顺气。他结结巴巴地说:“大哥哥呢?他怎么不在?”
    对上袁宁关切的眼睛,叶老说不出骂人的话,只能冷冰冰地回了一句:“我又不是残废,用得着他天天陪着吗?”
    袁宁赶紧问:“您有带着yào吗?我帮您拿!”他以前见过有人心脏不好,一发病唇色就发青。有次家里人一个没注意,老人家就去了。
    叶老伸手往口袋里掏,结果手有点抖,yào瓶在半路掉到了地上,瓶盖松开了,yào瓶里的yào片骨碌碌地滚出了大半。袁宁马上蹲下把yào片统统捡起来,但不知还能不能用,转身用桌上的白纸盛好,看了看yào瓶上的用量,给叶老倒了三片yào片。
    袁宁说:“您赶紧吃,我去给您倒水!”袁宁手短脚短,但动作很麻利。叶老边吞下yào片边看向袁宁,只见袁宁把大大水壶捧起来,小心地往杯里倒了大半杯水,端着跑回来,说,“水很烫,还不能喝。”
    叶老把水接过,放在一边,端起桌上的茶要喝。袁宁又说:“吃yào不能喝茶,等等就凉了!”他想了想,“要不我帮你把它吹凉,以前妈妈就是这样的!”
    叶老绷着脸:“不用了。”他看着袁宁黑溜溜的眼睛,“你说还有九个木雕,都带来了?”
    袁宁乖乖说:“带来了。”他把口袋里的小木雕全都掏出来,摆在桌上让叶老看。
    叶老伸手把木雕一个一个地拿到手里仔细端详,觉得这雕工无一处不精彩。袁宁口里那个少年,看来遇到了一个很不错的师父,看得他都有点技yǎng,想上门去和对方切磋切磋。雕刻技艺是共通的,不管是木雕、石雕、玉雕还是他十年如一日沉浸其中的刻砚,都是雕刻技艺的分支。这位木工显然没有任何作品流通在市面上,否则的话他一定会注意到。
    叶老难得主动开口:“那个牧场在哪里?”
    袁宁高兴地说:“您也想去牧场那边玩吗?现在雪快化完了,牧草又长出来了,整个牧场都青青嫩嫩的。大哥说等学校放假了就带我过去!”
    叶老拧起眉头。
    袁宁意识到自己还没回答叶老的问题,赶紧拿过在桌上摊开一张纸,刷刷刷地把牧场那边的地址写出来,还写上了牧场那边的电话。第一次去牧场那边时,章修严就让他把这些全部背下来了。
    叶老接过袁宁递来的地址,还没看牧场的具体位置,就被袁宁的字勾住了目光。虽然袁宁还小,腕力不足,写出来的字有形无骨,但叶老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这是在学薛文成的字。
    叶老看向袁宁:“薛文成亲自教你练字的?”
    袁宁愣了一下。他茫然地问:“您说的是姥爷吗?”
    叶老沉默着,算是默认了。
    袁宁说:“是大哥教我的,”他顿了顿,“我去年才到家里来,那时姥爷就已经不在了。”
    叶老呆住。
    过了好一会儿,叶老才压下满脸的不敢置信,握紧拳开口:“你是说他死了?”
    一道闪电在天边划过。
    轰隆隆。
    雷声又闷闷地响起。
    袁宁愣愣地看着叶老的表情,感觉自己又说错话了。他赶紧伸手拍叶老的背。
    这时叶老的孙子从外面走了进来,身上穿着雨衣,手里提着食盒。见叶老唇色泛青地坐在那儿,连沾满泥巴的鞋子都顾不上脱,跑过来说:“爷爷你怎么了?yào呢?怎么不吃yào?”他伸手往叶老口袋里掏。
    叶老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吃过了,死不了!”他转头看着袁宁,“薛文成才六十五岁!他怎么会死!你扯谎也该扯得靠谱点!”
    袁宁说:“我、我没有说谎!”
    叶老的孙子连忙给袁宁使眼色。
    叶老注意到孙子的举动,一颗心直直地往下沉。他厉声问:“叶陶,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叶老的孙子和袁宁一起伸手替叶老顺气,口里喊道:“爷爷。”
    叶老听着孙子的语气,蓦然明白过来,袁宁说的是真的。
    叶老猛地想到薛家姥爷最后一次登门时,他依然没让他进来,还让孙子把门栓拴好,牢牢地锁起门,别让他踏入半步。
    薛家姥爷在门外叹着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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