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事。
    袁宁坚定地向章修严保证:“我会努力的。”
    章修严带着袁宁到自己惯住的院子。章家老宅是老式的的宅子,建筑和装潢都古色古香,园子也打理得极好,冬天都开着点儿花,缀着点儿绿。袁宁把章修严帮忙拿过来的行李整理好,又跑到章修严房间找章修严。
    章修严递给袁宁一把尺子:“量一下大小做好标记,我要裁纸给爷爷写对联。”
    袁宁听章修严提起过对联,对这项工作有着极大的热情,按照章修严的要求在纸上做好标记。他待在一边看着章修严利落地把纸张裁好,取来笔墨落笔写对联。
    章修严的字是从小跟着薛家姥爷学的,字里行间都有着薛家姥爷的影子。他选了一副寓意吉祥的对联写好,又提笔写了第二副迎春对联。他停下来检查了两遍,把对联晾在桌子上,给袁宁讲解起两副对联的含义来。
    这种对联大多是要多好写多好,要多吉利写多吉利,章修严从小练字,脑中随随便便就能组出副这样的对联来,向袁宁解说起来自然也是驾轻就熟。
    袁宁听得惊叹不已:“大哥懂得真多!”他听明白了,这些对联代表了对新一年、对重要的人的美好祝愿。
    章修严见墨迹干了,让袁宁拿着去找章老爷子。
    章老爷子已经让章秀灵和章修文自己去玩,正背着手在走廊上看鸟。见章修严和袁宁过来了,也不看章修严写的对联,直接说:“帮我贴上。”
    章修严在袁宁协助下把对联贴在章老爷子书房和卧房门口。
    章老爷子提着鸟笼踱步过来,站在书房门口看了半饷,神色有些恍惚。他叹了口气:“你姥爷怎么说走就走?”
    章修严沉默下来。
    是啊,怎么说走就走?
    薛家姥爷本来就病了,章修鸣又在眼皮底下丢了,心里哪里受得了?眼看章修鸣找不着了,薛女士崩溃了,薛家姥爷自然就撑不住了。那么豁达的一个人,临去时始终耿耿于怀,握住他的手反复让他一定要把弟弟找回来、一定要好好照顾妈妈和弟弟妹妹……
    章老爷子的目光始终没从对联上移开。他和薛家姥爷是相识多年的画友,两人都爱画,只是他是业余的,薛家姥爷却是专业的。当初国内乱了起来,薛家姥爷的友人们都出了国,只有薛家姥爷撑着一身硬骨头不愿走。薛家姥爷的骨头是硬的,身体却没那么硬,自那以后就垮了,也亏他看得开,再苦再累都熬了过来。
    若不是章修鸣这个外孙突然在那边出了事,薛家姥爷也许还能再撑上几年。
    这么多儿子中,他最看重章修严父亲;这么多孙子孙女中,他最疼爱章修严他们几个。想到老友一生中所遭遇的磨难,章老爷子就免不了在心底叹息不已。
    章老爷子说:“多亏了你能学到他这手字,”他望向章修严,“以后再忙也不要荒废了。”
    章修严点头,领着袁宁去吃饭休息。
    第二天就是年三十。
    章修严一早醒来,准备领袁宁去晨练,袁宁却捧着一副对联出来,跑到章修严面前说:“大哥,我也给你写了对联!”他有点不好意思,“但是我写得不好。”大哥说对联代表着美好的祝愿,他也想大哥在新一年里开开心心的。
    章修严看着袁宁手里的对联,红红的纸张裁得整整齐齐,上面的字也写得齐齐整整。袁宁才开始练字小半年,写得不算特别好,但对于一个六七岁的小孩来说已经非常不错——至少很工整也很清晰,看得出是非常用心在写。
    章修严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他弯身抱起袁宁,让袁宁取下书架上摆着的浆糊,说:“你来把它贴到房门两边。”
    “真的要贴吗?”袁宁犹豫,“可是我写得不好看。”他只是想写给大哥而已。
    “已经很好看了。”章修严把袁宁抱到门前,让袁宁往对联上涂浆糊。
    等袁宁贴完一边,章修严抱着他退开一些,和袁宁一起看有没有贴歪。
    一副对联很快贴完。
    袁宁看着觉得自己写得不够好。他闷闷地说:“早知道我再多写几遍。”他搂住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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