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超仪的话一个字一个字钻入在场诸人的耳朵,白起、钱豪等人只觉得眼前发黑,人生观彻底颠覆了。
    “小王爷贵为皇族,那可是王子龙孙!这家伙到底是是什么身份!竟然能够让小王爷心甘情愿等他起床而不去打扰!”
    白起、钱豪等人心目中一个旧的世界在崩塌,一个新的世界在建造。
    不过他们毕竟也算是修真界的人士,片刻之后回过神来,相视一眼后都隐约觉得梁夕这个名字颇为耳熟,只是再怎么往深处想,却不记得是在哪里听过的了。
    “其实今天是在下想要找梁官人,这才麻烦了小王爷一趟。”楚超仪身后踱步出来一个腆着肚子的胖子,笑容可掬的模样让人一看就心生好感。
    梁夕正想着这个白胖子是谁,等瞧见中年胖子身后略带羞涩的陈紫涵,再打量一番两人眉目间依稀的相似,立刻便明白过来,这个胖子应该就是陈紫涵她老爹,京都乃至整个楚国都数得上的珠宝巨商陈放远。
    看到胖子,白易鸣也是有些惊奇,拱拱手问了声好。
    相比起白易鸣、楚超仪和陈放远这三人的身份地位,白起、钱豪、韩莫倩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偏偏这三个地位放在整个楚国都举足轻重的人物,似乎都和梁夕关系匪浅,这让白起心中最后那点报仇的火焰被彻底踩灭,脸上像是罩了一层尘灰,说不出的沮丧和郁闷。
    “这家伙到底是谁——我从小长在京都,怎么都没有听说过这个人物?”钱豪在一边也是小声道。
    白起、钱豪他们正胡乱猜测着梁夕的身份,楚超仪这时候手指轻点着桌面道:“梁夕,今天陈先生拜托我来找你,是有些事情想要和我们商量一下的。”
    楚超仪一边说着话,一边朝白起等人扫了一眼,意思不言而喻。
    白起等人不是傻子,从楚超仪话语中的“我们”等关键字眼已经明白,小王爷这是在委婉地示意自己这边人应该回避。
    “他凭什么可以和小王爷平起平坐——”白起恐怕此前所有人生岁月里的郁闷加起来都没有今天多。
    眼神复杂地再扫一眼梁夕,白起颓然地起身向在场几人告辞,便要和钱豪、韩莫倩还有那位白家的远亲出门。
    梁夕却是突然一伸手,笑嘻嘻地拦住了白起他们。
    “你想怎——”白起以为梁夕是要借机羞辱他,声音不由大了许多,但是刚说出三个字,猛然察觉到从表哥白易鸣、小王爷楚超仪和富商陈放远那里射来的严厉目光,顿时吓得全身汗毛根根竖起,倒吸一口凉气后生意顿时变得又尖又细,“么样——”
    这句话前后五个字,声调从粗重变得尖细,就仿佛是一只正在哀嚎的公猪突然被人阉割了一样,听得在场众人差点就当场笑喷出来。
    别人碍于白易鸣的面子,脸色绷得紧紧不敢笑得太明显,但是梁夕可不打算给白起面子,笑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哈哈哈哈,你是不是突然被人把蛋踩碎了呀,声音怎么变得像是老鸨子的呻吟了哈哈哈!”
    白起心中把梁夕全家问候了个遍,但是脸上却不敢有什么表示,只能尴尬赔笑,心中是早就气得鲜血淋漓,只想着赶紧离开这里找个地缝把自己埋进去得了。
    “你们走吧,不过这位老先生我一看就觉得亲切无比,特别像我家七舅老爷,唉,这位老先生,请问你有没有一位失散多年的兄弟呀。”梁夕摆摆手,突然笑嘻嘻地望着那位白家的远亲道,“要是你不介意的话就坐下来聊聊吧。”
    这位老先生之前一句话都没有讲,众人根本不明白梁夕为什么会单独提出让他留下。
    白易鸣的眸中却是一道复杂的神色一闪而逝。
    老先生也没料到梁夕会突然和他讲话,微微一愣后摇了摇头。
    老先生的本意是他不愿留下来,但是梁夕却是假装没领会他的意思,直接一把抓住老先生的胳膊,将他拉到自己身边坐下,口中又是一番“家中兄弟几人排行老几有没有失散”地乱说了一气。
    骤然被梁夕拉住手腕,老先生眼中也闪过一道怒色,但是被他很好地压制了下去。
    见梁夕没有再和自己讲话的意思,白起等人如释重负地告辞一声,赶紧遛了出去,这个地方他们可不愿再多待一秒。
    噼里啪啦乱说了一气,老先生都是摇头表示自己没有失散多年的兄弟,这让梁大官人好一阵失望,遗憾地叹了口气道:“唉,小时候我七舅老爷对我可好了,他最常说的一句话是:梁夕啊,你可要记住了,要是谁敢骂你,你就打他,谁敢打你,你就杀他,谁敢骗你,你就随便怎么他,这句话我至今都牢牢记在心里,不知道老先生以前有没有听说过这句话呢?”
    老先生闭目摇头。
    见梁夕似乎还有继续纠缠下去的意思,白易鸣出来打圆场道:“梁兄弟,我家这位远亲的确没有什么兄弟,而且他很久以前就没法讲话了,只能点头或是摇头,还请梁兄弟不要见怪。”
    “哦,这样子呀。”梁夕点点头,很是同情地望向老先生表示了理解,“难怪,老先生节哀顺变呀。”
    老先生心里道:“我又没死,节哀顺变个什么呀!”
    在白易鸣的招呼下,之前被梁夕打翻的菜肴重新上了一桌,众人再次落座。
    陈紫涵望望自己的父亲,再脸红地看看梁夕,为难着不知道要坐到哪里好。
    梁夕微微一笑,主动拉着她的手让她坐到了自己的旁边。
    感觉到梁夕温暖的掌心,陈紫涵的脸顿时腾一下子红了,坐下来后脸埋在胸口根本不敢抬起来,引得周围几人一阵心照不宣的微笑。
    “是这样子。”楚超仪直入主题道,“梁夕你之前不是和我说你想要在京都开设铺子嘛,陈掌柜的珠宝铺奇珍天下拥有整个楚国最大的珠宝古玩玉器销售网,今天我就是想让你们见见面,听听彼此的看法的。”
    第1104章 桌下的旖旎
    梁夕之前只听人说过陈紫涵家中是京都有名的珠宝商,但是现在听楚超仪的口气,他家似乎更是拥有覆盖整个楚国的销售网。
    “陈掌柜,你就给梁夕介绍一下你的奇珍天下吧。”楚超仪笑着对陈放远道。
    原本这种类似是商业机密的事情,是不能够允许有外人在场的,但是既然梁夕和楚超仪没有让白易鸣和那个白胡子老头回避,陈放远自然也不会说什么,便向梁夕介绍了一下他手中的奇珍天下这份产业。
    听完陈放远的介绍,梁夕摸着下巴思考了起来。
    奇珍天下是一个很特殊的产业,陈放远更是一个很聪明的人,这是梁夕的总体印象。
    在珠宝界,奇珍天下只能排在楚国的前十;在古玩界,奇珍天下也仅仅是前五;在玉器界,奇珍天下也就是前十。
    每一样都不算是太出色,也没有太夺目的光环,但是这仅仅是把奇珍天下拆开来看。
    要是把珠宝古玩玉器合到一起的话,奇珍天下就绝对是这个行业内的顶级大鳄,陈放远也绝对是跺跺脚都能让这个行业抖三抖的人物。
    奇珍天下是珠宝界里古玩最丰富玉器最精美的,是古玩界珠宝最奢华玉器最精美的,是玉器界珠宝最奢华古玩最丰富的。
    用这样的话来形容奇珍天下是最贴切不过的了。
    加上拥有覆盖全国的销售网络,说陈放远是楚国珠宝古玩玉器这一行的皇帝,一点都不过分。
    “梁官人,你觉得我们这奇珍天下还能入你法眼吗?”陈放远半开玩笑地道。
    “你还是叫我梁夕吧,什么官人官人,听着叫人全身起鸡皮疙瘩。”梁夕毫不客气地说道,官人相公这类的称呼,和家里的美女老婆啪啪啪的时候听她们叫是种享受,听你这半老头子的大胖子叫实在是太让人感觉奇怪了。
    “好是好,只是——”梁夕顿了一下道,“你为什么要和我合作,看在小王爷的面子上?”
    “这是其中一个方面。”陈放远正色道,“俗话说官商一家——”
    “我只听过官匪一家。”梁夕嘿嘿笑。
    陈放远被梁夕噎得差点没喘过气来,尴尬地笑了笑道:“这件事就不是我们这种小百姓能管得了的了。我们做商人的,寻求合作者自然是希望能取得双赢的局面,单独一方赚取好处的合作是不能够长久的。”
    “嗯,这倒是。”梁夕点点头,指了指楚超仪道,“你和小王爷合作,你对于他的好处,是可以帮他转许多的钱,珠宝古玩什么的暴利我是知道的,而小王爷对你,是给你在政治上充当了保护伞。”
    “梁夕你说得很对。”陈放远很是坦然,“像我们这种做生意的人,如果没有和官员的结交,根本没法将自己的生意做大做强,能得到小王爷这种龙子皇孙的庇佑,那是晚上做梦都能笑醒的事情。”
    听到陈放远的话,梁夕朝楚超仪使了个眼神。
    楚超仪自然也已经明白了陈放远这番话中表达出来的意思。
    能把生意做到现在这种楚国第一的地步,陈放远虽然不在朝中,但是关系网必然是盘根错节,和朝中大员的交情不可谓不深。
    和那些为官几十年,拥有庞大政治体系的官员相比,才二十多岁的楚超仪根基算得上很浅很浅。
    但是这时候他选择了和楚超仪合伙,另一方面的意思就已经表达得很明确了:他是支持镇东王这一系的,更重要的是,在楚战仪和楚超仪这梁兄弟的竞争上,他是支持楚超仪的!连同着他原本就建立的朝中关系网,都是支持楚超仪的!
    想到这一层意思,楚超仪即便涵养再好,眼中也忍不住射出道道精光,兴奋地脸颊隐隐泛红。
    几个人心照不宣地齐齐端起酒杯,畅饮了一口。
    “那还有一个方面呢?”放下酒杯,梁夕笑嘻嘻地指着自己道,“难道是因为我?”
    “不错?”陈放远郑重点头道。
    “我话还没说完呢。”梁夕脸上的笑容越发淫—荡,“难道是因为我英俊潇洒年少有为才俊多金前途无量所以你想招我为婿?”
    噗!
    听到梁夕一口气把这话讲完,白易鸣和楚超仪都把嘴里的酒水齐齐喷了出来,心中暗暗对梁夕竖大拇指:果然够不要脸!
    陈紫涵被梁夕这番话说得面红耳赤,全身都微微颤抖起来,脖子被染上一层诱人的粉色,脸颊都快埋到桌子下面去了。
    拼命忍住羞涩抬眼瞥了梁夕一眼,见梁大官人得意洋洋的模样,陈紫涵心中又是甜蜜又是酸楚,自己也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滋味。
    “这么羞人的事情,他怎么能在这么多人面前说出来呢!羞死个人啦!”陈紫涵双眸春水荡漾,轻咬着下嘴唇,模样妩媚至极,就连在远处屋顶上的拓跋婉婉心里都不由暗赞了一声。
    “坏蛋!”陈紫涵轻呸一声,莲足轻抬就朝着身边的梁夕踢去,因为有长长桌布的遮挡,她也不怕被人看到,这一下就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是羞涩的程度多一些,还是恼怒的程度多一些。
    “有人偷袭?”梁夕正做指点江山状准备为自己的未来描绘一番,突然感觉一阵香风自脚下传来,右手下意识就朝着桌布下面捉了过去。
    入手细滑温暖,梁夕眨眨眼,立刻明白了那是什么:少女的小脚!
    猝然被梁夕抓住了右脚,陈紫涵吃了一惊,对方掌心的温度透过脚踝传遍全身,陈紫涵只感觉全身的鸡皮疙瘩都一颗颗立了起来。
    抬眼偷看了一下父亲和白易鸣、楚超仪,见他们神色如常,陈紫涵悬着的心这才放下去了一点,正要眼神示意梁夕把自己脚放下来,突然觉得小腿一紧,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感觉到脚面一阵清凉,脚上的小鞋竟然被梁夕脱掉拿走了!
    陈紫涵的心脏不争气地碰砰砰狂跳起来:“他这是要做什么,快放手啊!”
    但是显然陈紫涵不是尔雅,没有和梁夕心灵相通,也不是清越,可以精神力传音,所以梁夕压根听不到她心中的祈求和呐喊。
    不过即便梁大官人领悟过来,此时此刻他也绝对会装不知道,然后把大尾巴狼装到底!
    第1105章 早就认识了?
    “放开手啦——”陈紫涵咬着牙,用只有她和梁夕能听到的声音小声道。
    梁大官人果断装听不见,右手握着陈紫涵的玉足细细把玩,小指轻勾,已经将对方薄薄的棉袜褪了下来,指尖触到了对方雪白玉足的肌肤上。
    陈紫涵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快停止了,从未有过的麻痒感觉从脚面传来,仿佛是有一只小虫子在上面爬过一样。
    “想踢我?哼哼哼哼。”梁夕嘴角扬起一抹坏笑的弧度,恰巧被陈紫涵看在了眼里,陈紫涵就像是受惊的小兔子一样,下意识想要把脚抽回,却是被梁夕牢牢拽在手中,根本没法移动分毫。
    见对方竟然这么不老实,梁夕撇撇嘴,食指顺着陈紫涵的脚面往下,手掌将对方的玉足握住把玩不止,阵阵酥麻的感觉透过右脚传到心里,陈紫涵咬住下嘴唇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的样子,心里却像是被猫爪子挠过一样,又是舒服又是紧张。
    面前坐着的就是自己的父亲,而自己却在被一个男人玩弄着小脚,这种类似于偷情的感觉让陈紫涵后腰绷得紧紧,刺激带来的快—感一波波冲击着脑下皮层,她感觉自己紧咬的小嘴唇就快忍不住呻吟出来了,身体里也仿佛有一只小野兽要扑出来一样。
    就在她认为自己就要坚持不住的时候,梁夕突然停止了手上的动作。
    陈紫涵原本以为自己应该会庆幸的,但是她惊奇地发现,随之而来的竟然是一阵阵的空虚。
    心里忍不住想要对方还像是刚刚那样抚摩揉捏。
    “我、难道我是一个内心淫—荡的女人?”陈紫涵想到这里,脸上顿时如同火烧一样,眼中汪起的春水几乎都要滴落下来了。
    感觉到陈紫涵变得滚烫的肌肤,梁夕适时地停下手里的动作,干咳一声望向陈放远道:“掌柜的,这第二方面真是和我有关?但是我们之前应该没见过面吧?”
    “虽不曾见面,名字却是如雷贯耳。”陈放远微微一笑道。
    “怎么说?”梁夕疑惑地望望楚超仪,楚超仪也是摊摊手,示意自己不知道。
    “梁夕,这件事你就不要问小王爷了,其实在小王爷介绍你之前,我就听说过你的名字了,原本应该早些结交的,只是因为一些特殊原因才拖到现在。”
    听到陈放远的话,不仅梁夕、楚超仪和白易鸣惊讶万分,陈紫涵也是惊奇地抬起头。
    作为陈放远的女儿,她也从未得知过自己的父亲知道梁夕这个人。
    “怎么说?”梁夕苦笑一下,“掌柜的你就别卖关子了,直入主题吧,我这个人最怕麻烦了。”
    “好吧,就直接这么说吧。”陈放远放下手中的酒杯,表情变得无比郑重,“你也知道,我作为一个商人,接触的人形形色色,所以我偶然间能接触到其他位面的人,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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