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大人这是什么意思?”蔡又菱疑问道。
    唐寅慢悠悠地说道:“为了你们的安全。我担心今晚金华城里不太平。”
    听不懂他话中的意思,蔡又菱也没再追问,话锋一转,反问道:“你把张楚四人带到什么地方去了?”
    唐寅笑道:“当然是送他们回家了!”
    “你把他们杀了?”蔡又菱四人一口同声地问道。
    唐寅说道:“没有听懂我的话吗?我送他们回了你们宁军的大营。”看四人同是面露惊色,他又继续说道:“如果宁军乖乖退兵,你们四人我也会一并送回去的。”
    蔡又菱寻思片刻,惊讶道:“你利用我们威胁无双将军?”
    唐寅仰面而笑,说道:“你们有这样的利用价值不是吗?”
    蔡又菱怒视唐寅,银牙咬的咯咯作响,怒声道:“唐寅,你太卑鄙了!”
    唐寅毫不在意地说道:“在战场上无论用什么手段都不算是卑鄙,只要能取得最终的胜利。因为主帅的无能,而导致下面的将士死伤无数,那才叫卑鄙、下作。”
    蔡又菱气的说不出话来,在她看来,和唐寅根本就讲不清楚道理。
    唐寅也懒得和他们多言,他起身边向屏风后面走去边说道:“我睡在里面,你们睡在外面。不要想逃跑,外面守卫森严,你们即使变成苍蝇也飞不出去;也不要想暗算我,我睡觉轻的很,若是靠我太近,小心我失手取了你们的脑袋!”
    说着话,他已走到屏风后面,躺在床铺上,和衣而睡。
    留在帐内的蔡又菱、封雨泽、金磊、沈翠灵四人相互看看,不约而同的嘘了口气,毕竟唐寅现在没有杀害他们的意思,这让他们多少有些安心。封雨泽低声问道:“张楚他们真被唐寅放回去了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们也快被放回去了吧!”
    蔡又菱又瞄了他一眼,慢慢垂下头来。
    她可没有封雨泽这么乐观,唐寅为了让城外的宁兵退兵,能把张楚四人放了,而一旦宁军真的撤了,唐寅会不会释放己方四人可就不一定了。
    这是,沈翠灵又轻轻的抽泣起来,断断续续地小声嘟嚷道:“早知道这样……当初就不应该听父亲的话随军出征……如果不来风国……现在我还在良州的家里……”
    沈翠灵可算是他们当中最软弱的一个,自被俘以来,终日以泪洗面,怨天尤人。蔡又菱等人在就劝烦了,现在见她又哭,也没人再理她。
    大帐里安静下来,只剩下沈翠灵有一下没一下的低微哭声。
    过了一会,屏风内也传出平小沙手打缓的喘息声。那是唐寅的呼声。
    蔡又菱抬头看眼屏风,随后又举目四处张望。
    唐寅的打仗可以说是家徒小沙手打四壁,别无长物。除了里面的那面屏风,帐内就只摆放一张桌子,帐布上连悬挂的武器都没有。他眼珠骨碌碌转个不停,最后,落到了桌子中央的酒壶上。
    看得出来,酒壶是纯铜打制,虽然不知道分量如何,但这算是帐内唯一坚硬的东西了。
    蔡又菱咬了咬牙关,然后偷偷拉下封雨泽的袖子。后者转头小沙手打茫然的看向她,她先向桌面努努嘴,然后弯下腰身,以食指在地面写个“杀”字。
    封雨泽又不是傻子,看小沙手打罢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她是要用酒壶击杀唐寅!
    他身子一震,冲着蔡又菱连连摇头,表示不妥。
    蔡又菱用力抓了一下他的胳膊,示意他不用声张,然后站起身形,慢慢向桌前走去。
    她走的小心翼翼,生怕发出声响,等到了桌前,她先静站了一会,方把酒壶缓缓抓起。酒壶半空,但分量可不轻,提在手里,沉甸甸的,若是用力把它砸在人的头上,估计头骨也可能被敲碎。
    他又在桌前静静站了一会,听屏风内的喘息声依然平缓,这才抓起酒壶快速退回来。
    这是,沈翠灵也不哭了,和金磊双小沙手打双围拢过来,又惊又骇地看着蔡又菱。
    蔡又菱蹲下身形,同时将酒壶递小沙手打给封雨泽,并快速在地上写了几个字:砸杀唐寅,找机会逃走!
    捧着蔡又菱递给自己的酒壶,封雨泽的双手都直哆嗦,以酒壶砸死唐寅,说的容易,万一砸不死怎么办?万一引起帐外守军的注意中杀进来怎么办?他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似的,仿佛拿了一块烫手的山芋,吧酒壶有塞还给蔡又菱。
    狠狠瞪了他一眼,蔡又菱心中暗骂他没用,接着,又把酒壶递给金磊,在地上写道:你去杀唐寅。
    金雷的胆量还不小沙手打如封雨泽,见她把酒壶递到自己面前,脸色顿变,身子往后一仰,如见蛇蝎办连连后退。
    该死的!如果现在可以出声,蔡又菱肯定会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
    看着满面惊恐的封雨泽和金磊二人,再听听屏风内匀称的呼吸声,蔡又小沙手打菱咬牙、跺脚,把心一横,决定由自己亲自出手,即使砸不死唐寅,把他砸伤,将其制服住也是好的。
    第227章
    封雨泽和金磊见蔡又菱要去行刺唐寅,吓的头皮发麻,双双上前拦阻,低声说道:“又菱,不要冒险了,用不了多久唐寅就会放我们走……”
    没等二人说完,蔡又菱已摇头打断,细语道:“别那么天真了,如果我方大军真撤退,唐寅是绝不会放我们走的,若是错过了今天这个机会,以后可就再也找不到了!”
    “这……”封、金二人一时语塞,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蔡又菱又道:“既然你二人胆小怕事,那就由我来做好了,让开!”压低声音训斥二人一句,她伸手将两人推开,以眼神示意他俩去帐口放风,而她自己则直直向屏风后面走去。
    封雨泽和金磊无奈,只好按着蔡又菱的意思,到了大帐的门口,静听外面的动静。沈翠灵这时候已完全吓傻了,呆呆的坐在地上,时而看看蔡又菱,时而又瞧瞧封雨泽和金磊,嘴唇一张一合,也不知在喃喃自语些什么。
    且说蔡又菱,一手抓着纯铜打造的酒壶,步履谨慎又缓慢的走向屏风后面。身为灵武学院出身的学生,她可不是寻常的弱女子,即使一身的灵气被封住,但长年训练出来的体力可是大的惊人。不管唐寅的修为再怎么精深,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若真被她一酒壶砸中脑袋,头骨都得被击碎。
    蔡又菱此时是打定了主意,趁唐寅睡觉时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其击杀,然后服下他身上的聚灵丹,等灵气恢复之后,再和封雨泽等人冲杀出去,找机会逃回本营。她算计的很好,可是生性那么多疑的唐寅既然敢把他们四人留在自己的大帐里,又怎么可能全无防备?
    时间不长,蔡又菱已提着酒壶走到屏风后面的床铺前,看着躺在床上依旧熟睡的唐寅,她眼中精光顿现,原本提着的酒壶也随之高高举了起来,看准唐寅的太阳穴,作势就要使尽全力的狠砸下去。
    太阳穴可是软骨,没有灵铠保护,任谁都承受不住重击。蔡又菱手中的酒壶还没砸下去,躺在床上的唐寅突然之间把眼睛睁开,对上蔡又菱那对充满杀机的目光,慢悠悠地问道:“又菱小姐不睡觉,跑的我的床边是何用意?”
    唐寅这突如其来的清醒,又突如其来的问话,令蔡又菱的脑袋嗡了一声,险些就惊叫出来。不过她的反应太快了,高举的酒壶马上放了下来,同一时间,眼中的杀机消失,脸上堆满笑意,柔声说道:“我是来看看唐大人睡了没有。”
    “哦?”唐寅心中暗笑,这个女人当真是变脸如翻书啊,此等的心机和临危不乱,恐怕就连许多久经沙场的男人都得自叹弗如。既然她要演戏,唐寅也有兴趣陪她演下去。他微微一笑,说道:“若我没睡呢?”
    蔡又菱愣了一下,然后顺势提起手中的酒壶,说道:“如果唐大人还没睡,小女子想陪唐大人对饮几杯……”
    暗赞一声她的反应,唐寅笑呵呵说道:“如此甚好,我也正有此意!”说着话,他一把接过蔡又菱手中的酒壶,对着壶嘴连喝两口酒,然后胡乱抹了抹嘴角,将酒壶又递还给蔡又菱,笑道:“又菱,该你喝了。”
    看着唐寅刚刚碰过的壶嘴,她玉面涨红,可话是她自己说出口的,现在想推迟都没有合适的借口。她暗暗咽下一口吐沫,硬着头皮,对着壶嘴喝了一大口酒。
    她的酒量还算不错,可是,却忽略了一点,风酒和宁酒是不一样的,宁酒更象是青酒,清清淡淡,即使不会喝酒的人饮上几杯也没问题,但风酒不一样,又纯又烈,喝进肚子里,整个身体都象着火了似的。
    蔡又菱毫无准备,喝了一大口后,被呛的连连咳嗽,脸色涨红的几乎都要滴出血来。唐寅见状,扶着她坐在床边,一手还轻轻拍打她的后背,笑道:“酒是用来品的,不是用来灌的,又菱小姐如此喝酒,岂不糟蹋了?”
    此时蔡又菱的肚子里仿佛聚拢着一团火,根本没心情去听唐寅虚情假意的废话,见他一手拉着自己,一手还揉扶自己的后背,又羞又气之下,怒火从脚底直冲脑门,不过她可不敢训斥唐寅,强颜欢笑道:“唐大人,我不胜酒量,先回去了……”说着话,她就要站起身。
    不站起来还好点,这一站,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她身子摇晃几下,扑通一声又坐回到床上,眼睛看东西都呈双影。
    “这酒……”她双目朦胧地看向唐寅。
    唐寅脸上的笑容加深,也变的异常邪气,他慢悠悠地回道:“这是风国最烈的酒,烧刀子,又菱小姐第一次喝就喝这么多,感觉头晕眼花也属正常反应。”说着,他拉住蔡又菱的胳膊向床上拽,轻声又道:“既然来了,就不要回去了。”
    蔡又菱那么聪明,哪能听不懂唐寅这么露骨的话。暗叫一声糟糕,她边剧烈的挣脱着唐寅的手边说道:“唐大人,你误会,我没有那个意思……”
    “哎?”唐寅猛的一用力,将蔡又菱彻底拉扯到床上,接着一翻身,压到她的身上,笑吟吟道:“那你深夜找我来喝酒又是什么意思呢?又菱小姐也不用不好意思嘛!”说着话,他举起蔡又菱的双臂,以一只手将其双腕死死扣住,另只手已开始解她衣服上的带子。
    由于盔甲被卸掉,蔡又菱现在只穿着中衣,中衣被扯开,里面就是内衣。
    唐寅原本也只是想逗逗她而已,可是看到她衣下粉红的内衣和大片雪白的肌肤时,体内的欲火也燃烧起来,他伸手抓住她的内衣,微微用力一拉,只听嘶的一声,内衣便被拽掉,丰满又富有弹性的*如同两只小兔子般跳进唐寅的眼中。
    这时候,蔡又菱意识到事情真的严重了,看着他眼中燃烧起来的欲望,她明白唐寅绝非是在吓唬自己。她啊的尖叫出声,边扭动着身躯,边侧头冲着屏风外的三人大喊道:“雨泽、金磊、翠灵,快来救我!”
    听闻她的叫喊,早已觉得到不对劲的封雨泽和金磊身子同是一震,再也等不下去了,双双跑向屏风后,等二人到了屏风后一看,只见唐寅正压在蔡又菱的身上,上下其手,而后者的上衣已完全被拔掉。
    “你……”
    还没等二人说出话来,趴在蔡又菱身上的唐寅眼中精光一闪,沉声喝
    道:“大胆!”说话之间,他的手已伸到床下,摸出一把残月形的弯刀,只挥臂之间,弯刀脱手飞出,在空中打着旋,直射向封雨泽。
    这一刀太快了,也太突然了。
    耳轮中只听扑哧的一声,弯刀的刀尖正刺在封雨泽的胸口上,其力道之猛,将封雨泽的胸膛都刺透,刀尖从其背后探出,又刺穿了他身后营帐的帐布。
    封雨泽连声都未能吭出一下,身子左右摇晃,接着一头栽倒在地,鲜血汩汩流淌,将地面染红好大一片。
    不等唐寅再摸第二把弯刀,站在封雨泽旁边的金磊已吓的妈呀一声,失身跌坐在地,然后象见了鬼似的,死命的嚎叫着,连滚带爬的向屏风外跑。
    大帐内这一乱,外面的风军们也听到了动静,账帘被人从外面挑开,紧接着冲近来十多号身穿黑盔黑甲的侍卫。他们近来的同时正好金磊也在发了疯似的向他们这边跑来。为首的侍卫队长二话没说,提腿就是一脚,直接把迎面奔来的金磊踢翻在地,然后看都未看他一眼,大步流星向屏风后面走出,同时急声问道:“大人,你没事吧……”
    说话之间,他已到了屏风后,见唐寅和半裸的蔡又菱躺在床上,接下来的话都堵在嗓子眼里,说不出来了。
    唐寅皱起眉头,喝道:“出去!”
    “啊?啊,是……是!大人!”侍卫队长反应过来,立刻转身,疾步向外走去,他后面的侍卫们见屏风后有血流出,不知道怎么回时,还想涌过来查看,侍卫队长冲着众人急急挥手,连声说道:“大人没事,出去、出去!”
    侍卫们皆是满脸的莫名其妙,不过不敢抗命,还是跟随着侍卫队长快速地退出大帐。
    侍卫们退出去了,封雨泽被唐寅一刀刺死,金磊挨了一记重踢躺在地上呻吟抽搐,沈翠灵则退到营帐的角落里缩成一团,哭个不停。屏风内的唐寅眯缝着眼睛看着身下的蔡又菱,说道:“又菱小姐,现在只剩下我们两个了。”
    “畜生!你放开我!”蔡又菱这时候眼睛都红了,猛的抬起头,狠狠咬中唐寅的肩膀。
    后者也不含糊,侧头反咬住蔡又菱的脖根,当然,他并没有用力,只是让蔡又菱吃下痛,惊叫松口的同时,他空出一只手来,把她的裤子也撤掉。
    眨眼工夫,蔡又菱已被他脱的一丝不挂,全身*地躺在他的身下。
    不管怎么说,女人和男人还是有体力上的差距,何况蔡又菱此时灵气被封,而对方又是全盛状态下的唐寅。
    第228章
    时间不长,蔡又菱已渐渐失去挣扎反抗的力气,只剩下委屈的哭声和痛苦的呻吟声。
    唐寅此时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而且他也从来都不是懂得怜香惜玉的人,见蔡又菱的挣扎越来越弱,他脸上露出得意的邪笑,伏下身子,以自己的坚硬插入蔡又菱的柔软之处。
    随着一阵钻心的疼痛由*传来,蔡又菱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尖叫,声音之大,连帐外的风军侍卫们都听的清清楚楚。不过,没有人会去怜惜她,在风军的眼中,宁人就是敌人,宁国的男女老少,都死不足惜。
    屏风内,唐寅在蔡又菱身上肆虐,床边还躺着温热的尸体,而屏风外的金磊和沈翠灵都吓的哆嗦成一团,听着里面传来的一阵阵痛苦呻吟声,他二人别说过去救人,连站起身的力气都没有,缩在地上,哽咽流泪。
    另一边,宁军大营。
    凌鹏接受战无双的军令,前去金华城内救人,当然不可能只他一人前往,他把跟随自己一同投军的游侠朋友们统统找来。
    能和凌鹏做朋友,又肯跟着他一同投军的,自然也是和他臭味相投的人。这十几名游侠出身的宁军听完凌鹏的讲述,纷纷破口大骂战无双不是个东西,让凌鹏前去送死。
    凌鹏环视众人,幽幽说道:“我们现在在战无双的手下做事,没有办法,只能听他的军令行事,进城救人还是要去的,但能不能把人救出来可就不在我们的控制范围之内了,所以,诸位就陪我到金华城走一躺,有机会救人自然最好,若没有机会也不必勉强,只要我们能安全退回来就好!”
    “好!凌兄,我们都听你的!”这些人都以凌鹏马首是瞻,听完他的话,纷纷点头附和。
    凌鹏应了一声,拱手说道:“那我多谢各位兄弟了。”
    “凌兄客气!”
    他们只十几人,临出宁军大营之前先罩起灵铠,然后再统一染成黑色,以便于暗中行事,准备完毕,他们纷纷出了宁军北营,直向金华城的北城墙潜行过去。他们前脚刚走,龙兴和邓南二人便各率一万宁军,也悄悄出了北营,潜藏到两军阵前的草丛中,匍匐前进,一点点的向金华城靠近。
    且说凌鹏一众,时而毛腰潜行,时而纵身跳跃,一路上躲躲藏藏,总算是有惊无险的到了金华城北城的城墙下方。
    对于在暗地中做那些见不得光的事,凌鹏等人确实称得上经验丰富老道,也属轻车熟路,这点战无双算计的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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