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神说:“今天天气不错哦。”
    风神说:“怎么可以没有太阳神。”
    女神说:“身旁总是有很多的帅哥,不过我喜欢。”
    雨神说:“只有我才配得起这万里无云。”
    云神说:“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们当我这里是厕所啊。”
    河神说:“天上有河也有江。”
    树神说:“好一朵牡丹花,有圆也有方。”
    火神说:“太上有令,命我前去。”
    山神说:“哟,哪张地图把哥几个请来了。”
    雷神说:“好家伙,又有一对情侣双宿又飞。”
    爱神说:“没有我这个见证人,谁都不算数。”
    月神说:“一年我只出现一次。”
    草神说:“香庐。”
    香庐峰的道观里睡着一位先生,先生其貌不扬,胖子一个,穿着棉鞋左右打转,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一个瘦子进了门,瘦子说:“胖子,外面去打桶水。”
    胖子说:“你自己不会去啊。”
    瘦子说:“今天轮到你了。”
    胖子沉沉的说:“怎么又是我。”
    起床朝水缸处走去,面前摆着六个水缸,三个水缸是空的,二个水缸里的水不到一半,还有一个水缸在漏水,胖子拎着竹桶往山下走,山路崎岖,石路斜坡,一不留神,滚下了山坡,胖子在水沟里嗷嗷直叫,一只鸟停在枝头,一展翅飞过光头,一坨屎落在头上,胖子擦着身上的皮肉,摸着头上的鸟屎,生气的说:“掉哪哪不是,爬也爬不起。”
    两只水桶成了拐杖,下山的路简单又复杂,胖子朝山上大喊:“瘦子,我快不行了。”
    瘦子朝山下喊:“还有半山腰呢。”
    胖子说:“你就这么狠心让我一个人下山。”
    瘦子说:“山下有姑娘。”
    胖子说:“在哪里。”
    瘦子说:“河边。”
    胖子说:“哦,那你不用下山了。”
    胖子使劲的往河边走,河边有一个女子在洗澡,胖子躲在草丛里不敢打扰,扔了一块石子,石子飞出了草丛,落在水里,女子朝草丛里看过来生气的说:“谁呀,鬼鬼祟祟的。”
    胖子假装女子的声音说:“我在解大便。”
    女子说:“偷看人家洗澡。”
    胖子说:“不小心而已。”
    女子游上了岸,穿上了衣服,向草丛里扔了一块石头,傲慢的离开了逝河,胖子假声假气的说:“姑娘慢走。”
    胖子拉起了裤子,拎着水桶往河边走,从河里打了两桶水,胖子看着河中央,水底发出了亮光,胖子揉了揉眼睛,放下了水桶,脱掉了衣裤,朝河中央游去,一个埋头,一个浮头,手里拿着绫罗,绫罗在水里发出阵阵的红光,爬上了岸,穿上了衣裤,拎着水桶往山上走,山路的石阶有高有低,有短有长,胖子的眼里只有两只水桶,水桶在山路上一摇一摆,洒出的水又回到了桶里,水桶里的水倒进了水缸里,两只水缸溢出了水,一只水缸半桶水,胖子拎起了水桶山下打水,回头一看,三个水缸盛满了水,胖子大跳起来:“我的天呐,宝贝。”
    抱着绫罗睡大觉,胖子出山了,走的时候师傅给了他一只碗,胖子心里想,反正我有绫罗,用不着碗,于是把碗埋在了下山的泥土里,拍拍泥土说:“这样就安全了。”
    泥土里长出了一颗草,草越长越绿,越长越高,胖子没有回头看,路上遇到了一位高人,高人说:“胖兄,这是要去哪里。”
    胖子说:“下山访亲。”
    高人说:“身上可有碗。”
    胖子说:“我把它埋在泥土里了,等回山的时候再拿出来。”
    高人说:“为什么不把它带走。”
    胖子说:“回来呀。”
    高人说:“我这里有一只碗,你想不想要。”
    胖子说:“不想。”
    高人说:“便宜一点卖给你。”
    胖子说:“不需要。”
    高人说:“路上用的着。”
    胖子说;“那要多少。”
    高人说:“不多也不少。”
    胖子说:“疯子。”
    高人把碗放在了胖子的手上说:“这是你的碗。”
    说完,高人走了,胖子拿着那只碗,心里想:“不要白不要。”
    碗藏进了包裹里,路上走,胖子回到了家,家里坐着一位女子,女子说:“公子有理了。”
    胖子说:“咦,你不是那天在河里洗澡的姑娘吗,你怎么会在这里。”
    女子说:“我叫洛馨,那天我河里掉了一件衣物,你有看见吗。”
    胖子假声假气的说:“什么宝物,没,没看见。”
    女子说:“真的没有吗?”
    胖子说:“没有。”
    女子站了起来,轻轻的问候了大婶,告别了诸葛府,女子神情菲然的看了看胖子,抛了一个寐眼,胖子神魂颠倒,大婶说:“小白啊,你怎么回来了。”
    小白说:“母亲,快清明节了,师傅叫我回家过节。”
    大婶说:“啊,清明节不是还差三个月吗,这么早就回来了啊。”
    小白说:“易早不易迟吗。”
    大婶说:“师傅可有什么交侍。”
    小白说:“师傅下山的时候给了我一只碗。”
    大婶说:“碗?师傅是越来越让人看不懂了。”
    小白说:“我把碗埋进了泥土里。”
    大婶说:“那这只碗从哪里来。”
    小白说:“一个行路的高人送给我的。”
    大婶说:“一个高人?送你一只碗。”
    小白说:“嗯,我就把它藏进了包裹里。”
    大婶说:“拿出来让我瞅瞅。”
    小白翻开了包裹,拿出了碗,大婶拿着碗,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都是一只碗,小白笑着说:“现在的高人也真是的,话也不多说,一出手就是一个哑谜。”
    大婶说:“这碗底下还有一个迹号。”
    小白看着,抢了过来说:“这是什么迹号?好像在哪见过。”
    大婶说:“你见过这个迹号。”
    小白回想着,惊讶起来说:“刚才,来我们家的女子的胸前就有这个迹号。”
    大婶也回想着说:“好像还真有唉。”
    小白说:“不行,我得找到那个女子问个明白。”
    大婶说:“是人家的话就还给人家吧。”
    小白拿着碗跑了出去,在一个路边滩子里找到了那个白衣女子,小白说:“姑娘,可算找到你了。”
    女子说:“咦,又是你,找到我丢的衣物了吗?”
    小白疑惑的说:“没有,不过找到了一只碗。”
    女子说:“碗,我丢的不是碗。”
    小白说:“这只碗肯定跟你有关系。”
    女子说:“哦,什么碗,拿出来让我瞧瞧。”
    小白递过了碗,指着碗底说:“这个迹号?”
    话音刚落,女子胸前的迹号消失了,小白摸着头说:“咦,刚才你胸前不是有一个迹号吗,现在怎么没有了。”
    女子看着胸说:“流氓,我的胸什么时候有过迹号。”
    小白说:“怎么可能,我看错了,可是我母亲也看到了这个迹号。”
    女子说:“你是说我的胸前有这个碗底的迹号,流氓,你再看。”
    小白翻看着女子的胸说:“不是这里,也不是这里,在哪里呢,怎么不见了。”
    女子笑着说:“好了,胖子,我说没有就没有了,你看错了。”
    小白郁闷的说:“那不好意思啊,打扰了。”
    小白回头朝家走去,女子背朝着小白离开。
    小白回到家,把碗放在了桌上,大婶说:“不是人家的吧。”
    小白失落的说:“嗯。”
    大婶说:“那快洗洗,要吃饭了。”
    小白说:“哦。”
    走到了水缸旁,勺了一瓢水,放进了木盆里,洗了一个脸,洗了一个手,突然,小白发现自己的手臂上出现一个印子,怎么洗都洗不掉,叫来了母亲说:“母亲,我手臂上是不是有一个印子啊。”
    母亲说:“哪里有啊,不是很干净的吗。”
    小白说:“这,就是这。”
    母亲拍着屁股说:“洗好没有。”
    小白带着洗不掉的印子,潦下了袖子,回到了桌子前,母亲送上了丰盛的饭菜,母亲说:“你就用这只碗吧。”
    小白说:“好吧。”
    饭杂着菜送进了嘴里,嘴的味道有了变化,凉的酸酸,甜的涩涩,苦中带着辣,咸中带着淡,小白说:“母亲,你的菜烧的是越来越好吃了啊。”
    母亲说:“喜欢吃就好。”
    小白说:“越吃越想吃,越吃越带劲,还有大米像鸡肉一样鲜滑可口,留着蜜汁。”
    母亲说:“没有吧,这么夸张。”
    小白说:“嗯,反正就一个字,特爽。”
    母亲说:“喜欢吃就多吃点,不够锅里还有呢。”
    小白很快吃完了饭,来到了锅前,吃起了锅里的菜,小白吃着菜心想:怎么味不对呀。
    一口接着一口,都是普通家常菜的味道,回到了桌前,拿起了碗,把菜盛到了碗里,盛在碗里的菜果然可口好吃,小白说:“母亲,这是一只修道的碗啊。”
    母亲说:“胡说什么呢,碗修道。”
    小白暗暗的说:“碗修道,修道晚,母亲,明天是不是兔日啊。”
    母亲吃着平淡的饭菜说:“四天后吧。”
    小白轻轻的说:“四天后是兔日,就差一点了,什么意思。”
    母亲说:“小白呀,你叽哩咕噜干什么呢。”
    小白笑着说:“哦,没什么,想到了开心的事。”
    母亲说:“怎么不出来呀。”
    小白说:“马上就出来了。”
    回到了桌前,小白说:“母亲,父亲什么时候回来。”
    母亲说:“不回来了。”
    小白说:“什么时候出门的呀。”
    母亲淡淡的说:“几个月了吧。”
    小白说:“都几个月了。”
    母亲说:“嗯,现在外面到处都在招工,远乡赚回庐费呢。”
    小白说:“哦,那可真是劳苦功高啊,回家要好好的奖赏一只鸡腿。”
    母亲笑着说:“鸡腿。”
    小白淡淡的说:“怎么了母亲。”
    母亲含泪的说:“一想到你爹,我就伤心。”
    小白拍着母亲的后背说:“其实,你爹他跟人跑了。”
    小白说:“跑了。”
    母亲说:“就是被人家抱走了。”
    小白成熟的说:“那他还会回来吗。”
    母亲说:“不会回来了,他现在过上自己想要的锦衣玉食,哪里还会回到这个穷酸地。”
    小白说:“那不是应该祝福我爹,有什么好伤心的呀。”
    母亲笑着说:“你这个傻孩子,你知道个啥子哟。”
    小白说:“母亲不是还有我吗,我会陪着母亲的。”
    母亲抱起了小白说:“小白总有一天会成大的。”
    小白说:“为什么要长大,长大就要离开母亲了。”
    母亲说:“你不想长大。”
    小白摇着头说:“不想,长大?”
    母亲说:“好久没跟娘一起睡了,晚上就睡在娘床上吧。”
    小白亲着母说:“好啊,好啊,一起亲亲。”
    母亲说:“既然回来了,就去一趟外公家,给外公送一些米酒过去。”
    小白说:“外公,外公不是已经死了吗。”
    母亲说:“不是亲外公,是表外公。”
    小白说:“表外公,是那个刘国翁。”
    母亲说:“怎么了,不想见啊。”
    小白说:“不是,表外公老是打人,小的时候就吃过他一鞭子,现在都还记得呢。”
    母亲说:“屁股还开花了,是你表外公送的金贴药。”
    小白说:“好人坏人都是这一招。”
    母亲说:“你去不去呀。”
    小白低着头说:“去啊。”
    饭吃完了,小白拎着米酒和花生走在去表外公的路上,路上有一只水缸和一只水缸,一只水缸里养着鱼,一只水缸里养着莲花,水缸里的鱼跳进了莲花里,莲花里的水落到了水缸里,曲调幽静的闻远,道延而司途,水神站在莲花瓣上,看着小白的背影,指尖一点,定格了时差,每一滴水的高度就像小白的身影被拉长,如果说一代表六缸水,那么十二就是七十二缸水,三个水缸是空的,二个水缸里的水不到一半,还有一个水缸在漏水,水神点了一滴水,时间流动了,小白的年龄定格在十一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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