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撒叹口气,一副怕刺激到小明的样子:“其实,你的女儿并没有死,而是被阿黛尔藏匿了。当日火化的婴儿,是掉包的。”
    小明腾起站起来,即便他有了心理准备,但真的从凯撒的嘴里确认女儿还活着的消息,还是不能自已,声音发颤:“领袖同志,此话当真?”
    凯撒很满意小明的反应:“小明同志,别激动,先坐下来喝口水。我之所以迟迟不告诉你,就是怕你一时冲动,做出什么傻事。”
    小明重新落座,原本坚决离去的心动摇了,既然凯撒透露了玫若的消息,他若是置之不理,只怕是会一辈子活在自责和愧疚之中。
    他咬牙切齿地问:“阿黛尔这个毒女人,藏了我的女儿做什么?”
    凯撒同仇敌忾:“这女人是很毒。她的野心这么大,筹谋这么久,一定早把对她有威胁的人都算计好了。你的女儿,只是不幸地成为她对付你的筹码而已。”
    小明对凯撒的虚情假意心中冷笑,老小子不过是拿阿黛尔当幌子,其实是他自己的算计才对。
    小明自然不能错过这救出女儿的最后机会,一脸真诚地恳求:“领袖同志,我只有这一个女儿。你一定要帮我,让我女儿脱离阿黛尔的魔爪!”
    “小明同志,你的女儿就是我的女儿!”凯撒不愧是大阴谋家,演技炉火纯青,说话滴水不漏,“当务之急,你就安心留下来,稳住阿黛尔,叫她放松警惕。你的父亲,我早有安排,不会出任何问题。至于你女儿,我会动用所有的力量,查出她被关在哪里,想办法救出她。”
    老小子果然厉害,一个人就把白脸、红脸全唱了。
    小明一面在肚中大骂,一面面露感激:“领袖同志,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对了,你既然掌管帝国的秘密警察,何不直接将阿黛尔抓起来?大家省心。”
    凯撒耐心地解释:“小明同志,你的政治斗争经验还是稍嫌不足啊。敌人窝里斗,我们才有机会,说不定可以一举统一欧洲,让你做真正的全欧人民共和国总统,何乐而不为?”
    小明见他又抛出一个糖果子给自己吃,做出欢喜之态,却又眼珠一转,很随意地问:“好是好。不过,这女人什么时候发动政变啊?我总不能一直呆在这里。”
    他是将计就计,顺势刺探凯撒启动人类灭绝计划的时间点。
    凯撒略一犹豫,下意识地回答:“应该快了,我得到的消息是不出一个月。”
    小明大致有数了,这个日期至少缩水一半。
    他有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领袖同志,一旦政变发生,肯定殃及池鱼,我不能等到那一天,最多留下半个月,就要离开。希望你在此之前,找到我的女儿。”
    凯撒没想到自己把自己绕进来了,眉头一皱,暗骂这小子狡猾,只好硬着头皮道:“我尽力而为。”
    小明开始化被动为主动:“我还有个小小的要求,特训营的替补们都不错,在我留下来期间,可以让我全权指挥吗?到时候,可以配合我救女儿。”
    本来,他奉行“万物为我所用”的拿来主义,打算跟c先生结盟之后,借用这些替补的。
    现在这个念头又冒出来,乃是看准了凯撒并没有将那些替补放在心上,又要安抚他,趁机为自己争取利益最大化。
    果然,凯撒爽快地答应了。
    小明得寸进尺,要带领替补进行正规的x特警训练,却是打x系统的主意。
    这一下,凯撒露出古怪之色:“你说的是意识力训练系统吗?这里叫x系统。不过,它出了故障,修不好了。好像跟首都的那套系统,在同一天坏的。”
    这么巧?小明察言观色,感觉凯撒没必要在这个问题上骗他。
    在他潜意识觉醒的意识碎片中,隐隐有相关的记忆,而且,所发生的事,似乎跟他有关,又似乎跟人类的命运有关……
    小明没有多想,打个哈哈:“既然这样,我就按自己的方法训练替补了。”
    凯撒语重心长道:“小明同志,我非常看好你。在我眼里,你就是救世主,你就是未来!但是,你首先要把自己从小我中释放出来,才能成就大我。不多说了,等帝国的政变之后,我们再详谈……”
    这两位,一个老奸巨猾,一个小奸巨猾,勾心斗角、虚与委蛇,达成了暂时的妥协。
    至于各自心中的盘算,只有自己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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