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铭和沈麻露了面。
    十晏一见单铭,便冷脸眯眼:“是你。”这个可以cāo控水玉空间的精怪。
    单铭朝他挑下巴扬眉:“是我啊。”
    沈麻在旁边抬手用力指自己,生怕别人不知道是谁干的好事似的:“我我我,还有我!”
    孟望雀看沈麻这副样子,憋着笑,颜无常一副心情很好的样子:“来,让我们最佳拍档给你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其实很简单,就是空间的调动,abc,也可以变成bca、cab,所以无论怎么走,只要空间一调,十晏无论如何都走不出去。
    但空间调动却是需要钥匙,沈麻作为这个钥匙,在这期间发挥了极强的主观能动xing。
    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简直棒得可以给他狠狠加个工资!
    勾邙已经几近崩溃了,他没有余江做事那么不顾头尾,也不像商虹做事讲求热血,他这种用脑子思考问题的人,在此时此刻,反而被bi得只想投降。
    留下十晏一个人面对颜无常他们。
    而听到这番解释,十晏不可思议地看向沈麻:“你是水与空间的钥匙?这不可能!”
    沈麻瞪眼:“哎哎,你这人说什么呢,我是不是钥匙,我自己不知道,还要你评判是与不是?”
    十晏死死捏着手里的剑,眼神闪烁,显然是在努力回忆什么:“不可能,这不可能,你不可能是钥匙,他说过钥匙丢了的,他那时候明明说,钥匙丢了!”
    ——当年,十晏跟着还是神使的盛连一起,用炉鼎清楚了混沌,为了防止炉鼎里的混沌逸散出来,再次污染幽冥,炉鼎不便埋入地下,神使便把那几十个炉鼎缩小了,放在自己洞府的博古架上,当摆设。
    有一次,十晏去神使洞府,见到博古架上的炉鼎,便问起这些炉鼎以后该如何处置。
    神使想了想:“找个时间,送进水玉之界里。”
    和往生树、轮回河一样,水玉之界的实体也是一件法器,十晏不明白该怎么进入水玉之界中,神使便给他解释了一番,本来还想展示一下的,结果一拍额头:“啊呀,我忘了钥匙在哪儿了,不会被我扔了吧。”
    十晏当时还对神使说:“再找找,说不定哪日便能找到。”
    可后来,却怎么也没找到,十晏后来在某日问起,神使便说:“找不到,丢了,算了,丢了就丢了吧,反正没钥匙我也能进去。”
    所以,直到后来他带着四妖闯入水玉之界内,也一直没有想到要寻水玉之界的钥匙,因为在他心里,那把钥匙,早就丢了。
    颜无常等人听了十晏喃喃自语的话,相互对视,不解十晏为什么会这么说,盛连当年再怎么样,也不可能把钥匙弄丢,他哪里有这番错误的认知。
    单铭却道:“没丢,我记得他和我说过,早年季九幽借去当yǎngyǎng挠借了一段时间。”
    十晏愣住,把水玉的钥匙当做yǎngyǎng挠,借给季九幽?不记得,不知道在哪里,以为丢了,其实是给了季九幽?
    十晏觉得荒谬,大脑一片空白。
    沈麻却在原地zhà了:“什么?我还兼职干过这种活儿?那季总再怎么样也得给我加工资啊,我也算当过御用品的人!”
    单铭不顾场合,和他当面掐了起来:“别给自己脸上贴金,还御用品?你们季总那时候还不是魔王呢,做yǎngyǎng挠也是抬举你,你怎么知道他没拿你掏过yin沟。”
    沈麻:“掏yin沟怎么了!只要是季总用的,挠蛋蛋我都不建议,我就是御用品!”
    单铭冷哼:“屁。”
    沈麻zhà道:“狗日的御用品!”
    单铭挑头:“你说什么?!”
    ……
    不远处,勾邙面如死灰,一颗七窍玲珑心都暗了,跪坐下,十晏也是一脸颓败,纯钧剑哐当一声落到地上。
    他们败了。
    ——
    从幽冥被割裂开、又与水玉之界分离的禁地,仿若是一块海里没有依靠的浮木,越飘越远,不知何处。
    季九幽心知这一点,却并不着急,他抱着盛连在雪山上寻到一片平地,用黑凌锥和树枝支了一间小木屋,床也没有,便搂着盛连,躺在木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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