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还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觉得韩江语不过是被宠坏了,但本质不差。
    直到这一天,韩江语一个朋友的东西无意间掉到了水里,他那些朋友都知道沈麻水xing好,瞎起哄,让沈麻下水去捡。
    大家闹着玩儿的,沈麻也知道是闹着玩儿的,但韩江语却朝沈麻扬了扬下巴,说:“你去捡一下好了,反正你水xing好。”
    那天他们本来是去水库周围采风散心,又不是游泳,根本没有带更换的衣裤,沈麻起先以为韩江语玩笑,可韩江语又说了第二遍之后,他知道他是认真的。
    沈麻最开始拒绝了,他说不。
    韩江语笑:“下个水怎么了,又游不死你,把东西捡回来就行。”
    沈麻还是说不。
    韩江语便不高兴了,扯了两把沈麻的衣服:“你是觉得你这衣服多宝贵,湿不得是吗?”
    沈麻一把甩开韩江语的手,也不高兴了:“又不是我的东西,凭什么要我下水!”
    韩江语:“下个水怎么了,不就是捡个东西,你平常没少帮我捡东西,今天摆什么谱!”
    沈麻懒得搭理他。
    韩江语的那些狐朋狗友却是十分会见风使舵,平日里看韩少爷宠沈麻便一个劲儿地讨好沈麻,此刻见韩江yin阳怪气的说话,便跟着起哄:“是啊,就捡个东西,别那么小气么。”
    那丢了东西的男生还道:“大不了你捡来我把东西送你好了,那表六位数呢,你捡了我送你。”
    沈麻脸色冷了下去。
    韩江语勾住的脖子,在他耳边亲昵地道:“去吧,别扫我面子,嗯?”
    沈麻看着韩江语,表情冷了,眼神也冷了,他少年时候还不像后来与盛连相遇时那么宽心,也十分敏感,他问韩江语:“在你看来,我不下水就是因为我舍不得衣服湿?”
    韩江语笑笑:“要不然呢,我让你捡,你干嘛不去?”
    沈麻闭了闭眼,克制住眼神里澎湃的情绪:“那我为什么不能拒绝。”
    韩江语又凑到他耳边,霸道地说:“你不是不能拒绝,是不能拒绝我。”
    沈麻听完,忽然就心死了,他甩开韩江语的胳膊,在众人的起哄声中甩了鞋下了水。
    背后传来韩江语的声音:“找不到就算了,小心呛水。”
    有人笑乐:“你还心疼呢,放心吧,他水xing好得很。”
    沈麻朝水库中央游去,嫌那些人的声音聒噪,扎下了水,看都没再看背后一眼。
    他自然没有捡那掉在水里的六位数的破玩意儿,下了水之后,变回了麻雀的身形,小小一只缩在水里,妖法在周身起了一个水泡,隔绝开水,然后,水泡从水底慢慢地浮了上去,快到水面的时候,沈麻亮出双翅,戳破水泡,一飞冲天,钻出了水面,飞走了。
    走之前,他回头看了岸边一眼,他似乎看到岸边那群少年人乱成了一锅粥,韩江语不顾同伴的拉扯,跳进了水里。
    沈麻那一刻心道,他还知道下水去找他……
    不过已经不重要了,沉入水底的是喜欢韩江语的沈麻,而飞出水库的麻雀,谁也不喜欢。
    沈麻就这么结束了自己的少年时代,代价是陪葬了一段糟糕透顶的初恋。
    回家之后,他和父母说了这件事,沈家做圆了戏,给儿子连灵堂都搭起来了,之后便与韩家决裂,双双辞职,带着沈麻远走高飞,去了另外一个城市生活,沈麻大学考了回来,但也没再见过韩江语,毕业后考进9处,一直到今天。
    沈麻将这段过往道出之后,车内陷入了寂静,没人说话。
    沈麻在后排把腿一翘,幽幽道:“是不是听完了觉得我很可怜,闻着伤心听者流泪?”
    季九幽:“我给你讲讲我以前是怎么被甩、怎么一个人苦苦煎熬、求而不得,生死相隔,再苦等二十二年的,你就会觉得你这段经历有点easy。”
    盛连震惊了,转头看季九幽:“你还会英语?”
    沈麻震惊了,看前排的盛连:“你到底干了什么人畜不如的事?”
    盛连:“………………”别这样,搞得最后好像我最渣似的,明明最渣的那个这会儿坐在马路牙子上嚎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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