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上:“季总!走吧!”
    季九幽径自朝前走,目光里却也透出几分不易察觉的失落。
    忽然间,风把一道声音卷了过来——“谁啊?刚刚谁在叫我名字?”
    听到的两人同时愣住,季九幽顺着那声音来的方向奔了过去,不多时,一道人影落入视线中。
    那人坐在地上,一头黑发在皑皑雪地分外显眼:“妈的,这下山的路到底怎么走啊!哎,气死我了,不走了!”
    “季白……”
    坐在雪地上的男人闻声转头,目光与季九幽对上,孟望雀追上来,看清那张面孔,惊骇得定在了原地,又下意识膝盖一软跪了下来。
    男人有一副俊美的面孔,在暴风残雪中,瞳眸却分外清澈澄净,没有银白色的光掩去他的身形和面孔,此刻,所有人都可以一览无余的看清这张面孔。
    “盛连……”孟望雀喃喃地跪在地上。
    真的是他,他真的是神使。
    季九幽瞳孔皱缩,抬步朝地上的男人冲过去,然而风雪一卷,坐在地上的男人不见了。
    季九幽豁然转身,目光搜寻,可除了皑皑白雪和这个正在急速坍塌的世界,哪里还有那人的身影。
    孟望雀抬眼看这天,急忙站起来:“季总!走吧,登葆山也塌了,这个梦境就要消失了!”
    季九幽暗自捏紧了拳头,目光在风雪中赤红,可唇边却有笑意:“走!”
    梦境彻底消失,审讯间内,季九幽和孟望雀相继睁开了眼睛。
    刚恢复意识,耳边便传来怒骂:“我cāo你大爷的兔子!你们他妈竟然故意耍我!”
    盛连:“哎,别这么说,我给你拿的馒头还是我去雀寨的厨房偷的呢,我长这么大,零花钱都没偷过,为了你做人的尊严都不要了去偷两个馒头,我也很不容易的好吧。”
    余江:“你他妈放屁!老子为了你还去跳忘川河,刮得身上全都血口子,游得命都要没了才到了冰湖,全他妈都是为了你,你竟然装兔子骗老子感情!”
    盛连:“咳,别这样别这样,别激动啊,话不能这么说,说到底你为了修炼吃的苦不还都是为了孟总么,你其实还是喜欢她所以才回来找她的,说起来,这都是爱情的错啊。”
    余江:“……”
    孟望雀:“……”
    余江被绑着坐在审讯间中央,刚刚余江那边的位子此刻坐着正在嗑瓜子的钟褐和颜无常,两人同时发现孟望雀和季九幽醒了,钟褐当即扯着嗓子高喊了一声:“孟总!您醒啦!”
    余江回头,和孟望雀四目相对。
    发现隐匿在心底最深的情感被生生挖出的余江:“……”
    才醒悟原来余江对自己真的有那个意思的孟望雀:“……”
    气氛相当尴尬。
    偏偏盛连耸肩:“你看,我说的吧,就是虐恋情深的剧情啊。”
    两人:“……”
    然而这尴尬并没能持续多久,因为一直沉默的季九幽忽然站了起来,不顾在场其他人,也不顾眼下轮回河的要事,走到盛连跟前,一瞬不瞬盯着他:“你做兔子时候对我说的那句话还算数吗?”
    盛连茫然,啊,他做兔子时候说了很多话啊,季九幽这是指的哪一句?
    季九幽:“你摘雀寨的图腾花给我的时候。”
    盛连恍然想起来他当时说了什么,他当时对季九幽说,他在求偶!
    !!!!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提起这件事,盛连自己有些懵:“呃,这个,你怎么……”
    季九幽却一把握住了他的手:“什么都不要说。给你求,我同意。”说着,牵着盛连,当着所有人的面直接朝审讯间门口走去,一副带着人就要离开的样子。
    颜无常、钟褐震惊了,纷纷站起来:“季总!”季总你去哪儿啊,眼下不是轮回河的事情最要紧吗?
    孟望雀也跟着站了起来,但她只是深深凝望盛连的身影,眸光中闪泪。
    留下余江一个人一脸懵bi地被绑在椅子上,cāo了,这些人怎么没一个关注他,现在不该软硬兼施磨着他叫他把轮回河从眼睛里拿出来吗?!这些人到底有没有对待囚犯该有的职业素养啊,太他么不把妖放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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