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邓刚说我们要的装备比较难搞,需要给他点时间,便先给我们定了回丽江的机票,并答应我们最多一至两个月的时间就给我们搞定。
    换登机票时,胖子一脸春风得意。
    一直跟我说有了这定金,回去便可以好好整顿他那把宾馆改成餐饮的食府。
    可我并无心听他美好的憧憬,只是一直偷偷关注在我们身后的一个老外。
    此人行踪可疑,自打进机场开始他便时不时偷偷用斜眼瞄我们,登机排队时更是故意排在我们不远也不近的位置,怕是邓刚怕我们出尔反尔,便安排人来跟踪我们。
    排我身后的幽灵也发现此人鬼鬼祟祟,行为异常,拍了拍我肩膀,欲要说话时,我抢在前,“我明白,静观其变。”
    飞机上,入座时我们是被分开的,心中不禁犯嘀咕,邓刚为什么故意把我们的位置分开,如果只是要监视我们也没必要将我们分开坐,到底目的何在?
    坐定后,发现我边上是个老外,而且正是刚刚令我起疑的那个。
    他入座时还对我礼貌地点头微笑,可我看这笑容只感觉笑里藏刀,背后暗藏杀机。
    我起身观察一番,发现幽灵还有胖子,我们三个的边上都安插了老外。
    坏了!这般布置只怕是要对我们不利,莫非想对我们下黑手不成?但转念一想,在飞机上想动手也不容易,当下才稍稍放宽点心。
    飞机起飞前,我找空姐要来一份报纸,随意翻阅起来。
    突然就被其中一个标题给吸引住了。
    标题这样写道《将改写考古界的前所未有史前巨墓》。
    内容一看,心中猛是一惊,只见上面写道,“一个月前,北京某著名考古队在云南玉龙雪山山腹,某峡谷内发现一座骇人听闻,前所未有的巨形古墓。
    专家初步表明这有可能是夏前时代的产物,墓的入口被奇怪的机关封印,更不得不提的是进入墓的入口有一个规模宏大的前殿,殿中有黑石巨人,高数十丈,犹如一座座高楼“意立”在墓穴入口。
    它们双目可增,青面獠牙,炯炯有神的双眸都盯着入口的封印机关上,目前专家正用各种现代仪器意图解开这充满神秘的史前巨墓,到底墓里是谁的真身?”
    报纸上还写了发现古墓的原因是因为当地一纳西族人在墓的附近发现一行踪可疑的女子。
    此女子一身白衣,青丝垂腰,神出鬼没,犹如鬼魂一般,纳西人心有疑惑,跟踪到古墓洞外,方才发现了这么一个惊世骇俗的史前古墓。
    看完我心中再也无法平静,如打翻了五味瓶一般,说不出是什么滋味,隐约感觉所说的女子怕是烟雨。
    烟雨跟那伏魔人有很深的渊源,出末在他的虚冢也合情合理,怎么之前我就没想到这点。
    现在只怕我插上翅膀飞过去也来不及了,烟雨肯定已经离开了,一想到这,脑海不经意间便回想起过去和烟雨的种种。
    望着窗外被云层一点点摭盖了的城市,就犹如看见我和烟雨的感情正被时间一点点地拉远一般,不禁悲从中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困意滋生,看了一眼边上身份可疑的老外,他正闭着眼睛,不知是睡着,还是闭目养神,索性自己也闭上眼睛,小憩片刻。
    昏昏欲睡时,只感觉有什么东西正触摸着我的手臂,痒痒的。
    我睡眼惺忪,睁不开眼睛,便眯着眼向边上瞟了一眼。
    登时便被吓得睡意全无,一下子如一盘冷水浇头般清醒,只见那老外正挂着一种诡异的阴笑看着我。
    惊吓之余心中更是火冒三丈,心想无缘无故用这样的笑容看我定是不怀好意,当下不管不顾,破口大骂“你大爷的,想干嘛?”
    老外没有其余表情,就是一脸阴笑,特别是我骂了他之后笑得更是诡异阴森,笑得犹如鬼上身般。
    我被这毛骨悚然的笑容吓得心中猛是一惊,不自觉莫名胆怯起来。
    忽然间!他把整个饼大的脸向我移来,毫无心理准备的我愣是吓了一跳,但多次处理紧急情况,和练武多年的基础下,我自然是条件反射地一拳就迎上。
    老外虽吃我一拳,但依然脸上挂着阴笑,不断向我逼来。
    我想起身,但安全带邦住了我,而恰恰是这样才让我看清老外的瞳孔有问题,他的瞳孔正极速地扩张一些黑丝。
    黑丝犹如某种病毒正吞噬他的瞳孔,才不一会儿,也就几秒钟的时间吧,本来有神的眼神变得空洞无神,就像灵魂被人抽了去般,更令我诧异的是老外的眼珠在一瞬间干枯,并开裂。
    这突如其来,离奇怪异的一幕令我愣呆住,一时半刻居没有任何举动。
    或者应该说是来不及反应去做举动,因为此时此刻老外的脸就已经贴上我的胸口。
    更令之惊讶的是他的脸居然是烫的,烫乎乎的热气透过我单薄的t恤,直触肌肤。
    我将老外的头扶正,发现他依然是一幅诡异的阴气,却一动不动,登时一种不祥的预感袭涌我心头,这是死亡的预感,伸手在他人中一触,没气。
    “死啦?!”尽管我预感到了,但免不了惊讶叫出声。
    在我的叫唤下,随之赶来的空姐对老外稍微观察一番。
    不料这时老外突然复活,本来低着头的他突然猛然一抬头,撕吼一声,抓住空姐的手就咬,还咬出了血。
    而一直关注这一幕的乘客登时都惊吓得失声尖叫起来,还有部分乘客已经骚动起来,纷纷解下安全带,围观过来。
    我也被这出其不意的一幕吓到,但潜意识已经向我大脑传递“乍尸”的信息。
    当下解开安全带,一记小鞭腿立时抽到老外的脸门上,救无辜空姐一命。
    胖子与幽灵在骚动刚起时也赶到我身边。
    胖子忙问“出什么事啦?”
    他话音刚落又是一声“我草”大叫。
    因为此时此刻我与乍尸的老外纠缠起来,两人打得不可开交。
    不料这时被咬的空姐突然发疯地向边上一围观者扑上,撕咬起来,这一幕更是崔化了现场的噪动。
    所有乘客都坐立不安,全部如惊弓之鸟,一轰而散,现场乱得如斗牛场一般,沸沸扬扬。
    尽管其余空姐都出来维持现场秩序,也无济于事,老外和第一个病毒感染的空姐就如困兽出笼,见人就咬,而被咬的人都在短短数秒就突变。
    现场大乱刚起,我与胖子和幽灵就被人群挤分开,本来三人还想简单分析情况,可现在条件已经不允许,只能尽量控制人群,不要再被咬伤,让病毒不再扩散。
    乱哄哄的人群中有一个男子格外的引起我的注意,他静静地坐于原位,无论身边的人怎么骚动,他都泰然自若,就是坐在原位看着失控的现场,嘴角还隐约露出一丝诡笑。
    事出反常必有妖,这人如此反常肯定有问题。
    我正琢磨着上前了解,忽见他突然从衣服内袋里掏出一只黑乎乎的东西出来,那东西有头有脚,还是个活物,就像是某种虫子,此男子掏出虫后就是一口将其吞下肚。
    紧接着如抽疯般,身体开始抽搐,不出一会,瞳孔无神,表情僵硬,并纵身一跃,直向我扑来。
    “我草!原来是蛊虫!”我心中暗叫一声。
    当下一矮身躲过,男子扑空后,直接扑倒一位年龄尚高的老人身上。
    此老人由于身体行动不便,一直都一脸恐慌地坐于原位等人帮忙。
    现在切已经成了怪物的口下食物,见状我气急败坏,正准备上前救他,变异的男子已经回头再次向我扑来。
    我立马收腹起脚,一记正蹬就迎上,这一脚可没省力,着实把变异男子蹬倒在坐位上,并在他还没作出反击时,一脚踏在坐位上,拔地而起,一个砸膝重重地砸在他的胸口。
    紧接着一拳把他抬起欲想咬我的头打回,另一手已经一拳打在氧气罩的按妞上,随之一把抓来氧气罩上的管线,并用坐椅上的坐套将他的头套住,管线胡乱缠于变异男的脖子上,三下五除二将他收拾得老实。
    等我在抬头看现场时,现场已经一片狼藉,乌烟瘴气,放眼看去已是一半以上的人被蛊毒感染。
    整个机仓已经沦陷,我甚至看不见胖子和幽灵他们在哪?
    登时我整个人僵持住,六神无主,大脑与机仓一样,一片混乱。
    渐渐的不知是怎么了,我的身体动弹不得,意识与机能脱离了,就只是看着机仓里的疯狂、血腥、无助以及蔓延开来的恐惧。
    就在这时前方猛然扑来一个身影,他张着血盆大口,赤眸充满杀机,十指张开,紧接着我眼前一黑,身体猛然一震,像被某种外力一址,视线又恢复了,抬眼再看机仓,一如既往,平静,和谐,没有尸变,没有血腥。
    这时耳边回响着“各位尊敬的乘客,飞机还在滑行中,请勿解开安全带。”
    原来一切都是做梦。
    精神依然恍惚的我,立马把还拎在手中的报纸打开一看,没有古墓,没有考古队,再看我身边的老外,他只是礼貌的向我点头微笑。
    但那个微笑依然透出一丝隐意。
    出了机场,我们五人打了两辆的士回小静的宾馆。
    幽灵与我一辆车,车上我把刚刚的事告诉他,幽灵笑说“正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旺!我看最近这几天你精神高度紧崩,还没缓过来,再加上你对烟雨的思念日宜加重,所以才会做恶梦。”
    话毕,另有它意笑了笑,接着说“邓刚那边还需要一段时间才凑得齐装备,刚好这期间我计划了一个完美的计划,让你们放松放松。”
    我一听,心想要是胖子说给我放松放松我倒能想出他肚子里的坏水。
    但是幽灵所谓的放松,我想破脑子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问他他也不说,只是故弄悬虚,“到时你便知道。”
    到了宾馆后,我也算故地重游了,刚踏进院子那一刻,旧日的片断立马浮现在脑海。
    虽然胖子把这改成食府,但仅仅只是把房间稍作改动,其余依然保存原貌,毕竟当初深懂风水的上官叔是倾尽囊中风水之术修建这里,胖子知道之点,便不会擅作改动。
    看着这青砖黑瓦,一草一木,登时两年前的一却是历历在目,毕竟往事如何如烟?
    视线定格在这熟悉的小亭石阶,犹如伸手就能触及到坐在石阶靠在我肩膀看夜色的烟雨,这种感觉并不好受,我尽量不让自己去回忆,不想触景伤情,可是这“人去楼空,聚散茶凉”的情绪并没轻饶我的意思,依然不断涌上心头。
    我呆持着,环顾四周,思维梦回,身后的胖子突然拍一下我的肩膀,说道“别傻不拉叽愣着啦,到家了!怎么还跟个外人似的。”
    到家!?
    我默默重复一遍胖子的这话,心想“是呀!到家了!这是我第二个家,两年前这里发生种种悲欢离合,人聚人散,我与胖子早把这里当成了家,只是这是多了一份惆怅的家。”
    这时一楼大厅迎面走来一个熟悉的身影,是黑仔!
    他一到跟前就“装腔作调”,大有调侃的口气说“呦!我说今天风和日丽,鸟唱鸡鸣,自当是个什么好日子?原来是咱三位大老板和老板娘还有燕子姑娘回来了,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话虽如此,但也没见他把我们的随身行李接过去。
    胖子给脸就蹬鼻子,故意拉下脸,摆起谱,说道“居然知道是我们“舌尖探险”的三位老板回来,还不赶紧把行李接过去?
    黑仔故意摆出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应道“呦!得勒。”
    话音还没落,就连忙伸手把我们的随身行李接过去,可一向欣赏黑仔的幽灵连忙客气的说“客气!客气!我不是你老板,我自己来就行。”
    胖子说“老王你怎么不是老板,你是咱这“舌尖探险”食府的股东之一,你和阿旺各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我自己是百分之四十,所以这食府是咱的。”
    原来胖子是通过之前南诏墓顺出来的玉卖得的钱投资这个食府,并拟了一份股份合同,各分了我和幽灵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钱他自己先出,现在让我们还上,并要求我们再按股份分比再投钱进来,好把他这个取名“舌尖探险”的食府再好好整顿一番。
    我和幽灵得知前因后果后,也认同,毕竟我们总得生活,需要经济来源,就邓刚给的钱也不够我们用一辈子,岂不说这定金九十万能不能装修胖子这八九百平的食府,就算六百万的承诺金全下了,也不够我们三人用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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