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幽灵与兰芯还有中了犬蛊的王志成,都在等解药,所以我们只是简单的聊了几句,便打道回府。
    船夫的尸体已经让幽灵和兰芯烧了,我们作了简单的处理后,便开着船夫的船返程。到大昌镇我第一时间就是联系了officer卫,并约他出来见面。
    到了我们约的地方后,我看officer卫一脸无精打采,好像没睡醒的样,本来文质彬彬很注重形象,一出门必会打发蜡的他,现在看来头发却乱得跟鸡窝一样,而且嘴边的胡须也冒出刺头,整个眼镜片看上去油腻腻的,刚碰头时还打着哈欠。
    “卫局,昨晚跑去干什么坏事了?怎么这么杀马特。”见状我忍不住调侃他两句。
    officer卫见我以海盗独眼龙的造型出现,也为之一惊,愣了半晌,才应道“身为警队表率的我,能干什么坏事,我这不是帮你们查郭镇长的档案了么,查了我一宿没睡。”语毕,他摘下眼镜,用衣服擦了擦,说道“别以为你现在形象能好到哪去,你看看你,什么造型,你真以为你是加勒比海盗呀?”,说话间,眼镜也擦好了,戴上的同时,补充一句“说正事,你们那边怎么样了?怎么也去了一晚上?”然后犯职业病,用带怀疑的眼神看着胖子,“还带了个人回来。”
    由于我和胖子在聚匪沟折腾了一宿,形象自然好不到哪去,而officer卫也显的格外显眼,每逢有人从这店门口经过就会产生一次回头率,所以我提醒officer卫“这不是说事的地方,咱进去聊。”
    到了咖啡屋里,我把我怎么发现胖子的事简单的介绍了一遍给officer卫听后,他若有所思的说“看来这不是表面上的绑架案这么简单,估计这里面可能有什么阴谋,看来我要加紧人手去查。”
    我说“卫局那就拜托你了。”
    “应该的,应该的”officer卫喝了口咖啡提神,正准备跟我说说他的发现,却让我打断,毕竟是死了个人,这人命关天的事不容小视。
    “卫局!有个遗憾的消息告诉你,船夫死了!”我一字一顿的说完后,本来还睡意浓浓的officer卫顿时精神抖擞,整个眼珠子瞪得老大,明显已经是愤怒的他重重地放下杯子,这个举动影响到其他顾客,所以他压底声音,怒道“吴念!你小子怎么办的事,好好的一个人怎么死了,你想让我这乌纱帽不保么?”
    我自知理亏,没敢反驳,倒是兰芯看不下去了,她为了不惊动的边上的人,也压低声音“老卫你想干嘛?不分青红皂白就怪人,这次行动我也在场,船夫是死于蛊虫之下,我们根本无力回天,怎么!你是不是连我也要一起责怪?”
    兰芯一说话,officer卫态度明显软了下来,“兰芯!你说什么呢,只是这案市里已经知道了,你让我报告怎么写呀?”
    “报告有什么的,我查奇案这么多年,哪个奇案没死过人,报告我帮你写。”兰芯说着平复了一下心情,再接着说“现在我们只能把这案破了,才有得交代。”
    officer卫也不是蛮不讲理的人,得知船夫死因的来龙去脉后,也理性下来“好吧!这事也怪不了你们,但是你们得保证不可以再有人伤亡,而且要尽快破案,至于上头那边我先暂时顶一顶吧。”
    我看officer卫理性下来,便问他昨晚的战绩如何?查到什么没有?officer卫那个愁眉苦脸,语气沉重,神秘兮兮地说道“也有!也没有。”
    “这叫什么话?到底是有还是没有?”一旁的兰芯比较直率的问。
    “我这么说,郭镇长原名郭锋,虽然他是巫山县户口但是祖籍是苗族,死于两年前的一场火灾,享年四十岁,他从小在学校就是出了名的数学怪才,他的数学逻辑和常人相反,到高中时,他的理科更是出类拔萃,为数不多的佼佼者,尤其是生物更是有自己独道的见解,高中时他就喜欢养一些动物来研究。
    后来以特招生的身份,被清华大学的医学院招入,并且以交换生的身份到国外学习,毕业后自愿到大昌镇来任镇长一职。”
    而档案上记载,当年郭家发生火灾的当天,来了两名亲戚,但是当年警察只发现了三具尸体,可是郭家本来就是一家三口,也就是说本来应该还有两具,可是少了,而且再后来的三具尸体也被偷了,至今还下落不明。”
    “而哈儿在我们警局里没有档案,甚至连基本的信息都没有,好像就是横空出世的人一般,但是这大昌镇方圆几里的人都知道他是两年前突然出现,由大昌通带他入开船的行当。
    再说说这大昌通,我本人跟他还有点熟,土生土长的本地人,我刚被调来这里任局长时,就是坐大昌通开的船,他今年二十五,没有老婆孩子,家住古镇以西六里地左右的一处小寨子里,那个寨子是以前大昌镇最早的一批苗人,基本情况就这样。”
    officer卫说到这里,眉头一皱若有所思“不过我感觉好像少了点什么,但是具体是什么呢?难不成是我漏查了什么不成?”
    众人目目相觑,一时间没人说话,过了小许,兰芯开口说,“老卫你糊涂,你真是大意,大昌通的资料你应该彻彻底底的查一遍,怎么能凭你的认识来分析他的情况,越是这些有疑点的熟人你越要查彻底,因为你的主观意识和你的情感会误导你的理性判断,两年前我也犯过同样的错误,我建议你把郭镇长,大昌通以及哈儿三人的关系套起来一起查,应该会有新的发现。”
    听到这里我已经模模糊糊的发现一些可疑的疑点,这大昌通和郭镇长都是苗人,而聚匪沟山洞里的那些手稿又提到苗人的祖先“仡轲蛊女”我看这应该不是偶然,还有一点!哈儿的出现正好是郭镇长一家死后的时间,那这些是偶然还是必然?再者,一个如此极品的高材生怎么会来着偏僻的小镇做镇长呢?不会真的只是义工吧,而水电站的那些公式会不会就是他列的?
    看来那崖壁的悬棺有我要的线索,必须尽快去开棺验尸。
    但是当务之急是先把幽灵和兰芯以及王志成的蛊毒解了再说,经过我千叮咛万嘱咐下officer卫把草药接走,并保证说会按我刚刚说的要求去找中药店煎药,我还让幽灵和兰芯她们跟去,因为这解龙虱蛊的药趁热喝会更好。
    众人散伙后,我和胖子先回宾馆,路上我找了一家广告店,并以officer卫助手的身份,让广告店把我手机里的照片全部打印出来,officer卫是这大昌镇上有名的警察局头头,所以店长也没都问我照片为什么都是一些恐怖的画面。
    回到宾馆后胖子急匆匆就跑去洗澡,还抱怨说,为了找我,好些天没痛痛快快,舒舒服服地洗个热水澡了,我懒得搭理他,便把所有打印出来的图片找了一面墙,全部帖起来,并用马克笔把所有线索一一标记出来。
    洗完澡的胖子围着浴巾,叼着烟,走到我面前,调侃道“呦呦呦!大侦探吴念工作呢?”
    我看都懒得看他,从嘴缝边挤出一个字“滚——!”然后继续分析线索。胖子是属于那种与我斗嘴斗习惯的人,而不属于那种拎不清的人,所以第二句话就言归正传“怎么样?有什么新发现?”
    我没直接应他,而是先摸了摸口袋发现我的烟抽完了,便习惯性地把胖子的烟抢过来,抽上一口,然后指着墙上的那些照片“你看看这两张手稿,一张是水电站死者房间墙上拍来的,一张是聚匪沟山洞里发现的,这都是一些精密的数学公式,而恰恰卫局说郭镇长是数学奇才,所以我怀疑这两张公式应该是出于郭镇长之手。”
    胖子点点头表示认同的同时也提出问题“那他这是在算什么?还有为什么这其中一张公式会出现在水电站,另一张出现在聚匪沟的山洞里?”
    面对胖子的第一个问题,我只是用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看向胖子“水电站下有什么?”
    “有墓呀!”胖子刚说完就让自己的话恍然大悟,长“哦”了一声,激动说道“他是在算水电站的面积有多大。”
    顿时我被胖子的答案搞得呛着烟,还差点吐出老血,“你丫有病!水电站的面积小爷我都会算,还需要用这么复杂的公式和算法么?我……”,我话还没说完胖子得意的看着我,并出言打断“你傻呀?胖爷逗你玩呢,要认真说,我估计他应该是算墓的整个形状以及毒气机关的基本走向,虽然我数学不好,但是谁都知道任何东西它都存在概率,而这概率都在数学中,数学可研究数量、结构、变化、空间以及信息等等。”
    “对!如果我们推测没错的话,那水电站边上的冰湖和芦苇地应该也跟郭镇长脱不了干系,而且我估计两年前所谓郭镇长和那些投资者吵架应该只是逢场作戏给别人看。”胖子听我讲到这里表现出不小的惊讶,并问“旺!你何以见得?”
    我用手指了指线索墙的图片“这也是你刚刚问的问题,你看这张,这张我从死者房间拍来的,那个房间我们看过不只一次了,都断定是办公室,如果我没推断错误的话,这个办公室怕是郭镇长生前的办公的。”
    胖子听到这里接着我的话,说“那如果这么说,聚匪沟的那些手稿应该也是郭镇长的,只是他为什么要两个办公室?难不成他有什么想隐瞒那些投资者,结果被发现后,才被下毒手,投资者直接一把火把他家给烧了。”胖子说完又自言自语道“我看可能性很大。”
    我抽了手中最后一口烟应“这也能成杀人动机?”
    胖子接着说道“那你说说为什么尸体会少两具?案发那天郭家不是来了两个亲戚么,那应该是五具才对,更奇怪的是后来那三具也没了,这怎么解释?”
    “这正是我刚刚想找出来的线索,这事情也好解释。”说着我指着线索墙上哈儿的照片“答案就在他,卫局前面也说了,哈儿在大昌镇没有任何档案,而且恰恰他的出现是郭镇长死后没多久的时间,所以我怀疑他是孤儿的身份是假,大昌通先前也和我说过他之所以毁容正是因为一场火灾。”
    “你想想!火灾、郭镇长尸体失踪,还有神秘的哈儿,这些种种让你联想到什么?”
    胖子一拍手“难不成你怀疑哈儿就是郭镇长,他是假死,刚好当年去找他的亲戚给他作了替死鬼,后来他又毁尸灭迹。”说着胖子大叫一声“精彩!你小子这思路越来越清晰了,快赶上神探。”
    其实想知道我猜的对不对很简单,胖子说过郭镇长是先天长短脚,待我与胖子去验尸不就完了,一想到这我便对胖子说“许胖子你日子看的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开棺不冲煞气?”
    “巧了我跟你说,刚刚洗澡时我算了一卦,如卦象所说的话,明天正是开棺的好日子。”胖子说着就当着我的面把衣服换上,“走!跟我到街上买点东西去。”
    出门前我简单的给自己收拾一番,清洗眼睛时,发现先前肿起的眼睛已经完全消了,眼皮活动自如,看来那蝎毒对我真的没任何影响。
    我与胖子来到街上后根据胖子列的采购来看我们需要买铁链、铁勾、撬掍、滑轮和麻绳以及口罩等这些都是开棺的基本工具,还需要黄纸、硃沙、墨斗以及少许糯米这些是开棺避邪所需,最后还需要买攀岩绳以及一些攀岩需要的工具。
    根据所需要的我们先从攀岩工具买起,接着就是避邪的工具,最后才去买基本工具,刚到五金店我还没踏进店内时便看见一个中等身高,长得厚实的人在与老板交流,从背影我就认出此人是大昌通,见状我立马拉着胖子躲起来暗中观察,大昌通不知买了什么,只见他大包小包的从五金店出来,等他走远后我和胖子才进去采购,胖子在挑家伙时我请了老板一根烟,打听道“老板!跟您问点事,刚刚出去的那人是我们朋友,我们分头出来采购,他都买什么了?别等一下我俩给买重了。”说着连忙给老板把烟点上。
    老板毫不忌,接烟又接火,吸上一口“哦!你说通呀,那娃子刚刚买了有探铲。”
    “探铲?什么东西?”我心里暗道时为了不让老板看出来我不懂就故意说“老板!你给我看看,我看他有没有买错。”
    “要得要得!你等一下哈!”老板说着就转身去找,结果拿来的是几根螺纹钢管,每一根差不多在半米长,可层层相套,随意延长,唯独一根不一样的钢管成u字半圆形的二寸左右的铲面。
    我在大概看一眼时胖子也看见了,他给我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说出去说,然后就把他挑选好的工具付了钱与我一并离开五金店,胖子一出门就压底声音跟我说“旺!你可晓得刚刚那探铲是什么?”
    我老实的摇摇头,胖子肯定的说“那是洛阳铲!用来测地下土质用的,小时候我爸爸的一个朋友就跟我讲起会用这种洛阳铲的无非三种人,一种是搞工程的,要么就是考古的,最后一种是盗墓贼,而现在搞工程的都是用高科技仪器测量,就剩下考古和盗墓,你说大昌通那小子能拿来干嘛,无非就是要盗墓用呗。”
    胖子这么一说我才恍然大悟,看来大昌通盯上水电站下的墓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难怪他对水电站那边如此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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