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冰冷的东西给刺激醒了,醒来发现自己在地窖里。
    原来刚刚我被那个丧心病狂直接一巴掌拍晕了,真的是力大如牛。那个丧心病狂刚刚是用冰水把我泼醒,又把我的衣服扒的只剩一件背心,冷的我大喘着气,嘴里直骂“我草!我草!……”。
    除了刺骨的冰冷外还感觉我的后背密密麻麻的刺痛,就像有无数个钩子正钩着我背上的皮,这种疼痛犹如背上被千刀万剐般刺痛着。
    我的双手被吊起来绑着,双脚脚跟不能着地,只能用脚尖着地,脚尖稍微一放松的话背后的钩子就一拉扯,然后阵阵疼痛传来,这简直就是要玩死我的节奏。
    我醒来后,那个丧心病狂缓缓向我走来,这时我才完全看清楚他的庐山真面目,他身高八尺有余,大约在一米九到二米之间,披头散发,头发脏乱不堪,身上一股酸臭味,就像几百年没洗澡般,乍一看没什么特别的。
    但是他的眼睛乌黑乌黑的,没有瞳孔,鼻子宽大,丰厚的嘴唇发黑,阴笑起来时能看见他那参差不齐,又黄中带着黑色污垢的小獠牙,脸上皮肤严重脱水,表层的皮畸形的皱巴起来,高高隆起的颧骨,几乎欲破皮露出。
    难怪燕子如此害怕他,就连我都看得浑身直颤抖,鸡皮疙瘩起一身,心里真骂这是他娘的什么鬼东西?
    丧心病狂靠近我之后,歪着脖子看着我并一直阴笑,笑的我毛骨悚然,接着他伸出他那宽大厚实的手在我脸上摸来摸去,手上的指甲又长又黑,还用他那长满浓泡的舌头舔了舔下我的脸,舔的我鸡皮疙瘩直掉一地,恶心死我了,然后很满意的点点头,就像找到美味佳肴一样的笑着。
    我还以为他准备生吃了我,但是并不是我所想的那样。他直接拉起我的背心,把我的腹部露出,然后朝旁边不远处的桌子走了过去,不知道干嘛去。
    就在这时我看见燕子从楼梯拐角的空缝里钻出来,手上拿着我给她的54手枪,看样子燕子是想偷袭这个丧心病狂。
    但是我之前在一楼见识过他的变态,那么大的砍骨刀砍过去都没事,枪子弹对他都不一定有效,我不敢让燕子冒这个险,便对燕子摇摇头,使了个眼色,亏得燕子跟小静一样,不仅长的漂亮还冰雪聪明,一下就明白我的意思,又躲进了空缝里等待机会再见机行事。
    丧心病狂在桌子翻来覆去找了半天,好像没找到他要的东西,就有点愤怒的“嗷嗷”叫着,像动物一样。
    我之前从那桌上拿了一把水果刀跟一把手术刀,我估计他应该是想找手术刀,这时我顿时想起燕子腹上跟那藏尸间里每具尸体腹上都有一条疤,一下明白他想干嘛了,原来这货是想找手术刀给我开膛破肚。
    我又急又怕的骂道“草!你个怪物!你想对小爷我干嘛?妈的,有本事给老子放下来,单挑阿。”丧心病狂明显听得懂我的话,愤怒着张口想说什么但是又像失去说话的功能一样,只是像动物一样“嗷嗷”叫着。
    见状我直骂道“我草!你大爷的,说人话,老子听不懂。”此话一出,他眼神里充满恼火,虽然他眼睛黑到没有瞳孔,但是依然可以感觉到他眼神里的愤怒。
    他向我走过来直接一拳头打在我腹部上,我草!这一拳打的我差点吐老血。我本来想说“舒服”想想又算了,免得等一下真的血喷一地。
    虽然他没找到被我拿走的手术刀,但是依然还是用他那又长又黑的指甲在我腹部上一划,腹部血就立马流了下来,紧接着他又走到桌子边,用手伸进桌上的瓷瓶罐里,走到我面前时手心里多了一只软棉棉,肉呼呼的无颈椎像水蛭一样的虫,只见这虫身体透明透明的,表面光滑,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体内有点墨绿色的东西,应该是内脏,它头略扁比身体小,头与身体连起。
    我大惊失色,一下子整个人炸毛了,冷汗直冒不止,这正是那天我在警察局从诈尸男身体里挑出的种蛊虫。
    只见像水蛭一样的蛊虫挪动着身体,向我腹上的血缓缓移来,我倒吸了一口冷气,毛骨悚然,心里万分焦急却又无计可施。
    蛊虫一碰到我的血时,透明的身体就渐渐变成血红色的,尝到血的它就变的异常兴奋,龇着它那密密麻麻的小獠牙加快速度的挪动着它那肉呼呼的身体,迫不及待的想钻进我的身体内肆无忌惮的大饱一餐似的。
    可就在它触碰到我身体时又害怕的缩了回去,连续几次都如此。
    丧心病狂好像一下明白了什么一样,把蛊虫放一边,单手一把撕破我的背心,然后脸色大惊。
    原来是看见我胸口的这张避蛊符,就是九叔给我跟胖子让我们贴在身上的那张避蛊符。
    丧心病狂脸色大惊后,便伸手撕去我身上的避蛊符,符就像会烧一样的在他手上冒起白烟,丧心病狂的手被符烧伤后,立马把符丢地上,然后阴笑起来,继续把那只无颈椎的虫伸向我流血的腹部,眼看虫快碰到我的身体时,燕子不知道从那来抄来了一张椅子,对准丧心病狂的头猛砸过去,丧心病狂好像没有痛觉神经似的,只是身体侧移两步,然后愤怒的对燕子狂吼两声。
    燕子这小妮子反应也快,直接从腰间拨出54手枪“砰砰”就是两枪,向丧心病狂的头来了两发,可惜两枪全部打在丧心病狂的脸上没打中头部,并不是燕子枪法不好,身为猎人的燕子枪法是毋庸置疑的。
    只是那个丧心病狂及时的躲闪了一下,所以燕子才打偏了,只见丧心病狂的脸上被打出两个血洞,血洞流出两道黑血,他用手沾了沾自己的黑血再用他那长满浓包的舌头把手上的黑血舔了舔。
    燕子都看傻了,我马上对燕子大喊一声“跑!”
    燕子反应过来后立马甩开敏捷的双脚,迅速的向一楼跑去,燕子跑后我又大叫一声“小心屋里的机关。”我心想燕子那么聪明应该没问题。
    丧心病狂追去后,我忍着痛疼咬紧牙关,身体猛的向前一倾,把背上的钩子全部拨去,顿时背上像被千刀万剐过,疼的我眼泪直接流下,我一鼓作气忍着火辣刺骨的疼,双脚直接向上一甩,来个倒挂金钩,让头朝下,脚朝上。
    接着双脚缠住绑着我双手的麻绳,然后腹部一用力来个倒立仰卧起坐,对于倒立仰卧起坐这个动作我再熟悉不过了,以前在武术学校老爱调皮捣蛋,经常被武术教练体罚,体罚最多的就是这个倒立仰卧起坐。
    身体起来后,我用手去掏裤子口袋里的手术刀,手术刀异常锋利,两刀就把麻绳轻松割断,我掉下时背部直接着地,那疼痛感好比背上有成千上万只蚂蚁在啃嚼我的皮肤,然后再洒点辣椒粉上去一样的感觉,看来回去非得找张叔拿几瓶云南白药不可了。
    我穿好衣服,带上水果刀,狼眼,直奔一楼去救燕子,上楼前把九叔的避邪符捡走,这他娘的可是宝阿。
    亏得死胖子请的九叔来,说到胖子,这时候还真希望他们全部都在,这样干掉那个丧心病狂不就跟玩似的。
    不过现在说“神马都是浮云”,还是想想怎么对付那个丧心病狂,救燕子于水火之中才是真,也是救我自己于水火之中。
    临走时我看见刚刚钩住我背上的是什么了,原来他娘的全是密密麻麻的鱼钩。
    这跟中国十大酷刑里的“凌迟”有着同工异曲之处,不同的是“凌迟”要由两个人执行,从脚开始割,一共要割一千刀,也就是要割下一千片肉片才准犯人断气,而据说犯人若未割满一千刀就断了气,执行人也要受刑,都他娘的发展成死刑的艺术了。
    而丧心病狂对付我的这个是不致命的,只是想慢慢的把我的毅力搞垮,看来丧心病狂是有意让我活下来,包括燕子他也没有杀死的意思,这其中一定有什么猫腻,这令我想起古榕村藏尸间里的那些尸体,跟刚刚那只蛊虫,想必那个丧心病狂应该和古榕村藏尸间有什么关联,看来到时得跟九叔和兰芯好好研究探讨一下。
    到一楼后鸦雀无声,没有丧心病狂的脚步声,没有燕子的尖叫声,我检查了一下进屋的门没有动过的迹象,说明没人出去过。
    上二楼楼梯的机关没人触发过,这说明燕子目前还是安全的,看来燕子也跟丧心病狂在这屋里你藏我躲的,这让我悬着的心也稍微放松了点。
    当务之急还是要赶紧先找到燕子,大厅里的那两个房间我都还没去过,所以决定先从大厅那两个房间找起。
    我先找的是大厅最靠里面的房间,老办法,我还是先用手机录像的功能从门下的缝隙去探屋里的情况。
    从手机看到屋里丧心病狂正仔仔细细的在每个角落找来找去,最后直接进了屋里的另一个房间,原来这房间是屋中屋,屋里还有一个房间。
    既然丧心病狂在这屋里,我还是不进去了,所以又转向大厅的另一个房间,进去之前还是用手机看了一下情况,从手机里看见那个丧心病狂,正缓缓的向门口走来,原来这两个房间是相通的,说时迟,那时快,我赶紧一下钻进刚刚丧心病狂进去的房间里,也就是大厅最靠里面的那个房间。
    进房间后用手机看一下门外,丧心病狂正在大厅找来找去,既然如此我也就先在这房间里找找吧,现在这种情况就是我和那个丧心病狂谁先找到燕子,可能就直接决定燕子是生是死的事,所以我一刻都不敢怠慢。
    刚进房间时感觉隐隐约约有东西掉在我头上,我伸手摸一下,是一些木屑,这时我心一紧,心想完了!不会有什么怪物正在我头上方吧?电影里的怪物不是老爱躲在人的头上,然后搞点什么动静出来吓人,接着用自己长满利爪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直接把人拖上去生吃了,这屋里这么阴森恐怖,到处危机四伏,真有只怪物也说不定阿。
    我想到这里时突然一只白白的手搭在我肩上,我脊梁骨一冰,全身寒毛肃然起立,这时听见耳边响起“是我!”。
    声音轻轻的,柔柔的,很好听的女人声音,我转头一看原来是燕子,我去!没事老是自个吓自个干嘛,我心里松了一口气暗道。
    奇怪了燕子刚刚是躲哪了?怎么又突然出现?我观察一下房间,一下恍然大悟。这房间是用一根很粗的木头顶着屋檐,屋檐下是几根木头纵横交错着,有两根主要的木头比较粗,燕子比较苗条,侧着身体躲在上面,粗的木头刚好挡住她,这小妮子确实冰雪聪明,老机灵了。
    燕子是猎人上个树不在话下,那爬根木头自然也跟玩似的,刚刚头上那木屑就是燕子看见我,爬下来时掉下来的。
    燕子一脸惊讶的看着我,估计是惊讶我是怎么脱身的,不过以燕子那聪明劲,应该一想就想通了,所以她并没问我是怎么脱身,而是轻声的问我“现在怎么办?”说真的我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但是在燕子面前我不能表现出来,燕子再怎么厉害毕竟是女孩子,这种关键时刻自然是体现男人能力的时刻。
    所以我说“先别慌,以静制动。”燕子似乎很信任我的点点头,但是还是害怕的紧抓着我的手,我都感觉到她手心里的冷汗了,其实我何尝不是,那个丧心病狂好像百毒不侵,怎么搞都搞不死他,这让我情不自禁的又想起我的工兵铲,和胖子他们。
    这时我突然想起刚刚那个丧心病狂拿那只蛊虫要毒害我的事情,就问燕子“燕子!刚刚那个变态有没有拿虫吸你的血?”燕子点点头说“嗯!”然后又神情慌张面带恐惧继续说“那只虫还爬进我肚子里了,你说我会不会死阿?”说着还摸着自己腹上那条疤的位置。
    我大吃一惊心想,坏了!坏了!我又不懂那鬼玩意要怎么搞。
    不过事到如今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我掏出九叔给我的那张避蛊符揉成一团让燕子吞下去,因为上次我和胖子中蛊九叔就是让我们服下这符。
    燕子刚刚在地窖里已经见识过这张符的厉害,便毫不犹豫一口吞下去。
    我记得上次我吃符的感觉是肚子一股热流顶到胃里,胃里翻山倒海,接着直接一口吐出蛊虫,所以我紧张的问燕子“感觉如何?”
    燕子平淡的回答了一句“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就是有点咸。”
    我挠挠头不好意思的说了一句“不好意思,这符之前一直贴我身上,所以吸到我的汗了。”
    燕子一脸尴尬刚想说什么突然一口黑血从她口里吐出,我拿狼眼手电一照,黑血里有一只红色的软体虫,跟刚刚吸我血的那只一样,我这才安心起来,看来起效果了。
    因为燕子这事差点把大厅里的那个丧心病狂给忘记了,于是马上掏出手机,手机已经快没电了,还好只剩下一点点。
    打开手机录像功能,从门下去看大厅外面什么情况,可是手机录像里并没看见那个丧心病狂,不知道去那里了。
    就在这时,房间里通往另一个房间的门有动静,门把手被转动了,看来丧心病狂来了,我赶紧拉着燕子轻手轻脚的打开去大厅的门,关门时留一条缝隙,看见房间里另一个门完全打开后,再把门全部关上。
    然后把耳朵紧紧的贴在门上,听见房间里传来丧心病狂很轻的脚步声,确认他在房间里,才拉着燕子躲到二楼,在楼梯间告诉燕子哪格可以踩,哪格不能踩。
    我们躲到了二楼房间里,我记得我在进这木屋时,看见二楼的窗户是没有用铁条网加固的,也就是说可以从二楼逃走,虽然高了点,但是对我来说不是问题,至于燕子,最多就是脚受伤但是总比死在这好。
    事不宜迟,我马上拉着燕子靠近窗户,窗户全部用木板钉起来,看钉子钉的不深,我能拨的开。
    由于怕那个丧心病狂上二楼,所以我一边关注着门,一边伸手去拨窗户上的木板。
    就在我手快伸进木板缝隙时,燕子一把拉住我的手,一手指着木板缝隙里说“你看!”我顺着看去,头皮一麻,心里一惊,只见木板的缝隙里全部镶着刀,刀锋全部朝外,看那刀锋跟一楼门上的砍骨刀一样锋利无比,这要是一手伸进去,估计手指得皮开肉绽不可,还好燕子心细。
    我小心翼翼的从木板侧面拨去窗户上的木板后,接着看见楼下木屋边的树林里有一个人躲在树后,时不时关注着这木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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