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诸事顺利。这酒要从小辈开始喝,没沾过酒的小孩子都象征xing用舌头tiǎn的有,筷子头沾沾也有,大人逗小孩,笑声不断。
    到他们这桌,昭昭是桌上最小的一个,她闻了闻。
    “怕什么,喝光它。你酒量好得很。”他话中有话,暗指她当初逞能醉酒。
    “诶?鹦鹉杯中休劝酒,”她嘴硬反驳,“古人说的。”
    “是吗?”他盯着她笑,“可古人还说过,一日须倾三百杯。尽管喝,酒有的是。”
    “……”她认输,仰头要干。
    他先一步按住她的杯,也认了输:“喝一口,讨吉利。”
    这是沈翰中初次见他们斗嘴,也是初次见儿子和女孩相处,看得新鲜。
    饭罢。
    沈策带她离开主楼,往院深处走,那里有另一幢楼,两层高。
    “我曾祖父不姓沈,而是姓傅,入赘沈家。”他带昭昭走入一楼,木质地板有了年头,这附属的楼从沈家迁到这里,就开始建造,距今有六十年了,“傅家是沈家满门斩首的元凶,所以他一直心中有愧,重修了沈家祠堂,也建了这里。”
    从今天起,这里就传给了沈策。
    “你表外公那一支的族谱只到二十六代,不止这么短。”他将未上锁的两扇门,推开,“这里一楼是和沈家有关的藏品,楼上还有书。”
    私人的藏品阁内,正当中是一个密封的玻璃柜,屋内的灯偏暗,展柜旁的灯泛着青白的光,洒在玻璃柜内的两把兵器上。
    昭昭对兵器从无关注,过往见兵器展馆,都是一扫而过。
    但展柜里的这两把剑……她仿佛被擒住了心脏,四周大小展柜都隐去了,唯这一处。她到近前:“这是……两把剑?”
    都是细窄身,她概念里,剑都是细长的,刀是宽的。
    “一剑,一刀,”他在她身后说,“有剑鞘的是青铜八面汉剑,没有刀鞘的……是鎏金虎头环首刀。刀身长而细窄,与剑同宽,一侧有刃。”
    “为什么刀没有鞘?”
    “刀鞘是木的,烧毁了。”
    “为什么会被烧?”
    “谁知道。”他语气平淡,骗着她。
    “这两把都属于一个人吗?”她看在一个展柜里,如此猜。
    “对。青铜八面汉剑,是封王时御赐的,仪式用。那把刀,是随身带的,杀敌用。”
    “所以这个人,刀剑都会?”
    “还有qiāng。他擅长三种兵器,年代久远,赤金qiāng不可寻了。”
    她在玻璃柜前,目不转睛看着:“他们有自己的名字吗?”
    “剑是御赐,取封号,江临。”
    “江临王?”她蹙眉,回忆,“有江临这个地方吗?”好像古代封王,常根据封地来取。
    “他据守重镇,皇帝不想给他做封地。所以取‘江边’之意。”
    “皇帝小气,”她不平,都封王了,也不肯承认封地,“刀呢?”
    在沈策的说法里,这剑是身份象征,刀似乎更重要。
    他凝视刀身,刀也在看他。
    昭昭想的没错。剑求稳,刀求狠,后者更得他心。
    那刀,比寻常的环首刀更窄长,甚至比剑还长,是他独有的兵器。环首有鎏金虎头,金丝缠绕刀柄。被烧毁的刀鞘,刻有两字:昭也。
    ☆、第三十章 水墨河山影(3)
    玻璃柜前的她,回头看沈策,疑惑他为何不说了。
    他给了迟来的答复:“刀鞘都不在了,不可查。”
    她情不自禁把手贴上玻璃,好可惜:“所以这就是沈家的老祖宗吗?”
    “不是,他无后。”
    她忽然被抽干了周身血一般,一刹一生,脑海中纷乱……
    沈策又说:“他是沈家族谱上没有的人。”
    “为什么?”
    “他死前告四方,自己并非沈家子弟,”他说,“这两把兵器摆在这里,是镇守此处。古有将星之说,凡带将星的人,都会守一方水土苍生,沈家认为它们会愿意替主人守这里。”
    竟然不是真正的沈氏族人……
    她绕着那刀剑的展柜,走了半圈,离刀更近:“都走到封王这一步了,竟然无后。”
    “将星大多如此,守一方水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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