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的水简单清理了手,车子正好行驶出大门,林舒下意识往大门口看了眼,那个男孩已经没在那里等了。
    看来洛霆简单粗暴的方式打碎了一颗真心,林舒说不上来是不是比刚开始轻松一些。
    这些天她也冷静下来,圈里同xing恋数目不少,她早已见多,只是发生在自己儿子身上,确实不能够冷静,怕他年纪轻轻,不知道珍惜自己,出去乱玩,毁了身体又毁了人生。
    当然也有个人的私心,面子的考量。她都如此,洛霆这个老古板只会更夸张。
    林舒的种种思量在见到洛林远的那刻,尽数打碎。大概是那冥冥中血缘的脐带触动了她那根母xing神经,在那一刻,她确实感觉到了心如刀绞。
    她的儿子瘦了许多,脸颊的肉都消失得毫无影踪,仿佛一夜长大,天真不在,眸色沉沉。
    洛林远穿着比之前大了许多的常服,坐在病床上,右手握得紧紧的,走进了她才发现那是一颗糖。
    林舒坐下后将糖从洛林远手里取出,拆开,递到他嘴边。洛林远沉默地摇了摇头,不肯吃。母子俩都没说话,吴伯识趣地退出了病房。
    洛林远不想说话,林舒却不得不说。医生表示就洛林远目前情况,是不可能继续学业了,起码要休养三个月到半年。
    半年后都临近毕业,怎么可能参加高考。洛霆的意思是等洛林远身体稍微好点,就送他出国,直接国外留学。
    更何况国外医术更为发达,对他的病情有利。
    洛林远慢吞吞地听着林舒的话,总算给了反应,他摇头,声音喑哑:“我不要出国。”
    林舒说:“不是在跟你商量。”
    她将糖扔进了垃圾桶里,看见洛林远的睫毛随着糖砸在垃圾桶底部,猛地颤动一下。
    林舒想起医生说切忌让洛林远情绪大起大落,不由忧心自己将这个决定说得太早。
    她叹了口气:“这个事也不急,你先养好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不舒服记得跟护士说,你这个病得注意保养。”
    不知不觉,她啰嗦了一堆,又感觉懊恼,忙住了嘴,却见洛林远俨然听不进任何话的模样。
    洛林远也不是完全无视她,在她不说话后,反而对她说:“我的心很疼。”
    他掌心按住胸口:“我觉得不会好了。”
    哪有不会好的,病的是急xing,发现又早,虽然动了手术,伤了元气,但还是能康复的,不像慢xing的那种,一得就是一辈子的病。
    林舒:“医生说你好好养就没事,不要再胡思乱想了,休息吧。”
    林舒走了,吴伯回到病房时,正好清洁工从房间出来,提着垃圾袋,彼此互相点了个头,擦身而过。
    洛林远躺在床上发呆,吴伯将小餐桌展开,把粥勺好送至他的嘴边。
    洛林远突然问:“我床边怎么会有糖?”
    吴伯眼神闪躲,不肯说。洛林远看出不对了:“吴伯,就连你都不肯跟我说实话吗?”
    说罢他假装无法呼吸,情绪激动的模样。
    吴伯哪里经得住被他这样吓,全都说了,是俞寒给他的。
    这糖是几天前他替少爷收下的,那时他正好从外面采买回洛宅,就见俞寒站在门口,浑身伤,是老爷叫人打的。
    那个男生见到他,冲他走了过来,动作不利索,腿脚好似有伤,手里一个盒子,打开后什么也没有,只有一颗糖。
    俞寒朝他鞠躬道:“拜托你了。”
    吴伯没说俞寒的状况,他怕小少爷又跟老爷吵架,只是说:“盒子里只有一颗糖,其他的什么也没有,小少爷,我没骗你,真的只有糖。”
    话音刚落,他就见小少爷从床上起来,竟然要下床。
    吴伯忙去扶:“小少爷你别动,你要找什么,吴伯给你找!”
    洛林远脸色惨白:“糖!”
    吴伯:“在哪?”
    洛林远指向垃圾桶,又急又悔的眼泪落满了腮边。
    吴伯走过去一看,哪里还有糖啊,早已换上了新的垃圾袋,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洛林远也想到了,刚刚清洁工才来过,什么也没给他留下。他心中翻天覆地,眼前阵阵发黑,过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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