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
    邵博闻比他稳妥得多,常远羡慕总是不慌不忙的气魄,他就没有,他“嗯”了一声,继而沉默下来。
    他安静得十分突兀,邵博闻就猜是跟他妈有关,他轻轻地问道:“你妈又给你介绍对象了?”
    常远蔫叽叽地说:“介绍倒好了,这样我就可以跟她说,不用了,我有。”
    邵博闻捏着他的下巴左摇右晃,“你说起我的时候,能不能自豪一点?你这样好像显得我很拿不出手。”
    常远被他晃得视野不停切换,不耐烦地把他的手打掉,“那我下次对她吼着说,我喜欢的人是个盖世英雄,好不好啊?”
    “不太好吧,”邵博闻忍着笑,“这么假。”
    常远伤感的情绪被他搅得一团糟,他笑出来又觉得自己庸人自扰,顶天了也不过是池玫让邵博闻滚,他也不是被骂过。
    他想了想,张开手臂像道箍筋一样箍住了邵博闻,诚恳地反省道:“对不住你,我今天没有带你回去,也没说起你,我妈情况比较特殊,你等等我,我会跟她摊牌的,你心里不要不舒服。”
    邵博闻愣了下,一边觉得他想得有点多,一边又对这种被捧在心里的感觉飘飘然,他被箍成了钢筋笼,两手无法动弹,只好强行增高,将下巴垫在常远的头顶上,笑呵呵的模样,“我有什么好不舒服的,我都见不着你妈的面,夹在中间的是你,她能影响的人也是你,你不高兴了才会影响到我,你别不舒服就行。”
    常远跟他身高差没那么大,顶着他的头贼费劲,就岔开腿往下溜了一点,挂在他身上拍马屁:“邵博闻是个好人,好人有好报,我爱他两辈子。”
    “那他可真是荣幸,”邵博闻挣了下胳膊,说,“起来,别撒娇,王岳今天跟我指控你,说你在启动会上横行霸道,一言不合就要报警。”
    常远的原话是实在没办法的情况下不介意请司法介入,而且语气还很客气,谁知道听在王岳耳朵里就成了这种意味,张立伟应该也差不离,他无语地说:“是啊,我还要只手遮天呢。”
    邵博闻笑道:“你先遮一个给我看看。”
    常远腾出一只手,上来给他把眼睛糊住了。
    邵博闻笑了一会儿,正色起来:“他俩毕竟是业主和总包,地位比你高,你别跟他们起冲突,被动的人是你。”
    “我知道,”常远愁得要死,“可能是我跟他们打jiāo道的方式有问题,我看你跟王岳聊得就挺好的,也没听张立伟说你多少坏话,邵老师,带带我。”
    邵博闻被盖着眼睛,从常远无名指根部散发出来的云南白yào的味道飘进鼻腔,如同惬意的山风在肺腑里撩拨,因为书店的门事故,常远低沉了好几天,邵老板跟着同喜同悲,持斋把素了好几天。
    虎子已经睡了,两人又贴得这样近,岁不我与,时不我待,老司机道貌岸然地道:“好说,跟着邵老师有肉吃。”
    什么肉?肉yu的肉。
    基坑已经破土,常远开始频繁地跑现场,邵博闻也顺利地接下了国税局的大堂,开始深化图纸和提料,两人白天基本见不着面,就打打电话问吃饭了没有,有时邵博闻回来得早,会开车去接他。
    要不是有虎子这个烟雾弹,八卦之星谢承肯定早就看出了猫腻,他们闻总已非单身狗。
    邵博闻巴不得他们自己看出来,省得自己费口舌主动去提,可惜谢承拉着周绎沉迷游戏,对他的私生活并不关心,而老曹身陷相亲门,自身都难保。
    p19二期的旧痕迹已经dàng然无存,围挡已经立起,挖掘机勤恳地在泥土上作业,地坑逐渐显出雏形,地下水开始冒出来。
    常远的处境并没有因为声明要报警而有所改善,施工单位因为工期紧张,仍然习惯xing地敷衍他,嘴里一百个答应,背地里还是照样蛮干。
    这种情况持续到九月末,第一场雨落下的时候,p19二期挖成泥巴海洋的现场终于出了第一次事故。
    东边的围护桩折断了5根,坑外的土滑坡了,不过幸好滑坡是在夜间,没有人员伤亡和机械损失。
    次天还在落雨,做好紧急停工措施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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