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任,湛临危那伤口也是半点不掺假,他当时在旁边看的清清楚楚,血顺着脖子朝下淌,可见砸伤的口子不小。
    执行经纪求了半天,程涣实在不想被人围观抱大腿,只能勉强答应,去了病房。
    病床上,湛临危静静躺着,脸上血色全无。
    这副安静的神态忽然就令程涣想起了从前,他眸光动一动,却还是平静地带着些冷淡地挪开视线。
    湛临危似有所感,睁开了眼睛。
    人的皮相总带迷惑xing,湛临危这副苍白的脸色再往白色的病床上一躺,当真是看着十分虚弱——湛临危从国外回来时就带着病,一直没有好,如今又被砸了脑袋,人虚弱着,唇色都是白的,他平静地侧头看程涣,淡笑了一下,自嘲道:“我都能想到,我经纪人是怎么求你,你才肯进来的。”
    程涣这时候把邵峋那些“做人委婉”的劝导全丢进了狗肚子,即便眼前横躺的这位虚弱得脸都是白的,还是面无表情地冷漠开口:“省省力吧,别白费劲。”
    湛临危也不生气,笑了笑:“你要是愿意和我多说一句话,我这医院也不算白进。”
    程涣表情清淡:“随你的便。”
    湛临危却跟来了劲儿似的,坐起来一些:“刚刚没来得及问,那道具的碎片没伤到你吧?”
    程涣侧开视线,已经想走了,但那经纪人估计在门口堵着。
    湛临危看程涣,似乎心情很好的样子:“我感觉已经有很长时间没和你面对面好好说过话了。”
    程涣没吭声。
    湛临危又道:“我这次回国看到一块表,我记得你以前也见你戴过一块差不多了,我改天拿给你。”
    程涣忽然笔直地朝湛临危看了过去,开口道:“湛临危,你是不是忘了我以前和你说过的话。”
    湛临危却淡笑着自顾道:“不是很贵的表,我知道你不爱奢侈品,就是一个很小众的牌子。”
    “湛临危!”程涣忽然冷脸喝道,“你在期待什么?是觉得时间已经够久了,我该把那些事忘得差不多了,还是拿捏着我向来对你们这些人心软,所以又开始肆无忌惮了?”
    湛临危噤声,无言地坐在床上和程涣对视,他的表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点一点分崩析离,最终变成一张比程涣还要冷酷的面孔,眼神带着几分yin狠的锐利。
    “凭什么我不可以?你连那个姓邵的都可以原谅,又拍戏又签约合作,凭什么我不行?”
    程涣终于明白了:“所以你才又开始联系我了。”
    湛临危冷漠道:“对啊,如果他邵峋可以,我凭什么不可以,”又平静地yin狠地盯着程涣,“你连同xing剧都和他拍,却连见都不愿意见我,我做了什么?我伤害过你吗?那个邵峋呢,他当年不是处处和你对着干吗?凭什么在你这边我连他都不如。”
    程涣懒得和他争辩:“他好歹是人,你连畜生都不如。”
    这么多年,程涣都以漠然地态度对待湛临危,不联系也不理睬,当年决裂时,也几乎没有说过什么重话,如今这句“你连畜生都不如”好似一击猛锤,令湛临危愕然地定在了病床上。
    而这个时候,那位比畜生好点的“好歹是人”挡开经纪人,一把推开了病房大门,昂首阔步地走了进来,先是看了程涣一眼,确认对方全须全尾,才嚣张地转头,扬眉冲病床上的那位“畜生不如”开口道:“小舅子啊,你伤得怎么样,砸坏了脑子没啊,应该没严重到蹬腿翘辫子的程度吧?”
    湛临危:“……”
    程涣:“……”
    屋内两人都愣住了,齐齐看着来人。
    邵峋却两步走到病床前,端详了湛临危的脑壳一眼,又微微一笑,无比诚恳地说:“刚刚你经纪人在门口拦我,我都听到了,给你详细的纠正一下,不只是拍了对手戏,是吻戏才对。”
    湛临危:“……”
    程涣:“……”
    邵峋八颗牙标准微笑:“哦对了,忘了自我介绍了,我是你哥的男朋友,”又特意强调,“第一任,也是最后一任。我已经想好了,房子买二环,不要小孩200平应该够,弄个院子养条狗,结婚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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