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了前方的雪原吹来了一阵冷风,众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059 前路不明后路断
    两人陷入里头似乎是一转眼的功夫,身后的众人急忙往后退去。前方的雪原已经恢复了原本的样子,雪风吹面,莽莽雪原,根本看不出先前有人陷入的痕迹。
    原本以为只需应付兽类来袭的兵士们,这时也不敢再掉以轻心,每人都看着地面:“这都是什么鬼地方?”朱庖丁在了后头说道,每次到了这类冰天雪地的地方,他都觉得心里发毛,上一次洞.君.岛是事到了这会儿他都是心有余悸。
    “禁之渊”,若儿的脸上有了几分愁色,只是一处平原就如此诡异,禁之渊果然是名不虚传。茅洛天上阵杀敌,无论是如何的地势都曾见过,这样的雪地景观却是第一次遇见。
    冰原上的雪下了千百年,每处的积雪都是很厚,众人也不知道脚下何处才是稳妥的地,这会儿也是不敢轻易下脚。步辇云的脸色更是不好,先前他刚在了天机面前说了自己手下的厉害,才一入禁之渊的边缘地带,就出了这样的情况,手头已经死了两名兵士。
    此次冰原之行,原本两边都是带了五百名兵士,就算冰原弟子众多,也不会耽误了什么事,此次的冰原之行,北陆的军队里,大伙儿也是各藏了心事,这是出师未捷就损了好些人马。
    “大伙儿脚下不可妄动,”“章博渊”在旁说道,他看着眼前的雪地,缓缓说道:“此处为雪沙沼泽。”他口中所说,他已经听到了里头“她”传来的提醒声。
    雪沙泽沼说的正是眼前的那片雪原状的空地,那些雪看着严实,却是如同细沙一般,更何况前方皑皑白原,众人的视线看着却不清楚,雪地松软,陷入下去却是无论如何也上不来了。
    如此的地方,又该怎么过,茅洛天行军打仗,也是经历过各类地势,他先是回忆着,沉吟说道:“茅某也曾去过沼泽之地,如此的地势,下脚也是看不清,人稍不小心,就会卷了进去。”
    花惹娘在了旁边笑道,“你们这些男人,丁点大的事情就为难住了你们不成,只见她指着玉阙中的一名军士,说道,你们俩出来,往前走。”
    见她随意指示着自己军中兵士,茅洛天也是勃然大怒,“你是什么意思。”
    花惹娘哼了声,朝着步辇云说道:“步统领,你看看这个人,好凶的口气,先前我放的两名兵士掉了进去,也不见得有人相助,这会儿只是用了他们两人,就这般不愿。”
    步辇云刚想发话,立刻感觉到了碧色的眼神落在了自己身上,低咳了一声,他再说道:“茅将军,你也是行军之人,也知要顾全大局。你我各处一名兵士,往了前头探路,生死由命,富贵由天,总比我们这些人困在了这里好。”
    茅洛天心里也是不愿,但想想这会儿等同是被人弃在了冰原深处,自己又是一时口快,答应了要找出杀人的凶兽,这往前看去,又是没有人烟,无奈之下,他只好点头答应了,这些入了原的兵士也是忠心,听完吩咐,就往了前头走去。
    他们行走之时,也是小心,走了几步之后,众人见了他们还是安然无恙,心里只以为刚刚只是不凑巧踩中了雪沼。就是一瞬,玉阙的兵士只觉得脚下一软,乔布衣连忙喊道:“兄弟,快些躺下,滚了出来。”那兵士也是高度警惕着,听了话语,连忙往了地上一趴,作势平滚了出来,几人再回头去,突听得北陆的兵士呼喊了一声,刚一回头,人已经沉得不见了底,步辇云的脸上更难看了几分,花惹娘则是幸灾乐祸地冷笑了几声。兵士里头有人抱怨了起来。
    想靠着运气过去,只怕还是行不通的。“这位大哥,”若儿在旁看着乔布衣嘴里问道:“方才你说的法子,是怎么知晓的。”
    乔布衣听了这么声客气的招呼,大声说道;“你可别叫我大哥,二夫人,你和傲世兄弟的喜酒我也是没少喝,你只管叫我布衣,我和傲世焰漪都是一块儿学艺的。”
    听她这么一说,百里焰漪有些不悦了,傲世则是显得有几分尴尬,茅洛天看着他和自己的徒儿站在了一起,真是两颗榆木脑袋,这类人还真的是只能埋首在了军队里,过上一辈子的军旅生活,这真到了官场上,还不知要踢上多少铁板子。
    若儿呵呵笑了两声,“你先前说的法子是?”
    乔布衣笑道:“说来,也是简单,我那村后头有片老林子,那里头也有块泥巴地和这里一般,往年村里老有人不小心掉了进去,就被吞了个没顶,后来看着,反倒是有些个牛啊羊啊的掉了进去,一个打滚子就出来了。”
    听了这话,大伙儿都是一愣,乔布衣说道了行头上,再说到,“碰到个下雨天,我们就撑了个板子,绑在了脚下,走了过去。”
    “板子?”乔布衣见她似听不明白,在了旁边看了圈,突地就见到了那载着物资的车,卸下了块板子,往了脚下绑了一层。
    只见他三下两下绑好了,正要示范一下,旁边的烈明痕却突地一把,把他推往了雪地里,那可怜的乔布衣被突然这么一推,身子就跟雪橇车一般飞了过去。
    他长音还没来得及拉开,身子已经是过了大半的距离,这人刚一站定,就破口大骂道:“烈明痕你个狼崽子,这般陷害兄弟。”他骂完再看看脚下,那黑色的八字木头带出的雪痕顺溜的过了那雪沙泽。半晌,他才反应了过来,“师父...将军,我过来了。”
    哪还有人理他,大伙儿已经将那辆马车齐齐卸了下来,各自忙活了起来。
    金奴她们也是利索,一会儿就卸下了板材,反倒是百里焰漪和碧色有些茫然,她们也不是一般人家,这般的粗伙计只能是等了别人来帮手。
    偏这些军士也不是怜香惜玉的料,让两名美娇*娘等在了一旁干着急。烈明痕忙卸下一块板材,连忙要拿给百里焰漪,却见了她这回倒是爽快的接了下来。只是将脚上绑好之后,摇晃着到了傲世身旁,说道:“傲世,我脚下有些不稳,你可是能扶我一起过去。”
    她将了一双小手握在了傲世手上,这让人真个拒绝不了。
    耳边传来了一声惊呼,“姐姐,你这时做什么?”原来不大的一辆装运物资的车辆,根本经不起几十人的拆除,三下两下,大伙儿就将木板分光了。
    碧色正是焦急着,却见若儿单膝蹲下,给她脚上已经绑好了木块,自己却独自走到了沼泽前,查看了起来。
    她凝神看去,只见雪地上有好几处长了些杂草,再是松软的雪地,只要是有实草长着,就必然有稳健的根基。
    众人回头望去,只见冰雪之上,若儿轻点莲足,脚下在了冰面上悬浮而起,身边飞舞着无数雪花,人已经往了前方飞去。
    她仗着身子轻巧,居然是直接踏雪而上。只见她行到一半,身子突然往下一沉,乔布衣在了安全的落脚处,吼道:“大妹子,你快滚了过来。”
    若儿的笑声洒了一地,说道:“乔布衣,借你的身子一用,你下盘可是要稳住了。”
    乔布衣还有些纳闷,突然只觉腰间一紧,他还来不及细看腰上的软啪东西是什么,就见了若儿轻轻巧巧地站在了自己对面。
    他看了半天,嘴里说道:“好身法。”若儿笑了笑,朝着对面喊道:“斐妄,你可是扶好碧色,将她领了过来。”
    傲世见她只是飘乎乎地看了自己这边一眼,“这几日,她似乎对有心不理睬自己。”百里焰漪在了旁边说道:“傲世,我有些慌。”
    感觉到对面又看了过来的那双清澈的眼,和近在咫尺的这双含情美目,傲世有些无奈,只得是扶着她,两人一起走了过去。
    北陆和玉阕的人马踩着马车板子往了前头走去,果然是顺利通过了雪沙泽。等到几人通过之后,突听到后头传来一阵嘹亮的响哨声,那拉车的几匹雪里飞调头跑了开去。
    若儿嘴里说道:“看来天机长老还是有些善心,并没有将我们往了死路上赶,那些马车只怕是刻意为我们准备的。”
    斐妄这时再说到:“只怕还不这么简单,若儿,你可是还记得那日的小狩的情景。”那次的事情,只怕是两人终身也忘不掉的,若儿稍一思索,明白了过来,斐妄的意思是说,他会在了各处留下些保命的法子或者说是线索给众人,让众人顺利的进入到了禁之渊的深处。
    斐妄点了点头,雪沙泽仅仅只是禁之渊外头的第一道屏障。大伙儿心有余悸地看了看那道吞噬了三人性命的雪沙泽,这会儿茅洛天也不急着往前行走,而是要求在了原地整顿一会儿。
    离开了雪沙泽之后,前方的地势还是一望无垠的雪原,只是脚下已经再没了胡乱下陷的雪沙泽,大伙儿也跟着舒了口气。
    如此的地势,可比先前要好上许多了。只是走了一阵子,大伙儿又不得不停下了脚步,将先前的那番轻松的想法全都推翻了。
    “这雪原怎么如此辽阔,东西南北也没有个方向,更没有什么辨识物,这么走了下去,也不知道何时才会是个尽头。”一名走得有些乏了的兵士说道。
    前方一片白茫,大伙儿已经走了些时候,却分不清楚方向,从车马上卸下来的食用物资和水囊并不多,每人都只分得了一点。
    冰原又只有昼夜两季,并无日升日落,也没有所谓的星辰方向,原本的指路明星,永远是在了天的正空,无数道漂亮的光霞在了旁边弥漫,让人更加觉得身处在了幻境中。
    这样下去,不是被冻死饿死,也会因为心烦意乱而崩溃了。茅洛天指挥着大家停下了脚步,望着前方时不时涌起的一阵风雪,大伙儿也是觉得有些脱力。
    齐熏之忍不住说了一句:“要不我们就回了原路,索性和那天机长老对质,威胁他将凶手交出来就是了。”
    茅洛天斥了一句:“我茅家军下,从无临阵脱逃之兵。”齐熏之还想说上什么,却看见身旁的金奴很是鄙夷地看了自己一眼,连忙噤了声。
    “啧啧,”花惹娘看着前方,笑道:“如此就为难住你们了,我说芳菲家的两名小姐,你还真是丢尽了木元一脉的脸面。”
    060 别有洞天深渊处
    “你这贼婆娘,又来寻衅,前路不清,关我们芳菲坞什么事。”碧色很是不服气着,“又不是我们将这冰原修得又宽又阔没有边的。”
    若儿见花惹娘满眼不屑,偏她说完之后,又不将话挑明了说,再往四周看了一圈,只见地面上隐隐约约见了些苔藓地衣。
    她看着一愣,在了花木之中,一般的草木都是向阳而生,向阳为南,冰原处在了北边,最深处应该也是北向。
    冰原并没有寻常的花木,若是按照了苔藓地衣喜阴而长这一法子来的话,她突然明白了过来。“你的意思可是说要循着苔藓生长的方向寻去,就能找准方向。”
    花惹娘笑道:“哎呦呦,难得还有个眼明心细的人儿,我还以为只有我们花月谷的人天天窝在了阴暗处,才发现了这些阴测测的东西。”
    听了这话,碧色和若儿互看了一眼,都觉得花月谷的人当真是有些讨厌,总是暗地里藏着,看着也是邪气。
    得了这主意后,大伙儿再是往了前方走去,果然过了一会儿,就过了那冰原,回头看去,身后的辽阔冰原已经变成了一条平行线般。
    再往了前头走去,却是出现了一片雪松林,若儿和斐妄都不禁慢下了脚步,先前在了冰之渊里头的那雪雾之森,可是折腾的大伙儿好惨,也不知这长得差不多模样的森林里头又是藏了些什么东西。
    斐妄停下了脚步来,在旁说道;“茅将军,你看看,这时候也是不找了,我们还是停下来休息一会儿才好。”
    他话音刚落,森林里头就传出了一阵兽吼,兵士里头有人说道:“这里头不会就有兽类吧,我们这里好些人,一起冲了进去,抓住了也好交代差事。”
    斐妄还想说事,北陆的兵士阴阳怪气地说道:“我们可不比你们这些富贵人家,有了帝姬撑腰,早些回去,立了军功才是好的。”
    说罢,他们就不听使唤冲了进去,见他们一会儿就没了踪影,金奴正要追上,却被花惹娘制止了:“金姑娘,里头有些奇怪,不可以随意走动。”
    金奴觉得有些古怪,茅洛天沉声说道:“先前兽吼之时,却没有惊动林中的鸟类,这里头只怕有些古怪。”
    金奴僵硬了片刻,再看往了树林里头,里头没有了声响,也不见士兵再出来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里头的人还是没有回来,这时风突然大了起来。那森林里头突然飞起了无数的雪花,一下子迷了众人的眼。
    “大伙儿稳住了脚下,不要乱了方向。”也亏得茅洛天的这声吼叫,大伙儿才没有胡乱散了开了,都是各自运用起了灵元,稳住了脚步和心性。
    茅洛天护住了章博渊,等过了好些时候,那阵雪才渐渐停了下来。众人刚要抖着自己身上的积雪,才发现雪足足埋过了膝盖,这风雪要是再多下上一刻钟,只怕连人影都要找不见了。
    从了雪地里爬了出来后,大伙儿也确实有些累了,步辇云数了数人数。忍不住骂了一句。
    前头已经有人惊呼了出来,这地上无端端多了许多各色的金石,琳琅满目,先前还是冷静的兵士们一用而上。连着这些富人家出身的公子小姐,对了这些金钱器材并无多少的心思,虽是如此却阻不住身后的那些兵士一拥而上,茅洛天自负平日治军很严,积威很厚,也只勉强喝住了几人。乔布衣和朱庖丁在了后头也是拉扯不住那些往前冲去的兵士。
    金玉满地,人生在世,不过尔尔,得了这些钱财的兵士却无论如何也不肯再往前走去,嘴里嚷嚷着要退了回去。金奴和茅洛天无奈,只得让那些人先行出去,哪知人马在了后头,却突然发出了一阵响声。
    众人回头看去,只见前方突然出现了无数的豺狼,对着那些兵士冲去。那些狼头之上都带着金色的玉石,和那些兵士先前的手中的玉石对着它们似乎有特殊的吸引力般。不等人惨呼出声,狼群就将人吞了下去,雪地上的血水染了一地。那些豺狼回头看了眼呆立在旁的人群,嘴里嚎了一声,摇着尾巴退去了。
    那些豺狼只是攻击了那些拿着金石的兵士,却并没有攻击身后的那些人,地上依旧洒满了各色的玉石,朱庖丁吞了口口水,说道:“我的老娘啊,这些个畜生从了哪里出来的,一会儿就没了踪影。”
    章博渊眼里带出恐色,说道:“这些不是真的狼群。”
    余下的众人都是些灵元修为不弱的人,大伙儿也是跟着点点头,先前狼群出来时,也是毫无声息,来去无踪,只怕是幻影,又是章博渊说道:“此狼其实只是人的意念,明为婪兽,为人的意念所生,人之欲念越强,则心中的婪兽也是愈发厉害。”
    婪兽是不会平白出现,平白伤人的,只怕是受了人的操纵。先前几名女子见了地上的宝石,也是有几分喜爱,只是仗着矜持,没有伸手去拿,这会儿被这婪兽一惊,也是冷汗淋漓,暗自庆幸。
    茅洛天看看前方一地的金石,那些跟了自己出生入死的士兵却死了个精光,嘴角抖动了几下,眼里也是湿了几分。花惹娘在旁冷言冷语道:“也落得干净,这些人也只会拖了后腿。”
    见众人都是怒目相视,她也只是哼了一声,说道:“难道你们还未发现,一路下来异像众多,却无多少兽类,只怕再往里头走,连我们都是难以自保。”
    森林里吹来的风还是一片死寂,大伙儿都是愣住,一路过来,除了那些婪以外,并无见过飞鸟和走兽,这般看来,大伙儿都是猛地一震,那先前的那阵子兽类吼叫,难道也是假的不成。
    “我们还是回去吧,”齐熏之这时也是有些颤抖,他也是北陆风岭出身,能操纵些风元,前头的情景似乎也探听到了些“里头没有活人的气息”。大伙儿也不发话,碧色的脸也白了些,说道:“他说的是真的,里头没有兽类和人的气息,我将我的风元一路释放了下去,却任何活物的讯息都没有,那些进去的士兵,只怕是...。”
    见两人都这般说,茅洛天也多了分迟疑,斐妄摇了摇头,说道:“我们回不去了。”前方风雪弥漫,早就将他们前来的道路掩埋了,这会儿,就算若儿等人灵识再强,也很难找到那些厚雪下的地衣苔藓。
    “那老头子可是骗人的不成,”烈明痕说道,“这里头居然无活兽,还让我们进去找什么杀人的兽类,这分明就是刻意刁难。”
    若儿和斐妄异口同声说道:“冰原里的人绝不会胡乱使诈。”天机长老掌管冰原也不知多久了,平日也是寡言,但绝不会欺瞒他人,他的话历来如同冰原的神旨,绝不可能有丝毫虚假。
    茅洛天一拳砸在了地上,嘴里说道:“绝死地而后生,我们不能退回去。”他说话时已经是眼目赤红,向他茅洛天,出身在山林之间,崛起于兵甲之内,多年来从来没如此狼狈过,手下的兵士阵亡,前路莫名,就算是死也要闯出一条来。
    众人相互看了一眼,虽有些不情愿,但大伙儿也跟着如此做了,突然有人惊呼道:“前头,前头怎么突然多了一块雪碑?”
    果然见了森林的入口处,多了一块人身高矮的雪碑,上头刻着几个大字:“冰渊明,禁渊暗,禁渊看不见。”这几个字看着也是醒目,只是字面上的意思,大伙儿却看不明了。
    冰渊指的该是冰之渊,禁渊只怕说得就是几人落脚的禁之渊,雪碑似乎暗含了提示之语,却又说的不明不白,徒增了大家的烦恼。
    茅洛天看了片刻,又和步辇云一阵低语,最后才说道:“无论如何,一路下去,我们要小心,无论是见了什么东西,都不能轻易动了。”
    停在原地也是徒劳,他们于是再往里里头走去,森林里头,雪松挺拔,都是高耸入云,比起一般的雪松来,不知要高大了多少。众人入了林,再走了几步,突然听到树旁传来了响动,只见树上跳下了几只松鼠。几名女子都死看着喜欢,嘴里称赞道。
    松鼠才落到了地上,却突然没了踪影,大伙儿脸色一变,再见了旁边,雪松上又跳动了无数的松鼠,都是一般的形态,看着栩栩如生,但是也是一消就散,想来也不是真实的存在。
    大伙儿走得战战兢兢,再走了几步,只见前方扑面而来了来一阵热气,大伙儿看得又是一愣。
    眼前的景象不得不让人惊叹。若儿和碧色也是明白了过来,先前一路走来,两旁的雪松退去,见了些绿色的丛林灌木。
    这会儿眼前的景象,更是让人惊讶,原本她们还是觉得奇怪,每年冰原都会从芳菲坞买进很多花木,偏她们一路看下来,也没见了什么花草树木,她们原本还以为,是花木难以生长在冰原里头,所以才年年替换,如此看来,原来这些树木全都摆放在了禁之渊里。
    若儿看得也是越发心惊,外头也是冰雪封境的禁之渊,里头竟然凿开了数条渠道,热水滚滚,都是活的温泉,冰原这样的冰雪之地,也只能用了地热之水养花,才能抵御严寒的天气,只是不知何人会耗费了如此大的心血,在此修建了这么一处世外之地。
    她们走了一圈,发现这里的树木品种很是不少,又是往里头走了几步,大伙儿都是愣在了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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