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好啊……原来你那日心思就不正。”她说。
    “我是男人,如果对喜欢的姑娘没有反应,那才不正常。”他理所当然地回答她,手伸进她的裤管里,顺着光滑的小腿往上抚。
    “再说,你不也一样?”他扣着她的另一条腿,把往后缩的她拉回来,“我们第一次在宴亭里见面的时候,你不是也用那种眼光看我吗?”
    “我……我哪有……”她结结巴巴道,没什么底气,“别胡说。”
    他笑了起来,抚摸她小腿的动作越发轻柔而暧昧,“我看得明白,李陵,你当时的目光很直接。”
    她的腿上像有蚂蚁在爬,酥麻而无力,两只脚又被他牢牢掌握,挣也挣不开,索性把脚往他怀里一搁,“你误会了,我只是在用偃师的目光来打量你。”
    “什么?”他动作一顿,不能置信,”你拿我当人偶?”
    “只是参考,”她瞥他一眼,“不行吗?”
    “为什么要拿我做参考?”
    “我没做过男偶,之前也没见过男人身体,”她老实说,“见你身材不错,就想着也许用你做参考,做出的人偶会很完美。”
    “这样啊……”他继续沿着她的腿往上抚摸,“那你的男偶做出来了没有?”
    “还没有,”她颇为苦恼地说,“对我来说有点难。”
    他低笑了一声,意有所指地问,“你没有看清楚么?”
    她的脸红了红,往后缩了缩,“没……有。”
    “……那么机会还多的是。”他笑道,一下把她拉过来,撩起她的裙子,干脆利落地剥了她的下裳。
    “这样方便一些。”他一本正经地解释。
    的确是方便了很多,他的手顺着她的小腿一寸寸按上来,再无阻碍,很快就抚上了大腿,他掌心温热,熨烫着她的肌肤,五指像有魔力,抚摸过的地方燃起了一簇簇的火苗,顺着腿烧向腿心,她不自在地并拢了双腿。
    “你不会打算就在这里吧。”她有点慌了。
    “为什么不?”他分开她的腿,手滑到她双腿之间,但没有立刻到达那紧要之处,只轻轻放在她的腿根游移,指尖若有似无地拂过腿心,云淡风轻地撩动着她的渴望,“这么晚了,这里也不会有人来。”
    他的手指轻得像羽毛,有意无意地擦过那处地方,轻飘飘的,故意吊着她,让她既痒又麻,偏偏又得不到更多的抚慰,她有点难耐地缩紧腿心,报复似地把脚伸到他腿间,隔着衣物磨蹭他。
    他喉间发出一声低吟,衣物下早已挺立起来,被她一蹭,越顶越高,他停下动作,挺直身子朝她望来。
    她也正笑盈盈地瞧着他。
    天际中圆月已高,倒影投在清池之内,浮光跃金,静影沉璧,整座竹园浴在清辉之中,竹影斑驳,清冷幽静。
    这般美好的夜,这般美好的人。
    帐幔掩去小亭之内的暗潮涌动,月光透进来,清亮的光线变得迷离而昏暗,但两相对视的眼眸却是明亮的,火焰在其中燃烧,有欲,也有情。
    夜还很长,不能辜负。
    他不动声色地在裙下继续抚弄着她,指腹时不时轻轻擦过腿间的花瓣,撩着她,逗着她,也在……折磨着她。
    她涨红了脸,手指紧紧抓着塌上的垫褥,全身的感觉都被他作恶的指尖掌控着,吊得晃晃悠悠,不上不下,  他每次轻轻拂过她的腿心,她就不能自己地轻颤,电流从那处向四肢百骸蔓延,一次比一次强烈,一次比一次更酥、更麻。
    偏偏他衣冠整齐,她表面上看起来也没什么异样,除了……裙下的部分。
    她瞪着他,气息不稳,  “陆醒!你……你再这样,我就走了。”
    “急了吗?”他浅笑着,放了她的腿,俯身过来撑在她上方,她脸色潮红,眼神迷离,情欲已被他挑起。
    月光透过帐幔投下沉暗的微光,有斑驳的竹影交错投在帐幔上,随着微风荡漾。
    漾出一波高过一波的潮浪。
    他上了塌,跪在她腿间,在她的注视下拉开衣袍,褪下薄裤,露出精实的胸膛、漂亮的腹肌,以及……他双腿间早已饱胀到了极致的粗长性器。
    是充满了力量与阳刚之美的男性身躯,只消一眼,便能勾动身体里的渴念。
    她身下潮湿,发热,因空虚而闭拢双腿,难耐地夹住一阵阵收缩的腿心。
    他把她的裙全部撩到了腰间,打开她,拉起她的一条腿让它曲起,扶着她的膝盖,微微侵身过来,热力勃发的性器顶端抵在她因这个姿势而完全向他打开的花蕊中心,打着圈碾磨她。
    她腿间早已泥泞成一片,他的庞然巨物只轻轻一探、一滑,就顶进去了半个头。
    她咬着他,吸他进去,他的手按在她的小腹上,撤回来继续在花径入口研磨,顶开她的花瓣,在花瓣间的每一处厮磨,徘徊,引出她更多的湿滑爱液。
    她身体深处痒到极致、空虚到极致,她眼波盈盈,向他无声地发着邀请。
    他看懂了她的邀请,欣然接受,一瞬也不瞬地看着她的眼睛,长指拨开她敏感肿胀的花瓣,轻轻抚慰着,劲腰向前一挺。
    只这般相互对视着,身体似乎就要燃烧起来。
    他一点一点地挤进来,缓缓地后撤,再加重力道顶向前,以缓慢而磨人的速度,一丝一毫地深入。
    底下慢慢被他撑开、胀满,她深深吸气,发出快慰的呻吟,扭动身体贴向他。
    他终于进入她的深处,阳具还有一小部分在外面,进入到里面的部分被她紧紧吸着,没有一丝空隙,她的眼神好似藤蔓,勾着他,扯着他,红唇微微地张着,从里面逸出来的是令人沸腾的娇吟,而她身下的唇把他含住,里面湿濡潮热,一呼一吸之间,都在吮着他,咬着他,挤压着他。
    他险些就要缴械投降。
    他闭上眼睛,胸膛在暧昧迷离的光线中急剧起伏,额角青筋浮现,汗水滑到下颌。
    平息片刻后,他方才睁开眼睛,剥开她的衣襟,手掌抚过去,覆住她的胸,开始轻轻在她体内抽动。
    “嗯……”她呻吟着,拱起身体,死死抓住身下的垫褥,迎接他越来越重、越来越快的冲击。
    风乱了,帐幔上投下的竹影开始疯狂摇曳,像被折断一般弯来折去,有风吹开帐幔钻了进来,但她一点都感觉不到寒冷。
    亭中弥漫的空气火热,她的身体火热,他回荡在她耳边的喘息和呻吟火热,他在她身体里肆意进出的部分更是火热。
    “要我轻一点,还是重一点?”他搓揉着她的玉乳,另一只手按着她的腿,喘息着说,“……快一点,还是慢一点?”
    她被他弄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发出细细碎碎的吟哦,身体不断被撞向后,又被他拖住腿拽回来,托起她的臀往自己下体上贴。
    “嗯……你……你慢、慢一点……”她抓住他的衣袍一角,呜咽出声。
    “好……我慢一些……”他哄着她,再次拽回几乎被顶到了榻下的人儿,弯起她的双腿,压下身来吻她,她的膝盖几乎被压到了胸前,他沉重的身体覆盖上来,敞着的衣袍垂在她两侧,将她隔进更狭窄、更逼仄的黑暗中,灼热的火在其中燃烧,四处流串的电流和快意像潮水将她淹没。
    他身下的速度放慢了一些,伸手拂开她颊畔凌乱的发丝,从她半闭的眼睛舔起,舔过她的脸,下巴,舔她的唇角,舌尖探入她口中,堵住她的呜咽呻吟。
    “……告诉我,”他离开她的唇,沙哑低问,“你舒服吗?”
    她抱住他的颈脖,含糊不清地回答,“舒服。”
    “你喜欢吗?”
    “喜欢。”
    他沿着她的下颌线吻到她耳后,舔她的侧颈,咬她的耳垂,打开她被折起的腿,让它圈在自己腰上,双手从她肋下穿过去,托着她的上身让她贴向自己。
    他汗湿的胸膛和她的胸乳赤裸相贴,下身紧紧地嵌合着,绞缠着,他收紧腰臀,缓缓地退出,再重重拱进去,每一次的深潜埋入,都引来两人深深的喘息,她的纤颈向后折着,又被他托起后脑,将她的唇送过来含住深吮。
    喘息和心跳交织在一起,布着薄汗的身体相互煨出高炽的欲火,快美的感觉像潮水,一波比一波汹涌。
    他忽然停住了,身体往后撤,她感觉到他的离去,另一条腿也圈上了他的腰,缠紧他,夹紧他,不想让他退开。
    像有千百只小鱼的鱼嘴在同时吮着他,他满头大汗,贴在她耳边悄声道,“让我先出去——有人来了。”
    “什么?”她虚闭的双眼陡然睁开,“你……你不是说不会有人来吗?”
    “嘘……”他安抚地在她眼睫上吻了吻,捞起早已滑到地上的衣袍整个将她盖住,身体侧过来从后面将她搂进怀里,“是竹墨,放心,他看不到的。”
    竹墨在亭外一丈开外停下脚步。
    石亭帐幔低垂,有隐约的光影荡漾其中,什么也看不到,但他知道师父就在里面。
    师父有时候体悟自然天地的时候,不喜欢被人打扰,一旦有人闯入,他就会这样把自己隐起来。
    他朝石亭行了个礼,“师父,刚花城主遣了一队人,往城外含珏大师的住所去了。”
    片刻后,陆醒平静的声音响起,“知道了,还有其他事吗?”
    竹墨迟疑了一会儿,道,“徒儿这两日修习卫铄《笔阵图》,总觉得进展不佳。”
    “哦,说来听听。”陆醒一面说着,一面搂紧怀中之人,她光裸的臀瓣贴在他胯间,玲珑的玉桃就在他掌下,欲火烧得难耐,他轻轻将她的一条腿向上推,她膝盖曲起的同时,一直硬硬抵在她臀缝间的阳峰一下顶进了她的花径。
    她险些叫出声来,急忙捂住自己的嘴,生气地在他手背上狠狠掐了一下。
    他回报以重重的一记深顶。
    亭外的竹墨道:“横如千里阵云,点如高峰坠石,徒儿总是无法得其精髓。”
    “横如千里阵云,隐隐于天空看似无形,实则有形;点如高峰坠石,磕然有声,如山崩石裂之响,有其形,更有其声。”陆醒回答。
    他的声音听起来平缓无波,外头的竹墨没有觉出任何异常。
    他怀里的李陵却处在水深火热之中,心砰砰乱跳,很想把身后的人一脚踹开,无奈浑身无力,腿蹬在他同样光裸的腿上,他丝毫不为所动。
    她被他牢牢钳在滚烫的胸怀里,裹在他的衣袍内,被他时轻时重地顶弄探凿,底下又热又湿,又胀又满,每一下的挺动都带出酸涨快意,她只能牢牢捂住自己的嘴,以免破碎的呻吟出口。
    “意在笔前,胸臆空灵,穷尽冥想,直至臻于妙境,此时执笔,方能意透笔端,切记——”陆醒又道。
    “徒儿知晓,多谢师父。”
    “还有其他事吗?”
    李陵听着他冷静平稳的语声,又羞又恼,忍不住绞了他一下,他再次重重地深顶一记,强烈的反差刺激得她身下春潮泛滥,她抓住他的手臂举到唇边,一口咬上去。
    “唔……”他的声音终于出现了一丝波动,但他很快控制下来,  “若无他事,先退下吧。”
    竹墨又行一礼,转身退开。
    他脚步声消失后,李陵转过头来,恨恨道:“衣冠禽兽。”
    陆醒低声笑着,凑上去堵住她的嘴,掌心摩挲着她的乳尖,挺腰挤进她的深处,“现在可以叫出来声来了,我想听。”
    他越发情动,伏在她颈间的喘息一声比一声沉重急迫,裹在她身上的衣袍又滑了下去,谁也没去拾。
    夜风挑开一线帐幔,她迷蒙的双眼望出去,看见小亭前方的湖水波心溶溶,圆月的倒影在边缘轻荡着化开,她似乎能看见鱼儿在清澈的水下游来游去。
    而她身体里的大鱼用它坚硬的嘴,撕咬碾磨着她的那处极乐之源,紧紧咬住不放,她死死抓住榻的边缘,脚趾蜷缩着,上气不接下气,几乎要虚脱。
    他的呻吟喘息剧烈起来,腿伸过来勾住她的腿重重压着摩挲,手臂箍得她无法呼吸,揉在她胸上的手掌大力地捏紧,他紊乱沉重的呼吸灼烫地抵在她颈下,埋在她颈窝里的舔啄化为激狂的啃噬。
    她战栗,发抖,和他一起攀至高处,又和他一起极速坠下,身体被他托着飞了起来,她眼中只剩下那一波湖心中烁着银光的月影,一波波、一道道的水纹裹着灿光从中心震荡开,许久不曾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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