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酸甜滋味并未持续太久,崭新的炖菜锅提醒着莉莉娅,她此刻享受的温暖食物是建立在卢修斯大人的痛苦上。
    奶油炖南瓜咕嘟冒着奶泡,热气蒸腾,少女记起正事,时不时回望吃甜点的龙。
    吊灯橘黄光线下,浓黑鳞片像是最上等的皮革紧紧附着在乌米莱蒙身上,随着他手臂动作变化着角度折射光华,瑰丽且绚烂。
    莉莉娅清楚记得交合时抚摸鳞片的触觉,微凉却会随着收紧的拥抱捂热,逐渐染上她的体温。
    少女脑海里浮现出艳色场景,目光失神,可惜龙不知情趣地发言打断了她。
    “虫子,你继续偷看,我们的晚饭可以加餐,香煎眼球。”
    香煎眼球,无论是字面还是想象,都有够倒人胃口。
    莉莉娅连忙收回视线,专心守着炖菜锅,可没守一会,又忍不住借热气偷看。
    少女窥视的目光让乌米莱蒙彻底没了享用甜点的心情,他放下快要见底的蛋糕碟子,“你到底在看什么?”
    再度被抓包,莉莉娅窘迫地绞了绞围裙,她心虚发出支吾声,“我就是想问您一个问题。”
    乌米莱蒙屈指敲敲椅子扶手算是准许。
    “龙会掉鳞吗?”莉莉娅大着胆子问道。
    仿佛听到什么可笑的话,龙的表情变得五味陈杂,“你在问什么蠢问题。”
    顶不住乌米莱蒙锐利眼神,少女缩缩脖子,她嘟囔着道了歉,为自己的冒失后悔,她重新搅弄起奶油汤。
    看着少女在灶台前忙碌的瘦小背影,乌米莱蒙沉吟一下,没好气地悠悠回答:“不会,我又不是什么周期性蜕皮的物种。”
    幻想能够捡到一片的莉莉娅希望破碎,肩膀沉下。
    “更何况,龙鳞珍贵,锻造为盾牌可以抵抗所有利刃,打磨为利刃可以刺穿所有盾牌,随意脱落的话也太……”龙没有发现少女的失落,自顾自说道。
    熄灭火焰,莉莉娅端着炖汤放到餐桌上,她认真听着龙的话,提出疑问:“拥有龙鳞剑的人对抗拥有龙鳞盾的人,会怎么样呢?”
    乌米莱蒙突然觉得虫子还是乖乖闭嘴的样子讨他喜欢些,龙咬牙切齿道:“说了,没有那么多龙鳞。”
    龙磨动尖牙发出咔咔声,少女意识到说错话,讨好地舀了碗汤递过去,
    正气恼的龙没有接。
    瓷碗发烫,莉莉娅不得不手指轮流交换托着碗底,她受不住热度开始吸气。
    “烫不会直接放下?”乌米莱蒙为宠物操碎了心,他接过碗的同时,念出治愈咒为对方抹去烫意,但话说得仍旧不好听,“微薄的聪明全用在顶嘴上。”
    指尖舒服发凉,少女腼腆笑着糊弄过去。
    一拳头打中棉花,乌米莱蒙翻了个白眼,撇撇嘴答道:“你说的那种情况不可能发生。”
    莉莉娅学乖了,没吭声,耐心等着龙说完。
    “整个大陆,拥有龙鳞的生物不超过个位数。”乌米莱蒙竖起中食二指补充道,“龙只会在两种情况下送出自己的鳞片。”
    莉莉娅终于等到想听的讯息,她放软声调问:“什么情况呀?”
    乌米莱蒙的身子在躺椅里默默地往下滑了滑,他收起中指:“战败。”说话时,唇角有冷傲笑意,显然龙从不会战败。
    自己打败乌米莱蒙大人的几率就和明天突然下金币雨的概率一样高,莉莉娅连忙追问另一种,她因为着急贴近了身躯,发丝垂至龙的胸膛。
    “或是……”近距离间,呼吸交融,乌米莱蒙竖着的食指微微落下,无意识指向少女,“爱上对方。”
    ——
    龙是很浪漫的生物呢
    以及虽然莉莉娅讲话呆呆的,但龙龙每个问题都有认真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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