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远处的长安市区,光亮得让人感到害怕,好像仙家城池,刺痛着男人的心脏。
    这个世界,哪里还有曾经的一分影子?
    “朕没有守住大秦……”
    “是朕,是朕没有守住大秦……”
    秦始皇陵上空。
    叶镜之一走,烛照zhēn rén的心思终于完全放在了卜筮上。他用既秦道人的那滴血滴在古朴的龟甲上,口中默念咒语,龟甲缓缓飘浮到了空中,在空中打转。
    烛照zhēn rén头上的汗水越来越多,脸颊越来越红。随着咒语的念出,他好像被一团烈火从内部烘烤着,脸颊红得吓人,汗水啪嗒啪嗒地往地上砸。
    烛枫zhēn rén喊道:“师弟!”
    嶒秀真君:“烛照道友是找到了关键了,我们再等一刻钟。如若烛照道友还是不能找出那个东西的所在,我们便赶紧打破他这种状态,否则时间一长,他必然被烈火炙烤而死。”
    话音刚落,却听“咔嚓”一声。
    这声音非常微弱,但飞在天上的十几个前辈、在地上站着的数百天师,各个抬起头,紧张地看着烛照zhēn rén面前的龟甲。
    白玉做的龟甲上,遍布着血色的龟纹。和白天烛枫zhēn rén算的那卦一样,这次烛照zhēn rén也用了既秦道人的血,滴在龟甲上。既秦道人与秦始皇陵的渊源较深,这样更容易算出秦始皇陵到底出了什么差错。
    烛枫zhēn rén算卦的那一次,差点就指出了方向,却被一股微弱的龙气打散。
    烛照zhēn rén算卦的这一次,龟甲上并没有亮出任何红点红光,也没有指出任何方向妈蛋是白玉龟甲沿着血色的龟纹,竟然轰然破碎。一片片的龟甲落在了地上,烛枫zhēn rén反而惊喜地冲上去,其余天师则赶紧接住了烛照zhēn rén往后跌倒的身体。
    烛枫zhēn rén仔细看着这些龟甲碎片:“主卦为震,客卦为坎,震坎生屯。屯卦,《周易》六十四卦之第三卦。震喻雷,是动;坎喻雨,是险。奇怪奇怪,为什么震坎两卦这次会一起出现,有什么异象?”
    站在地上的天机门的道长门虽然看不见那卦象,但听到自家掌门说话,他们也赶紧讨论起来。
    “雷雨jiāo加,难道说这次始皇陵之变异常凶险?”
    “震坎一起出现,这是异卦,难道说有异数?”
    “屯卦在八卦上指向东北,难道那东西逃到北边去了?”
    不靠谱的烛照zhēn rén此刻已经恢复了精神,他擦了擦头上的汗,气喘吁吁地说道:“师兄,我在解卦上一向不如你,我就不多猜测了。一切jiāo给你了。”
    烛枫zhēn rén点点头,再次观察起这些龟甲碎片,烛照zhēn rén则像个大佬,悠闲地坐在一旁喝茶休息。然而烛枫zhēn rén看了半天,猜了很多结果,却不觉得有哪一个像答案。
    烛照zhēn rén打开手机,看了看自个儿手机上那六万多的负债,痛不yu生地抬起头。一抬头,发现自家师兄还在解卦,他随口说道:“震卦、坎卦都属于屯卦,屯卦是六十四卦的第三卦。难不成和三这个数字有关?”
    这话一落地,烛照zhēn rén自个儿先哈哈大笑起来。
    这要是所有人都像他这样解卦,玄学界肯定完了。
    然而整个始皇陵上空,只有他一个人的笑声在回dàng。笑着笑着,烛照zhēn rén实在笑不下去了,他看向自家师兄,只见烛枫zhēn rén惊骇地睁大眼:“真龙紫气,震坎生屯,是三!就是三!秦传二世而亡,诸位道友,我们都忘了,这秦朝明明有三个皇帝,第三个……第三个皇帝的墓xué从未被找到过。是他!是那秦王子婴逃出来了,他其实一直都在始皇陵里!”
    烛照zhēn rén目瞪狗呆。
    真这么解了?
    玄学界真要完了?!
    始皇陵上发生的事情,叶镜之并不知道。他快速地飞入长安市区,找到了那家酒店。敲了敲门后,叶大师乖巧地等着。等了一分钟,里面居然没有一点声音。
    叶大师又乖巧地敲门,敲一下,乖巧地等。
    再等一分钟,还是没有回应。
    叶镜之有些急了,皱着眉头在外面手足无措。是该直接冲进去看看情况,怎么凌晨了,奚嘉还没有回来。还是说,应该再继续在外面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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