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却浑不在意,好像听不见一样,直接走到厨房翻箱倒柜,最后拿了一瓶洋酒出来,坐到他对面,开瓶就喝了一口:“我是你哥,在你屋里换一件衣服,不行吗?”
    “不行,你他妈是谁哥啊,老子不是你弟!”
    阿凯这话一吼出来,眼前的男人陷入片刻的寂静,一双比一般人黑不少的眼眸深处,流露出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感。
    所以他一言不发,对着瓶口喝了半瓶酒,他喝的太急了,直接就咳嗽了起来,九叶进说他的胸口。
    阿凯心里一紧,不管不顾的直接一伸手,将他手里的酒瓶拍开,洋酒瓶滚到了地板上,里面剩余的半瓶酒液,慢慢的姑姑流到地板。
    “你他妈已经发了高烧,还喝什么酒啊?不要命了是吧。”
    坐在沙发上的人,紧紧的盯着地板上慢慢消失痕迹的洋酒,沉沉的问:“你心底还是关心我这个哥哥的,是吗?”
    阿凯却像受到巨大的刺激,整个脸都扭曲了,他迅速的从沙发上蹦了起来,撕心裂肺的大吼:“我他妈跟你说了多少遍,你他妈不是我哥,我这辈子都没有哥,你给老子滚,再不滚,老子弄死你信不信?”
    要是一般人面对这样的恐吓,面对这样狰狞的血红了的一双眼,估计已经屁滚尿流的就滚了,可坐在沙发上的男人雷打不动。
    良久,他似乎叹息一声,如同解释一般,轻轻地说了一句辩解的话:“当年不是我有意要走,阿良会出意外,我也没有料想到。”
    “砰”的一声,一记勾拳,正正的,击中男人的下颌,将男人直接从沙发上,揍得滚到地面!
    阿凯谢红着一双眼,直接骑到了地板上的人的腰身上,抓着对方的衣襟,接连揍了几拳,再提起对方的头怒吼:“你他妈有什么资格提起阿良?他是你害死的,要不是你,他会死吗?”
    被他压在地上打着人,也像被激起了怒意,一双黑沉沉的眼睛里出几黑哟的怒火,咬着染血的嘴唇,继续坚持:“我说了,我不是有意的。如果他当初听我的话,没有跟上来,就不会遇到这样的事。”
    “你还敢狡辩,我打死你。”
    阿凯愤怒的都不知道怎样发泄自己的情绪,只能像失去了理智一样,将眼前的人恨不得揍进地板,等到他终于恢复理智,地板上的人也早就半边脸部被鲜血染红,倒在地板上,再度晕了过去。
    阿凯气喘吁吁的仿佛脱力,扑倒在地板上,毫无反应的人胸口,豆大的眼泪从他狰狞的双眼中,滴滴滚落。
    他满含着恨意,从喉咙里含混的喊出。
    “当年明明是你不要我们的,是你先走的,阿良都是为了去找你,才会被你害死。他是你害死的,都是因为你。”
    男人再次醒来,第一个反应就是满屋子的酒味和烟味混杂在一块,味道特别难闻。
    现在天已经黑了,但是屋里没有开灯,黑暗之中只有一个红红的小点在明明灭灭,他动了动,感觉脚边有玻璃滚动的声音,应该是酒瓶,阿凯喝了很多酒,也抽了很多烟。
    屋子里很封闭,味道几乎让人窒息。
    男人艰难的起身,他摸到墙边已按,整个房间陷入光明。
    他看到阿凯肿着半张脸,窝在沙发上,一边喝酒一边抽烟,眼神十分的迷离,对他,连一眼都欠奉。
    男人看到满屋子的狼藉,在看颓废的阿凯,没有什么表示,这时走到窗边将门窗推开,一阵冷风席卷而来,他觉得老子好受一些,至少没有那么晕晕沉沉。
    他发了高烧,现在又受伤温度,估计上升不止一个度,四肢传来的倦怠和刺痛感,正在警告他,再不吃药休息,或许就要高烧成傻子。
    所以他转身,向坐在沙发上的阿凯询问:“屋子里哪里有急救箱,有没有退烧药?”
    阿凯已经喝醉了,没有理他,男人决定自力更生,将屋子找了一个遍,终于找出了退烧药,自己喝了两粒,然后将屋子里的酒瓶部收拾了。
    “阿川,现在你已经成了通缉犯,滋味好受吗?”
    随着就是一声大笑,笑的十分猖狂。
    男人也就是,梁天川,他听到这样的嘲笑声,眼里也只不过闪过一道深沉思绪,就一言不发的到了厨房,自己煮粥喝。
    他还不能死,躲藏了这么多天,要不是无处可去,他不会来到阿凯这里,虽然阿凯也不欢迎他。
    他做好了粥端出来,发现阿凯已经睡着,就自己吃了半锅,将阿凯搬去卧室睡,自己则睡沙发,第二天他又被另外一盆水给泼醒,阿凯似乎热衷于折磨他,或许为了发泄这么多年的恨意。
    梁天川抹了一把脸,面无表情的坐起身。
    “喂!通缉犯,我已经收了,你在我屋子里睡了一晚,现在天亮了,赶紧滚蛋。阿凯叼着一根烟,居高临下的驱逐他。”
    梁天川却垂着眼眸,自顾自的起身走向浴室,他要洗澡,最好是泡个热水澡,不然这发烧是没法好了,再严重估计要得肺炎,到时去医院,他通缉犯的身份直接曝光,进了牢里就会失去自由,那他就输了。
    还没进去,后你就被阿凯抓住,愤怒的往旁边一扯。
    梁天川后背感觉到一股剧痛,整个人已经被阿凯笛到了墙壁上,他犹如一头双眼通红的蒙牛,强制着梁天川贴着墙壁动都不能动。
    阿凯表情狰狞,失声的危险:“老子让你滚,你是耳朵聋了吗?这是我家,老子让你滚就给老子滚,再不走老子报警抓你。”
    梁天川望着眼前人,忽然裂开嘴巴泄出瘆人的笑。
    他喉咙已经嘶哑,说一句话都牵扯得很痛,但却仍旧恶意的讽刺:“你作为青龙帮的骨干成员,居然报警抓一个通缉犯,你觉得警察们会不会也调查调查你?你窝藏了通缉犯,是不是也算共犯?你现在在青龙帮不好呆吧,小伟他还信任你吗?”
    阿凯的表情,顺便他胳膊恶狠狠的卡住梁天川的脖子,大喝道:“这关你屁事,你再不滚,老子就一枪崩了你!”
    他不是从哪里抽出了一把手枪,直接抵住梁天川的太阳穴,那张表脸满满的是杀意。
    梁天川却无动于衷,他顶着冰凉的枪口,似笑非笑的望着阿凯,沉沉的煽动:“好啊,你不是早就想杀我想了那么多年,现在我落到你手里,你想杀就杀啊!”
    两人之间陷入一种永恒的对峙,气氛越来越沉重,阿凯已经拉开了保险栓,食指弹动了数次,只要再往下按一寸,子弹就可以轰掉眼前的人的脑袋,鲜血会溅到他的脸庞,会粘连到墙壁。
    可偏偏就是那一寸,他怎么也按不下去,忽然眼前一阵翻转,后背和后脑勺发出一阵剧痛。
    梁天川已经撑着阿凯动摇的一瞬间,直接卸了他手里的手枪,将他整个人甩到了墙壁按住,手枪在他手里就像一个小孩的玩具,没几下就被拆得只剩下零件,子弹叮铃哐啷掉了满地。
    “你杀不了我,你下不了手。”梁天川丢开手里的零件,往后退了两步。
    阿凯不甘心的瞪着眼前人,从嘴里吐出两个:“滚蛋。”
    “我是通缉犯。”
    梁天川说得无比坦然,就像说今天天气不错:“我没有地方可去,才来你这里,而且,我有仇要报?”
    阿凯表情变得极其愤怒:“那关我屁事,你是通缉犯,就要有通缉犯的自觉,你这个时候跑来找我,是来害我的吗?”
    “我不是来害你的,我说了,我需要帮助。”
    梁天川继续重复,他转过身拿背对着阿凯,走到厨房,端出另外半只锅子,里面还有昨晚剩下来的粥。
    “过来吃粥,你喝了一晚上的酒,早上又没吃饭,你有胃病。”
    短短几句话就把他整个人钉在了原地。
    阿凯娘就从嘴巴里吐出一个操字,上来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推开了面前的一碗粥。
    “你他妈不会就是这几天一直在我楼下等着的那个王八蛋吧。我时不时回来就看到一个变态在那里,站着不动,或者东张西望,是不是你?”
    阿凯直接质问,他大娘这梁天川身上重新穿回来的连帽衫怎么看怎么觉得眼熟,晚上的时候看还以为是黑色,现在看却是深蓝色。
    梁天川一点头,承认得十分坦然:“对,就是我,你早就发现我了,所以一直都没有跟我正面对上,可你昨天为什么没有以前那么谨慎,毫不躲避的就直接走到我面前了,我现在站在你面前你都没发现,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梁天川鹰隼一样的眼神,落到他的眼中,刺得阿凯直接一低头,把粥碗拨到自己面前来,呼哧呼哧吃了半碗。
    “不管发生什么事,也不关你的事儿,少问。”
    阿凯说的毫不客气,梁天川只是若有所思的盯着阿凯,随即问:“我听说,你在青龙帮混的不好,小伟没有把你当做二把手培养,反而更加看重独眼龙和刘振宇,是吗?”
    阿凯把另外半碗粥吃完,又去刮锅底,他现在确实很饿,他头也不抬的回答:“就算是又怎么样?”
    梁天川皱紧眉头,他紧紧的盯着阿凯的表情,似乎想要从中看出端倪:“你跟小伟之间到底出了什么事儿?你们之间什么时候出了嫌隙的?”
    砰的一声,吃干净的碗被阿凯重重地拍打在桌面,因为太过用力往直接往中间裂开,一分两半:“脑子都跟你说了,这不关你的事儿,你懂不懂什么叫闭嘴?”
    一声刺耳的声音划过耳膜,阿凯直接推开椅子,进入浴室,开始洗澡,然后直接裸着身体,走进自己的房间,他似乎打了一个电话,不出半小时,门敲响了。
    梁天川正躺在沙发上闭目休息,听到敲门声,他发现阿凯只是坐在自己房间里,透过门恶狠狠的盯着自己,却没有一丝要去开门的意思。
    梁天川心里发紧,难道来的是警察,刚刚阿凯打的那个电话是报警的?
    敲门声越来越急,梁天川咬咬牙,戴上棒球帽,低下头把门打开,这里的门没有猫眼,看不到外面的情况。
    梁天川做好如临大敌的准备,手别在后面,手里握着的,是他刚刚组装好的手枪,里面有八颗子弹。
    谁知道门一打开,一阵劣质的香风突然袭面而来,有一团软肉扑进了他的怀里,梁天川硬生生的忍住,直接拔枪射击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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