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度/搜/肉/书/屋/尽管白天很热,但是晚上还是有些许寒意,男人抱著女孩,坐在别墅前面的台阶上,仰望著天空。好似很多年,没看过夜空了,那月亮水洗似的,露了半张圆脸,皮肤晶莹剔透,隐隐泛著光,天又是难得一见的清明,所以星光闪烁,仿佛铺了一地的水晶石头,让人觉得奢侈。
    而此刻怀中女孩,侧脸望去,眼睛晶亮无比。
    男人心尖似乎被针扎了一下,轻轻的将她面朝自己转了过来,若语的眼里含了许多水气,好似一眨眼,泪珠就能掉落。
    “为什麽哭?”男人心痛的问道。
    “我有哭吗?”下一刻,泪瓣在眼睛里打了几转,瞬间滑落。
    “我只是觉得这星星月亮太美了!”女孩笑著回答道。
    男人似乎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她狠狠的抓住女孩的小手:“小语世界上美好的事物很多,你要是喜欢这夜空,以後我会常陪你来看的。”
    若语嘴角的笑意又扩大了几分:“爸爸,你还在担心我吗?”
    明明有清亮的路灯,但是男人却感觉女孩的脸有些飘忽,激动的说道:“小语,你在我心里很重要,你对我是特别的。不要说些让我难受的话好吗?”
    “特别吗?难受吗?我原来如此重要。”若语似是呢喃的说著,嘴边的笑容,变的越发的苦涩。
    看著男人的脸色瞬间苍白,女孩心里却有一丝微妙的快意。
    虐禁忌恋155 '虐]
    几日风平浪静,若语年纪还小,身体恢复的也很快,慢慢的也就能自在的四处走动了。慕浩天每天晚饭时间,都按时回来。买了些书画给她看,晚上则是忙完公事,一起看了电视便休息。
    期间若语也不怎麽说话,只要他不主动开口,她就闭口不语。
    也许是那晚的事,让慕浩天心存隐忧,睡觉的时候把女孩圈的很紧,只要若语一有轻微动作,他马上警觉的清醒过来,看到女孩只是无意识的挪动,才暗松了口气。
    这一天,男人上班走後,若语开著电视,手捧著漫画悠闲的打发著上午的空暇时光。
    听到敲门声後,随口喊了声:“请进。”
    门开了後,走进来一位40多岁的中年妇女,一身利落的装扮,很精干的样子,看上去人也很干净。若语不觉有些奇怪,别墅里年纪稍轻的仆人,会负责打扫卫生,进出伺候在主人身侧,而年纪稍长些的则是被安排在厨房工作,而眼前这位,显然是属於年长的,怎麽跑到她的房里来了。
    “你是谁?有事吗?”若语放下手中的漫画看了看她手中的托盘,里面放了一些新鲜的水果。
    “小姐,我是新来的管家,您以後叫我张妈就好了。”妇人脸上带著很热切的笑容,但由於太过热切,而显的有些虚假。
    “管家?”若语吃惊的低吟著。
    “是小姐,以後您有事尽管吩咐我,这是我从家乡小镇带来的水果,还很新鲜,特意拿来给您尝尝。”说著女人将托盘放在了床头柜上。
    “原来的管家那?”女孩面色有些不好,抿了抿嘴角。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是经人介绍来这的。今天一早才正式上班,但是您放心,我以前做过的几家,都很满意。”新换了人,主人家难免有些不习惯,所以女人尽力表明,自己会做的很好。
    要知道大富人家虽然难伺候,但是薪水却也十分优渥,她能到这来,听说也是十里挑一,精选出来的,而最关键的是头几个月,手脚勤快些,做的好了,主人家自然会留用,以後的工作也会顺利很多。
    若语沈默了几秒後,冷冷的说道:“把水果拿走吧。”
    女人一愣,笑容僵在了嘴角,随即马上又恢复了职业化的表情:“小姐,先放这吧,您要是渴了……”
    没等她把话说完,女孩就很不耐烦了:“我叫你拿走,没听见吗?”
    看著女人的脸就觉得的厌恶,她习惯了下人们冷淡的表情,就是原来的管家,也不会如此谄媚於她,女人那张笑僵了的脸,是越看越刺眼。
    妇人被她吼的一愣,错愕之余,心中暗火渐升。
    从没受过如此无理的对待,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竟然这样蛮横,随即一张脸也沈了下来,漠漠的将托盘捧了回来。
    然後转身离开。
    “拽什麽拽,只不过样子好了些,被人家包著玩,真是不要脸。”
    低低的咒骂飘进了女孩的耳中,她怒张著小嘴,一脸受伤的表情,直直的看著那被摔的山响的门。
    过了好半天女孩才缓过了神,狠狠的拽过一旁的抱枕大力的撕扯,同时发出小兽般低低的嘶鸣。
    没几下,那个抱枕就被蹂躏的面部狰狞。好似还不过瘾一般,女孩环视四周,跳下大床,走到前方小小的吧台,随手拿起了一瓶xo。
    看也不看产地和年份就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一个小时後,慕浩天回来时,就看到满地的狼籍。
    细碎的玻璃散落了一地,还有那白的,红的,褐色的y体微微在碎片中闪著“灼眼”的光,而白色的高级地毯上,仍可见那未干涸的酒渍。
    男人的嘴角抽搐两下,一双眼睛y沈似水,大步的走向那个罪魁祸首。
    若语定定的看著他,尽管心理怕的要死,但是面上仍很镇静,她刚好气消了,想让人收拾下,可没想到罪证都还在那里,男人已经回来了,不过即使男人不是现在进门,她想湮灭证据,也是不可能的。
    那些酒,瓶瓶华丽非常,外表如此,内里肯定也是昂贵珍品。现今被她糟蹋的如此彻底,想想都後怕,何况眼前的男人,更是一副怒气冲天的样子。
    “这到底是怎麽回事?”慕浩天来到床前,居高临下,眼炯微眯,低吼一声。
    若语双肩微颤,微张大眼,咬住了自己下唇,极力掩去惊慌之色,重重的喘著粗气,失了语般。
    男人见她这般,怒气更甚,掐住她的双肩,狠晃了两下:“我上班也不让我消停,非弄出些事来,才舒服是吧?”
    夜里男人睡的很轻,白天闲暇时间,会在办公室里的临时休息间,小睡一下。可今天刚到公司没多久,就接到了海边别墅的电话。
    佣人先说,新来的管家辞职了。
    当然走的时候也颇微轰轰烈烈,在众人面前说了几句小姐的不是,然後就面带菜色的,开始打包自己的行头,在一干人等,莫不著头脑的时候,闪电走人。但这话,佣人是不敢乱说的,只说人走了。
    然後接著说,小姐在屋里摔了东西,他们要进去,也不让,怕出事情,所以请少爷拿个主意。
    慕浩天一听,马上打电话交待了几句,就赶忙驱车赶回了家。
    在路上心里颇为不安,怕若语出什麽岔子。连闯了几个红灯,甚至差点出了车祸,不过最後总算安稳到家了。
    可一进门,就发现那一地的名贵酒品,显然这是若语的杰作,而此时,那小人,没事人一样,坐在床上看电视。
    猛的火就窜上来了。
    “爸爸,你现在应该在公司上班……”若语咽了咽口水,挤出了这麽一句很莫名的话。
    慕浩天一愣,眼底的暴戾之气有增无减:“我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过问。”
    若语惊觉自己有些愚蠢,感觉到肩上痛楚:“我没那个意思,只是想你消消气。”
    慕浩天一听,更是气的不轻,他发火,完全是因为她,可现在她却没事人一样的,在那只说了句:让他消气。
    他本以为她心理脆弱,所以暗叫自己凡事对她宽容些,可现在看来,居然不知死活的砸了他那麽多钱,还云淡风轻的想要了事。
    她知不知道这是在挑衅他的家威。
    “你给我好好解释下,为什麽乱砸东西!”男人抽回一只手臂,愤愤的指向吧台处。
    若语脸色微变,但是并没有答话,这叫她怎麽说,别人侮辱自己的话,总觉得难出口,所以只是闷闷的生著气。
    “好,很好,不说是吧。”随即将她一把拉了起来,抬起她脸近冷冷道:“我看你这倔强的样子,能到几时。”
    大手一挥,将女孩甩在了床上。
    看著女孩苍白绝美的小脸,心里恶念更甚。
    抓住了她的衣襟用力一扯,露出了纤细白皙的上半截身子来,半边茹房弹跳出来,那粉红的小巧r粒,圆滚肿胀,煞是勾人。慕浩天顿觉口干舌燥。接著满意看到少女面上浮现极其慌乱的神色来。若语见他肆意目光在自己面上和胸前来回扫视,更是惊的不轻,正欲伸手去扯自己残破的衣衫,男人一手便制住了她,狂肆笑道:“你总是学不乖,总是给我惩罚你的理由,你是不是很想我干你。”
    “……不要……爸爸……放开我……”若语此刻骇然的看向那个狂乱的男人,挣扎著想要摆脱他的束缚。
    可却恐惧的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越来越少,最後整个身子都屈辱的暴露在男人的眼前。
    若语心冷至极,放弃了抵抗,抽泣的说道:“我说实话,别这样对我。我说……”
    声音颇有些不甘的声嘶力竭,男人眼睛烧的血红,但见女孩就犯,也没著急迫她。只是顿住了手上的动作,静静的看著她。
    “先放开我好吗?我好疼。”女孩眼神有些涣散,低低的恳求著。
    得到自由若语连忙拉过一旁的丝被裹住自己。
    抽噎著缓了缓气息,才悠悠的问道:“你换了新管家?”
    男人并不惊奇她会问这个,那晚後,他已经有了换人的打算,思忖了一下,觉得只是个管家而已,对若语应该影响不大。
    所以就给了老管家一些钱,让她回去了,期间还仔细的交代了一些话。老人也十分知晓事故,全都应承了下来。
    “是,老管家,有事情,所以换了新人。”男人平静的回答她,同时也想到了那个新管家也离职了,想来是有些原因。
    “你骗人吧,管家走的话,会和我说的,为什麽连和我告别都没有,人就不见了,是不是你赶走了她。”
    若语觉得男人什麽事情都做的出来,这件事情完全没有半点预兆,所以她总觉得有些问题。
    还有就是她对陌生的人有些抗拒,总念著原来管家的好,所以分外的舍不得。
    “你怎麽跟我说话那!”男人的脸又y沈了不少,厉声斥责她。
    若语揪著被角,懊恼的低垂著头,一副知错的样子。
    “老管家,家里确是有事情,至於到底是什麽事,我也没问,你要是不相信我的话,可以打个电话过去问问。”男人气定神闲的看著她。
    若语听他这麽说,默默无语,只是低头看著被角发呆,其实心里明白的很,打这个电话,对自己是一点好处都没有。
    打了只能证明自己对他不信任,而且看父亲的样子,胜券在握,看来自己打也是白打的,所以只是尴尬的沈默著。
    “你发脾气,跟管家走,有关系?”见她不说话,男人冷冷的问道。
    “不完全是。”若语低低的回了一句。
    “那还有什麽?”
    若语踌躇了一下,随即将新管家的话,和盘托出。期间眼睛里的泪花是闪了又闪。见男人没说什麽,接著又说道:“一个新来的人怎麽会说出那样的话,肯定是别人说了些什麽,我也是有自尊的人,人家都这样看我,被地里肯定说的更难听,现在到我耳朵里了,我能不气吗?”
    随即又抽了抽鼻子,继续说道:“不过她说的也对,我本来就是你的妓女。你平时高兴还好,偶尔哄哄我,你一不高兴,就要肆意糟蹋我,别的妓女兴许有随便走动的自由,我哪些动作不是在你的眼皮底下,除了学校就是家里。爸,我是你的女儿,你总对我……”
    若语咬了下嘴角又道:“我几乎每天都在担惊受怕,你哪次不是把我弄的浑身是伤,这样的屈辱,我真的是受够了。”
    说完女孩大颗的泪珠就哗哗的垂落。
    男人默立半晌,眼神灼灼的看著女孩,接著深吸了一口气:“你当真以为我是故意羞辱你?”
    女孩眼前都是水帘,视线一片模糊,也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下一刻又听到男人冷冷的说道:“我若是真的有心羞辱你,你半分尊严都剩不下,还在这里禁衣玉食,上学读书,更别提有弟弟陪在身边。你还记得你刚被我找到时,过的是怎样的生活吗?你现在该知足了。”
    女孩心里一惊,止住了泪水,仰望那如天神一样的男人。
    “人要学会知足,你总是不死心,想要离开我,你觉得你有那份能耐吗?你是我的女人,从10岁便跟了我,要我放了你,除非我死。”
    若语浑身颤抖,看的甚是仔细,男人眼底都是残忍的狠绝。
    “别人怎麽说,既然你如此在乎,那好,你要什麽?我娶你吗?可以。我可以给你名分,你要吗?”男人低低咆哮著,紧握著拳头,额头隐隐青筋暴现,把那张华丽的面孔,衬托的狰狞万分。
    若语如入地狱一般,怔怔的看著那个浑身y冷的男人,张口想说什麽,身体却是不住抖颤,根本发不出声来。
    “好,每个女人大概都想披上婚纱做新娘,你多大了?16还是?应该能领到结婚证了,如果不能的话,我也会想办法圆你这个梦,我这就回去跟父母商量,选个日子,娶你过门,名正言顺的做慕太太,我半分也不会委屈你。”
    事实完全被扭曲了,若语觉得男人真的是疯了,他是他的女儿,他们本就做了伦理不合的事情,现在却又要加上一等罪名。
    想象著他们父女在众目睽睽下走入教堂的情景,若语瞬间崩溃了,她尖锐的哭叫著:“不,不要,爸爸,你不能。”
    慌乱的跳下床,抓住即将出门的男人。
    “爸爸,我错了,我错了,求求你,别去。”若语哭的撕心裂肺,几乎昏厥,但仍死死的拽住男人不放手。
    “你不想结婚?”男人回过身来,冷冷的望著她。
    “不……想,不想!”若语摇著头,极力表明自己的态度。
    “被我这样眷养著,限制自由,你不觉得委屈?”男人面无表情的继续问。
    “我不委屈,我……我愿意,我愿意。”若语此刻已经完全放下了尊严。
    “你不怕别人说闲话吗?说你是我的妓女。”男人嘴角扯了一抹自得的冷笑。
    “呜唔……”若语把头几乎都要摇断了:“我本来就是你的,妓女也好,婊子也罢。我……我是你的。”
    女孩每答一句,心就被狠狠的割上一刀,那种痛,血粼粼的噬人骨r。
    若语面上浮现一抹绝望的痴笑,随即身体放松,慢慢的倒了下去,光l的身子,接触到冰凉的地板,已经木然的感觉不到寒意,身体渐渐变得冰冷,意识模糊起来。
    见女孩渐渐昏了过去,唇色已是灰白,男人心下一绞。
    将她从地上抱起,轻轻放在床上,隔著被子,将她搂住,慢慢抚上女孩清瘦的小脸,眼光不觉放柔了许多,反复婆娑著女孩水嫩的肌肤,语带怜惜道:“小语,我究竟该拿你怎麽办!”
    虐禁忌恋156
    “总裁,下班的时间到了,您还有什麽工作需要我做吗?”秘书很殷勤的打来了电话。
    慕浩天放下手中的资料,淡淡的说了句:“没有,你可以走了。”
    这个秘书是新来的,长的还算不错,工作能力尚可,可总是有意无意的流露出几许爱慕,这让男人非常反感。
    公事和私事,他向来分的很清楚。她做满这个月,就让她离开,他对办公室恋情没有丝毫兴趣。
    扫视了一下桌面上的物品,觉得没什麽不妥後,男人从大班台後面,站了起来,拿起整理好的资料,放进公事包中。
    正在此时,电话又响了起来。
    “喂!爸爸!”是老爷子打过来的。
    “浩天呀,今天晚上回来吃饭吧。你妈妈让下人做了些你喜欢吃的东西。”老人的话有些冷硬,男人听出了几丝不悦。
    “好。我这就走。”
    放下电话後,慕浩天拿了衣柜里的西装外套,大步走出了办公室。
    小半个月,他都是住在海边别墅,晚饭也甚少回去吃,老人家明显有些不高兴了。记得上次母亲问过自己,小语的身体如何了?好些了就回来住吧。自己也应了下来,若语这几天,提到期末考试的时间快到了,也是在暗示自己该回学校去了。想想回老宅又要面对父亲的监视和唠叨,身体顿觉乏力。
    拉开车门,将公事包甩在椅座上,长腿跨进车里,坐定以後,慕浩天将身体尽量放松,闭上眼睛假寐起来。
    刚子看了一眼後视镜,然後发动汽车。
    “少爷,今天我们去海边别墅?”
    慕浩天眼也没睁,小声的喃出了一句:“回老宅。”
    慢慢的倒出车位,打了个旋,车平稳的开出了地下停车场。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睁开了眼睛,看了看车外的风景,方知还有几分锺才能到家。小睡了一下,精神好了很多。慕浩天坐直了身体,往靠窗的地方挪了挪。
    外面是郁郁葱葱的绿树林荫。放眼望去,几乎没有别样色彩,顿觉无聊的紧,刚想回过身,突然间发现车子後面,跟了一辆红色的车子。
    扭过身来仔细看了一眼,由於距离很近,驾驶的人看的很清楚,那是何平。
    刚子注意到了少爷的举动。
    “好象是何小姐的车!”从什麽地方跟上来的,他也没注意,但是那麽好的车子和车牌,他还是有些印象的,记得上次,何小姐开著它来过慕家做客。
    慕浩天虽然面无表情,但是那双眼睛明显透了几丝寒意。
    慕家的别墅建在“山”上。说是山,只是一个坡度大了点的“土包”。但是有钱人都讲究风水,所以这块“土包”也很是抢手,最终被一家香港公司竞得一角地皮,开发成了几个别墅群。
    但是慕家早在“山”上买了地,别墅和门前的几公里路,都是自己出钱修建的。离别墅群,并不是很远,但是绝对的〃独门独户〃。
    而何平此刻走的路,也确是慕家的“路”。
    她又来干什麽?上次的教训还不够吗?慕浩天不禁愤愤的想著,随即心里对这个女孩分外的轻视。
    以前她表现的很是得体,不是很缠人,可现在如此行径,的确让人很反胃。
    想著父亲特别交代自己回去吃饭,莫不是又要撮合他们?这样的可能,让他厌烦不已。
    就这样,红色的小车一路尾随其後,先後驶入了慕家。
    推开车门,何平的八寸高跟鞋随即踏了出来。
    她并未著急往前走,而是先站在那理了理自己的礼裙,同时眼角的余光看向前面不远处的男人。
    慕浩天下车後,只是靠著车门站著,而且一站就是一分多锺。
    何平暗自咬了下嘴唇,心想他怎麽还不走,看来是故意等在那里的。索性也就不在回避,拎著红色的小包走了过去。
    “慕总,下班了。”何平嘴角带著一抹微笑,停在男人面前。
    男人愣了一下,以前何平可不是这麽称呼自己的。
    “恩,下班回家吃饭,何小姐这是?”男人并没有给她好脸色看,话音微微上扬,有一丝让人很不舒服的质问语调。
    何平目光一闪,但仍保持著得体的笑容。
    “是伯母邀请我吃顿便饭,不好意思,又要打扰了。”虽然心知男人有意挖苦,但既然都来了,也只能忍耐。
    “哦……”雍懒而低沈的声音,明显带有一丝讽刺。
    “那好吧,既然是家母邀请,那麽就请吧。”随意的做了个礼让的手势,男人并没有多加责难,而这样的举动,多少让何平松了一口气。
    上次的事情,让她对男人生出了畏惧。而这次她来的目的,也并不是他想的那般,这多少让她有些难过。
    进门後,老人家看著两个人是一同进来的,脸上闪出一丝惊讶,但是随即想到,都是下班时间,难免会碰上。
    “伯父伯母!”何平满面微笑的叫了一声。
    两位老人笑著点了点头。
    “何小姐,赶快坐吧,路上还好吧,渴不渴,我刚让下人……”
    “不用不用。我不太渴。”
    慕浩天懒的去听他们说些什麽,趁著话题的空挡,他淡淡道:“何小姐,我们家你来了也不是一两次了。想喝什麽喝什麽,想吃什麽吃什麽,跟我父母就不用客气了。”
    眼角微微吊著,语带散漫,男人的话怎麽听怎麽不是滋味。
    看也不看众人反映,男人接著又说道:“你们漫漫聊,我先回房间了。”随即转身走出了老屋。
    何平面带尴尬,而两位老人更是觉得礼数不周,暗骂儿子混帐。
    “别管他,他可能公司事情不太顺,所以心情不好,话都不会说了。来,先尝尝这燕窝冰糖水。”
    何平心里说不出的後悔,本就犹豫著要不要来,可最後,还是盛情难却,没想到,在老人面前,还是落的被羞辱的下场。
    接过冰冷的小碗,那寒意穿透青瓷,一点点蔓延至周身。
    菜色都布置停当後,老爷子并没有象往常一样,拿起筷子,宣布“吃饭。”
    看了看何平又看了看儿子道:“何小姐,今天能来,我们两位长辈都很高兴。”
    老爷子眼带不快,狠狠的看向那个不怎麽和谐的音符。
    “伯父伯母,您们太客气了。”
    东东一脸麻木的坐在一旁,对於大人间的戏码,他并不太感兴趣。这些日子他瘦了许多,苏白好些日子没过来了,而姐姐也不知道在哪里。
    听慕爷爷说,姐姐生病了,但是不严重,过几天就能好。可他想去看看,却并没有被允许,只道他上课要紧,不要去了,姐姐马上就回来了。
    而男人接收到父亲犀利的目光,连忙看向何平:“何小姐,您能来我也很高兴,欢迎欢迎。”
    这话现在来说,突兀的尤为刺耳,何平瞬间感觉自己心里被扎入了一根刺,随即低下了头。
    老爷子面带菜色,满面透红,显然是被气的不轻,可他却隐忍不发,只是死死的盯著那个该死的男人,如果一个人的目光可以杀人的话,慕浩天已经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僵持了半分锺,老爷子才移开视线。暗自定了定神,才又继续开口道:“何小姐,我只有这麽一个不怎麽争气的儿子,原本还有个可爱的孙子,和一个孝顺的媳妇……”
    说到这里,老太太的眼眶有些红了,老爷子也就没再说下去了。
    “我一直想要一个女儿,乖巧听话,可我没积下那份福气。”老爷子说到这里眼神黯淡了下来。
    何平心知肚明。
    前几天,老太太亲自上门,和她大话了一翻,虽然她对慕浩天已经不抱什麽希望了,但是老人对她的喜爱之情,也让她颇为感动。
    老人试探的问了一下,她和男人的事情。何平笑著说:恐怕只能做朋友了。
    问她为什麽的时候,她面上虽然一派轻松,心里却已经伤怀不已,也只是摇了摇头。
    你不喜欢我们家浩天?
    老人虽然很疑惑那天,她走的匆忙。却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得换个问法。
    喜欢。
    尽管他对她无情,但是她始终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即使说不喜欢,那也是假的,只是现在有了个度而已。
    喜欢但是却不想逾越了,如果自己再犯贱,就要自己抽自己耳光了。
    那就好办,你喜欢就成,我会全力支持你的。
    何平一脸苦笑道,凡事不能强求,你家浩天太优秀了,我配不上他。
    老太太看著她,孩子,你是不是受了什麽委屈?
    又问到了这个问题。何平很平静的看著老太太,伯母,如果我和他有缘的话,早晚会到一起的,现在我们一边热,也不是什麽办法,让一切顺其自然吧。
    老太太很无奈的叹了口气,又抬头看了看她,真是越看越顺眼。
    我真的很喜欢你这孩子。
    何平也只有父亲在身旁,所以听到这里心里也是一热。
    伯母,我也喜欢您和伯父,我以後会常去看您们的。
    老太太神色仍很消沈,倏的一个念头窜入她的脑海中。
    何小姐,要不,你做我的干女儿吧。
    “浩天,如果我认何小姐做干女儿,你有什麽意见吗?”老爷子直视著儿子,面无表情的问道。
    慕浩天先是一愣,这的确有些意外,今天唱的原来是这出戏码。
    先是看了看父亲,然後是母亲,最後眼光在何平身上一扫而过。
    “只要父母喜欢,我没意见,我很愿意多一个妹妹。”嘴上虽然这麽说,心里还是十分别扭,想想一个曾经上过自己床的女人,居然成了自己的妹妹,虽然是“干”的,却也是有些抵触。
    可他却没有想,现在帮他暖床的,是他的亲生女儿,也不见他有半分的迟疑。
    见儿子答应,老爷子又转过头来问何平:“何小姐,你意下如何?”
    何平忙笑荧荧的站起了身,端起了桌子前的小酒杯:“干爹,干妈,以後我就是您们的女儿了。”
    两位老人笑的都合不笼嘴了。
    每人掏出了一个大红包,开开心心的递了过去。
    当酒杯面向慕浩天的时候,何平心里是不住的往外冒酸气,眼泪忍不住就流了出来。两位老人面带惊异。
    “乖女儿,你怎麽哭了?”老太太关切的问著。
    何平拿过一旁的纸巾,有些不自在的擦著眼睛。
    “我是高兴的。哥哥,这是妹妹敬你的酒,你一定要喝的一滴不剩。”
    总想在他身旁,可没想到,最後的结果却是这样,做了他的干妹妹。不过,也好,只要经常都能看到他,自己也就心满意足了。
    慕浩天觉得这颇象一出闹剧,沈默的端起酒杯,轻轻仰头,然後将酒杯整个底朝天,里面空空如也,不见一滴雨露。
    就这样,在这一天,慕家又多了一个常来常往的外姓人。
    从老宅出来,月亮已经很大了,慕浩天,这次倒没有很失礼,而是一路护送著何平回到了家。
    下车的时候,何平站在路灯下,幽幽的说道:“哥哥,你以後不要再讨厌我了,我不会再强求什麽了,我只想做你的好妹妹,可以吗?”
    何平也是个20几岁的成年女子,这话却说的带了几分孩童般的天真。
    “你明白就好,以後常来家里走动吧,我今天很开心。”
    此刻,男人才给了女人一个很轻柔的微笑,但是那对於何平来说已经足够了,她似乎又感觉到了眼睛的紧绷,眼眶周围涨涨的。
    轻轻的点点头,女人目送著男人上了车,然後车影越来越远,也越来越模糊,她的心里是万分惆怅。
    风轻轻吹过,感觉到脸上一丝丝冰凉,那是泪的温度。
    何平轻轻的扯了扯嘴角:自己的梦,终於在这一天彻底的破碎了。
    慕浩天坐在车内,心情也是久久不能平静。父母是想孙子,孙女想“疯”了。以前也有人想要和二老认干亲,可没有哪个能如愿。
    今天居然破天荒的认了何平。
    他心里很清楚,两位老人只是太空虚了。自己工作忙,虽然在他们身边,可是时间还是有限的,最重要的是,“无後”的事情,一直让他们耿耿於怀。
    要是慕家能有个小孩子,那麽一切都会有所不同。传宗接代是他的使命,都怪他,没能把洛洛照顾好。
    而自己和若语的儿子,又夭折了。
    这打击无论对自己和两位老人来讲,都是巨大的。
    生个孩子,是早晚的事情,这对於慕家来讲,更是宜早不宜晚的事情。
    想到这里,男人不禁又想起,自己这两次跟若语同房,都是直接s在女孩的zg里,而那里此刻,会不会已经……
    若语终於在养了半个月的病後,回到了慕家老宅。
    两位老人家看了看女孩似乎没有清减许多,但是眉宇间却透了淡淡的忧伤,一张小脸也分外的憔悴。
    老爷子看在眼里,心中十分气愤。
    在最初若语被找到的时候,他曾经问过儿子,为什麽不将小语带回到慕家调养,结果那小子说是若语被吓著了,较为简单安静的环境更适合她。
    後来他又提出要去看看。儿子又是一口回绝了,理由是:若语正在昏迷,等她醒来後再说吧。
    看见当时儿子紧绷著脸,一副落落寡欢的样子,他也就没再说什麽。可心里却暗自憋了一股火。这小子这麽推三阻四,他按的什麽心?当他不知道吗?
    可虽然说当初自己发下重难,如果儿子敢在放肆的对待若语,他就会把他赶出慕家。那也只是一时之气,恐吓成分居多。现在这样的情况,他又能如何?两个人几乎每天都在一起,背地里这小子到底做了什麽,恐怕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老太太看著他别扭的样子,也说了几句。你当真能制住他吗?小的时候你可以打骂?那管用吗?大些了送去国外,总算混的人模人样的回来了,也成了人材,你还求什麽?只不过想要个女孩!你就随他去吧。
    老爷子一听不乐意了。他那是要吗?他那是抢。好好一个小姑娘就被他糟蹋了,你还有脸说。
    适合他的女人有都是,非要强拧这个嫩的,简直是混帐。
    老太太被他呛的一愣,随即马上反驳道,抢怎麽了,我儿子有本事。
    老爷子怒目圆睁,嘴唇微微发抖,用手指了指老太太的脑门,半晌无语,最後沮丧到了极点,负气的转身将门甩的山响。
    疾步走在廊道里,嘴里还愤愤的低喃著,我算知道这儿子象谁了,象他娘,一样都是不讲道理的混根。
    老太太的气势在门关上那一刻,明显的削弱了下来,她拍了拍胸脯,安抚自己狂跳的心。他们夫妻是很少吵架的,没想到这把年纪了,居然还要为儿子的事情绊嘴。
    刚才老爷子那架势,确实凶悍了一点,她以为他要和她动手呐。随即心里万分委屈,她说了什麽了?至於摆那副脸子给她看吗?
    自此,两位老人间也产生了矛盾。
    下课後,若语刚刚迈出教室,就感觉到校服口袋里的手机有规律的震动。快速的拿出小巧的ipod,闪屏上是一个很熟悉的号码。
    女孩抿了抿嘴角,轻轻将翻盖打开:“喂!爸爸。”
    若语一边接听手机,一边走向四楼的楼梯口。这幢教学楼,一共四层,前三层是学生上课用,最上面的一层则是自由活动室。其实只是几间面积很大的教室。下雨的时候,学生上室内体育课的地方。
    由於走廊的人很多,说话很不方便,所以若语登了几级台阶才停下来。
    “你在哪里?”
    男人霸道的声音,通过听筒清晰的传来。
    手机是崭新的,原来的那只,现在还在关少那边,号码自然也是新的。这只很眩的手机,刚一拿出来,立刻引得同学们一阵惊呼。
    而若语也有小小的虚荣心,可平时把玩的时候还好,接到电话却又是另一回事了。男人几乎每天都会打电话给她。而且时间拿捏的刚刚好,都是她没课的时候才打来。
    “刚下课,我在走廊里。”
    一整天慕浩天都在处理著公事,心思却不时飘至女孩的身上。自从发生那次被劫事件後,男人调了几个年纪轻的保镖到学校去保护女孩,尽管手下会不时的报告若语的行踪,但是他还是放心不下,所以空暇时间,他会看看她的课表,如果不是上课时间,他会打个电话过去,不为了别的,只想听听她的声音。
    “恩,放学後,赶快回家。”
    说到这里,案头上的电话响了起来,再听到女孩轻声答应後,男人挂掉了手机。
    “喂,总裁,明天晚上贾董事长的婚礼晚宴是点开始,司机几点去接您合适?”
    贾董事长?微顿了片刻,男人才想起来,那是自己的重要关系客户。前几天秘书就有提醒他,要准备什麽礼物,他懒的去管这些事情,把它交待给了秘书,让她全权处理。
    不过,这个董事长结了几次婚了?他记得他参加他婚礼的次数就不下3次,真是年年做“新郎”呀。
    随即浅浅的低笑出声:“结婚是喜事,这个热闹就让苏白去凑吧。”
    秘书那边并没有马上答话,少倾才说道:“总裁,以往都是您亲自去的,这次如果不去,恐怕不太好吧。”
    慕浩天不以为意:“没什麽不好的,这件事,我亲自跟苏白说。”
    放下电话後,顺手又拨了几个数字出去。
    苏白一听他说完,无精打采的答应下来,心道什麽无聊的事情,都让我去做,大叹命苦,不过无所谓,反正他回家早了,也没意思,现在晚上只有他一个人守著空床,著实有些凄凉。
    “怎麽?病了?”听出好友,情绪欠佳。
    “病了!你给我放假吧。”苏白仍是一副要死不活的语气。
    “呵呵?是吗?看医生了吗?医生怎麽说?”一个四十岁的大男人,还在那里撒娇很是得趣,所以慕浩天也就顺著他的话接了下去。
    “医生……”苏白刻意咳唆了几声,清了清嗓子後道:“医生说我劳累过度,需要休息。”
    “好,很好。我年终给你放大假,你还挺的住吗?”
    一听没戏,苏白也就不再说什麽了,本也不指望他给自己放假,只是这日子确是无聊了些。
    “挺不住,也得挺呀,谁叫我进了这麽有实力的大公司,我这辈子是卖给你了。”苏白边说边笑。
    “这麽惨吗?那晚上到我们家吃顿饭,给你补补!”
    一听这话,苏白眼珠子转了两圈。
    那边没了动静,慕浩天接著问:“你的事情办的怎麽样了?东东我看还在慕家呆的好好的,是不是你搞不定一个小的?”
    “没有,最近事情多了些,所以没时间过去,东东那边没什麽大问题。”提到这茬,苏白是颇为头疼。
    自从上次听到他说姐姐讲的话很奇怪,然後又复述了一遍。苏白不动声色的问东东,如果姐姐和他,让他选择,他会选谁?
    小家夥立马觉得不太对,看了他良久才道,一定要我选吗?
    苏白点了点头,然後很有耐心的看著他低著头又发了会呆。
    东东人小,但是心眼一点也不少,抬起头後,定定的看向苏白,黑黑的眼睛里s出温柔的光,里面的热度完全可以融化一个人,你会照顾我一辈子吗?
    苏白勾了勾嘴角,伸手摸了摸男孩细软的眉毛。会,我会一直对你好。
    东东笑了笑,眼睛弯弯的,里面好象呈满了水银。
    那你爱我吗?
    苏白一愣,随即掩饰似的亲了亲他粉嫩的嘴唇。
    现在的小孩真是早熟,关键的时刻居然问他这个问题。记得上次好友也问过他,这叫他怎麽回答?
    对一个只有13岁的小男孩谈爱?
    苏白笑著打量著东东,他现在已经不屑说爱了,到他这个年纪,很多感情已经渐渐沈淀下来,他也有过年少轻狂,不管不顾,追求所谓的爱,而癫狂痴傻的时候,可如今那都是昨日种种。
    现在他更看中的是实实在在的拥有感。
    东东见他笑而不语,一张悄脸马上y沈了下来。
    苏白不想亵渎爱这个词,那需要投入太多,他也并不想说谎。想著躺在自己身下,被自己顶的呻吟连连,而身下的那根小阳物虽然硬著,却坚挺的有限,即使s了,也只是稀薄的黏y。
    那个连j吧都不会完全勃起的小男孩,居然一脸渴望的跟自己谈爱情?
    苏白觉得好笑而又棘手,他喜欢他,甚至比喜欢还多一些,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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