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娘却是地地道道混迹江湖的人,本身就是妩媚动人,也习惯以风骚妩媚之态掩饰自身,所以双方都是看不惯对方的性情。
    夹在中间,楚欢却真不知该说什么好。
    媚娘见楚欢若有迟疑,幽幽叹了口气,道:“你能救我到这里,已经是仁至义尽,媚娘不难为你,追兵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能找到这里,你莫要因为我而受到连累……媚娘走不了,在这里就算被野兽吞了被毒蛇咬死,也不会埋怨你分毫……!”她风情万种之下,一副楚楚可怜姿态,当真是我见犹怜。
    楚欢当然知道这狡黠的狐媚无非是故意演戏,可是知道她的伤腿也确实要处理包扎,苦笑摇头,上前去蹲在媚娘边上,回头瞧了黛儿一眼,只见到黛儿靠在大树上,面朝别处,摇了摇头,轻声道:“把裙子撩起来……!”
    媚娘见楚欢过来,妩媚一笑,娇滴滴问道:“撩到哪里?”
    “伤在哪里,就撩到哪里。”楚欢知道媚娘是故意在激怒林黛儿,心想这狐媚真是唯恐天下不乱,没好气地道。
    媚娘嘻嘻一笑,娇媚动人,伸手拉住裙裾,将血色罗裙拉上来,脸上却带着笑,也不看自己裙子,只是盯着楚欢眼睛看。
    楚欢瞥见她盯着自己看,有些不自在,忍不住问道:“看什么?”
    “你好像瘦了许多。”媚娘幽幽道:“是不是过得很辛苦?”
    楚欢一愣,又好气又好笑,“都什么时候了,快些处理好伤口,当真要留在这里过年吗?”
    “要是没人追来,留在这里又有什么不好。”媚娘撅了撅红润的嘴唇,将裙子提到了腿根处,里面便是一条乳白色的亵裤。
    经河水一浸,里面的亵裤完全湿透,紧紧贴在她浑圆修长的玉腿上,映出里面那白嫩的肌肤。
    只是大腿边上,有三道伤口,媚娘是被铁钩所伤,三钩深入肌肤,伤口此时还在流血,殷红的鲜血在雪嫩的肌肤映衬下,红的可怕。
    楚欢皱起眉头来,这伤势着实不轻,也亏得这狐媚子伤得这么重,竟然没有吭一声,亵裤也是裂开,楚欢从靴子里取出一把匕首,小心翼翼将那处亵裤割开一片,露出里面的肌肤也好处理,他唯恐伤了媚娘,所以动作极其小心,媚娘只是凝视着楚欢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庞,嘴角边非但没有丝毫的痛楚之色,反倒微微上翘,似笑非笑。
    “伤口很深,必须要用药物处理。”楚欢低着头,一边为媚娘清理伤口,一边道:“现在咱们没有伤药在身上,我知道有些草药有效果,但是这里不能耽搁,也来不及去找草药,所以我先帮你清理干净伤口,先包扎好,等找到栖身的地方,我再给你找药敷上……哦,对了,你身上有没有带伤药?”
    问了一句,没听到媚娘回答,抬头看过去,却见媚娘正盯着自己看,似乎神思天外。
    楚欢抬起一只手,在媚娘眼前晃了晃,媚娘眨了眨眼睛,问道:“看我死没死?”
    “胡说八道。”楚欢轻声骂道:“我说话你听见没有?你伤口要敷药,否则容易感染,不过现在没有伤药在身上,你身上可带有伤药?”
    媚娘摇头道:“伤药没有,还有些毒药……!”
    楚欢瞪了媚娘一眼,媚娘顿时吃吃笑起来,随即“哎哟”一声媚叫,忍不住道:“你轻一些……人家疼……!”
    黛儿冷冷往这边瞧了一眼,起身转到大树后面去坐着。
    媚娘见状,凑近楚欢耳边,轻声道:“你瞧上她哪一点?一点都不解风情,你说,是她好还是我好?”
    楚欢没好气地道:“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媚娘闻言,又是吃吃笑起来,花枝招展,酥胸乱颤。
    晨曦的光芒已经从树梢之间投射下来,青草和枝叶散发出来的清新气息,充斥在树林中的每一个角落,吸吮在鼻中,沁人心脾。
    楚欢从自己衣襟下摆撕下一片布巾,准备为媚娘将伤口包扎好,可是犹豫了一下,却还是拉开自己的下摆,用匕首从自己的里裤上割下了一片锦绸,媚娘见状,忍不住问道:“为何这样?”
    “你伤口没有敷伤药,很容易感染。”楚欢一面用锦绸小心翼翼为媚娘包扎伤口,一面解释道:“我外面的衣裳很多天都没有换洗过,十分肮脏,容易感染,里面应该好一些。”
    媚娘迷人的眼睛眨了眨,轻笑道:“原来你也有细心的时候……可这是你贴身的衣物,你说你好几天都没有换洗,上面是不是都有你的臭汗?”
    “你要是嫌弃,大可以不用。”楚欢皱起眉头。
    媚娘轻轻一笑,道:“谁说我嫌弃了,我最喜欢你身上的味道……!”
    “莫要胡说八道。”楚欢小心翼翼为媚娘包扎好伤口,这才道:“现在只能这样简单处理一下,我们走出林子,看看能不能找到地方,到时候给你找药。”抬头透过树梢看了看天,道:“也不知道咱们现在在什么地方,先走出树林再说吧。”问道:“能不能起来?”
    媚娘伸出一只纤纤玉手,虽然没有说话,但明显是让楚欢拉她起来。
    楚欢站起身来,只能伸手,想要抓住媚娘手腕子,媚娘却已经主动用手握住了楚欢的手,缓缓起身来,她与楚欢近在咫尺,胴体散发出的幽香气息,混合着晨曦清新的空气钻入了楚欢鼻中。
    黛儿自然察觉到这边的动静,也已经起身过来,见到媚娘还在握着楚欢手,面无表情问道:“是否可以走了?”
    楚欢点点头,问媚娘道:“你能否自己走动?”
    媚娘苦着脸,摇头道:“刚刚包扎好伤口,疼痛难忍,怕是走不了……要不,你们先走……!”又显出楚楚可怜表情。
    黛儿也不多说一句,转头便走,楚欢微皱眉头,终是转身,微弯下身子,虽然不说话,意思很明显。
    媚娘嘻嘻一笑,转到楚欢身后,身体贴上去,抱住楚欢的脖子,楚欢双手托住媚娘的臀儿,将她背负在身上,感受着媚娘香软的身子完全伏在自己的背上,那两团丰满挺拔的双峰与自己的背脊紧紧挤压在一起,那种感觉楚欢也不得不承认,确实是美妙异常。
    背着媚娘,跟在黛儿身后,加快步子在林中穿越。
    林中多有荆棘藤蔓,并不好走,黛儿手中拿着一根木棍,将阻拦的荆棘扫开,楚欢走了片刻,叫道:“黛儿,等一下。”
    林黛儿停下步子,也不回头。
    楚欢一只手托住媚娘弹软的臀瓣,另一只手从腰间解下血饮刀,“荆棘藤蔓太多,木棍不好扫开,你拿刀子。”
    黛儿倒也没有拒绝,转身走过来,从楚欢手中接过刀子,瞅见媚娘双臂抱着楚欢的脖子,身体贴身体,媚娘更是笑盈盈看着她,黛儿丢下一个冷眼,转身握刀去清扫路障。
    三人只是为了躲避侏儒的追杀,顺势便进到这处林子之中,对林子本身的大小并不知晓,等到深入林中,才知道着实不小,走了近两个时辰,楚欢见黛儿步子慢下来,知道黛儿身体虚弱,体力匮乏,上前去叫住黛儿,自己拿过了刀,一边背着媚娘,一边砍除路障。
    好不容易穿过树林,却发现前面豁然有一座山,山倒是不高,绵延十数里地,此时自然不好再返回,只能先翻过这座山再说。
    瞧见黛儿额头溢出香汗,脸色苍白,知道她已经十分疲累,找了一处地方,先歇了下来,放下媚娘之后,想到自己体力倒还可以,媚娘和黛儿的体力估计消耗巨大,要翻过眼前这座山,总要体力支撑,便嘱咐了黛儿几句,自己去寻了一些野果回来。
    吃了野果,这才继续动身,不过半个时辰,就已经翻到山上,俯瞰下去,却瞧见山下种植了大片的竹林,在青翠竹林之中,竟是有一处极大的院落群。
    “那里好像是寺庙。”媚娘负在楚欢背上,轻声道。
    楚欢微微颔首,他其实已经瞧见,建筑群错落有致,四周却是围了高高的红墙,墙头则是覆盖着琉璃瓦,院墙外面,布满竹林,院落之中,格局讲究,红砖黑瓦,七八处高大的建筑分布其中,俯瞰之下,倒似乎是一处风景极为优美的园林。
    不过其中却竖着两座舍利塔,东西各一座,如同两支长枪参天耸立,只瞧见那舍利塔,楚欢便知道这定然是一座寺庙。
    秦国一直遵道抑佛,立国之初,甚至大动干戈,佛家古刹寺庙遭到大量的破坏,而佛教徒也经受大肆打压和迫害,当时的排佛运动,遍及全国,不过真正闹得最厉害的,还是京畿附近地区,无数的名刹古寺毁于一旦,以洛安为中心,这种迫害弥散开去。
    不过相比而言,帝国的周边地区,虽然也被排佛运动席卷,不过所幸距离京畿遥远,虽然也有大量的寺庙被毁,大批的佛教徒遭受迫害,却还是保留下来一部分。
    譬如西北,当年也曾遵道抑佛,不过因为帝国对道家的尊崇,所以大批的道家教徒往京畿附近已经中原地带涌过去,关内兴建起大批的道观,因为如此,西北的道徒稀少,反倒不能全面迫害佛教,所以至今也有不少名刹古寺留存下来。
    更加上西北官绅有许多都是佛家教徒,尽可能地保护庇佑,所以西北到依然存有佛教徒生存的土壤,相比起关内,西北的佛教徒生存环境要好得多。
    楚欢在这里看到这样一处宁静的古刹,并不觉得稀奇,轻声道:“这里看起来十分安静,咱们先到庙里找地方歇一歇。”
    第一二三八章 庙里有个病和尚
    三人下了山,那红墙便显得高大起来,这是依山而建的寺庙,楚欢三人处在寺庙之后,瞧见红墙左侧有一扇门,那是寺庙的后门,楚欢本想敲门进到院子里暂时歇息,忽地想到什么,吩咐两人先在庙后等待,自己则是到得门边,透过门缝,依稀看到里面是一出庭院,并无人迹。
    楚欢取出匕首,举手插在墙壁上,随即借力腾起,他身体经过《龙象经》淬炼,身轻如燕,翻上了墙头,俯瞰下去,果见到里面是一处庭院,假山青竹,风景颇美,并无人迹,楚欢跳下墙头,观察了一些四周的动静,确定并无人在这后院之中,这才过去轻轻打开后门,向不远处的媚娘和黛儿招了招手。
    黛儿和媚娘这才过来,楚欢顺便出门从墙壁上拔下了匕首,收进靴子里,进到院内,静悄悄地关上了后门。
    他四下里看了看,为了避免其他麻烦,自然是不被人瞧见更好,瞧见左侧那边偏僻,一条小石道通过去,在前领路,往左侧过去。
    这条石道并不长,一路上倒不曾见到一个人影,随即一股清香扑面而来,前面是一片茂密的松林,松林间稀稀落落生长着芭蕉,穿过松林,便看到了角落处有几间屋子,屋前种了几颗金丝菩提树,另有几处青竹。
    青松,劲竹,菩提树微微摇晃,一片寂静,寂静的如同那极乐世界的永恒静籁之所。
    三间屋子连在一起,楚欢却是瞅见其中两间屋子的屋门竟然上了锁,心知这里只怕是少有人至之处,正合他心意,当下靠近过去,不费吹灰之力,打开了一扇门的锁,招手带了媚娘和黛儿进去,只见到里面倒还真有桌椅床铺,只是床铺上并无被褥,而且屋内布满灰尘,自然是许久不曾有人进来。
    楚欢倒不在意这些,他并非在这里常住,只是暂在这里为媚娘处理好腿上的伤势,养精蓄锐,歇上一天,也就离去。
    他扶着媚娘到了床边,黛儿已经将屋门轻轻关上,走到桌边,在椅子上坐下,本来一直紧绷的俏脸,此时才微微放松一些。
    “这里既然是寺庙,想必会有专门的药房。”楚欢轻声道:“你们先歇一下,等天色暗一些,我出去寻药,顺便给你们弄些吃的过来。”
    媚娘靠坐在床榻上,掀开裙子,看了看自己的伤腿,便在此时,忽听得一阵咳嗽声传过来,那咳嗽声有些距离,但是楚欢三人都是有武功修为,换做普通人,未必能听到什么,可是三人却都听到那咳嗽声,楚欢五感惊人,更是听得清楚,那咳嗽声十分剧烈,就似乎是要将自己的内脏都要咳出来。
    楚欢皱起眉头,将手指竖到嘴边,示意二人咱不要说话,凑到大门边上,透过门缝向外看了看,前面毫无人迹,听那声音,倒似乎是从隔壁的屋子里传过来。
    楚欢轻轻打开门,轻手轻脚出门去,顺手带上门,这时候那咳嗽声听的更是真切,果然是从旁边的屋子传过来。
    楚欢进入的屋子,是三间屋子最靠右边,他先前看到,中间那间屋子也是上了门锁,只有最左侧那间屋子似乎并无上锁,不出意外,声音便是从那间屋子传来。
    他轻步移动过去,想看个究竟,到的那屋子的窗户边上,瞧见那窗户竟是虚掩着,敞开了缝隙,小心翼翼探过脑袋,往里面瞅了去。
    却见到那屋中放着一张十分简陋的木床,床边放着一张小案,在那张床上,竟是躺着一名光头和尚,身上盖着一床已经十分残破的被子,小案之上,则是放着水杯,那和尚背对窗口,咳嗽声正是他发出来。
    楚欢皱起眉头,这院落距离前面巍峨的建筑还有些距离,却不知这和尚为何孤零零在这里,而且听他咳嗽的感觉,竟似乎患了重病。
    那和尚咳嗽一阵,终于和缓了一些,只是隔了小片刻,便即再次咳嗽起来。
    楚欢想了一下,也不多留,转身正要回自己屋子,却瞧见不远处的松林小道上,正有身影往这边过来。
    楚欢当机立断,向旁边冲过去,身形如鬼魅,躲在距离最近的一颗金丝菩提树后面,那金丝菩提树的枝干颇粗,显然有许多年头,正好挡住楚欢的身体。
    楚欢只担心媚娘那屋子里会发出动静,被人发现,好在那里一片死寂,只是门上的锁挂在那里,只要细看,定能发现被人打开了门锁。
    松林之中,一名灰衣和尚拎着一只小篮子正往这边过来,楚欢瞧他步子轻虚,便知道无非是个普通的出家人,看上去三十出头年纪,经过媚娘那间屋子之时,灰衣和尚竟然是看也没有看一眼,径自到了病和尚的屋子,他左右看了看,似乎也是在观察四周有没有人,确定无人,这才推门进了去,随即将那屋门关上。
    楚欢这才闪身到窗根边上,往里面瞅过去,见到那灰衣和尚轻手轻脚放下篮子,那病和尚已经止了咳嗽声,屋内一片寂静。
    “信悔师叔……信悔师叔……!”灰衣和尚轻声叫了两声,那床榻上的病和尚才有气无力回道:“是智良啊……!”
    他声音听起来颇为苍老,楚欢听二人称呼,心想这病和尚在寺里的辈分似乎不低。
    “信悔师叔,本来饭菜一早就送过来,只是你也知道,咱们古水寺要接待贵客,从主持到下面,这阵子都在忙活着这件事情,所以饭菜也就不能及时送过来。”那智良和尚轻声道:“今天一大早,贵客已经到了寺庙,上午拜佛,这一下午还要听主持讲经……贵客在内室,主持为了表示对客人的尊敬,全寺上下都已经聚集在大雄宝殿诵经祈福……!”
    楚欢从窗子缝隙瞧过去,只见到那病和尚强撑着坐起来,灰衣和尚智良则是站在一旁。
    “辛苦你了……!”病和尚声音听起来就十分虚弱,楚欢此时依稀看到,那病和尚面黄肌瘦,瘦骨嶙峋,似乎是缠绵病榻许久。
    智良和尚叹道:“信悔师叔,都是如今这个样子了,你又何必执迷不悟……!”
    病和尚一阵咳嗽之后,采用虚弱的声音问道:“你这话……这话是什么意思?”
    “师叔当真不懂我的意思。”智良又是一声轻叹,“师叔缠绵病榻已经大半年,如果再不找寻良药医治,恐怕也撑不了多久了,我们心里都是担心师叔,也想为师叔寻医求药,可是师叔自己也知道,寺里五六十号人,那些香火银,也只够大伙儿吃喝拉撒,实在没有多余的银钱给师叔看病……!”
    病和尚并不说话,只是一只手捂着嘴,发出沉闷的咳嗽声。
    “当然,师叔知道寺里的药库有些藏药,不过那都只是一些普通的药材,治疗皮肉之伤倒是用得上,可是要治疗师叔这样的重病,那就十分困难了。”智良压低声音道:“事到如今,师叔也只能自救了。”
    病和尚咳嗽声停止下来,有气无力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你们还在打它的主意?”
    楚欢闻言,有些好奇,不知病和尚所说的是打谁的主意。
    “师叔,佛法有云,万物皆空,你修行佛法这么多年,难道还看不透这个道理?”智良轻声道:“你都成这个样子,那些东西对你有何用途?”
    病和尚叹道:“我知道有流言蜚语,可是我也告诉你一句,那些流言蜚语都是假的。佛家三界,贪、嗔、痴,你也出家多年,为何还有如此贪心之念?”
    智良声音顿时冷下来,道:“师叔,师侄好意相劝,你却是执迷不悟,那是谁也救不了你了。流言蜚语自打你入寺以来,就从不曾消失,一个流言能流传这么久,自然有他的道理。如果流言真的是假的,为何那只箱子至今没有下落,你为何又不将那箱子拿出来公示众人?”
    “你走吧!”病和尚重新躺了下去,“不用再过来了。”
    “师叔。”智良和尚声音顿时急起来,“只要你将箱子交给师侄,师侄一定会请来北山最好的大夫,你的病也一定可以治好……你又何必舍命不舍财?”
    “舍命不舍财?”病和尚发出古怪的笑声,“你当真以为那里面是金银财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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