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以为邪魅妖冶一笑,越过左思径直迈向雯峤。
    “Darling,真是好久没见了,想我了吗?”
    “两周整加今天,是挺久了。”雯峤咬牙切齿地说:“你再不出现我就准备和邵涟去你家收尸了!”
    尹珏墨没忘进来的目的,话锋一转直奔主题:“听说你安排邵涟采访周培贤?”
    雯峤环胸冷笑:“怎么,你也想分一杯羹吗?”
    尹珏墨讪笑:“别把人家想得这么功利,我只是对周先生慕名久矣,心里痒痒,真想采访!”
    “想采访?”
    尹副主编星星眼状。
    “行啊,不过念欢不在,尹副主编您又请了这么久的病假……”
    “念欢的我的全部补上!我之后两个月都不休息了!”
    “成交!”
    下午五点一到雯峤办公室的座机就响了,迟北徵贱贱的声音在那头作怪:“老婆,你下班了吧?我在楼下等你,咱妈让我接你回去吃饭。”
    雯峤对某个兴奋ing的男人没好气地说:“知道了,下来了!”
    “诶等会儿啊老婆!”迟北今儿一口一个老婆叫得格外亲热,“有个问题我等不及一会儿再问了。”
    不祥的预感涌上雯峤心头,果然——
    “你今儿没来事儿吧?”雯峤正想回击,却听见迟先生在电话那头自顾自叨叨了起来:“你要是来事儿了也没关系,只是对不住,弟弟今儿得委屈一下妹妹赶明儿再满足她……对了你感冒了没?应该没吧?真感冒了也没事,上下不6492]会交叉感染……那你口腔溃疡了没?口腔溃疡了也没事儿……”
    迟太太果断摔了电话。
    雯峤边等电梯边琢磨她是到下一楼逮着谁送她一程呢还是直接上楼去找李腾跃,电梯到了,秦寒从里边出来,笑眯眯地对她说:“主编,学长楼下等你呢!”
    这时另一部电梯门开了,李腾跃走出来高叫:“阿荀,迟北楼下等你呢!”
    雯峤登时觉着迟北这家伙有点像后宫里勾心斗角的妃嫔,一环扣一环的,得意紧了吧?!
    雯峤在秦寒与李腾跃的目送下进电梯,盘了盘思路——迟北这货有他们大楼的停车证,要不出意外他肯定在停车场待着呢。
    哼!姑奶奶我今儿还偏就不让你得逞了!
    等荀雯峤昂首阔步走出腾跃集团大楼撞见大门口那辆深黑的林肯SUV以及靠在门边姿态妖娆无比的男人时,她有点傻眼。
    夕阳下,衣袂飘飘俊朗清举的男人带着一脸猥琐的笑容踱到她面前,“老婆我说我在一楼等你的嘛!你看,我是不是特别乖?是不是该给奖励啊?”
    雯峤拍开都快贴上她鼻尖的俊颜,怒吼:“赏一大耳刮子!”
    迟北吹了声哨,对不远处冲他挤眉弄眼的兄弟比个势在必得的拳头,李腾跃望着这对神态各异的夫妻,肚子都快笑抽了。
    车上雯峤好久没搭理他,在看记事本的时候,对着“周日荀家做冬至”这几个字眼想起了秦寒,忍不住问迟北说:“小号最近联系你了没?”
    迟北莫名其妙:“没啊。”
    “我安排了她表妹,就是秦寒,做荀汲古的专访,你可别给人瞎支招。”
    迟北边打方向盘边说:“人家不定来找我呢。”末了又附上一句:“居心叵测啊你。”
    不等雯峤开口,迟北爹娘家到了,雯峤见早已等在前院的婆婆,也不跟迟北怄气了,下了车拥着婆婆亲昵地进屋。
    “峤峤,你周六有空吗?”
    雯峤正心里盘算着该怎么应对迟母接下来的话,迟北已经快嘴替她答了:“礼拜天没空,六应该没有事。”
    迟母目光转向雯峤,雯峤硬着头皮颔首,脚正好踢上迟北小腿的同时听到迟母喜悦的声音:“那好啊,周六你大嫂坐诊,让小徵带你去做个检查咨询咨询,早点把事儿提上日程。”
    迟母口中的大嫂是指迟子骞的现任女友卓韶苡,现是迟家医院妇产科大夫。
    雯峤心里“咯噔”一下,迟北咬着排骨先嚷了起来:“哪来的大嫂!我大嫂上午才见过,不在碑里吗?”
    迟北一向与纪澜海亲厚,她去世时迟北不在国内,迟子骞也正在危险期。雯峤随一大家子人马不停蹄赶去两人出事的城市,欲安顿她后事时,纪澜海却已被她的疯哥哥带走,死不见尸。
    这大概是没心没肺的迟北近年来最伤心的事了。
    前段时间迟子骞说要给纪澜海立碑,还是迟北亲自安排,默默去做的。
    迟母自知说错了话,忙哄宝贝儿子:“好好好,你说不是就不是!可毕竟那才是你大哥喜欢的人,想当初澜澜进迟家的时候,我们全家上下哪个不把她当宝,可怜的孩子,真没福气啊……”
    雯峤也和迟北一样,对迟子骞现任女友提不起好感、对纪澜海感情沉重,听迟母如此唏嘘便想起上午迟子骞那冷漠无情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又踢了下迟北。
    迟北这回没忍住,“嗷”出声来,迟父严厉地觑他一眼,“好好吃饭!你这样子!以后怎么教育我孙子!”
    “噗嗤!”雯峤和迟母都没忍住,相视而笑。
    迟北眼不是眼鼻不是鼻地叼回碗里的排骨,心想:真对不住,你儿子现在只想着怎么把你孙子往你儿媳嘴里灌一回,至于子宫里的……得看他自个儿造化了……
    从迟北爹娘回家的一路上,迟北放的歌意外的很有情调,也没什么红灯,夫妻二人除了偶尔应和着哼几句歌,彼此都没话头。
    但从迟北敲击方向盘的食指打的节奏里还是能感受到他按捺不住的愉悦,雯峤呢,则是时不时将目光投向窗外,心里盘算着如何才能避开驾驶座上那位大魔王的身心折磨。
    从过去到现在,只要迟北徵想从荀雯峤身上要的,就没有得不到的法子。
    她太心软,也太信任他了,以至于他的歪主意都打到她身上了。
    两人洗漱完毕,时间不早不晚,九点。
    雯峤吹完头发正要去抹脸,才坐上梳妆台,迟北不怀好意地从后边凑了上来,按住她去拿化妆水的手:“别抹了。”
    迟北单臂勒在雯峤腰间将她抱起来站在梳妆椅上,他不是特别魁梧的那种身材,身高撑死也就一八一,但雯峤就算是站在椅子上,也没比他高多少。
    至少,只有迟北略仰面就把她压向自己狠狠吻的距离。
    迷糊中雯峤被他压坐上了梳妆台只坐了半个屁股,她担心会被他扑倒心思都放在自己可怜兮兮悬在外边的半个屁股中。
    要是往后挪一挪恐怕只会更方便已狼变的某人,可往前又推不开身上重重压着她的人,正当她纠结自己是不是站起来才更有力气的时候,前胸已被某只狼爪熟练地覆上。
    做了四年的夫妻,雯峤哪里还有在家穿内衣的习惯,迟北更是夏天的时候,只穿着条四角就敢在家里四处晃悠。
    今天迟北解决两人衣物的速度比平常快了好几倍,等雯峤意识到他准备就在梳妆台上做的时候,死命环住他脖颈贴上他求饶:“迟北,我们别在这儿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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