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吭哧瘪肚了半天,才小声告诉他:“卓沐阳跑了。”
    边泽明本来不是特别清醒,再加上被扰了清梦,憋着一肚子的起床气,听见这话,顿时火冒了三丈高,可他又不敢太大声,声线被压得很低,这就更显得严厉了,连损带贬的把电话那头的人骂了一顿。那人连连称是,被吓得屁都不敢放一个。
    边泽明愣是把这一腔的怒意给发泄出去了,挂掉电话,连喘了几口粗气,又用手掬着冷水洗了脸,这才推开卫生间的门出去,却看见龚旭已经醒了,眨着他那双极好看的大眼睛正在看他。
    边泽明赶紧走过去跪在床边,拉过龚旭的手,满是歉意的看着他那双好看的眼睛,出了会儿神,才说:“抱歉,吵醒你了吧?”
    “看不出啊,我们边总脾气挺大嘛!”龚旭戏谑着调侃道。
    边泽明苦笑着说:“卓沐阳他爸刚被推进焚烧炉,他后脚就趁上厕所的机会跑了。”
    龚旭好整以暇继续看他一脸焦急的样子,似乎这件事就在他意料之中一样,问他:“然后呢?”
    “然后……”边泽明还没有想到然后,主要是刚醒了,这会儿脑子还不清醒,只好含含混混的说:“我安排人去找了,但那地方偏,钻进林子就找不见了。”他声音越来越小,主要是没底气。
    他没敢看龚旭,这猎物跑了,捕猎者肯定会生气的。
    正好这时,耳朵极其灵敏的“嗷嗷”听见了他们对话的声音,便在门外叫了起来,还用爪子挠门,龚旭便打断他的思考,吩咐道:“你把门开了。”
    “您不再睡会儿了?我带人去找吧。”
    可龚旭哪还有睡觉的意思,反倒是损了他两句:“让你去开门你就去,哪儿那么多废话?”
    边泽明起身给那败家的狗子开了门,“嗷嗷”那日渐肥硕的身体迅速钻进来,动作极其灵活的扑到床上,钻进了龚旭怀里,又tiǎn又蹭的,好不亲热。
    边泽明被晾在了一边,一句话都chā不上,只好看着一人一狗互动。
    和狗闹了一会儿,龚旭才揉着“嗷嗷”的脑袋问边泽明:“你这会儿清醒了吗?”
    边泽明听见问话恍惚了一下,接着便听龚旭说:“你也看出来了,卓沐阳这个人不仅自私,他还没什么亲情,他爸住院的时候,他能拔腿就走,他爸死了,都还没安葬,妈昏迷不醒的,他就又跑了。”
    “所以我才着急,已经让人去找了。”
    龚旭撇嘴笑笑,说:“你打电话让咱们的人都撤回来吧。”
    “撤回来?”边泽明吃惊的看向龚旭。
    “吃过早饭,你陪我去趟公安局。”
    边泽明摸不清头脑,就站在床边使劲儿的琢磨。
    “你愣着干什么呢?快去做饭啊!”说完,顺手掐了边泽明的大腿一把,然后又捧着“嗷嗷”的狗脸好一顿蹂躏,变脸之快无人能及。揉够了,见他还在自己身边杵着,才说:“我本来想给他时间到送他爸的骨灰回家乡的,人啊,车啊,都安排好了,是他自己不珍惜,我也就仁至义尽了。”龚旭的目光虽然停留在狗的身上,却有种渗人的杀意。边泽明鲜少见到龚旭这样,此刻见了,也把他自己吓到了。他几乎觉得龚旭心中的恨意似乎在渐渐消散了,可此时那喷薄而出的又是什么?
    卓沐阳跑了。
    还不等拿到父亲的骨灰做最后的道别,他就逃离了殡仪馆。
    他只是跟弟弟说自己要去一下厕所,便甩掉了龚旭派来跟他的人,翻过一面高墙,轻而易举的逃走了。秋雨很凉,透过他单薄的衣服浸湿了他的皮肤,一阵冷风袭来,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微湿的空气里充满了自由的味道,这种味道把父亲离世的悲伤都冲淡了,唯一的败笔是跳墙的时候扭了下脚,一走路就传来刺骨的痛,可相比于自由,这点痛又算得了什么,他愉快极了,跳上一辆开往市里的公jiāo车,口中甚至哼起了轻快的歌。
    至于逃向哪儿,卓沐阳甚至没有什么打算,但只要摆脱了龚旭的监视和步步紧bi,他觉得自己就能从任何困难中找到出口,就算是流浪他觉得也是值得的。雨愈发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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