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笔记本,说:“啊,等会有个报告你得自己去一楼取一下,我等会下班,临走前把你的yào下了。”
    边泽明犹豫了一下,“行吧。”又想起龚旭和老刘的嘱咐,伸出只手来,说:“那麻烦您给我个口罩。”
    边泽明罩着一身宽大的病号服,脚底下踩着双深蓝色的塑料拖鞋,脸上还戴了个一次xing口罩,半长的头发也被他散了下来,从镜子里看去,就像刚从icu出来的重病患。从他的楼层到一楼的报告处,必须经过急诊室,急诊室里里外外的都是病患和家属,也没人注意到他。
    他拿着管床大夫开的单子敲开了报告处的门,里面还有一个年轻男人在跟大夫说着什么,边泽明只一眼撇过去,却被这人的长相吓到了。并不是他长得丑,而是那一张脸完全是活脱脱的卓沐阳啊,边泽明怔在那里,浑身的血都快被抽干了似的,心中后悔怎么就没听龚旭的话,故意用手拉了拉口罩,希望他别认出自己,好在那人问大夫的一句话拯救了他:“我哥没事儿吧?”
    边泽明才意识到,这人不是卓沐阳,估计是他弟弟,难道卓沐阳在这儿是他病了吗?他松了口气,屏住呼吸认真听大夫回答:“卓沐阳的家属是吧,他没什么事儿,看片子是脑血管痉挛,估计是没休息好造成的,让他好好休息,吃点安神的yào。”
    大夫确认了边泽明的想法。
    “那需要住院吗?”年轻人又问。
    “最好还是住院观察一下,因为这突然间的晕眩最好检查细了才行。”
    “那行,我知道了,谢谢大夫。”那人拿着片子走了。
    擦身而过的功夫,边泽明垂下了头,确认那人走远,他才走过去把单子递给大夫,“大夫,我来拿我的片子。”
    大夫接过来,对着名字从自己的桌子上翻到报告,递给他,说:“你都没什么事儿了,可以出院了,咱们床位也挺紧张的。”
    边泽明嘿嘿一笑,并不搭茬,心里道:“我也想啊。”嘴上则说了句谢谢,便拿着片子走了。
    他从办公室出来,看见卓沐阳的弟弟正坐在休息区,过了一会儿,一个老人走了过来,这老人的穿着十分朴素,甚至可以说有些破烂,佝偻着脊背,乍眼看去,和卓沐阳也有几分相似,想必是他父亲。
    边泽明在角落找了个地方坐下来,认真听着他们的对话。
    “爸。”年轻人喊了声,让老人坐在他旁边。
    “大夫怎么说?”老人颤颤巍巍的声音之中透露着不安,这大概唯有父母才会表现出来的担心吧。
    “大夫是说没休息好的原因,最好住院观察一下。”
    老人叹了口气,说“你哥在城里压力太大了,住就住吧,正好咱们来了,也好照顾他。”
    “爸,那你呢……哥的病不严重,可是你的不治不行啊。你的那个癌细胞都扩散了……你看,哥有钱了就把咱们忘了,他都多少年没回过家了,过年过节都不知道打个电话,还从来不关心你。他大概觉得咱们就是他的累赘吧,张口闭口的就知道要钱,可咱们家那几亩地旱成那样,一年到头也没个收成,要是真有钱,谁还找他。”年轻人气鼓鼓的控诉道。
    老人叹了口气,这种被无奈包围的感觉让边泽明都觉得他十分可怜、苍凉而又无助。“我一把老骨头了,早点死也早点让你们当儿女的解脱。也不知道你哥是惹到了什么人,怎么往家门口泼血啊,这也太不吉利了。”
    小儿子似乎对老人口口声声维护大儿子很是不满,气得脸色煞白,“爸,你就知道哥,你们生病都是我照顾的,是我一直陪着你们的……”
    “那能怎么办啊,小雨。”老人打断了小儿子的抱怨,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奈的哀怨,“你们两个手心手背都是肉呀……”说着便带了哭腔,只见他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背着手走了。很快便混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再也无法找寻他的身影。
    被称作小雨的年轻人,将脸埋在掌心,过来好一会儿才缓过来,起身,走了。
    边泽明铤而走险的跟了上去,决定看看卓沐阳到底怎么了,既然龚旭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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