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挽回的深渊。
    一路沉默,好不容易到了目的地,姜旭停好车,但并没有要下车的意思,而是说:“你先回家吧,我今天买了点桃子,还挺甜的,放冰箱了。”
    “你干什么去?”卓沐阳开了一半的车门正准备下车,顺口问道。
    “我得回家一趟,我爸妈找我有事谈。”
    “哦,又回家啊。”卓沐阳应着。其实他们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他还不知道姜旭家里是做什么的,姜旭似乎不太愿意说,每次提起了就含糊其辞的蒙混过关,那卓沐阳就也不问,寝室人多嘴杂的都没人知道,更何况现在毕业了,更是无从打听了。卓沐阳的认知仅仅局限在知道他家里还有两个姐姐,他是家里最小的那个,在他古板的印象中,总觉得这种生了女儿又生儿子的就是那种重男轻女的普通家庭罢了,父母姐姐都围着他转,全部最好的都给他,因此从小过着骄纵而又养尊处优的生活,才养了这么个不理世俗、脑子里充满了理想化的xing子。不过他最近回家太过频繁倒是真的,三不五时就往家里奔,有时候过了两天才能回来,然后就带着满满的疲惫,要睡个一整天才能缓过来。估计家里也是催他找工作吧,还是疲劳轰zhà的那种,他成天不做正经事,任是哪个家长都不会赞同的。
    这天正热,又是中午,修车厂顶棚的那个吊扇不知疲倦的晃晃悠悠地转着,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掉下来砸到人。卓沐阳满身是汗,弯着腰正跟那个脾气不太好的中年技工师傅研究车的发动机该怎么修,他现在的手艺虽然不精,但脑子转得快,他始终认为这辆车的问题不是出在这里,而可能是某个控制刹车的零件坏掉了,但这个固执的中年人却试图在用多年经验教育他,强调自己说得一定就是对的。卓沐阳无话可说,肚子里憋得全是火气,这时口袋里的手机响了,是老板打来的电话,他又不敢冲老板撒气,堆了满脸的笑问老板什么事儿,老板开门见山让他打车将一份锁在抽屉里的材料送到距离修车厂二十分钟路程的那间农业银行,就挂掉了电话。
    那里是日渐繁华的南滨江两岸,此时皇廷花苑已经初具规模,已然出落成张州最具代表xing的富人小区了。
    出租车师傅是个愤世嫉俗的中年人,在跨南滨江大桥的时候,他口里骂着张州市的有钱人为富不仁,眼里却写满了对金钱和权利的崇拜与憧憬。卓沐阳的目光也停留在皇廷花苑正在建着的大楼上,心里想得是:如果有一天,他能在这里拥有一户房子就好了。
    跨了桥没开一会儿就到了目的地,司机将车子停在了银行门口,卓沐阳付好钱拿文件下车,银行对面便是皇廷花苑的售楼处,他不过是多看了两眼,便看见了让他非常介怀的场景。
    就见姜旭从一辆玛莎拉蒂的副驾驶上下来后蹦跶着绕过车头去开驾驶室的门,门开了从里面出来一个穿着华丽戴着墨镜的女人,姜旭狗腿子似的用手给女人遮门,然后就势挽住了女人的胳膊,更让卓沐阳目瞪口呆的是他还凑过去亲了女人的脸一下,女人笑着戳了戳他的脑门,姜旭便眯缝着眼睛把只展露给他的笑容送给了这个女人。
    银行与售楼处只是隔了条街罢了,姜旭只要稍微再转个身就能看见他了。卓沐阳的心凉了半截,非常不愿意这般狼狈的自己被他看见,卓沐阳甚至觉得他那浸满了油污的牛仔裤对这种地方是一种侮辱,于是迅速闪身躲进银行,强劲的空调将他的汗水全部抽干,他的手攥着银行的门把手,青筋都bào了出来,他眼见二人亲昵地站在售楼处门口在看宣传海报,他浑身流淌着的血都快被抽干了。
    哈,什么写书赚稿费?什么回家陪父母?这都是姜旭张口就来的谎话!原来是瞒着他傍了个富婆,平时他在修车厂做牛做马、被脾气暴躁的师傅和不讲是非的顾客骂得连脸都不要了,这人却背着他做这种见不得人的肮脏勾当。
    不过想想也是好笑,这个富婆可能也是还没舍得给姜旭花钱吧,才给他买了辆可怜的破旧二手车……卓沐阳的思绪晃dàng出了几百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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