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气氛浓烈,充满了书香之气,学正大人趁势出了一题,让在场的学子们回答,无论是考生,还是初中生小学生都可以回答。
    学正大人的提议立刻引起了众人的兴趣,自古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文人只见的比斗比真刀真枪的武斗更可怕。
    此提议一处,此间无论是考生学生还是围观群中,甚至从不曾读书的女子都凑了上来,她们更想看看哪位公子是真正的才华出众,学正大人现场出题,既考学问又考机智,这样的人方有真才学。
    而就在这时,一队身穿彩衣,花枝招展,艳丽多姿的姑娘们出现了,翩然而来,宛如天边飞来的花蝴蝶,格外的醒目,还未靠近,已经有阵阵脂粉香气传来,姑娘们迈着猫步,妖娆多姿,在她们身后,一个绝美女子缓缓新来,穿着一袭水蓝色长裙,秀发高绾,头戴金叉,手持一把罗扇,上面画着一朵娇艳的兰花,栩栩如生,罗扇轻掩面,人与兰花相得益彰,花为人增艳,人为花添香。
    不过很可惜,这一对美女团虽然很吸引人,但此时,大家都是斯文的读书人,更热衷于做学问,众人的注意力全部被学正大人所吸引,这位老学究也很享受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笑呵呵的抚着三缕长髯,正在凝思准备出题。
    那手持兰花小扇的绝美女子一见这场面,她们的到来没有引起多少注意,顿时神色一变,犀利的眼神开始在人群中寻找,很快就锁定了无所事事的刘李佤。
    这绝美女子自然是赵大小姐,她就等着这些秀才们全部进城了才带队出现,成功引起他们注意,自然也就引动了那些来迎接他们的姑娘,可是现在,她们被无视了,一切的准备都要泡汤了。
    刘李佤也没办法,计划赶不上变化,人生充满了变数不是谁能控制的。谁也没想到好端端的冒出一个爱现的学正大人,他无奈的朝赵大小姐摊开手,示意她稍安勿躁,静观其变,寻找机会。
    赵大小姐气的不轻,精心设计的计划却不能顺利实施,任谁都觉得郁闷,她不动声色的朝刘李佤比划了几个手势,刘李佤竟然诡异的看懂了,也不知道是心有灵犀,还是他领悟力强,或者是因为他太小气,因为赵大小姐的意思是,今天若是没效果,她不会支付男演员的出场费!
    刘李佤气结,遇到这样的赞助商你没辙,广告本来就有风险,不是每个广告都会有效果,甚至还有被封杀的风险。
    刘李佤和赵大小姐你来我往,发明了独特的交流手势,彼此双方竟然都看得懂,大马路上两人大眼对小眼,一个劲的比划,在谍战剧中俩人这是在发暗号接头,在武侠剧中就是在比拼内力,在都市剧中就是小情侣在吵架,在喜剧中就是神经病放假了!
    就在他们激战的时候,县太爷趁学正大人思索考题的当口,提议道:“诸位俊秀才子,未来都是国之栋梁,你们十年寒窗,都是将来报过的资本,本官希望今次上京,各个都能金榜题名,好为国效力,也希望你们这些小贡生们,刻苦攻读,未来是属于你们的。今日大家齐聚一堂,待学正大人出题考较一番大家,本官提议,凡是回答令大家满意的才子,皆可参加今晚我临榆县衙举办的欢迎会!”
    县官说完,考生们顿时激动了,这个提议可不简单,首先应该说临榆县这个地方不简单,是距离京城最近的城镇,很多事情都能直接传达到京城,甚至能够直接上报天听,算得上是直辖市,而今天,大批考生到来,马上就要进京应考,必然备受瞩目,现在说不准有多少眼线在盯着他们呢。
    正如县官大人所言,他们都是未来的栋梁之才,一旦榜上有名,必然会为新皇所用,而朝廷内部党政不断,尽管最大的刘李佤的老爹,刘丞相已经被灭,但其他的党派同样会冒头,搜罗党羽是必然的,忠心的嫡系自然从璞玉开始培养,而这些考生就是不二人选,现在他们在这里有上佳表现,肯定会被有心人注意,能够在数百人中展示才华,脱颖而出,进入官府衙门的招待会,那就是对自己实力和才华的证明,如果被有心人相中,以后即便名落孙山,也有机会成为各方大势力的幕僚。
    也就是说,能考上龚雾猿最好,即便考不上,能进职能部门,政府机关有个正式编制也不错,不过这样就得日夜祈祷别出事儿,不然随时会变成‘临时工’去背黑锅!
    147 千古绝对
    考生们激动不已,特别是那些寒门学子,没有人脉和背景的,先天优势不足,而此时众目睽睽,是真正比拼真才实学的时候,他们打起了十二分精神,等着学正大人出题。
    不要说他们,就连人群中有演出任务在身的剩斗士们都被吸引了,他们怎么说也算读书人,有机会都想与其他人一较高下。
    刘李佤和赵大小姐无奈,但为了寻找广告宣传机会,也只能挤进人群向中心靠近。
    在众人千呼万唤中,看似知识渊博,胡子里长满故事的老学究终于开口了:“诸位学子,老朽不才,不敢提考教,只是抛砖引玉,我出三题,为大家助兴。”
    老学究一开口,嘈杂的现场立刻安静下来,除了数百考生之外,还有那些来觅情郎的姑娘,中小学生以及学生家长,所有人都屏住呼吸,静等老学究出题。
    “第一题,就选大家喜闻乐见的对联。老朽出上联,在场诸位皆可出对,论对仗最工整,意境最相配为胜。”老学究抚须微笑,眼中闪烁着炙热的光芒,在刘李佤看来,他出题考试不是为了给考生们机会展示才华,反倒像他自己趁机卖弄。
    也正如刘李佤所想,老学究一开口出的上联,直接将不少人都震出了内伤,因为他的上联是:“白塔街,黄铁匠,生红炉,烧黑炭,冒青烟,闪蓝光,淬紫铁,坐北朝南打东西。”
    本就静悄悄的现场,在老学究出了上联之后,更变得鸦雀无声,落针可闻。这上联不但包含了红白蓝黑紫青黄七色,还有东西南北四向,说是千古绝对也不为过。
    一个上联难倒了所有人,每个人都在凝眉思索,当然有人是真的在思索,也有人是在故作思索,这环境,即便你目不识丁,也要装成知识分子。
    当然这不包括刘李佤和赵佳碧,两人还在比划商量着,如何随机应变继续做广告宣传的任务,只是始终没有想到办法,赵大小姐气不过,一点点的向他逼近。
    就在这时,众人都在凝眉思考,百思不得其所之时,人群中一人高举手臂,朗声道:“有了!”
    这一声宛如晴天霹雳,立刻打断了所有人的思绪,这么快就能想出下联之人,才思之敏捷就足以让人折服。
    众人循声看去,说话的正是那衣衫朴素,寒门出身,来自东边沿海城镇的渔家才子吴钰洲,与他兴趣相投的书呆子们一见是他,立刻兴奋起来,而那些猥琐流的才子也对其另眼相看,当然最诧异的当属老学究,他还以为凭借此联能够技压群雄,凸显自己的学问,期盼受到县令大人重用呢,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人接对,当真是人外有外啊,老学究暗叹一声道:“这位才子请……”
    吴钰洲穿着打扮虽然寒酸,但却摸样俊逸,气度不凡,举手投足带着浓浓的书卷气,他上前一步,朝老学究抱拳施礼,随即朗声道:“先生的上联是,白塔街,黄铁匠,生红炉,烧黑炭,冒青烟,闪蓝光,淬紫铁,坐北朝南打东西。学生不才,所对下联为,淡水湾,苦农民,戴凉笠,弯酸腰,顶辣日,流咸汗,砍甜蔗,养妻教子育儿孙。”
    “好……”他下联一出,立刻引来一众书呆子们的叫好声,其他众人也为他的才学急智而折服,不过也有些人不以为意,毕竟老学究的上联包含了七色四向,他这下联虽然反映了民间疾苦,暗含了自己的出身,体现了他一身傲骨,但却并非十分工整。
    吴钰洲自己显然也知道这下联不是很公正,但却依然傲然场中,面对喝彩声质疑声皆不为所动,对下联,就是为了反映此事的心境和对身世的感慨而已。
    尽管如此,吴钰洲第一个对上来也算难能可贵。另一方富家公子阵营立刻被压低了一头,他们自然心有不甘,他们不自禁的将目光投向了领头人杜少府的身上,杜少府也没有让他们失望,上前一步,脸上满是玩味的笑意,目光透过人群看着繁华的街道,两边各色店铺林立,立刻来了灵感,抱拳道:“学生不才也有一联,请先生以及诸位学兄指教。小生的下联为,柴煤店,米老板,炒油菜,放盐粉,倒酱渣,泼醋水,加茶叶,至上到下忙里外。”
    “妙啊!”猥琐一方立刻欢声雷动,老学究和县令大人也是不住的点头,就连那吴钰洲看向杜少府的眼神都闪过一丝经验,这人虽然满口荤段子,嬉笑怒骂,但确有真才实学。
    杜少府的下联很显然比吴钰洲的更高了一个档次,包含了柴米油盐酱醋茶七味以及上下里外四方,更加工整。
    他们俩人对完,众人皆是激动不已,这等才学让人艳羡,不少姑娘向他们投来的目光更是如春水流转,秋波连连。真才实学惹人爱呀。当然其中也有不甘人后,暗自较劲着,想得额头冷汗狂流,绞尽脑汁,奈何,吟诗作对,并非靠你读过多少书,认识多少字就能行的,需要活学活用才行。
    老学究暂时没有做出点评,等待其他人看看还有没有人能对上,如果没有那这一题自然是杜少府胜了。
    吴钰洲与杜少府被各自阵营的拥趸们围着,双方互不相让,竟然暗战起来,气氛很是激烈,而吴钰洲神色自然,透发着强大的自信,刚毅的脸上带着属于草根的顽强神情。另一边的杜少府则神态轻松,眉开眼笑,毫不掩饰得意之情,同时,他那一双猥琐的目光,竟然在人群中发现了绝色姿容的赵大小姐,立刻双眼放光,下意识挪步向大小姐靠拢,赵大小姐也发现了他,还有他不轨的企图,连忙快走几步想要避开他,她本就是想靠近刘李佤商量广告的事宜,这一慌张正巧一头撞在了刘李佤身上。
    “哎呀……”
    刘李佤猝不及防怪叫一声,被她撞了一个趔趄,直冲开人群,险些把老学究撞到……
    148 刘导出场
    刘李佤的横空出世立刻引起了众人的注意,赵大小姐为了避开猥琐的杜少府,下意识跟上了刘李佤的脚步,大家的目光齐刷刷的盯着他们,一个锦衣华服,风神如玉,一个妙龄少女,清丽绝尘,正是书中形容的才子佳人形象。
    赵佳碧被众人火辣辣的目光看的有些羞怯,但身为赵家长女,执掌偌大家业,连嫁皇上她都不愿意的主儿,自然没什么事儿能让他怯场,所以她很快就恢复了镇定,正巧这时杜少府凑了过来,很有风度的抱拳道:“这位小姐,小生有礼了。我观小姐风姿卓越,气度不凡,想来也是知书达理之辈,出自书香门第之人,看小姐如此迫不及待的冲出来,是否对刚才小生的下联有所见教呢?小生愿洗耳恭听!”
    杜少府果然不简单,两句话就把赵大小姐和自己扯到了一起,说是让大小姐点评,其实就是变相搭讪,甚至可以说是调戏。
    赵大小姐一见他那猥琐的神情就感觉一阵厌烦,特别是前些天找到了‘暗夜袭胸’事件之后,她更是对男子心生厌恶,多加防范,这时候杜少府蹦出来肯定没有好果子吃,大小姐冷着脸道:“你那下联实属一般,虽然对仗工整,却只是柴米油盐的琐碎事,毫无意境,更无寓意,我还是不予置评了吧!”
    众人闻言,一片哗然,没想到这位天仙化人的小姐一开口就把杜少府给否了。虽说是不予置评,却已经把他的下联扁的一文不值了。时下风格也确实如此,无论诗词歌赋,大家都要讲个韵味,讲个寓意和意境,杜少府的柴米油盐虽然工整,却太过浅白。
    大小姐如此一说,立刻得到了书呆众们的响应,就连吴钰洲都露出了淡淡的笑意。杜少府不由得脸色有些泛红,但笑容不减:“小生才疏学浅,自然不敢妄自尊大,竟然小姐依然点评,不知是否有更好的下联呢,还请小姐赐教。”
    杜少府又把球体会给赵佳碧,刚才她将杜少府的下联扁的一文不值,大家也都在期待这天仙一般的人儿有佳作,只是这年代女儿家很少有读书的,能识文断字已经很不错了,吟诗作对肯定不行,更何况大小姐是设计师兼会计师,哪有吟诗作对的功夫,这下联自然是对不出,可现在万众瞩目,她要不说点什么实在下不了台,若是灰溜溜的走掉,今天的广告估计也功亏一篑了,大小姐索性把心一横,伸手一推……
    可怜的刘李佤刚在老学究的搀扶中站起来,这一下差点和老学究来个狂吻俄罗斯,他愤愤的转头,怒视赵佳碧,却听这小妞道:“小女子一介女流,不易舞文弄墨,还是让我家这下人来对上一对吧!”
    下人?说谁呢?众人四下寻找,直到大小姐把刘李佤拽过来才发现,此时刘李佤身上穿着上等丝绸织就的华服,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怎么看也不像下人呐,他刚一露脸,就已经有姑娘给他送秋波了,看来在姑娘们的眼中,还是长相排在第一位呀。
    不过刘李佤不是靠脸蛋混饭吃的,他瞪着赵佳碧,心里愤愤不平,一般女人找男人出头的时候,不是经常把挡箭牌男人认作男朋友吗?怎么到哥这里就成下人了?不过大小姐这样说也对,她是皇帝内定的女人,若把他说成男友,这里人多嘴杂若是传出去……
    刘李佤心里有些发冷,本想闷头撤退,却不想被大小姐死死抓着,另一边老学究也上来帮一把手,那老学究道:“这位公子既然自告奋勇的冲出来,想来也是有真才实学的,何况这位小姐又极力保荐与你,你就当仁不让吧!”
    我靠,老家伙你丫这么卖力气干啥?刘李佤心里窝火,他是来演戏的,而且是感情戏,不是文学片。
    刘李佤心里愤然,忽然一抬头,顿时明白老学究为什么死命拉着自己了,原来刚才冲过来,把老头撞到了,虽然没受伤,但老爷子一激动,把那标志性的三缕长髯拽下去了,现在看起来像是秃尾巴鹌鹑。
    刘李佤险些笑出声来,但在众目睽睽之下强忍住了。尽管刘李佤现在一身斯文的打扮,但怎么看也不像读书人,身上没有那种书卷气,老学究把他归结为纨绔一类,常言道,老爱胡须少爱发,文人的胡子代表了大的学问,武人的胡子代表了他的刚毅,薅掉文人的胡子等于让他边痴呆,薅掉武人的胡子等于废他武功。他害的自己薅掉了胡子,简直是不共戴天的大仇。
    老学究死死的拉着他,说啥也要让他把下联对出来,目的就是让他出丑,大小姐拉着他,让他对下联目的是为了打击杜少府,又在众目睽睽之下,刘李佤也豁出去了,不就是对对联嘛,哥好歹也是正规大学肄业生,必修课选逃,选修课必逃的人物,还怕这个吗?
    刘李佤抖开大小姐和老学究的手。整个人的气质都发生了改变,他长身而立,身材挺拔,在万人中央依然显得那么出众,那忧郁的眼神,唏嘘的胡渣子……总之,让人看起来是那样的与众不同。
    刘李佤整了整衣襟,一副云淡风轻的摸样,仿佛要羽化飞升,大家见他这摸样,纷纷屏住呼吸,等着他说千古绝对,终于,刘李佤嘴唇嗡动,开口却是:“上联是啥?”
    众人一阵歪倒,敢情忙活半天大爷连上联是啥都不知道,刚才扎在人群里听啥呢?莫不是只顾着看小妞了?
    老学究正在运气等着看刘李佤出丑,可听他如此一说,连下巴上的胡茬都连根拔起了,他红着眼睛等着他,狠狠道:“白塔街,黄铁匠,生红炉,烧黑炭,冒青烟,闪蓝光,淬紫铁,坐北朝南打东西。”
    “哦,就这个呀!”刘李佤撇嘴一笑,不以为意,转头又问大小姐:“你刚才说什么?”
    赵大小姐也为之气结,翻着白眼指着朝她挤眉弄眼的杜少府道:“我说他的下联虽然工整,却没有意境,没有表达。”
    “明白了。”刘李佤点头:“也就是说,我要对出下联,既要工整,又要有意境,还要能表达我的思想感情,嗨,这太简单了,你们听着,我的下联是,前古人后来者读左传习右军拜上卿坐中堂使下属出将入相封王候……”
    149 才华横溢
    白塔街,黄铁匠,生红炉,烧黑炭,冒青烟,闪蓝光,淬紫铁,坐北朝南打东西。前古人后来者读左传习右军拜上卿坐中堂使下属出将入相封王候,
    众人皆以为刘李佤在虚张声势,顾左右而言他,想要蒙混过关,空有华丽的外表,却败絮其中,却没想到,他在轻松写意间张口便对,而且对仗工整,合辙押韵,比刚才两联确实强出一筹。
    吴钰洲的虽然不是很工整,却说出了他草根出身的特点,杜少府的虽然工整,却没有意境和中心思想,只是为了对而对。刘李佤这这个全然不同,既工整,又说出来所有学子的心声,十年寒窗苦读,读左传,习右军,目的就是摆上卿,坐中堂,出将入相!
    人们为刘李佤的才华急智深深折服,一时间竟然忘了叫好,吴钰洲和杜少府皆是人杰,此时看着他眼中都闪烁着棋逢对手的光芒,赵大小姐也是一脸的不可思议,本以为这青楼龟公顶多有点小聪明,却没想到还有这般才华,她竟然鬼使神差的像刘李佤身边挪了挪,期待沐浴在他此时的光辉中。
    “好啊,妙啊……”叫好声终于传来,大家都知道这一局刘李佤力压吴钰洲,杜少府,拔得头筹,不过他既不属于书呆派,也不属于猥琐流,叫好之人也仅有剩斗士和那七个姑娘,声音聊聊。
    而且老学究明显不像让他出风头,还没有评判谁第一谁第二,他就迫不及待的开口:“听老夫第二题,仍然是个字联,我的上联是,望江楼,望江流,望江楼上望江流,江楼千古,江流千古。”
    众人一愣,有人向人群外指去,城内不远处一座酒楼,点名正是‘望江楼’,尽管旁边并没有江河流过,但气势不凡,取其意境。
    老学究才思敏捷,取景出联却依然堪称绝对。不过此联不比刚才那一联要简单一点,特别是对于真正的才子来说,刚才刘李佤的横空出世,彻底激起了吴钰洲和杜少府的斗志,此时上联一出,吴钰洲第一个跳出来道:“观海啸,观海笑,观海啸时观海笑,海啸一间,海笑一间。”
    吴钰洲来自大海边,那浩瀚宏大的海景就在心中,脱口而出,还包含着对家乡的感情。
    不等众人‘好’字出口,杜少府也跳了出来,朗声道:“听雨轩,听雨喧,听雨轩里听雨喧,雨喧九秋,雨轩九秋。”
    杜少府来自南方,喜欢诗情画意,朦朦胧胧的美,此下联没有长江大海的壮丽,却别有一番意境。
    他们都说完,众人很自然的把目光转移到刘李佤身上,刘导很郁闷,哥是来演戏的,不是来淫湿的。你们这是逼着跟我‘作对’呀!
    现在不仅是其他人,就连剩斗士七姑娘赵大小姐看他的眼神都充满了期待,等着他力压才子,这是典型的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呀。特别是赵大小姐,在身边伸出小手一个劲的捅他腰眼,而刘李佤的腰眼是最敏感的一处,一碰就忍不住发笑,这场合若是笑出来,恐怕得被人骂死,但赵大小姐却一个劲的捅啊捅,不知道是不是在暗示什么?
    看着他就是不出声,大小姐有些激动,手上加力,刘李佤当即嗷的一声叫了出来,顺势拉住了她的手,这一动作在众目睽睽之下,大家一下都愣住了,赵大小姐腾的一下羞红了脸,抡起另一只手就要抽他,刘李佤大汗,急中生智道:“梦佳湖,梦佳人,梦佳湖畔梦佳人,佳湖依旧,佳人依旧。”
    赵大小姐的手已经轮了起来,在听了这已经优美,有人有景的下联之后,粉嫩的小手堪堪停在了刘李佤的脸边,看着他深情款款的目光,和动听的佳人佳句,感觉红彤彤的脸蛋在发热,身体竟然也开始不受控制,竟然鬼使神差的伸出那只本想抽他的手,改为轻抚,拂去他耳边的一缕碎发,动作温柔,像个贤惠的小妻子。
    当大小姐回过神的时候,发现那周围一个个目光诡异,仿佛要把她融化。此时她的左手在刘李佤的脸上,右手在刘李佤的掌心,刚才一刹那仿佛天地消弭,只有他们俩人,现在,除了他们俩人还是百十号人再看着。
    大小姐触电一般收回手,但除了脸红之外,并没有丝毫扭捏,大大方方,不畏惧任何人的眼光和看法,只是心跳飞快,全身发烫……
    幸好这时有其他考生学子跳了出来,同样对出了刚才老学究的上联,各个对仗工整,意境不俗,此间有真才实学者不在少数,这一打岔,也没人去关注赵大小姐了,让她松了口气,可目光还是不由自主的向刘李佤看去,他站在人群中,没有光芒万丈,只是脸上那淡淡的笑意,透发着强大的自信,好像这事件没什么事情可以让他皱眉头,仿佛一切都能在举手投足间,轻描淡写的搞定,不自禁的将她吸引住了。
    老学究的第一联几乎难道了所有人,却不想刘李佤斜刺里杀出,不但完美的对上了绝对,还害得他薅掉了标志性的三缕长髯,情急之下,他急出第二对想要挽回颜面,只是由于着急没有细想,跟着感觉走出了一联,结果不但被刘李佤对上了,而且一下跳出十几号人,每个人不带重样的都对了出来,更让老学究颜面无存,旁边的县令大人都跟着脸上无光,不知道说什么好,可学子们还在等着他出第三题,从而确认谁将有进入官方欢迎会的资格。
    老学究心慌意乱,想要祭出狠招,可却一时间有种提笔忘字的感觉。他四下张望,努力寻找灵感,可看到的确实一张张年轻的脸庞,虽然都不及他年纪大,但学识却不在他之下,这更让他心情沮丧,索性一挥手道:“这第三题由诸位学子自由发挥,取现场周边任意一景一物赋诗一首,由县令大人和大家自己评判诗句好坏!”
    老学究直接当起了甩手掌柜,改成了自选命题,阅卷老师也换成了县令和大家,这种考试方式更自由,更公开,更透明,让考生发挥更随意,能更大限度的发挥考生的才能和知识,这种教育方式值得发扬……
    150 好湿,好湿
    老学究提议之后就退到了一边,把有些手足无措的县令推出来,其他众人一见县令出场,证明关键时刻来了,纷纷跃跃欲试,想要一战分高下,有人不擅长对联,但淫湿却是强项。
    不过刘李佤却趁这会功夫也不动声色的想要退出去,他实在不愿意和这些近乎疯狂的学子们做什么无聊的比试,他从来不认为认识几个繁体字,会吟诗作对,就能生存,就能获得幸福,就能指点江山,都是和平年代,无病呻吟的产物,看看真正指点江山的大人物,最起码都的水利,地质,电力等专业的工程师!
    不过他刚要撤走,却不想又一次被赵大小姐顶住了,在他耳边低声道:“别退,找机会,做宣传!”
    啊?刘李佤斜她一眼,现在在场的学子儒生们都疯狂了,为了一个官方招待会的名额,为了一首该死的诗词都在绞尽脑汁,有的在那念念叨叨,好像是魔法禁咒发射前的咒语,刘李佤可怕传染。
    大小姐在他身后,一脸的镇定,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发生过,低声说道:“刚才那学正大人不是说了,这第三场是大家自主择题,选择周边的人景物皆可为题,只有发挥,刚才两场你表现很好,现在很多人都在关注着你,正好借这个机会赋诗一首,夸赞一下我安璐薇的衣裙,效果肯定比你设定的爱情戏更好!”
    不得不说,大小姐把握时机的能力确实强悍,不过刘李佤苦笑道:“大姐,你真当我是状元之才啊?刚才那对联都是误打误撞,现在淫湿确实不是我强项。”
    赵大小姐眨巴着大眼睛,疑惑道:“你不喜欢诗吗?”
    她的思想很纯洁,单纯的认为,能够对出千古绝对的人,自然学识渊博,吟诗作对是相辅相成的,喜欢其一必喜欢其二,而刘李佤却邪恶的说:“湿我自然是喜欢,不湿证明没有心意相通,但是太湿了就没会失去‘紧’凑感……”
    赵大小姐听得满头雾水,没有经历又如何能理解刘李佤这颗淫者之心呢。就在这时,吴钰洲又第一个跳了出来,向县令大人和在场的所有人拱手抱拳,他寒门出身,却有真才实学,还养成了处处争先的性格,不过他所做的诗句还有对联,都蕴含着对自己身世的感慨,也就是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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