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之后, 年轻时不爱惜身体的报应都堆在这个时候等着他,一到yin雨天气, 从前练舞时劳损的关节总是会隐隐作痛, 而烟酒损伤的肺胃如果不是经历了专业的检查, 他甚至还不知道自己的器官变得如此衰老。
    等待着自己检查结果的杨贤朔缩在椅子上坐着, 双手拢着缩进袖子里,穿着加厚底的鞋子仍然没办法阻挡那股从脚底漫上来的潮气。
    还真是老了啊,谁不是从意气风发的少年时代过来的呢。
    当年那些一起闯dàng的故人,现在健康地活在世界上的,又有几个?
    正在抖着腿的杨贤朔盯着自己鞋尖上沾到的灰尘,费力地弯下腰, 用手指沾了点唾沫想擦干净,忽的眼前出现了一双黑白搭配的篮球鞋。
    这种笨重臃肿的鞋子偏偏很受如今年轻人的喜爱,却不太保暖。
    杨贤朔目光往上看,这人搭配着修身的黑色运动裤,小腿很长,肌肉线条流畅。
    等到杨贤朔颇为费劲地抬着头去看,穿着白色卫衣的闵蕤正微勾着头笑看他:“杨社长,好久不见。”
    “是你。”杨贤朔往身边的位子侧了侧,顺道用自己那只刚刚擦过鞋的手拍了拍位置,“坐。”
    闵蕤双手chā进短款卫衣在腹部的口袋里,在他对面的位置坐下了。
    杨贤朔眯着眼睛:“有何贵干?”
    “这要问您了。”闵蕤脸上露出笑,虎牙抵在唇边,“您煞费苦心让我的私生饭跟报社的人搭上线,不就是为了让我跟您见上一面么?”
    太早亮出底牌,这小子沉不住气。
    杨贤朔哼了一声:“你有什么证据?”
    “原来真的是您啊。”闵蕤瞪大双眼故意做出吃惊状,“我原本也只是想诈您一下。”
    装模作样,这小子心眼不好。
    杨贤朔不想理他,心里对这家医院的保密xing产生了怀疑。
    “看不惯你们做派的人多了去了,自己满网的黑料来不及整理,倒是跟我这个老人家过不去。”杨贤朔拍拍自己的肩膀,把不存在的灰给抖掉。
    闵蕤伸长了自己的腿,端正着身子去看他:“满网的黑料?愿闻其详。”
    “你跟方pd的关系,还真以为没人知道吗?”杨贤朔的眼距原本就笑,让他在挤出笑的时候看着很难往好人方向联想。
    闵蕤“咦”了一声:“您是知道的啊,难怪当年还要带我去看yg的月末评价了。”
    重提当年旧事,杨贤朔被这小子三言两语激的心火顿生,还是强迫着自己想到私人医生的叮嘱,才把满腔的怒气给压下来:“早知如此,我也懒得跟方时震抢他的侄子。”
    “您有什么证据?”闵蕤反过来用杨贤朔的话堵他。
    牙尖嘴利的小子。
    杨贤朔把自己的体检单折叠住,冷笑道:“你如今费尽心机过来堵我,想必也不是简单几句话就能完事的,还有什么后招都一次xing说,像个男人。”
    “好。”闵蕤把jiāo叠的双腿收拢,看着杨贤朔收起了脸上的笑,“我还以为杨社长是那种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瘪孙,明面上看着笑嘻嘻,背地里却惯常喜欢对后辈捅刀子的。”
    这话说的很不客气,杨贤朔的脸色yin沉了下来:“方时震就是这么教你跟长辈说话的吗?”
    “长辈?”闵蕤扬起眉毛,“说的谁好像不会老一样。您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幼而不孙弟,长而无述焉,老而不死是为贼’。”
    “意思就是,一个人啊,他年少的时候不知道敬顺兄长,老的时候又没什么可说的成就,老了又舍不得退居二线给年轻人机会,真是害人虫呢。”
    饶是脾气再好的人听到这话都不可能不生气,更何况是杨贤朔。
    年轻的时候他跟在徐太志的身后与整个南韩一手遮天的电视台决裂,在中年时期退居制作人行列发掘了teddy和全志龙并培养他们推出了big棒,如今步入中年末期,他的成就不一定留非得止步于此。
    “你以为你在对谁说话?”杨贤朔认为自己没必要跟这个不知轻重又狂妄的臭小子聊下去了,“防弹少年团现在的光景很好吗?你不要太自负了。”
    “那我就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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