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
    龟公想起方才房中那情境,若不看离微真君那俊得跟神仙一般的脸蛋,就冲那气势汹汹的模样,还当真像是来捉jiān的。
    他咂摸了下嘴,“暧”了一声,一拍腿:
    “难怪看不上花朝居士。”
    他从前还以为那花朝居士便是没个五六分,两三分相像总是有的,谁知正主一出来,他就成了地里的黄花菜了,人是云巅霜雪,哪里是这污泥地里的能比?
    便是当赝品,也还不够格呢。
    那边百灵也在拉她太姑祖,太姑祖面上挂不住,方才还嘲讽了对方,没成想——那先天道种逛一回小倌馆,竟然将离微真君给引来了。
    简直是硬生生地往她脸上扇耳光!
    “那可是离微真君!”
    她心有余悸地道。可回忆起方才的惊鸿一瞥,又觉得如何的美名都不为过,连太白门那号称玄苍界第一美人的门主女儿都痴心爱慕,十八岁便入了无妄境,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绝世天才,竟然——
    “离微真君竟当真与那先天道种有一腿!”
    再转头看旁边板着脸一副冰清玉洁之状的花朝居士,满腔兴致便不由散了。
    楼上一阵丁零当啷的碎瓷声,落入竖着耳朵全神贯注听墙角的修道人耳里,便仿佛在耳边鸣鼓。
    老鸨也听见了,她与龟公对了个眼睛,悄声地道:
    “我从前听说啊,越是冷清的仙儿,在床上那个起来,越是……”
    两人嘿嘿黑笑了,提着的心却不由自主地放了下来。
    这情人之间,也讲究床头吵架床尾和,还能干这事,等完了,便不会再折腾她这轩逸阁喽。
    老鸨将凑过来的人哄走:
    “去去去,有你们什么事儿?”
    “歌接着唱,舞接着跳……”
    老鸨笑着重新招呼人,不一会大堂内又恢复了从前的气氛,便在她松了一口气时,却见方才还以为要玩上许久的男女一前一后下了来。
    男子长袍如雪,黑发如瀑,双手背负一步步踏了下来。宽大的白袍下,整个人便如出鞘的利剑,让人不敢多看。
    而其后,亦步亦趋地跟了一名低阶女修,她亦换了一身衣裳。
    通身净白如雪,无数暗纹jiāo织,行走时,裙摆翩跹,重重灯影下,仿佛有萤蝶振翅,流光婉转。衬得整个人都有了出尘的韵味,偏眉间还残存着一抹媚意,清极,艳极。
    “天羽流光衣!”
    百灵太姑祖失态地唤了一声,如果说之前还是“这死丫头是走了什么好狗运”,现在却是嫉妒得眼睛红出了血。
    她活了几百岁,连天羽流光衣的边都没碰着,这一件就要上百块上阶元石,这死丫头——想也知道哪儿来的!
    “太姑祖,你掐疼我了。”
    百灵带出了哭腔。
    这时老鸨已经殷勤地迎了上去:
    “真君要走?”
    “你且看看,需费多少。”崔望道。
    老鸨是位玉成境修士,魂识往楼上一转,便有了计较:“这位zhēn rén方才叫了一壶酒,两碟子红沁果,楼上……”
    “一共两百八十九枚下阶元石,五十粒元珠。”
    崔望丢去三枚中阶元石:
    “不必找了。”
    郑菀窒了窒,她而今抠抠搜搜好多天统共才两枚下阶元石,这崔望随手打赏出去,便要数十枚下阶元石……
    她朝着老鸨手一伸:
    “要找的。”
    老鸨的眯眯眼倏地睁圆了:“zhēn rén的意思是……”
    郑菀颔首:
    “找给我。”
    她下巴朝已经快走到门口的崔望抬了抬,眯起眼:“懂了吗?”
    懂了。
    老鸨咳了一声,当真从袖中抠出十块下阶元石,在往外放元珠时,却见面前顶漂亮的女修摆摆手:
    “剩下的赏你了。”
    ……好生大方。
    待女修走了,老鸨忍不住提着龟公的耳朵问:“方才那女修可是紫岫道君门下?”
    “听,听闻是的。”
    那边郑菀怀揣着十二枚下阶元石的“巨款”,走出门时,哪里还见崔望身影,不过她也不失望,看夜色已深,便往回转。
    推开门,阿耶阿娘便坐在庭院的树下等她。
    阿耶正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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