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叫搭伙过日子,换哪个都成。这恨之yu其死,爱之yu其生,动不动折腾一番,上一刻生死仇敌,下一刻难舍难分、谁也离不了谁的,才叫情,叫爱。”
    容沁脸都黑了。
    容怡却高兴得不成,伸手朝下招:“菀娘、国师大人,一会宴便开了。”
    郑菀抬头,也跟着晃了晃手,露出一口白牙:“亭主,就来。”
    眼见崔望要走,她揪了他袖子,告诉他:
    “晋王以前为我作了首诗。”
    其实上京城里,稍微会掉书袋的年轻郎君们哪个没为她作过诗?
    崔望收回袖子,抬脚拾级而上:
    “走罢。”
    郑菀这才提起裙摆跟上。
    ——
    燕春园一宴后,上京所有人都知道,国师大人与郑家怕是要重修旧好。
    国师大人这般冷若冰霜、对万事万物都无甚牵挂之人,竟能耐心地与郑小娘子游了一日园,傍晚又派人好生送回——
    可见之前传得沸沸扬扬,什么一厢情愿,痴心错付,全是假的。
    事实的真相便是:郑家攀上了另一株高枝,要鸡犬升天了。
    宴会当晚,多少小娘子捂着被子,为这春闺梦里人好生哭了一大场,郑小娘子头上顶的仇恨,又多了。
    不过她不在乎,第二日便乘着车架欢欢喜喜地去了国师府。
    第三日。
    第四日。
    第五日。
    ……
    日日如此。
    国师府原本只有几个粗使仆役,全是男子,为了她,竟也聘了几个女使,偏郑小娘子跟护犊的老母鸡似的,专挑丑的、胖的、老的留下来,年轻漂亮的一概找茬给剔了出去。
    这事儿,一传出去,又是两说。
    一说郑小娘子能做得了国师府的主,显见是未来女主人;二却开始道,还未嫁进去便如此善妒,可不是个妒fu?
    国师苦也。
    “崔望,你苦不苦?”
    郑菀窝在木桶里,问门外笔直站着的崔望。
    她这日日来,崔望也不知怎生想的,日日拿了一桶yào叫她泡,不泡两个时辰不让起,郑菀泡了一月,只觉得骨头也轻了、皮肤也滑了。
    倒是烬婆婆中途醒了一回,告诉她,这叫打熬,说她情郎为她打算着,是要叫她好生熬一熬身子骨,好为着后来做准备。
    是以郑菀问了几回,从锯嘴葫芦里问不出所以然干脆也不问了,只乖乖泡。
    崔望不出意料,又没答。
    郑菀到时辰便由崔望派的两个木傀搀出来,只是今日……她眼珠子转了转,故意踩到一圈水渍,“哎哟”一声滑了下去。
    木傀到底是木傀,关节还不灵活,没拽住。
    郑菀闭着眼睛等,果然等到一阵风,崔望一把抱起她,抬手卷起木质屏风上的一件大袖衫匆匆卷起,面无表情地看她:
    “木傀扶着你。”不会倒。
    郑菀嘟了嘟嘴:“喏,踩水上了。”
    她看着他红红的耳朵尖,忍不住伸手摸,细白的胳膊一伸出来,便叫他往里塞,郑菀悻悻道,“崔望,我上次把那个小桃花给遣了,你是不是生气?”
    两人现下的关系很奇怪。
    没说开,不是未婚夫妻,崔望把她当所有物,不让旁人碰,也不叫旁人看,泡yào浴时,连镙黛都不许进。
    而郑菀呢,不是女主人,形似女主人,跑来当国师府的主,崔望也随她。
    “小桃花?谁?”
    崔望蹙着眉,将她抱到了碧纱橱后的软塌上。
    正要起身,却叫郑菀一双臂膀捞住了脖子,芬芳柔软的女体攀附上去,连着香气搅得他神魂不稳,崔望感受着体内一波又一波陌生的情潮,不做声。
    “那你不生气喽?”郑菀一脸不快,“谁叫她看你的眼神,便像狗看骨头的眼神一样,我不欢喜。”
    “随你。”
    崔望从不在乎这些,随手捏了个诀替她将头发蒸干,在郑菀吵嚷着没抹香膏时,又替她将一旁的香膏拿来细细抹上。
    郑菀舒适地躺着,只觉惬意。
    谁能想到,冰冷的剑君还有如此温柔细致的一面——阿娘说的没错,男人需要调教,多撒一撒娇,流几滴泪,他便受不住了。
    可惜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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