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
    第一天到那边太晚, 也来不及再换地方住,宋野一进房间,扑面来的潮气冰冷,空调开了跟没开一样,几乎当场崩溃。
    放好行李,他给曲燎原微信发视频报平安,把自己用被子从头开始裹着全身,只露出一张脸。
    他是从小就怕冷,刚入冬没供暖那阵子自己都暖不热被窝,半夜还经常把冰凉的脚贴到曲燎原的腿上甚至肚皮上暖着。
    北京家里的曲燎原穿着短袖,隔着手机都能感到宋野身上在往外冒寒气。
    他边抖还边和曲燎原讲着,今天路上发生了什么鸡毛蒜皮的可乐事……说着说着舌头就像要打结似的不利索,冻得脸色泛白,嘴唇发紫,活脱脱一个长得很帅的吸血鬼。
    曲燎原好心疼他,说:“别说了别说了,你看看你箱子,我给你装了个热水袋,你灌上热水,把被窝暖热一点就快点睡,别和我说了,保存体力。”
    宋野哆哆嗦嗦地说:“哥哥想你,在飞机上就想回去。”
    曲燎原:“……”
    这家伙,一晚上把曲燎原愁得睡不着,既担心宋野挨冻,又也害起了相思,一阵一阵地发狠想,调研不做了,也跑长沙一起挨冻去。
    当然是只能想一想。
    好在宋野只在这招待所睡了一晚,第二天他本来想自费去别处住,结果带队老师也受不了,和研究所接待人员反映了下情况,当天换了地方,晚上再和曲燎原视频,就又从吸血鬼恢复了正常颜值,很高兴地讲今天在研究所见到了某某著名工程师,参观了什么了不得的实验室。
    曲燎原不太了解他的专业,大概听出来那位“陈工”是搞雷达的,不明觉厉,一脸崇拜,心想再过几年,宋野应该也会成为一个厉害的专业人才。
    等聊完,宋野在曲燎原的微信里,备注就从【我哥】被改成了【宋工】。
    长沙湿冷,天气倒是不错,反而是北京,在宋野走后,连着下了几天雪。
    曲燎原每天跑司法所去调研,近处的骑山地车或者电瓶车,远处的就公jiāo或地铁,每天实地走访一到两处,和他一起的同学都还没和基层执法人员打jiāo道的经验,和他们比起来,曲燎原这“老警察”就显得老道极了,两次下来,他就成了他所在这个小组的带头人。
    而且北大法学院在读研究生的身份,基层单位还是很买账的,非常配合,在不影响人家工作的前提下,几乎对曲燎原和同学们做到了有问必答、有求必应,几天下来,曲燎原在和基层单位的接触里,除了完成调研需要的内容,也学到了不少以后能用得上的知识。
    调研活动渐渐接近尾声,这一天,他去门头沟的一个司法所,过去的路程三十多公里,因为天冷路远,调研报告需要的材料也整理到差不多够用,本来应该和他同去的两位同学都找理由说去不了。
    但是调研中所有要去的基层司法所,都是放寒假前就通过学校联系好的,现在放人家鸽子也不太好。曲燎原决定自己一个人去。
    他自己出门,更怕耽误事,一大早就出发,早高峰时间坐上了去门头沟的快速直达专线。
    车开到半途,他眼尖地发现一个扒手,三下五除二逮了对方一个现行,当然也遭到了扒手的激烈反抗,车上人多,空间狭小,曲警官有点施展不开,还怕误伤其他乘客,最后倒是顺利地生擒小偷,他自己也不小心在公jiāo车座的尖角上蹭了脸一下,当时觉得有点疼,直觉大概是破皮了,也没太放在心上。
    等和司机师傅一起把小偷扭送去派出所以后,做了简单笔录,jiāo给民警处理。
    民警指着脸,提醒他说:“脸!这儿这儿,伤了,去处理下。长这么帅,破相就可惜了。”
    他才照了下镜子,左脸上擦了个血印子,破了皮,往外渗血珠,温度低,已经凝固了。
    民警带他到派出所的医务室里,对医生说:“见义勇为受的伤,给他处理下,好好处理啊,这小孩儿是北大的。”
    曲燎原特别想跟民警说自己不是“小孩儿”,是“还没入警的同行”,但那民警忙得很,脚下生风地走了。
    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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