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比端州更偏北些,一场鹅毛大雪飘飘洋洋下了好几日。衡园里四处都是皑皑积雪不说,只要一推开门,就是刺骨寒风扑面,冻得人瑟瑟发抖。
    阮照秋一向怕冷怕得要死,就算是万般好奇,这样的天气,也是死活不肯出门的,恨不得时时刻刻都粘着夜阑身上才好。
    至于夜阑,他活了几百年,有什么没见过?他根本无所谓出不出门,阮照秋在哪他就在哪,越黏他,他越高兴,巴不得这雪永远别停。
    幸而司珀这个宝地,即使不出门,也绝对不会叫人觉得烦闷。他活了有上千年,混迹人世许久,又是九竹斋的大老板,不知搜罗了多少好东西藏在衡园里。
    阮照秋住在这里,如入宝山,简直喜不自胜。拉着夜阑书房看书,画室赏画,宝阁寻宝,天天忙得津津有味,话都没同夜阑讲过几句。
    这天早上起来,她吃了早饭又兴致勃勃要往书房去,昨日叫我看见一册孤本!是宋人王绪和所着的《千秋孟华经》。我以为早在战乱中毁去了,居然在司珀家里!她说着双掌合十,阿弥陀佛,司珀可是做了大好事。要是他舍得拿出来,我拿回端州寻人重新刻印了,岂不妙哉?
    夜阑歪在罗汉榻上,支起一条腿笑她,哟,难得姐姐还有这样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我可得好好瞧瞧。
    阮照秋坐着桌边瞪他一眼,去去去,我出得了家门才几日?又不像你们两个,动不动活个几百几千年的。还笑话起我来了?
    唷,倒是我的错处了。夜阑翻身跳下榻来,给姐姐道个不是。嗯...就拿这个做赔礼如何?
    他说着手腕在空中一翻,掌心突然多了个白藤小筐,递到阮照秋面前。
    这是个什么?她好奇之下抬手打开盖子,不想竟然触手冰冷,这藤筐怎么这样冰?
    这是他们伏岚山的东西。他们那一派除了钟宁使的是她母亲的沐火刀,其他人皆是修习的冰雪之术,这小筐是他们送新鲜吃食用的,姐姐打开看看?
    这样大雪纷飞的时节,能有什么新鲜吃食?阮照秋好奇之下打开小盖,往里一看,白藤筐里是红艳艳的不知名的小果子,晶莹剔透,红得可爱,这是什么?倒从来没见过。
    这是酡颜,也叫一口蜜,伏岚山顶才有的。别的果子都是夏天结,这赤莓却长在冬日里。今儿一早柳叔拿来的,姐姐吃一个试试?
    阮照秋依言拿起一个来,咬了一口,果然甜得似蜜一般,又带了点儿酸,清爽得很。
    伏岚山竟有这样的好东西。她捏着半个小果子,殷红汁液顺着雪白的手指淌了下来。
    既然知道是好东西,咱们可别浪费了夜阑捉着她的手,凑上去把那半枚果子吃了,又伸出舌头,一点点把她手上的汁液舔舐干净,我也许久没见着酡颜了,今日借光尝一尝。
    阮照秋被他舔得手上麻麻的,拍了他一下,又闹,要吃自己拿。
    我不拿,姐姐喂我吃。他说着自己坐下了,拉着阮照秋坐在自己腿上,俊秀眉眼全是坏笑。
    阮照秋笑着又拿起一个果子来,好,喂你吃,张嘴。待他真张了嘴,却只沾了沾他的唇,就又丢进自己嘴里,嘻嘻一笑。
    可说到耍坏,一株海棠又哪里玩儿得过九尾狐呢?
    夜阑也嘻嘻一笑,按着她脑袋,一下子亲了上去,姐姐说喂我,原来是要这样喂。
    他舌头顺着唇缝滑进去,顶开齿间,一下子就把那枚果子勾缠进自己嘴里。
    只可怜了这枚果子呀,惨遭他们两个的毒手,被争来夺去,只落了个汁水四溅的下场。
    殷红的汁液顺着嘴角直往下流,一点点淌进衣领里去。
    酡颜可是稀罕物,夜阑松开阮照秋的唇,吻过了她嘴角,顺着汁液直吻进她衣领里去,把那一点点汁液都舔舐干净,外头都传说这东西吃了修为大增呢。
    怕不又是你们哄外头人的。阮照秋软了半边身子,靠在夜阑身上,衣襟松散,露出漂亮圆润的曲线,我算是晓得你跟司珀两个了,专会一本正经的骗人。
    他是他,我是我。我从不骗人的,我只懒得理会那些人罢了。夜阑埋首在她胸前亲吻,含住了乳珠吸吮,酡颜这东西,一是好吃,二是难得罢了。一共没几个,都给姐姐吃,我吃这个。
    他舔得很轻,舌尖不住拨弄,阮照秋被他弄得心里也痒身上也痒,不由得眯了眼抱住了他脑袋。
    夜阑晓得她得了趣味,越发卖力,势必一整天都要把她缠在床上才罢休,省得她天天念叨司珀的收藏。
    他可不想听她讲别的男人的好处。
    想到这里,他索性直接把她抱起来,教她腿缠在自己腰上,就这么捧着她往里间走。
    阮照秋怕摔,抱紧了他动也不敢动,夜阑轻笑着吻她胸间沟壑,怕什么,还能摔了你不成?姐姐小看我呢,今日必定得好好表现表现才行。
    【约了朋友中午吃火锅来不及了,晚上还有一更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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