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林悠然去拉雪兹神父公墓其实早就在李泽言法国之行的计划内。应该说,在两人交往的第二天,他就想带她来见母亲。父亲常年在美国工作,母亲早早地在法国辞世,李泽言从小就一直专注又孤独的走在规划好的人生道路上。当他发现这些条条框框了无生趣的时候,就开始筹备创建华锐。有了充实的工作,才不会觉得缺失的亲情会太过于左右人的感情。可是他还是保留着时常和母亲原来的号码打电话的习惯,他知道女孩好几次在自己面前欲言又止的原因是什么,所以这次带她来见母亲,也是一种回答。
    只有在拥有一段幸福得让人忘记痛苦的恋情时,李泽言才会觉得人生除了夜以继日的工作以外,还有其他值得浪费生命的事。比如把爱炸毛的女孩逗得满脸通红,比如教某个笨蛋自己这么多年来的企业经营心得,比如在无数个按捺不住的时刻亲吻她甜美的嘴唇,比如……自己一直引以为豪的自制力在她面前全部土崩瓦解的时刻。
    “下一站去哪里呀?”林悠然吸了吸鼻子,问他。
    “加尼埃歌剧院。”
    “猫咪!”还没等李泽言回过头,刚才还牵着手的女孩就已经向马路中央跑了过去。她好像并没有注意到疾驰的车流会给她带来致命的伤害,只顾着那只在马路中央走失的猫咪。
    在林悠然抱住那只黑白相间的猫咪时,也落入了那个熟悉的怀抱,而周围疾驰的车流都静止了。她看向那个带着微怒的男人:“泽、泽言……你使用evol了?”
    李泽言拦腰抱起她,直到她将猫咪放在路边,他才把她抱进了在一旁等着的专车。
    “谢谢你……”
    “再这么笨的话,我不会再救你第二次。”
    话音刚落,林悠然就又听到了车窗外车水马龙的声音,她突然想起了小时候的事:“我觉得好巧啊,5岁的时候,也有一个小哥哥在我快被车撞到的时候救了我。不过我还是没有欠他人情啦,他才救完我,追他的坏人就追了上来,我还帮他缠住了坏人呢!”
    女孩并没有注意,当她说出第一句话时,李泽言的眼神就开始难以置信起来,他好几次想开口想问她,又怕打断了她的思路,只能耐心的等她说完,才开了口,语气里是从未有过的焦虑:“最后呢?”
    “后来……我就不太记得了,嘿嘿。”林悠然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却看到李泽言眼中波动的情绪,他握着自己的手越来越紧,像是渗出些薄汗。她凑近摸了摸他的额头:“不烫呀,是不舒服吗?”
    李泽言按下她的手,对着司机说:“des  e奶奶uis  de  retour  à  lhtel,  merci.(麻烦回酒店,谢谢。)”
    发现车子调转了头,林悠然有点疑惑:“怎么要回去,不去歌剧院了吗?”
    “以后还有很多机会去,”李泽言看着失而复得的女孩,恨不得现在就把一切都问个清楚,“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打开酒店的房门,林悠然就被满地的玫瑰花瓣吓了一跳,李泽言不知道是从哪儿弄来的这么多花瓣,把诺大的总统套房的每个角落都铺成花瓣地毯,餐桌上放着价格高昂的香槟,到处都飘浮着粉色的气球。她惊喜的亲了亲李泽言:“什么时候布置的呀?好漂亮。”
    李泽言当然不会告诉她其实真正的求婚主场就是原本打算去的加尼埃歌剧院,全场的演职人员都在准备只给她一个人的演出。如果没有刚刚那场意外,她应该能感受到他比较有诚意的第二次求婚。但是她就是十七年前救了自己的那个女孩的真相,让李泽言完全丧失了理智,他只想再次确认,然后再也不会放开她。
    “悠然,你还记得救你的小男孩叫什么吗?”李泽言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然后直接将她抱到了沙发上。
    “不太记得了……但是他给了我一个布丁!可是我还没有来得及吃,就被坏人丢到地上了……”提到了布丁,林悠然补充着,“那个布丁,应该没有我们家总裁大人做的好吃呢。”
    李泽言慢慢的靠近她:“你怎么知道没我做的好吃?”
    “直觉~”
    “白痴。”再也忍耐不住,李泽言捧住了女孩的脸,极尽温柔的吻了下去。把她疑惑的惊呼和享受的娇喘都吞进腹中,直到这个时刻,他发现自己好像又重新认识了她一次。这么多年,这个傻乎乎的女孩是怎么逃脱那次危险,是怎么靠着她那颗毫无防备的心一直平安的来到自己身边。他都不知道,他后悔自己没有参与她的过去,去看着她长大,用尽自己全力去保护她、帮助她。
    男人有时像第一次亲吻般青涩,有时又像是久经沙场的老手一般游刃有余,林悠然只觉得自己下一秒就快要缺氧到窒息,马上这个吻就从急风骤雨变成柔风细雨,让她吸着一丝仅存的空气,作为持久战的唯一补给。
    “我收回刚才说的话。”轻抚着女孩红肿的唇瓣,李泽言哑声说道。
    “什么……”林悠然还没有从那场强取豪夺的亲吻中回过神。
    “我不会再救你第二次,”李泽言复述了一遍,“其实今天,就是第二次了。”
    林悠然瞪大了美眸,她懂了他的意思,轻飘飘的扑进他的怀里:“你就是……那个小哥哥?”
    “小哥哥?”男人的嘴角邪魅的勾起,扯松了领带,“你可以待会儿再这么叫我。”
    十七年后重逢的温情氛围,顿时被这句颇有暗示的话打破了。李泽言将女孩轻轻抱上撒上花瓣的大床,俯身吻她:“你可以拒绝,但拒绝无效。”
    林悠然是个审美、三观都特别普通的女孩子,在今天之前,她都一直觉得玫瑰花很美、很香。但她从未想过,有一天会被某个坏心眼的总裁用花瓣洒满全身,再用他温热的嘴唇一片片吹起,再细细品尝花瓣下的美景。
    这顿前菜异常的美味,品尝的时间也就开始拉长。林悠然已经被男人的温柔撩拨到小死过一次,这个极其温柔的男人无所不用其极,甚至为了听到她低低的暗叹,将她的手用那条他常用的烟灰色领带轻轻系起,既不能挣脱,又不会勒到她细嫩的皮肤。
    知道林悠然是听得懂法语的,李泽言在她耳侧低语道:“chérie.”果然就感受到了女孩身体上传达的诚意,他将湿润的手指划过女孩颤抖的身体,笑着:“ma  chérie.”
    林悠然不敢开口说话,生怕稍稍张开嘴唇,就再也挡不住在喉咙徘徊的那些低吟。她知道李泽言在说些什么,而就是知道他在说“亲爱的”,她才又想开口说话,但刚想张嘴,就被男人另一只干燥的手掌捂住了嘴。他低头认真的看她:“刚才叫我什么?”
    “泽……言?”林悠然在他手掌心下小声说着。
    “不对。”
    意识到男人的危险,林悠然闭上眼,才说出了那个很久都没说出口的称呼:“哥哥……”
    “我找了你十七年,”李泽言将女孩紧紧抱住,“这么多年,我成了华锐集团的唯一主宰,但我还是更想当,你一个人的哥哥。”
    “多想早点遇到你啊……”听到男人的话语,林悠然的鼻子又开始泛酸。
    “现在也不迟,”李泽言解开了领带,将她的手臂搭到自己的肩膀上,正式开始了正餐,“以后就换我为你冲锋陷阵,好不好?”
    而那句“好不好”早就将林悠然的魂儿都顶出了脑袋,男人的攻势b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庞大。林悠然被那句在耳边响起的那句“tu  es  tout  pour  moi(你是我的全部)”磨得化在了男人怀里,第一次,她主动在这场征服中亲吻了男人从胸膛上滑落的汗水,但还没采取下一步行动,就再也没了下一步的力气。
    李泽言感受着女孩的情动,他稍稍放慢了节奏,细细的吻她。他知道,自己爱的永远都是现在的林悠然,即使她不是十七年前的小女孩,她也还是那个惹人喜欢的小姑娘。但冥冥中的相遇,像是老天开的玩笑,让他接受失去,又重新拥有。是不是这样,才会让人更懂得珍惜。
    在这场漫长的征途中,林悠然不知道自己被男人哄骗着叫了多少个“哥哥”,而每句“哥哥”后,都会得到来自男人无声的奖励。她觉得自己像是幼儿园班上表现最好的孩子,浑身都贴着小红花,脸上还被平时严厉的老师亲了几口,又想炫耀,又不敢张扬。她只能当那个在他怀里被爱的人,直到一次次的白光,消灭了她最后的神志。
    在酒店里品尝李泽言准备已久的晚餐前,林悠然在最清醒的状态下,听到了她的爱人说的那句动人情话:
    “je  t爱me,  pour  la  vie.”
    我爱你,用生命起誓。yǔsんǔщǔьīz.cοм(yushuwubiz.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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