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谁吃醋了?!丁敏君心尖一颤,红着脸忙不迭地反驳道: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谁会为了你话说到一半,她就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脸上无意间流露出几分懊恼来。她这不简直就像是在欲盖弥彰一样么
    杨逍果然很是愉悦,但他知道她脸皮薄的很,脾气又大,惹恼了最后承担后果的还是自己,于是不再逗她,克制地退后一步用目光将她从头到脚细细打量了一遍,口中说道:别闹了好不好嗯?他的视线在她裙摆沾染的点点血渍上停顿片刻,微微皱起了眉心,有些不快地说道:衣服脏了。
    蒙古鞑子的污血沾在她的裙子上,让他看了扎眼。
    丁敏君正愁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呢,闻言连忙垂下眼帘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在找到那块脏污后,颇为孩子气地用脚尖轻轻踢了踢那处裙摆,不甚在意地说道:许是方才杀那些蒙古官兵时不小心溅上的,没什么。
    杨逍却轻哼一声说道:我可不会让你穿着被鞑子的污血弄脏了的衣服,走吧,带你去换一身干净的。随后信手轻轻掸了掸衣袖,转过身将手背在腰后,径自往前走去,也没回头看看,似是笃定了她会跟上来。
    哎你
    丁敏君对着他的背影运了好一会儿气,又犹疑地低头拎着自己的裙摆看了看,不知为何竟也觉得那块已经发暗的血迹越来越让人难以忍受了,又见他已经快要走远,这才不情不愿地跟了上去,提高了声音问道:喂,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
    杨逍没有直言,只回头朝她笑了笑,似是而非地说道:等到了地方你自然就知道了。
    第26章
    没走多久,便看到有一大一小两辆马车停在路边,其中后头那辆略小些的马车上,乘坐的正是方才在十里亭中为杨逍倒酒打扇的女子。
    丁敏君看着那些容貌妩媚的女子,柳眉微扬,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充斥着无法排解的憋闷,于是转头瞪了身旁的杨逍一眼,却见他坦然地受了,随后率先登上了前头那辆较大的马车,却没有进去,而是转过身掀起下摆单膝跪在车辕边上,上身微微前倾,朝她伸出一只手来。
    他的手掌宽大,十指修长却骨节分明,掌心纹路复杂,有一层薄茧,既像是常年练武磨出来的,又像是经常握笔导致的。
    丁敏君微微一愣,垂下眼帘,长而密的睫毛轻颤,不自觉地抿了抿唇,方才抬起眼来,装作若无其事地将手搭在他的掌心,被他轻轻松松地满手握住,借着手上传来的力道踩在横木上用力一蹬,也上了马车。
    车厢里面的空间比她想象的还要大些,中间放了一个矮桌,桌上已经泡好了一壶热茶,并一个果盘子,还有一屉零嘴儿。
    杨逍坐在矮桌的一侧,左腿盘起放在桌子底下,右腿屈起,一条手臂随意地搭在膝盖上,拿起茶壶为自己倒了杯茶,捏着杯子轻轻晃荡,垂眸看着里面零星几片泡涨的茶叶上下翻滚。
    马车靠门那便的空间被他的两条长腿占剧了大部分,丁敏君只得弯腰越过他坐到矮桌对面去,坐下的时候似乎感觉到裙摆被轻轻拉扯了一下,她怔了怔,转头看去,却发现自己的裙摆竟然不小心勾在了他的手指上,她耳根一热,连忙抓住那块布料拉回来。
    轻薄的纱裙滑过手背,又好似同时划过了心头,带起一阵酥麻。
    杨逍搭在膝盖上的手微不可查地动了动,拇指不着痕迹地在其余指尖上轻轻搓过,眼神略微一暗。
    丁敏君毫无所觉,也不知道自己这无心之举在对方心底撩拨起了多大的涟漪,只是学着他的样子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端在手中细细品着。
    一时间相顾无言,过了许久,她才没话找话地问道:对了,岳儿呢?
    她之所以并不着急,自然是因为她清楚对方绝对会将那孩子好好安置的。
    果不其然,杨逍在端起茶壶为她续上了半盏热茶后,温声说道:不用担心,岳儿暂时不愿意离开那里,我已经安排了下属去照顾他的起居。
    面对着他毫不避讳的亲近,丁敏君略有些局促地说道:哦,那、那就好。
    说完后,又是半晌无语,直到杨逍忽然问起:你真的是灭绝那老尼见她原本垂着的眸子清凌凌望过来,微微上翘的眼角被热气熏红了些许,意外地显出几分无辜来。他顿了顿,虚握着拳头轻咳一声,许是觉得好歹是她师父,他以往的那些用词倒不太合适了,因而换了一种说法:你倒是不太像灭绝师太教出来的徒弟。
    丁敏君听到后柳眉轻挑,说话的语调微微上扬,有些好奇:哦?那照你来看怎样的人才像是我师父教出来的?
    呵。杨逍闻言轻嗤一声,眼神发冷,颇为不屑道:鼎鼎大名的灭绝师太,从来自诩名门正派,惯会打着大义的名头做些满足自己私欲的行径,仿佛这江湖若没有她来涤荡肃清就会变地污浊不堪,自视甚高,虚伪至极。
    丁敏君皱起眉头,虽然她也承认灭绝师太的性子有些固执,但哪里有像他说的那般不堪?于是有些生气地反驳道:正邪不两立,你这是对我师父存了偏见,因而才会诸多看不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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