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话已出口收不回来了，唐皓儿忐忑不安的盯着唐静茹的脸色，唐静茹脸上的笑容果然已经消失不见，眼圈也红了。
唐皓儿噘着小嘴说道，眼圈也红了“妈，对不起，外公的事儿我们刚刚知道。”
秦龙从卫生间洗了把脸出来，见到客厅里的气氛已经转为了晴间多云，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走了回来坐到了唐静茹的对面。
有些事是怎么躲也躲不过去的，面对吧。
唐静茹默默的流了一会儿泪，终于抬头望着秦龙说道“大龙，你能不再怪我爸了么？”
秦龙诧异的望着唐静茹说道“妈，我听不懂您在说什么，上辈人的恩怨已经过去了，我真的没有再计较什么。”
唐静茹低下头抽泣不止，唐皓儿焦急的摇晃着唐静茹问道“妈，到底是怎么了，您倒是说明白啊。”
唐静茹低着头抽泣，其实她心里也很清楚，现在唐家面临的事肯定与秦龙无关，但是绝对又是因秦龙而起，连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唐墨玄去世，京城唐家马上陷入到了步步维艰的地步，给人的感觉竟然有一种痛打落水狗的感觉。
连唐云自己都说不清楚到底是因为什么，唐家突然就面临到了来自好几个方向的压力，唐家的主业珍品阁甚至受到了京城古玩行的一致排斥，唐家的其他产业同样也是处处受到阻击，甚至连到居委会盖个章都会受到居委会大妈的推三阻四。
可以说，京城唐家现在已经被京城各界集体封杀了，唐云作为这一代的唐家家主，几乎是一夜之间愁白了头。
唐云思来想去，唐家迄今为止恐怕得罪最深的人就要数秦龙了，而且秦龙如果联合了金家，确实有能力做到封杀唐家这一步。
更何况，唐云还知道秦龙背后还有一位更加恐怖的大神，这位大神甚至都不需要明确表态，只需要哼一声，恐怕唐家马上就会在京城灰飞烟灭。
唐云可以说恨秦龙恨得咬牙切齿，可是他也非常清楚，现在自己没有跟秦龙抗衡的能力。
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忍辱偷生，休养生息，慢慢积蓄实力，在一个适当的时机给秦龙一个致命的暴击，一举翻盘。
唐云永远忘不掉，秦龙在他肩膀拍的那一巴掌，漠然的说出的那一句“站起来吧。”
唐云也永远忘不掉，唐墨玄伛偻的背影跟随在秦龙身后走进那栋豪宅，走出来时，唐墨玄那明显被人打耳光抽肿的一张脸。
如果不是为了能够让他重现站起来，父亲绝不会受到这样的屈辱！！！
反正唐云现在认定唐家现在所面临的困境一定是秦龙造成的了，自己老爸跟秦家结下的冤仇实在是太深了，换做是他，也恨不得要将对方斩草除根，狠狠的一脚踩死，永世也不得翻身。
唐静茹知道这些，也知道唐云现在所面临的困境应该跟秦龙无关，可是她却也知道，秦龙一定可以帮助唐云走出困境，但是唐静茹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唐皓儿急得一个劲的摇晃唐静茹“妈，您倒是说话啊，大龙不是都说了么，他已经不再计较上辈人之间的恩怨了。”
秦龙冲着唐静茹点了点头“妈，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您也想开一点，生老病死谁也免不了，咱们活着的人还是要活下去。”
秦龙是绝口不提唐墨玄的，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称呼唐墨玄，反正他是万万不肯跟唐墨玄喊一声外公的，死了也一样。
唐静茹抬头望着秦龙，泪眼模糊的问道“大龙，你能不能，你能不能帮帮唐云？”
秦龙脸上的肌肉不受控制的轻轻抽搐了几下。
我帮帮唐云？
我帮的他还不够多么，我帮他捡回来一条命，我还帮他保住了手脚，您还想让我怎么帮他？
唐皓儿扳过唐静茹的肩膀开口问道“妈，我舅舅他怎么了？”
“你舅舅他……”
唐静茹又有些说不出口了，唐家的生意受阻，说起来跟秦龙并没有什么关系，也许是金家或许是其他的什么家族想要趁机把唐家挤出京城，是父亲和唐云自己平时没有把关系处理好，现在凭什么来求秦龙出手帮唐云？
唐静茹可是清清楚楚记得唐墨玄那只八哥在寿宴上喊的那句把所有金家人都得罪了的话，金家的人没一个好东西，有这句话打底儿，金家的人对唐家不恨之入骨那才是怪事。
金家那么大，金老爷子也管不了那么多金家的旁支外戚给唐家下绊子，更何况金家还有那么多开枝散叶的旁姓家族呢。
而且大龙跟皓儿结婚的时候，那么多金家的头头脑脑前来贺喜，可是又有不少人亲眼目睹了唐墨玄带着唐云上门求医的事儿，或许秦家跟唐家的恩恩怨怨也已经传了出去，这些金家的人为了讨好大龙不远千里而来，还在南岙岛投下了巨资，甚至连李秀材的局长也是因为金家人而得来的，金家人知道大龙跟唐家的恩恩怨怨，明里暗里的挤兑唐家恐怕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冤孽啊。
唐静茹真不知道自己要如何开口替唐云求这个情，求秦龙放过唐云？
以唐静茹对秦龙的了解，恐怕秦龙真不知道有这些事发生。
而且有那么一段恩怨摆在那儿，秦龙又凭什么要帮唐云？
唐静茹愁肠百结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恰好这时门口传来了钥匙开门的声音。
唐静茹急忙从茶几上抽出几张纸巾擦了一下眼泪，声音有些沙哑的冲着唐皓儿说道“你舅舅的事儿回头再说，你去看一下，应该是你表姐回来了。”
唐皓儿哦了一声站起来向门口走去，房门打开，走进来的人果然是在县医院工作的那位表姐尚云。
唐皓儿就有些纳闷了，表姐怎么会有家里的钥匙？
尚云见到走过来的唐皓儿，呀的一声惊呼扔下手中提着的两个塑料袋抱住了唐皓儿，一双还带着海鲜腥味的手已经捏住了唐皓儿的小脸，又蹦又跳的尖叫着笑道“快让我看看新娘子又变漂亮了没有……”
秦龙也走过来笑呵呵的跟尚云打招呼“表姐来了。”
尚云见到秦龙，笑容中竟然多出了几分讨好的意味“大龙你们可算回来了，我们医院还有好多人给你们随了份子，红包还都在我这儿呢，等会儿我拿给你，你们一定要补请人家喝一顿喜酒才行。”
秦龙一头黑线“表姐，我跟你们医院的人也不认识，你还是替我谢谢大家，把他们的红包都给退回去吧。”
尚云显得有些紧张的说道“那可不行，我都已经替你们答应人家了，大龙，你就算给表姐一个面子，好歹应付一下呗。”
秦龙忍不住轻轻咳嗽着求助的望向唐皓儿，不用猜他也知道尚云这是准备拉着自己去给她长面子的。
可是，这种事儿不能随便答应啊，现在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跟自己结交呢，如果什么应酬都答应，那估计自己得比齐县长还要忙，一天喝八顿都是少的。
唐皓儿冲着秦龙眨了一下眼，在意念中冲着秦龙说了一句你别管了，我来应付。
说罢唐皓儿咯咯笑着挽着尚云进屋，盛气凌人的冲着秦龙命令道“你把表姐带来的东西拿进来。”
秦龙大声应了一声“yes，ada。”
尚云慌得一逼，急忙挣开唐皓儿，俯身将地上的两个塑料袋拎了起来，嘴里不迭声地说道“哪能让大龙动手呢，大龙可是贵人，哪能干这些粗活。”
秦龙又忍不住咳嗽了起来，我咋滴又成贵人了？拎两个塑料袋也变成粗活了……
进入客厅，尚云跟唐静茹打了个招呼直接拎着两个塑料袋向厨房走。
唐静茹站起身向秦龙和唐皓儿解释道“这段时间多亏有你表姐在家里照顾，家里家外的活都帮着我干了。对了，你表姐现在就住在你原先那个屋里。”
唐皓儿忍不住撅起了小嘴，望着唐静茹低声问道“那我们回来住哪儿？”
尚云是唐皓儿的姑表姐，帮着照顾一下李秀材和唐静茹的生活起居也算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可是住到家里来唐皓儿就有些不太理解了。
唐静茹没好气的翻了唐皓儿一眼“你们俩住的又不是千山万里的，开车十多分钟就回自己家了，还给你们留着房子干嘛？”
秦龙笑了笑伸手搂住唐皓儿的小蛮腰“表姐住在这儿挺好的，表姐是医生比咱们更会照顾爸妈。”
秦龙嘴里是这么说，可是心里却也在怀疑尚云住进这儿来的目的恐怕不会是那么单纯。
尚云给秦龙的印象是比较市侩的，说得不好听点，尚云根本就是一个心机婊，比如刚才她说的补请县医院那些人喜酒的事儿，很明显尚云就是想要向别人炫耀她跟秦龙和唐皓儿的密切关系，从而在县医院同事面前提升自己的地位。
有一位能直接跟首长说上话的亲戚，其他的同事见到她还不得跪舔？
还有上次尚云想要通过秦龙请莫校长到县医院视察的事儿，同样也是包含了提升自己在县医院地位的心思。
这个女人秦龙可不想跟她走得太近了，跟她走得太近了必定会是麻烦一串。
听秦龙说的似乎有那么几分道理，唐皓儿还是忍不住撅了一下小嘴“表姐不是有宿舍么，从她宿舍走过来也就是十几分钟的事儿。”
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家，如今嫁出去了，家里连她的屋子都被人给占了，唐皓儿的心里是有那么一点不舒服。
唐静茹转头看了厨房一眼，冲着唐皓儿不满地说道“死丫头，人都嫁出去了还占着间房干什么，你表姐又不是外人，别让你表姐听到了。”
唐皓儿也看出来了，看来这段时间尚云跟老妈相处的不错，老妈都开始有点偏心眼了。
唐皓儿一撅小嘴说道“那我就给你们买个小别墅，反正家里得有我们俩的房间。”
唐静茹打了唐皓儿一下向厨房走去“买房的事儿回头再说，晚上别走了，妈给你们做好吃的。”
尚云笑呵呵的从厨房里走出来“舅妈您歇着，大龙、皓儿你们也不用管，我刚学了几个北方菜，你们试试我烧的菜合不合胃口。”
北方菜？
知道唐静茹是北方人，尚云这还真是投其所好，花了不少心思。
怪不得刚才在楼下没见到唐静茹那辆新能源车呢，看来应该那辆车现在也成了尚云的专车，刚才应该是尚云开着出去买菜了。
唐皓儿听唐静茹说要留他们吃完饭，急忙一把拉住了唐静茹说道“妈，不用给我们准备晚饭了，我婆婆说晚上几家人一起聚聚，她已经在准备了，咱们还是到那边去吃吧。”
唐静茹还没有应声，尚云已经笑靥如花的挽着唐静茹说道“舅妈，大龙家既然已经准备好了，那咱们就到大龙家去吃吧，我也好长时间没见到阿姨了，正好去了顺道给阿姨检查一下身体。”
唐皓儿本来没打算招呼尚云一起回家的，可是尚云说的这话却让她根本就无法拒绝啊，不然她可就变成不孝顺婆婆的坏媳妇了。
唐皓儿一头黑线的在意念中冲着秦龙说道我表姐怎么这样，咱妈的身体用得着她检查么？
秦龙哈哈一笑冲着尚云说道“那我就先替我妈谢谢表姐了。妈，您要是没什么事儿的话咱们就过去吧，我给我爸打个电话，让他下班之后直接过去就好了。”
唐静茹笑了一下点了点头“那好吧，正好我也有几天没见亲家母了，你们等我换身衣服，咱们过去。”
尚云欢天喜地的说道“我也去换身衣服，你们等会儿。”
唐皓儿无语的看着尚云走进原本是她闺房的房间关上了房门，撅着小嘴冲着秦龙低声说道“我开始有点不喜欢我这个表姐了。”
秦龙微微一笑使劲抱了一下唐皓儿“海纳百川，有容乃大。”
唐皓儿噗哧一笑，双手揪住了秦龙的脸颊，摆出一副凶巴巴的样子低声质问道“有容是谁？你怎么知道她那个啥大的？”
秦龙一头黑线，皓儿也开始变坏了啊……
唐皓儿噘着小嘴说道，眼圈也红了“妈，对不起，外公的事儿我们刚刚知道。”
秦龙从卫生间洗了把脸出来，见到客厅里的气氛已经转为了晴间多云，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走了回来坐到了唐静茹的对面。
有些事是怎么躲也躲不过去的，面对吧。
唐静茹默默的流了一会儿泪，终于抬头望着秦龙说道“大龙，你能不再怪我爸了么？”
秦龙诧异的望着唐静茹说道“妈，我听不懂您在说什么，上辈人的恩怨已经过去了，我真的没有再计较什么。”
唐静茹低下头抽泣不止，唐皓儿焦急的摇晃着唐静茹问道“妈，到底是怎么了，您倒是说明白啊。”
唐静茹低着头抽泣，其实她心里也很清楚，现在唐家面临的事肯定与秦龙无关，但是绝对又是因秦龙而起，连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唐墨玄去世，京城唐家马上陷入到了步步维艰的地步，给人的感觉竟然有一种痛打落水狗的感觉。
连唐云自己都说不清楚到底是因为什么，唐家突然就面临到了来自好几个方向的压力，唐家的主业珍品阁甚至受到了京城古玩行的一致排斥，唐家的其他产业同样也是处处受到阻击，甚至连到居委会盖个章都会受到居委会大妈的推三阻四。
可以说，京城唐家现在已经被京城各界集体封杀了，唐云作为这一代的唐家家主，几乎是一夜之间愁白了头。
唐云思来想去，唐家迄今为止恐怕得罪最深的人就要数秦龙了，而且秦龙如果联合了金家，确实有能力做到封杀唐家这一步。
更何况，唐云还知道秦龙背后还有一位更加恐怖的大神，这位大神甚至都不需要明确表态，只需要哼一声，恐怕唐家马上就会在京城灰飞烟灭。
唐云可以说恨秦龙恨得咬牙切齿，可是他也非常清楚，现在自己没有跟秦龙抗衡的能力。
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忍辱偷生，休养生息，慢慢积蓄实力，在一个适当的时机给秦龙一个致命的暴击，一举翻盘。
唐云永远忘不掉，秦龙在他肩膀拍的那一巴掌，漠然的说出的那一句“站起来吧。”
唐云也永远忘不掉，唐墨玄伛偻的背影跟随在秦龙身后走进那栋豪宅，走出来时，唐墨玄那明显被人打耳光抽肿的一张脸。
如果不是为了能够让他重现站起来，父亲绝不会受到这样的屈辱！！！
反正唐云现在认定唐家现在所面临的困境一定是秦龙造成的了，自己老爸跟秦家结下的冤仇实在是太深了，换做是他，也恨不得要将对方斩草除根，狠狠的一脚踩死，永世也不得翻身。
唐静茹知道这些，也知道唐云现在所面临的困境应该跟秦龙无关，可是她却也知道，秦龙一定可以帮助唐云走出困境，但是唐静茹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唐皓儿急得一个劲的摇晃唐静茹“妈，您倒是说话啊，大龙不是都说了么，他已经不再计较上辈人之间的恩怨了。”
秦龙冲着唐静茹点了点头“妈，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您也想开一点，生老病死谁也免不了，咱们活着的人还是要活下去。”
秦龙是绝口不提唐墨玄的，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称呼唐墨玄，反正他是万万不肯跟唐墨玄喊一声外公的，死了也一样。
唐静茹抬头望着秦龙，泪眼模糊的问道“大龙，你能不能，你能不能帮帮唐云？”
秦龙脸上的肌肉不受控制的轻轻抽搐了几下。
我帮帮唐云？
我帮的他还不够多么，我帮他捡回来一条命，我还帮他保住了手脚，您还想让我怎么帮他？
唐皓儿扳过唐静茹的肩膀开口问道“妈，我舅舅他怎么了？”
“你舅舅他……”
唐静茹又有些说不出口了，唐家的生意受阻，说起来跟秦龙并没有什么关系，也许是金家或许是其他的什么家族想要趁机把唐家挤出京城，是父亲和唐云自己平时没有把关系处理好，现在凭什么来求秦龙出手帮唐云？
唐静茹可是清清楚楚记得唐墨玄那只八哥在寿宴上喊的那句把所有金家人都得罪了的话，金家的人没一个好东西，有这句话打底儿，金家的人对唐家不恨之入骨那才是怪事。
金家那么大，金老爷子也管不了那么多金家的旁支外戚给唐家下绊子，更何况金家还有那么多开枝散叶的旁姓家族呢。
而且大龙跟皓儿结婚的时候，那么多金家的头头脑脑前来贺喜，可是又有不少人亲眼目睹了唐墨玄带着唐云上门求医的事儿，或许秦家跟唐家的恩恩怨怨也已经传了出去，这些金家的人为了讨好大龙不远千里而来，还在南岙岛投下了巨资，甚至连李秀材的局长也是因为金家人而得来的，金家人知道大龙跟唐家的恩恩怨怨，明里暗里的挤兑唐家恐怕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冤孽啊。
唐静茹真不知道自己要如何开口替唐云求这个情，求秦龙放过唐云？
以唐静茹对秦龙的了解，恐怕秦龙真不知道有这些事发生。
而且有那么一段恩怨摆在那儿，秦龙又凭什么要帮唐云？
唐静茹愁肠百结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恰好这时门口传来了钥匙开门的声音。
唐静茹急忙从茶几上抽出几张纸巾擦了一下眼泪，声音有些沙哑的冲着唐皓儿说道“你舅舅的事儿回头再说，你去看一下，应该是你表姐回来了。”
唐皓儿哦了一声站起来向门口走去，房门打开，走进来的人果然是在县医院工作的那位表姐尚云。
唐皓儿就有些纳闷了，表姐怎么会有家里的钥匙？
尚云见到走过来的唐皓儿，呀的一声惊呼扔下手中提着的两个塑料袋抱住了唐皓儿，一双还带着海鲜腥味的手已经捏住了唐皓儿的小脸，又蹦又跳的尖叫着笑道“快让我看看新娘子又变漂亮了没有……”
秦龙也走过来笑呵呵的跟尚云打招呼“表姐来了。”
尚云见到秦龙，笑容中竟然多出了几分讨好的意味“大龙你们可算回来了，我们医院还有好多人给你们随了份子，红包还都在我这儿呢，等会儿我拿给你，你们一定要补请人家喝一顿喜酒才行。”
秦龙一头黑线“表姐，我跟你们医院的人也不认识，你还是替我谢谢大家，把他们的红包都给退回去吧。”
尚云显得有些紧张的说道“那可不行，我都已经替你们答应人家了，大龙，你就算给表姐一个面子，好歹应付一下呗。”
秦龙忍不住轻轻咳嗽着求助的望向唐皓儿，不用猜他也知道尚云这是准备拉着自己去给她长面子的。
可是，这种事儿不能随便答应啊，现在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跟自己结交呢，如果什么应酬都答应，那估计自己得比齐县长还要忙，一天喝八顿都是少的。
唐皓儿冲着秦龙眨了一下眼，在意念中冲着秦龙说了一句你别管了，我来应付。
说罢唐皓儿咯咯笑着挽着尚云进屋，盛气凌人的冲着秦龙命令道“你把表姐带来的东西拿进来。”
秦龙大声应了一声“yes，ada。”
尚云慌得一逼，急忙挣开唐皓儿，俯身将地上的两个塑料袋拎了起来，嘴里不迭声地说道“哪能让大龙动手呢，大龙可是贵人，哪能干这些粗活。”
秦龙又忍不住咳嗽了起来，我咋滴又成贵人了？拎两个塑料袋也变成粗活了……
进入客厅，尚云跟唐静茹打了个招呼直接拎着两个塑料袋向厨房走。
唐静茹站起身向秦龙和唐皓儿解释道“这段时间多亏有你表姐在家里照顾，家里家外的活都帮着我干了。对了，你表姐现在就住在你原先那个屋里。”
唐皓儿忍不住撅起了小嘴，望着唐静茹低声问道“那我们回来住哪儿？”
尚云是唐皓儿的姑表姐，帮着照顾一下李秀材和唐静茹的生活起居也算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可是住到家里来唐皓儿就有些不太理解了。
唐静茹没好气的翻了唐皓儿一眼“你们俩住的又不是千山万里的，开车十多分钟就回自己家了，还给你们留着房子干嘛？”
秦龙笑了笑伸手搂住唐皓儿的小蛮腰“表姐住在这儿挺好的，表姐是医生比咱们更会照顾爸妈。”
秦龙嘴里是这么说，可是心里却也在怀疑尚云住进这儿来的目的恐怕不会是那么单纯。
尚云给秦龙的印象是比较市侩的，说得不好听点，尚云根本就是一个心机婊，比如刚才她说的补请县医院那些人喜酒的事儿，很明显尚云就是想要向别人炫耀她跟秦龙和唐皓儿的密切关系，从而在县医院同事面前提升自己的地位。
有一位能直接跟首长说上话的亲戚，其他的同事见到她还不得跪舔？
还有上次尚云想要通过秦龙请莫校长到县医院视察的事儿，同样也是包含了提升自己在县医院地位的心思。
这个女人秦龙可不想跟她走得太近了，跟她走得太近了必定会是麻烦一串。
听秦龙说的似乎有那么几分道理，唐皓儿还是忍不住撅了一下小嘴“表姐不是有宿舍么，从她宿舍走过来也就是十几分钟的事儿。”
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家，如今嫁出去了，家里连她的屋子都被人给占了，唐皓儿的心里是有那么一点不舒服。
唐静茹转头看了厨房一眼，冲着唐皓儿不满地说道“死丫头，人都嫁出去了还占着间房干什么，你表姐又不是外人，别让你表姐听到了。”
唐皓儿也看出来了，看来这段时间尚云跟老妈相处的不错，老妈都开始有点偏心眼了。
唐皓儿一撅小嘴说道“那我就给你们买个小别墅，反正家里得有我们俩的房间。”
唐静茹打了唐皓儿一下向厨房走去“买房的事儿回头再说，晚上别走了，妈给你们做好吃的。”
尚云笑呵呵的从厨房里走出来“舅妈您歇着，大龙、皓儿你们也不用管，我刚学了几个北方菜，你们试试我烧的菜合不合胃口。”
北方菜？
知道唐静茹是北方人，尚云这还真是投其所好，花了不少心思。
怪不得刚才在楼下没见到唐静茹那辆新能源车呢，看来应该那辆车现在也成了尚云的专车，刚才应该是尚云开着出去买菜了。
唐皓儿听唐静茹说要留他们吃完饭，急忙一把拉住了唐静茹说道“妈，不用给我们准备晚饭了，我婆婆说晚上几家人一起聚聚，她已经在准备了，咱们还是到那边去吃吧。”
唐静茹还没有应声，尚云已经笑靥如花的挽着唐静茹说道“舅妈，大龙家既然已经准备好了，那咱们就到大龙家去吃吧，我也好长时间没见到阿姨了，正好去了顺道给阿姨检查一下身体。”
唐皓儿本来没打算招呼尚云一起回家的，可是尚云说的这话却让她根本就无法拒绝啊，不然她可就变成不孝顺婆婆的坏媳妇了。
唐皓儿一头黑线的在意念中冲着秦龙说道我表姐怎么这样，咱妈的身体用得着她检查么？
秦龙哈哈一笑冲着尚云说道“那我就先替我妈谢谢表姐了。妈，您要是没什么事儿的话咱们就过去吧，我给我爸打个电话，让他下班之后直接过去就好了。”
唐静茹笑了一下点了点头“那好吧，正好我也有几天没见亲家母了，你们等我换身衣服，咱们过去。”
尚云欢天喜地的说道“我也去换身衣服，你们等会儿。”
唐皓儿无语的看着尚云走进原本是她闺房的房间关上了房门，撅着小嘴冲着秦龙低声说道“我开始有点不喜欢我这个表姐了。”
秦龙微微一笑使劲抱了一下唐皓儿“海纳百川，有容乃大。”
唐皓儿噗哧一笑，双手揪住了秦龙的脸颊，摆出一副凶巴巴的样子低声质问道“有容是谁？你怎么知道她那个啥大的？”
秦龙一头黑线，皓儿也开始变坏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