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没心思在乎什么见死不救之类的事,直觉告诉他,这件事本身就有问题。
    就像是遵循着某个俗套到不能再俗套的剧本一样,从路上的偶遇,到刚才树下的碰面,紧接着就是遭劫——如果杜康真的出力去寻找的话,那么接下来就是最俗套的英雄救美桥段了。
    但杜康却偏偏不想去找。
    自从走出衣笠山下那处生着人头大树的别苑以后,杜康就总感觉这片土地上似乎有哪里不对劲——尤其是在接触了上泉信秀还有柳生宗严他们之后。疋田丰五郎,阿市,森兰丸,织田信长,这些似曾相识的名字总是给杜康一种诡异的不协调感。
    杜康并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但他至少知道不多事就不会有事。
    即使杜康不想多事,上泉信秀他们也应下了这份差事——上泉信秀想要知道关于天览试合的隐情,疋田丰五郎和柳生宗严身为弟子当然要听师傅的。路上捡到的丸目长惠刚刚拜入上泉信秀门下,根本没有说话的权利。至于宝藏院胤荣……这个和尚纯粹属于圣母心bào发了,要展现一下什么叫慈悲为怀。
    “大概就在这个位置,然后这么一刀?”
    柳生宗严对着森兰丸比划了一下。
    “嗯。”
    还处于虚弱状态的森兰丸点了点头。
    “这是一刀流的‘切落’啊……”
    柳生宗严发出一声叹息。
    “敌人是一刀流的高手,你输的不冤。”
    “南无……”
    看着满地的鲜血,宝藏院胤荣诵起了佛号。
    “光天化日之下,这些贼子……”
    “敌人有五个,三个围攻你,两个负责劫持女眷让你分心。”
    上泉信秀只是扫了一眼地上的痕迹便看出了结果。
    “逃走方向是向南,应该是想要去七条大路直接顺着最近的坊门出城。按时间来算,你赶到旅舍的时候他们已经出城了。”
    “……是。”
    森兰丸垂下了头。
    阿市被劫走,他却还活着,这对于身为织田家臣的他来说已经算是失格了。
    “没事,兰丸。”
    似乎是察觉到了森兰丸的低落,织田信长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不是你的错,至少你还把消息带回来了。”
    “唔……”
    坐在一旁的杜康陷入了沉默。
    这种诡异的不协调感愈发地强烈了。
    “庆次先生。”
    上泉信秀走了过来。
    “您看出什么了吗?”
    “没看出来。”
    杜康摇了摇头。
    以他在盔甲化身上加装的视觉构架,当然能够看出这里到底发生过一场怎样的激斗,甚至就连贼人留下的踪迹他都能看的一清二楚。只要他想,一小时之内他就可以拦在贼人的面前把阿市救出来,甚至还有时间来抽上半支烟。
    但是他不想,所以他什么都不想说。
    如果抛去那些主观的因素,眼下的情况简直太像是所谓的美人计了——环环相扣,步步深入,简直是标准的请君入瓮。但很不巧,所谓的美色对于现在的杜康来说早就没有任何吸引力了,他也不可能对一个称呼自己为叔叔的小孩有什么非分之想。
    “呃……”
    想到这里,杜康忍不住瞥了一眼以上泉信纲为首的一众武者们。
    杜康敢打包票,除了半路捡来的丸目长惠,其他的武者们肯来帮忙的一大半原因都是因为那个叫阿市的小姑娘长得漂亮——包括身为和尚的宝藏院胤荣。杜康亲眼看到这和尚刚才在诵经的时候脸红了。
    该说果然生的美就可以为所yu为吗?
    “庆次先生你……好吧。”
    上泉信秀叹了口气,不再多言。
    没有搭理正准备前去追击的武者们,杜康干脆从怀里掏出那本名为《太平记》的书卷,接着看了起来。
    既然难以分辨出眼下的情况到底是什么样,他干脆选择以不变应万变——这种做法严格来说有些蠢,但至少比被这种丝丝入扣的局面牵着鼻子走要好一点。
    虽说《太平记》在西市是被当做兵书来售卖的,但在杜康看来这种通篇都是大义名分论和因果报应的东西也就只能看个乐子。真指望看这玩意学兵法,就像是看三国演义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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