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奇形重锤如莲华一般,绽放出锋利的刀刃。
    重锤挥下。
    “死!”
    ————————
    塞北,雕堡,演武场。
    空dàng的演武场中,一个裹着黑袍的高大人影正将一枚小小的指套套在自己的右手中指上。
    右臂轻挥,一柄狭长的臂刀顷刻间出现,套在他的右臂上。
    不过……还不够。
    臂刀斜指天空,炽白的光芒汇聚其上,收束如刀。
    光刀挥动,一抹有如实质的刀芒从刀锋上绽出,飞向天际。
    刀芒轻而易举地破开笼罩着天空的yin云,温暖的阳光从那狭长的裂隙中洒下。
    看了一眼高空中那被刀芒割裂的云层,又看了一眼足有两米长的光刀,杜康点了点头。
    还好,这柄臂刀没有被损坏的太彻底,基本功能倒还是都能用。
    瞥了一眼那个被惊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的人类,杜康无奈地笑了笑。
    这种武器本身就不是为了人类而开发的,就算是这些最基础的功能,也需要有一些基本的符文知识才能够使用。这些人类既没有修行过符文之道,又没有获得过符文要塞的使用权限,能用出来才是真的见了鬼了。
    虾人们的符文虽然脱胎于杜康曾经写下的几个汉字,但是经过漫长的演变和虾人们那些天大的脑洞,早已彻底成为了另一种他们自己的东西。即使杜康这个给予虾人们启发的源头都搞不懂虾人们这套符文到底是如何运作的,更别说这些连文明都处于蒙昧时期的人类了。
    但是……
    杜康将左手伸向光刀,从那一抹有如实质的辉光中夹起一个小小的黑点。
    这柄臂刀还是被改造……不对,应该说是被污染了。
    这种粗糙的手法完全称不上改造,只是生硬地把一些东西砸进去而已。就像在一柄已经出炉的武器上刻下字迹一样,完全没有任何技术含量。
    至于这个被生硬地砸进自己作品中的东西……
    杜康仔细地观察着这个小小的黑点。
    烟头大小的黑点上生长着数不清的脉络,让这个黑点看起来更像是一个小小的毛球。小小的黑点在杜康的手掌中缓慢而稳定地搏动着,仿佛生灵的心脏,又像是正在蛰伏的小虫。
    直觉告诉杜康,这个东西,是活的。
    看着黑点上蔓延出的那些脉络,杜康大概清楚了这个黑点的作用。
    这是种子。
    就像植物会改变土地一样,这颗种子也会慢慢改变这柄臂刀,从而将这柄臂刀变成自己这个原作者也想不到的东西。
    这是一种杜康闻所未闻的手法。借鸡生蛋,鸠占鹊巢。虽然简单粗暴,但却极其实用。开发这种手法的存在很有想法,杜康很想和对方好好地就关于武器制造这一方面深入地探讨一下。
    然后把对方的脑袋砸进地里。
    这已经不只是偷窃的问题了,杜康很清楚自己制造的这几件高级货有着怎样的威力。如果真的被彻底改造,搞出来的乱子恐怕自己只能出动本体来解决问题。如果说原来杜康还只想着按照江湖规矩让那个窃贼留下一只手,那现在杜康是真的起了杀心。
    那个贼,必须死。
    不过……
    杜康打量着手中的黑色小点。
    既然这个东西是种子的话……那么它的养分是什么?
    瞥了一眼那个依旧瘫在地上的人类,杜康俯身把这个名叫陆雕的人类提了起来。
    问一问不就知道了。
    ————————
    青州,临淄城。
    缺了半边身子的鲁逵倒在地上,右手依旧紧握着那一柄奇形重锤。
    输了。
    看着眼前那个再次举起重拳的少年,鲁逵在心底默默叹了一口气。
    并不是这个少年为至亲复仇的恨意比自己要强,而是自己比起当年的自己,变弱了。
    即使回忆起了当初的愤恨,自己却没了当初舍命一击的底气。
    一念之差,生死立判。
    看着那离自己面门越来越近的巨大拳套,鲁逵莫名的回忆起自己这一生。
    是什么时候,自己也成了当初自己最厌恶的那种人?
    嘭!
    脑浆迸裂。
    水上漂鲁逵,身死。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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