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念第二天下了课就回宿舍收拾了行李,陈悠悠抱着床铺楼梯感叹:“哎……真的是女大不中留啊……”
    “哎呀,你不要乱说,我只是想换个环境复习的。”秦念被她揶揄地有些不好意思。
    陈悠悠叹口气:“也是,要不是我没地方去,我也不想呆在宿舍里,你不知道,这两天课少,我每天一睁眼就想往图书馆跑,晚上快熄灯
    才回来,巴不得看不见那俩人。”
    秦念继续收拾东西:“算了,等明年上了大四,她们应该也就出去实习了,见不到就好了。考试前的这段日子我不在,你可不要跟她们俩
    起冲突啊,万一吃了亏,我又帮不了你。”
    陈悠悠嫌弃地戳戳她:“哎呦我的小念念,你就算在也帮不上我呀,哪回不是我凭着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让她俩哑口无言的?也就你好脾
    气地当听不见她们的风凉话。”
    秦念放下手里的东西无奈地捏捏她的脸:“我的意思是,随她们去说什么好了,你好好复习,每次你忍不住跟她们起冲突,事后都气得要
    多吃两个包子。”
    大学里的女生宿舍难以避免的发生了些矛盾,只不过秦念宿舍的情况略微复杂了那么一丢丢。
    陈悠悠被戳了痛处,转头要咬她手,两人又在宿舍里打闹起来,好不快活,临近中午的时候秦念才收拾好行李往外走,陈悠悠送她到校门
    口在后面假装抹泪儿:“儿啊,你去吧,若嫁得如意郎君,不用惦念为……唔唔唔……”
    秦念气急了,上去就捂住她的嘴,两人又闹了会儿,秦念才捂着个大红脸跑开了,沈时在远处的车里看着,嘴角不自觉噙上笑意,又见她
    拖着行李箱雀跃地朝着自己奔来,比平常更欢快了。
    心里被密密麻麻地填满,刚打开了车锁,准备迎她上车,她却在即将过马路的时候被温禹拦下。
    他抓着她的胳膊,又被她下意识地躲开。
    他们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他只能看到秦念的背影,倒是温禹,他能看得清楚。
    他似乎是在担忧什么,耐心地歪头跟她说话,即便隔着一条马路,沈时也能看出来他眼中的期待。
    秦念本来低着头,突然抬头看向他不知道说了什么,温禹的表情慢慢僵住,又难掩失落,过了一会儿才又说话。
    其实沈时知道,温禹也算个温和的人,如果不是他认识了秦念,他会觉得秦念和温禹,至少看上去是相配的,温禹家教良好,总是守着得
    体的礼仪,比同龄人看上去更加沉稳博学一些,耐得住性子,也藏得住心思,至少不会乱来。
    他又跟秦念说了几句话,脸上的失落逐渐被温和取代,沈时突然有种不安全感。他知道自己永远无法像温禹那样隐藏自己对秦念的欲望,
    他看似收敛,实则要霸占。
    温禹虽然比他小很多,但是对秦念仿佛有种志在必得的定力。
    他没有。
    他放在实验室里的那些无所畏惧,还有三十多年来的清心寡欲、心如止水被她一朝拨动。从此以后,对她的所有情绪都止不住,也忍不
    住。
    远处的两个人说完话,秦念托着行李箱,朝他走过来,脸上的笑意似乎更深了。
    然而温禹还站在原地没有走,他看着秦念离开的背影,最终朝他的方向看过来。
    他该是看不见沈时的,一个人站在街边,刚才教养良好的温和已经坍塌,只剩下失落。
    那该是很喜欢一个人却又得不到之后的表情,沈时能看懂,但他也嫉妒。
    秦念走过来,沈时下车帮她把行李放到后备箱,刚要转身的时候,他似乎不经意地回头朝温禹的方向看了一眼。
    隔着一条街道,他们恰好对上彼此的视线。
    秦念关车门的声音提醒了他,他收回视线上车,发现秦念正抿嘴笑着看他。
    那些复杂陌生的情绪突然就散了一半:“笑什么?”
    秦念看着他,又明媚地笑起来:“主人,我发现有些话说出口也不是很难。”
    “嗯?什么话?”
    会说话的眼睛眨了眨弯起来,晶晶亮亮地看着他:“嗯……我跟温学长说,我只愿意和他探讨论文。”
    沈时发动车回头看了她一眼:“就说了这个?”
    眼睛转了转,笑得更深了,秦念用力地点点头:“嗯,就说了这个!”
    沈时一只手搭在方面盘上,突然发现自己刚才浑身紧张,现下竟然放松了不少,伸手捏捏她的脸:“饿不饿?吃了饭我们就回家复习。”
    秦念在他面前很少像今天这么放松,深呼一口气彻底倒在副驾座椅上:“好呀。”
    沈时看她一眼,转过头专心开车,嘴角的笑意怎么都压不下去。
    结果回了家,沈时发现她今天的确和往常不太一样。
    前天在这里复习的时候,她十分专注,两个小时里埋头复习连口水都没喝,今天虽然也安安静静的,但是动不动就抬头朝他看过来,等他
    朝她看去的时候,她又红着脸低下头了。
    本来不打算惊动她,想着她过一会儿就好了,结果两个小时过去了,她又抬头看着他甚至有些出神,他都快走到书桌前面,她才反应过来,脸上一口气红到耳朵根儿,恨不得把脑袋埋进
    桌子里。
    他再迟钝也知道她不对劲儿了:“抬头,看着我。”
    秦念抿着嘴磨磨蹭蹭地抬头看向他,可是却不怕,眼角还笑眯眯的。
    沈时无奈又好笑地看着她:“今天怎么回事?”
    秦念脸上红扑扑,眼神里藏不住笑意,轻轻皱了皱眉头有点求饶的意思:“主人,我、我就是有点开心。”
    “开心什么?”
    秦念脸红,抿了抿嘴:“开、开心可、可以和您一起住……”
    她在下意识地求饶,连敬语都用上了,沈时难得看到她如此俏皮可爱的一面,也没有过多难为她,而是拿起她的复习资料翻了翻又递到她
    面前:“告诉我,刚刚复习了哪些?”
    秦念有些紧张,站起来接过本子,看着自己的笔记有点支支吾吾:“十、十九世纪现实主义文学的形成和基本特征。”
    沈时不打算让她蒙混过关:“指给我看,复习到哪儿了?”
    秦念开始慌了,翻了两页以后,犹犹豫豫地翻到第三页随手指了一个位置:“这……这里……”
    沈时收回本子在上面扫了两眼,又看着她:“好,提问,检查你这两个小时的复习效果。”
    秦念心里一紧,完了……
    他面无表情的时候,看着总是有些严肃,给人强烈的距离感和威压感。起先的两个问题,秦念回答得勉强还算过关,沈时问第三个问题的
    时候,她的表情就不那么自然了。
    “巴尔扎克提出的现实主义美学包括哪些要点?”
    秦念欲哭无泪,她根本就没复习到这里,刚刚是为了应付他的问话,怕他觉得自己没有认真看,随手指了一个位置的,谁知道他会跟高中
    班主任似的竟然跟她玩抽背这一招,早知道刚刚就不该这么坑自己!
    她支支吾吾地说不完整,虽然课上有认真听讲,可是架不住文学史这种课程内容又多又长,两条都没有背完整就瘪着嘴看他。
    沈时倒是也没生气,把本子递过去,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刚刚到底复习到哪儿了?”
    秦念本就有些沮丧,被他这么一问,心里简直快要仰天哀嚎,原来他早就知道她刚刚在撒谎了!
    她认命地往回翻了一页:“就、就看了两页……”
    沈时翻了翻,颇为赞同地点点头:“这么说,上课听讲的效果还不错,第二个问题是第三页的,刚刚回答得还很完整。”
    他不夸人还好,这么一夸,秦念反倒更慌了,这活脱脱像小时候考得差了以后要被老师教训之前的欲扬先抑,心里紧张得不行。虽说她没
    被教训过几回,但还是很怕平日里对她还算温和的老师们对她的表现表示不满。
    秦念从小学习就还算不错,成绩也一直都比较稳定,倒不是她有多要强,只是很害怕自己变成别人眼中的“差生”,她害怕被放弃和被无
    视轻慢的那种感觉。
    所以以前上学的时候,偶尔成绩不太好,老师们也不过警醒提点几句,就放过她了。
    不过,今天这个不是老师的老师,比以前哪个老师都让她害怕,看着也不像能轻易放过她的样子
    沈时没说话,把本子扔到她面前,秦念一哆嗦,悄悄瞟了他一眼,见他面有冷意,吓得她赶忙收回眼神,心里七上八下地开始打鼓。
    “来,站好,把裤子脱了。”
    秦念吓得心脏都快提到了嗓子眼儿,站着不动,求饶似的看着他。
    沈时也看着她,本来不舍得打击她今天的好心情的,结果胆子不小地上来就敢跟他说瞎话了:“两个小时就看了两页不说,还跟我撒谎,
    你自己说,我能不能管?”
    秦念瘪瘪嘴,眼里泛出泪花来:“能……”
    沈时语气平淡:“既然能,就是知道我要干什么,对吗?”
    秦念点点头,一张桌子根本隔不开他的威严,她被牢牢钉在了原地。
    “那就把裤子脱了。”
    秦念这回再不敢磨蹭,解开裤扣往下扯,把屁股露了出来。
    沈时稍微侧了侧身,用下巴点点自己面前的书桌:“过来趴着。”
    秦念觉得腿软,有时候真正让人害怕的不是被打屁股,而是要被惩罚之前的氛围,明知道自己要挨打,却又躲不过去,好像要被打屁股是
    一件天大的事。
    她两手抓着身侧的裤子,脑中像是阵阵发晕,磨磨蹭蹭地走到沈时面前,低着头不敢看他。
    沈时没说话,两人沉默了几秒钟,他的声音听着像是冷得要凝出水来:“不知道该干什么?”
    秦念最怕这种问话,不挑明,不发令,她必须主动地接受这种惩罚,来展示“她知道犯错了之后要怎样做好被惩罚的准备”,这种明知惩
    罚不好逃脱却还是管不住自己地犯了错,像是在说她明知道犯错要被打屁股却还是没有自制力,好像她没有羞耻心一样。
    这种感觉让她羞耻,而这羞耻,才是对她真正的惩罚,疼痛不过是一种辅助效果,让她时刻记住是哪里被罚了。
    秦念靠上书桌,微微向前倾了倾身子,便不肯再动了。
    沈时极有耐心,从容地双手插兜看着她:“什么时候趴好了什么时候开始。”
    秦念像是奔赴刑场似的一个脑袋两个大,悔得她肠子都青了,千不该万不该,不该随手指那一下,不然哪能沦落到这个地步?
    她硬着头皮又往下趴了趴,小臂撑住桌面。
    沈时无奈地勾了勾唇,他没想多重地罚她,实在是不想打扰她那样好的心情,尤其是知道她的好心情是因为他,不过是想让她尝点苦头,
    改了这个因为害怕就随口说个小谎的习惯。
    见她趴得差不多,沈时也不再难为她,在她身后一手按住腰,另一只手就打在了她屁股上。
    打得第一下秦念就没忍住,呜呜咽咽地哭出了声,这种感觉太让她害怕了,又羞又痛,实在是没脸见人。
    沈时不说话,照着两个屁股蛋儿一口气掴了二三十下,疼得秦念哭着认错:“呜呜呜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屁股蛋儿被打得红彤彤热乎乎,沈时将手贴在上面:“什么时候学会随口说谎的?”
    秦念趴在桌上抽泣不说话,屁股麻麻的痛,脑袋也跟着嗡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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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时也不跟她啰嗦,不说话就打。
    “呜呜呜……我不敢了,不敢了,我没有经常这样的主人……呜呜呜……”
    沈时手上不停,边打边训:“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没有好好复习?怕我说你就敢撒谎?就没想过撒谎以后怎么办?嗯?!”
    就算巴掌没有工具那样痛,也架不住他这样连续不断地打下来,再加上挨打之前秦念已经绷紧了神经,哭得情真意切。
    “我不敢了,我知道错了主人,我不撒谎了,不、不敢了……”
    屁股肉越来越痛,还热乎乎,羞得秦念不停地跟他认错。
    沈时看着她红扑扑的两瓣儿嫩肉,中间还夹着那两个紫色的心形肿痕,忍不住又重了两分力:“刚刚做了标记,就敢跟我随口撒谎,以后
    跟我是不是一句实话都没有了?!嗯?”
    他故意把后果说得严重了些,但也的确是在管她这个毛病。
    秦念哭得抽抽搭搭:“不、不是,不是,我不敢了主人,我不撒谎了,不撒谎了呜呜呜……”
    沈时又打了几十下,把她两个屁股蛋儿打得通红发热才放过:“起来。”
    见她哭得抽抽噎噎,刚刚还高兴的翅膀要上天的小东西,现在像是撞了电线杆,浑身的毛都塌了似的抖着肩膀,可怜得他心里痒痒的。
    顺手抽过一张纸巾给她擦眼泪,她吓得眨了眨眼看向他:“主、主人,我、我没有经常、经常撒谎的,我好、好好复习,”
    沈时绷着下巴,将她揽在怀里捏住她一侧的臀肉,假意凶她:“再敢撒谎,就用鞭子抽,记住没有?!”
    秦念吓得抓着他胸前的衣服,打着哭嗝求他:“记、记住了,我不敢、不敢了,别、别用鞭子……”
    沈时被她这个反应挠的心里刺刺痒痒,轻轻抚着她后背,又抬起手给她擦了擦眼泪:“不许哭了,继续复习,两个小时以后我再检查,背
    不下来就打屁股,听见没有?!”
    秦念呆住,反应过来以后直接哭出了声,怎么办?突然就后悔学中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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