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浩正在睡觉,身边是一位娇媚的女子。手机的短信提示音响起,他的眼睛猛地睁开,赤着身子下床,拿起放在桌上的手机。
    看完信息,他将信息删除。看了眼正昏睡的女子,走进了卫生间。
    卫生间里,徐浩拨通一个号码,沉声道,“给我找到砚台案李狗仔在美国的保险柜,拿到里面的东西立即送到我这里。给你半天时间,你欠我的,就还清了。”
    “呵呵,这好办。咱们,两清。”
    “晚上六点前我看不到东西,你就等着坐牢吧。”
    “嘿嘿,你不敢的。我方老大也不是吃素的。”
    “抓紧办事。”
    “呵呵,你这阴险的家伙,又不知谁要倒霉了。”
    徐浩狠狠地关了手机,出了卫生间就扑向女人。
    贝文文是这样说的,“从砚台的质地,和受害人后脑脑骨内陷性碎裂看,受害人并不具备这样的力量。这是他杀,而且杀人者是平常人二倍左右力量的人。从受害人脑部伤口的角度推算,杀人者身高在一米六五左右。从现场并未有遗失什么财物上看,杀人动机不是为财,而是仇杀或者情杀、买凶杀人这三种。”
    和顾命知道的基本吻合,就是杀人动机有问题,他在肯定贝文文的推断后,引导着贝文文的思路,“他杀,杀人者的身高都对,就是动机有点问题。你研究过案卷,几乎一个人就有一个观点,就这一点,你有什么想法没有。”
    贝文文还真没想过这个,侦破案件,都是从各种线索上作文章,那有从办案人员的身上去反向推异案件的?
    她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结论出来,“组长,这里有什么线索。”
    “作案动机是破案的关键,决定了以后侦破的方向。这是教材上说的,你承认是正确的吧。”
    “是的。”
    “反过来说,一个案子作案动机有很多种,这么多精英都不能得到能说服别人的结果,如果这些精英不是废物,那就说明,受害人这个他杀,有毛病。”
    “精英不是废物。”贝文文肯定地道。
    “当然,”顾命笑,“你的箱子里肯定有胶皮手套,给我一副。”
    贝文文在出门时就提着一个金属箱,里面放着很多办案工具。
    拿出一副手套给顾命,顾命戴上后拿起砚台,作一个敲击的动作,有点笨拙。然后就放下砚台,让贝文文也来一下。
    贝文文照做,她的动作就看起来顺畅的多。
    “瞧,你的动作这么顺,格斗水平肯定比你档案上的高。一个凶手,有一定的或者很高的格斗能力,很奇怪,杀一个商人用得着这么费心地布置现场么?找个没人处打个闷棍就ok了。”
    “现场不是他布置的?”
    “当然不是,事后的监控有一段被删了,现场没有杀人者的踪迹,门又是从里面锁死的,理解成自杀或他杀都不能让人信服。那么,这个受害人或者是杀人者,自杀又删监控,他杀又不可能的,为什么布这个局?”
    “有人提出,是否是为了保险金,受害人的公司处在破产的边缘,受害人曾投了巨额的人寿保单,可是结果因为案子未定为他杀,保险公司到现在也没赔一分钱。要是我为了骗保,才不会出这笨主意。相反,要是凶手不愿意这保险金落入受害人家属手中,从而删了监控,但这样做太明显了点,万一就认定是他杀呢?这可能是有的。”
    贝文文糊涂了,“这动机究竟是什么?”
    顾命看见马金进来,他凑到贝文文耳边,小声道“动机分前后,我想骗保,请人杀了自己,时间地点都定好,请的又是高手,布置的很完美。在时间快到的时候,又后悔了。可杀手已至,只能以抹掉监控来赌。”
    贝文文眼睛睁大,低声自语,“用个程序定时删除监控,是有可能。受害人经营的是软件公司,这种小程序不难。一切很合理,就是杀人者怎么出来的?毕竟只有从里面才能锁死的。”
    顾命挥手让马金离远一点,看马金去和南宫沁他们说着什么,他才继续和贝文文耳语,“那个保险门是订制的,订制的话就会在基本型号的基础上作些客户要求的改动。如果是我,让人秘密做个可以在外面锁死的机关,不难。”
    “可是,各次的检查都没有发现有这机关啊?”
    “做的巧妙点,在被暴力拆解时就会消失的机关,可能性很大。”
    “是有可能,但没有证据。”
    “到现场再看啰。这事别说出去,你先理理思路,现场是否能发现机关的痕迹,就看你的表现了。”
    贝文文点头,心中不停地想着她看过的那个保险门的图纸,试图先找到突破的方向。
    顾命看她进入状态,就哈哈笑着走到刘然面前,伸出手道,“刘组长,感谢你的帮助,现在我准备去现场了,你去不去?”
    刘然伸手碰一下就收回,“顾组长,我对这案子很感兴趣,当然要看看,神奇的顾组长是怎么破的。”
    “嘿嘿,那咱们走着瞧。”
    几人往外走,贝文文想得脑疼,心中才有了点模糊的思路。在上车的时候还心神不属,南宫沁拉着她,上了一辆车。
    车内有清新的荷花香,很怡人,贝文文深吸一口,沉重的脑袋一阵轻松。
    “咦,这是什么香水,没有闻过呀。”她自问高档的香水,不论国内、国外的,都有收藏。这香味,不是她收藏的任何一种。
    南宫沁哈哈大笑,“文文,你想什么呢这么入神,这是秦姐的体香,那是香水啊。”
    这时,贝文文才发现,她在一辆陌生的车上,司机不是马金,而是一位全黑色的、不比她差的美女。
    “啊,秦姐是吧,不好意思,我是贝文文。”
    所谓英雄相惜,美女相怜,贝文文见到堪比自己的女人,这平时的冷淡就收了起来。
    秦霜笑笑,“没关系。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顾命的未婚妻。听南宫说顾命和你有点误会,哈哈,他和美女都会有误会,你别在意就是。”
    贝文文很惊讶,组长虽然帅了点,可完全和秦姐不是一个档次的啊?怎么可能?顾命不经意间露出的平民的习惯,贝文文是能观察到的,和她和秦霜跟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外面都流传着,组长是因为救了贵人,这才一路青云。依靠关系,这才破了案。
    可是,从秦霜的表现来看,并非象外面想象的那样。
    在到达目的地,金华大厦的时候,她看到组长和秦霜非常享受的拥抱,两人亲切地交谈着。
    南宫沁羡慕地自语,“姐夫和秦霜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贝文文听这话总觉得别扭,你姐夫和其他人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你姐呢?
    她突然间,不太明白这组里的人际关系了。
    金华大厦的地下五层,是案发现场,那里,有很多的用做同一用途的保险柜。受害人,曾经是金华大厦的主人,现在金华大厦的主人是他儿子,李涛海。
    金华大厦负一层停车场,李涛海带着秘书和保安部主任,迎接清查小组一行人的到来。
    握手寒暄由组长做,贝文文对那位沉默寡言的保安部主任很感兴趣。
    一米六几的身高,精廋有力。从站立和走动的姿态,贝文文确定这人是个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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