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 凶手（3）
书瑶恨恨地瞪了一眼姬倾颜，随后恭敬地朝着太皇太后一拜，道。
“去把牵牵带过来！”
太皇太后对着一个宫娥说道，那宫娥便福身离去了，很快的，一道浅青色的宫娥身影来到了众人的面前。
“奴婢牵牵，拜见皇上，拜见太皇太后娘娘，拜见皇后娘娘，拜见秦禾公主，拜见皇贵妃娘娘、书嫔娘娘。”
牵牵跪于地面，眼观鼻鼻观心，看来很是清爽的一个小宫娥。
“牵牵，书嫔说你是白贵妾身边的贴身婢子，当日你主子被害，你是在场的，但是由于害怕没有出声出现，可有此事？”
太皇太后扫了一眼跪于地面低头等待审问的牵牵，问道。
“启禀太皇太后娘娘，并没有此事。”
牵牵说出了这么一句话语后，书瑶原本无比坚硬的表情瞬间出现了几丝裂痕，她睁大了双眼，看向了自己身边的牵牵，却见人家一脸的坦白，似乎半点欺瞒太皇太后的意思都没有。
“那么，你当时是在何处？”
太皇太后眸光一冷，继续盘问道。
“回娘娘的话，奴婢当时正在为小主前往厨房熬煮羹汤，等到回去的时候，却见小主已经自缢身亡了！”
牵牵一字一顿，这番阐述的语气，平静而且不容置疑。闪舞
“牵牵！你在撒谎！你早上根本不是这么说的！”
书瑶冲上来，想要狠狠抓住这个临阵出卖自己的牵牵，却被身旁的两个嬷嬷抓住了手臂，只能红着眼睛，看着对面故意不理会自己的牵牵。
姬倾颜看着书瑶气急败坏的模样，嘴角浮起一丝稍纵即逝的冷笑。
“白贵妾难道不是受人指使，派出自己院里面的婢子前去嫁祸皇后，后来东窗事发，那背后之人为了开罪，让她当替死鬼？”
太皇太后警告地冷冷一笑，扫了一眼牵牵身边的书瑶，而后看向牵牵，问道。
“绝无此事！一切都是我家小主自作主张咎由自取，如今罪有应得，奴婢虽说是她的贴身婢子，但是却也极其痛恨此等恶毒之事，绝对不会做助纣为虐之事，望太皇太后娘娘明鉴。”
牵牵低着眉眼，朝着太皇太后再拜，句句义愤填膺，和昨晚的悲愤模样，完全就是天地之别。
可是，她有苦衷，明明恨死了姬倾颜，却只能任由她摆布，现在，还要为她正名，这种感受，比杀了她还让她难受！
牵牵一路低着头，努力不让别人看到她眼中的真实情绪，她紧紧地闭上了双眼，随后道，“奴婢所说句句属实，如有半句虚言，天打雷劈，万死不辞。闪舞”
“那么，书嫔所说的，你亲自对她说出了自家小主被姬倾颜所残害，只为她自己开罪，也是无须有的了？”
太皇太后越发搞不懂这里面的瓜葛，只不过有了牵牵的狠话，她潜意识下，慢慢偏向了振振有词的牵牵。
赵天丹看着书瑶进退无路的样子，真的很想为她开罪，可是却不知道要怎么为她说话。
她没有什么证据，如此鲁莽出头，不仅不会很好地帮助她，甚至还可能，给她带来更多的麻烦。
目光暗暗地送向皇甫华言身边的姬倾颜，见其一脸的看好戏的嘚瑟，不免更是痛恨自己此时此刻的有心无力。
该死的那个鸡，你这么作孽，迟早没有好果子吃！
“回禀娘娘，事实正是如此，奴婢早上被叫到书嫔娘娘的屋里，并非是和她说这些话，而是被书嫔娘娘威胁指使，要奴婢帮忙作证，绊倒皇贵妃。奴婢不想害了无辜之人，故而此时此刻，将真话说出，求娘娘明鉴。”
牵牵说得头头是道、句句不磕碜，话音刚落，却听得书瑶疑似彻底崩溃一般，高声喊道，“你撒谎！太皇太后娘娘，牵牵被收买了，臣妾并没有指使她啊！太皇太后娘娘！”
“够了，事实摆在眼前，你还想怎么狡辩？如你所说，若牵牵是白贵妾的贴身婢子，怎么不会忠心护主，而倒戈护向害死自己主子的仇人？”
太皇太后一把拍下桌子，以表示她的滔天怒火，她如刀尖的目光，剜着对面已经失去了一切可以与姬倾颜对抗的筹码、身败名裂的书瑶，厉声道。
书瑶被她这么一怼，一时间竟没有任何话语可以反驳。
一场惊天动地的对峙，似乎已经看到了定局。
“太皇太后娘娘，臣妾认为书瑶并不是那一种人，此事尚有疑点，请太皇太后娘娘明鉴。”
赵天丹表示她再也看不下去了，她连忙站了出来，对着太皇太后一拜再拜，希望能够尽自己绵薄之力尽量帮助书瑶。
“皇后，你执掌后宫不久，并不知道个中缘由，你起来吧。”
太皇太后看到赵天丹亲自出面卷入到了这里面来，语气稍稍缓和，却不愿更改自己的观点。
“太皇太后……”
赵天丹还想说话，却觉得手臂一阵力道，抬眼却见是秦禾公主朝着她摇摇头，“皇祖母最讨厌别人质疑她的决定，你再说下去，书瑶只怕会死。”
看着孤苦无助的书瑶，赵天丹死死地抿着嘴唇，内心有些难受。
“太皇太后娘娘，奴婢乔月可以作证，书嫔娘娘并没有说谎，说谎的是牵牵！”
乔月连忙跑上来膝盖跪下，不要命地磕头。
“你是她身边的贴身婢子，你的话，不足为信。”
皇甫华言开口了，一开口就是带满了血腥一般的气息。
乔月身影一颤，瞬间却已经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求太皇太后娘娘，皇上明鉴啊！”
“够了！书嫔小产还不孕情绪难免不好受，也喜欢胡思乱想，哀家都可以理解，但是你身为书嫔的婢女，你主子做错事你却没有制止，该罚！来人，乔月护主不周，重打四十大板！书嫔禁足一个月，好好反省！好端端的一个晚上，被你们搞得乌烟瘴气的，真是混账！”
太皇太后忍无可忍地大喝了一声，随即，挠了挠两边的太阳穴，样子很是浮躁。
对于引起让她不悦的风波的处罚，太皇太后最后竟然破天荒地饶了书瑶的命，这并不是因为她不爱杀人。
只是因为她平时最讨厌与自家侄孙女赵天铛争夺皇甫华言宠爱的姬倾颜，如今更是看到她一路受皇甫华言各种维护，不免盛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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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把牵牵带过来！”
太皇太后对着一个宫娥说道，那宫娥便福身离去了，很快的，一道浅青色的宫娥身影来到了众人的面前。
“奴婢牵牵，拜见皇上，拜见太皇太后娘娘，拜见皇后娘娘，拜见秦禾公主，拜见皇贵妃娘娘、书嫔娘娘。”
牵牵跪于地面，眼观鼻鼻观心，看来很是清爽的一个小宫娥。
“牵牵，书嫔说你是白贵妾身边的贴身婢子，当日你主子被害，你是在场的，但是由于害怕没有出声出现，可有此事？”
太皇太后扫了一眼跪于地面低头等待审问的牵牵，问道。
“启禀太皇太后娘娘，并没有此事。”
牵牵说出了这么一句话语后，书瑶原本无比坚硬的表情瞬间出现了几丝裂痕，她睁大了双眼，看向了自己身边的牵牵，却见人家一脸的坦白，似乎半点欺瞒太皇太后的意思都没有。
“那么，你当时是在何处？”
太皇太后眸光一冷，继续盘问道。
“回娘娘的话，奴婢当时正在为小主前往厨房熬煮羹汤，等到回去的时候，却见小主已经自缢身亡了！”
牵牵一字一顿，这番阐述的语气，平静而且不容置疑。闪舞
“牵牵！你在撒谎！你早上根本不是这么说的！”
书瑶冲上来，想要狠狠抓住这个临阵出卖自己的牵牵，却被身旁的两个嬷嬷抓住了手臂，只能红着眼睛，看着对面故意不理会自己的牵牵。
姬倾颜看着书瑶气急败坏的模样，嘴角浮起一丝稍纵即逝的冷笑。
“白贵妾难道不是受人指使，派出自己院里面的婢子前去嫁祸皇后，后来东窗事发，那背后之人为了开罪，让她当替死鬼？”
太皇太后警告地冷冷一笑，扫了一眼牵牵身边的书瑶，而后看向牵牵，问道。
“绝无此事！一切都是我家小主自作主张咎由自取，如今罪有应得，奴婢虽说是她的贴身婢子，但是却也极其痛恨此等恶毒之事，绝对不会做助纣为虐之事，望太皇太后娘娘明鉴。”
牵牵低着眉眼，朝着太皇太后再拜，句句义愤填膺，和昨晚的悲愤模样，完全就是天地之别。
可是，她有苦衷，明明恨死了姬倾颜，却只能任由她摆布，现在，还要为她正名，这种感受，比杀了她还让她难受！
牵牵一路低着头，努力不让别人看到她眼中的真实情绪，她紧紧地闭上了双眼，随后道，“奴婢所说句句属实，如有半句虚言，天打雷劈，万死不辞。闪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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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天丹看着书瑶进退无路的样子，真的很想为她开罪，可是却不知道要怎么为她说话。
她没有什么证据，如此鲁莽出头，不仅不会很好地帮助她，甚至还可能，给她带来更多的麻烦。
目光暗暗地送向皇甫华言身边的姬倾颜，见其一脸的看好戏的嘚瑟，不免更是痛恨自己此时此刻的有心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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