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凌飞想也没想,直接背起他宠着前方走去,眼珠子一转,突然急转,不远处正正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水缸,她毫不犹豫的将南宫影塞了进去,当一行人拿着大砍刀逼近的时候,还听到南宫影吃力低喃“喂……你的屁股”
    “闭嘴”她警告着,整个身子坐在小水缸上面,好在裙摆够大,足矣遮盖缸口。
    举着看到,拿着火把,大约二三十人从拐角的小道中走了出来,见哪里还有南宫影的踪迹,他们气急败坏的叹了口气,却在看到一身水蓝色长裙的秦凌飞时,大摇大摆的走了过去。
    “小娘子,看到一个黑衣人没有?”
    为首的男人举着砍刀,满是高傲的盯看着秦凌飞,见他们的装束应该是江湖人不错。
    秦凌飞立刻垂下去的头抬起来,双眼眯着,仿佛很是憋屈的模样,眼珠子乱转,见到一拳打男人,她立刻双手捂住脸颊大喊“啊……有色狼啊!”
    二十多个大男人吓坏了,难不成面前的女人是傻子不成,他们只是问问有没有见到人,什么时候要耍流氓了?
    秦凌飞嘟囔着“走开,你们快走开,人家在方便,你们不要过来”
    几个人一听,纷纷看着她坐在水刚上的姿势,连忙捂着鼻子退后熟不之远,唯有其中一个人疑惑问着“放屁!哪有人方便坐在水缸上的?”
    秦凌飞这才将紧闭的手指打开,从中透出点点缝隙,她嘟囔着,口齿不清“人家从小就是在水缸上面方便的,娘亲说,飞儿吃的多,比别人排的多,小的不够用”
    闻听此言,二十多个大男人纷纷哈哈大笑,秦凌飞见此,也跟着傻呵呵直乐。
    众人明白了,这人的确是个傻子没错,
    “傻妞,我问你,可见过一个男人从那条路跑了?”男人粗犷的口气质问着,秦凌飞撅撅嘴,标准的傻妞模样,她手指指东边,又指指西边,看着众人的眼神随着她的手指转,她一锤定音“左边!”
    为首者给了大家一个眼神,众人立刻飞奔离开。
    秦凌飞想也没想连忙将藏在水刚下的南宫影拉上来,趁他们现在还未察觉,背着她快速跑开。
    南宫影趴在她的背上,一直到了府邸都在纳闷“秦凌飞,你是不是女人,背着我这么大男人,你脸不红心不跳,还不喘气的?”
    秦凌飞翻了翻白眼“站在你面前的就是鬼!”
    两个人都没想到,当一行人离开不远后,其中一个人反应过来“老大,刚才那女人方便怎么没脱裤子?”
    众人才明白过来,那是个拖儿。
    连忙跑回去,一看,原来是个空缸,哪里有半点屎尿的痕迹,为首者咒怨着“妈的,中计了!”
    ……
    听南宫影说,这里是他的私人别院,除了一个知己以外,没有人知道此地,在这里疗伤,无疑不是最好的去处。
    秦凌飞将他抗进屋里,转身就要离开,南宫影见了连忙阻拦“喂,送佛送到西,你既然抖出来了,就不能为我清丽一下?”
    秦凌飞满是无辜的耸耸肩“我凭什么?”
    他帮她一次,她就他一回,两个人扯平了,谁也不欠谁的,凭什么她要留下来充好人,谁给她钱了?
    南宫影闻言差点没气死,要不是他自己重伤不能自理的份上,他也用不着求一个女人。
    “一千两,帮我去隔壁房间第三个柜子作数第二排第四个抽屉中拿药,三个数,过期不补”
    秦凌飞双手环胸,撅着嘴,似在思考。
    南宫影却丝毫等不及了,这会儿若再不止血。凭借他再gao潮的武功也要死翘翘了,要知道那二十多个人下手可真够恨得,将他蒙起来就是一顿毒打,身上不知道被划了多少道扣子,若不是他自我防备意识高,这会儿怕是早就血流成河了。
    他发过誓,不报仇,绝不能死!好在遇见了秦凌飞。
    “一”
    他慢慢数着,帅气的每周进紧皱在了一块。
    秦凌飞依旧不为所动,好似没听到一般,
    “二”
    他眉眼抽搐,若不是炎月燃曾经说过,世界上没有不喜欢钱。
    秦凌飞双手捶下,嘴角缓缓露出笑意,
    “三”
    这是他最后的极限,如果秦凌飞再不飞一般的跑出去的话,他想,他会杀了这个女人。
    果然,秦凌飞转身“成交”,飞也似地跑了出去,却又中途退了回来“跑路费一百两!”
    “傻妞子”
    南宫影重重的喘了口气,见她快速跑开的背影以及不来自隔壁房间那乒乒乓乓的声响,他不由自主咧开唇角微微一笑。
    这么关键的时候,她竟然还不忘讨价还价,女人到底是女人那,只是她身为天佑皇朝未来皇后。怎么说出宫就出宫?还偏偏就被自个儿撞到了?是真的凑巧,还是她一直在调查跟踪他?
    “找到了”
    容不得南宫影多想,看着秦凌飞兴奋的小脸出现在眼前,他咧开干涩的唇角,重重的撕开那已经与鲜血黏在一起的衣服,他闷声开口“再加三百两,帮我上药!”
    秦凌飞外头想了想,将刚刚翻箱倒柜的手指放到嘴里喊着,半晌她眯起双眼,举出五根手指“五百两,不然免谈!”
    第三八章:兄弟,你被人煮了?
    第三八章:兄弟,你被人煮了?
    昨夜不知照顾南宫影到什么时候,秦凌飞只觉得眼皮打紧的厉害,她似乎是站着睡着的。
    南宫影的伤势太重!重到她几乎无法想像,基本上挺拔的身上到处都是伤口或者淤青,但好在那些人没有阴险到在刀剑上抹毒。不过南宫影既然是老东西的人,他身份地位应该不低,为什么会被会被一些江湖人士追杀?
    带着疑问,秦凌飞模模糊糊醒来,此刻天已大亮接近晌午,俗话说,太阳都晒屁股了,她还赖床上呢。
    呃,不对,床上?她怎么应该在床上?
    一个鲤鱼打挺,秦凌飞从床上起来,看着周身衣物完好无损,拍了拍胸脯呼了口气,她斜眸,对着外面强烈的目光摩擦着牙齿“南宫影!”
    她昨夜明明在南宫影的床边站着睡着了,那时候他还轻微烧着,如果不是他将她弄到床上去的,那就是这院子闹鬼了。
    可事实证明,南宫影的确是起来过的,因为他昨夜躺下去的姿势不对。
    她双手叉腰,如母夜叉般居高临下质问“说,是不是你给我弄上床的?”
    南宫影原本在闭眼小憩,闻听此言,他翻了个白眼“想把你弄上床还真是不容易,你知道我身上大部分的伤口已经重新裂开了吗?”
    听着南宫影的画,秦凌飞怎么就觉得这么别扭,她这叫自我防范意识强烈。
    “我说南宫影,你这意思我还得感谢你,磕头谢恩咯?”好在他受了伤,若对她图谋不轨,她还傻不了机的没反抗能力呢。
    南宫影干涩一笑“谢恩就免了,替我重新爆炸下伤口,就当作昨夜的报酬吧”
    他说的慷慨激昂,恬不知耻,好像秦凌飞必须得这么做一样。
    她居高临下的望着他侧过头时嘴角挂着的笑意,玩她?很好!
    “好啊,不过你可别后悔!”
    她可从来不是什么善类,别人对她好,她就对人家好;别人对她不好,她会想着法子折磨。
    这里兴许是提议为南宫影准备养伤的地方,白日再进入隔壁房间,仔细一看,各种药类相当齐全,手中拿着厚厚的绷带,她嘴角噙着抹阴森森的笑,肩头哆哆嗦嗦的“开工喽”
    南宫影似乎很相信秦凌飞一定会好好对待他,一直逼着眼睛随意秦凌飞摆弄,也不怕她突然起了杀心。
    秦凌飞忍不住疑问“如果我现在杀了你,轻而易举”
    “但你身上没有杀气”南宫影说的极为肯定,他虽然不是天下第一杀手,但跟在干爹身边多年,为他杀过的人数不胜数,他和正规的杀手一样,不管距离多远,都能在第一时间分辨出此人的心态。
    秦凌飞“哦”了声,随后又试探性打探“那天为什么不把我抓到老东西那儿,而放了我?”
    南宫影闻言,依旧紧闭着双眸,不知道是困的厉害,还是不想面对。
    “那你昨夜又为何救我?”
    秦凌飞嫁给皇上,就注定是皇上的人。而他自小跟在干爹身边,为干爹做事,就代表是干爹的人。干爹想要觊觎皇位,他一清二楚,代表她们两个天生就是敌对,而敌对却要救敌对,这是什么说法?
    秦凌飞丝毫没停手中的动作,反而有的时候看着自己的杰作嘿嘿贼笑,她说的简单明了“不管是敌是友,我从不欠人什么,昨夜之前是因为你救了我,我把你带回来,已经还了恩情。昨夜之后是你出钱买我办事儿,所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我秦凌飞还知道这个道理,至于现在嘛,你一会儿看看就知道咯”
    南宫影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似乎很蛮夷秦凌飞的解释,但他同样和她一样有着许多困惑。
    “那一日ni什么都听到了,我很好奇,对于轩辕逸和你爹爹,你会站在哪一方?”
    听到南宫影这样问着,秦凌飞不仅停下了手中的举动,她一也不止一次问过自己这样的问题,但她更是万般肯定,谁也不能觊觎轩辕逸的皇位,当时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那么肯定,但现在想象,她似乎对轩辕逸那个暴躁男上心了。
    这些日子跟在轩辕逸身边,他起早贪黑处理国事,十分认真,十分严禁,是名正言顺的仁君。
    他不好女色,也不残暴,他就事论事,从不弹回谁,也不恶言惩治谁,难得的好君王表现。
    她虽然不明白爹爹有着怎样的计划,但是她明白,爹爹一定是错的,至少皇位一直都是轩辕家的,和她们秦有什么关系呢?她可不认为她是什么前朝遗孤,因为轩辕家早在几百年前便开创天佑皇朝,除非她是个老不死的天山童姥!
    “那你呢,又为什么帮着老东西,他谋朝篡位本不是正举,你若是英雄好汉就不该帮着这样的人狼狈为奸,更成为他的杀手!”
    秦凌飞说的慷慨激昂,仿佛很厌恶南宫影此刻的身份和处境。
    看着他帅气的眼眸睁开,里面带着丝丝血色,似乎相当疲惫。
    他深吸了口气,丝毫没注意此刻浑身上下的状态,他低沉开口“我可以理解为,你站在轩辕逸那一边吗?”
    秦凌飞没说话,一双大眼直勾勾的盯看着他。
    “呵!如果你在天寒地冻的晚上连续三天三夜没有吃饭,且衣不遮体无法御寒,又只有十岁,你就会把就你的人当作恩人,如,是比亲爹还要亲的家人!”
    听着南宫影这样说说,看着他眼睛里不断闪烁仇恨的目光,秦凌飞心底一惊。
    她趁热打铁连忙追问“所以,你的武功、你的所有都是老东西给予的,他要你做什么,你都不会拒绝,且就算是死?”
    “不错”他点头,刚刚还布满恨意的脸在顷刻间挂上了微笑,他痞痞的笑看着秦凌飞“所以不管是皇位也好,轩辕逸的命也罢,就是天上的星星,我要为干爹摘下来!”
    南宫营这样说着,目光坚定。
    他从十岁起便跟在干爹身边,受到干爹的指导以及无助。
    他是所有杀手中最晚来到亲王府的,却是所有人当中资历最高的。
    十岁,原本已经过了练武的最佳时期,但他仅一年,便超过了来到这里练习三年的人,一下子便得到了干爹的器重。
    他封闭式魔鬼般的训练,让他娇小的身子饱受摧残,但他从不后悔,因为干爹曾和他说过一句话。
    她们两个极为相像,因为共同带着怨恨!
    他发誓要为父母报仇,不管如何坚信苦累,他倔强的脸上从来都是刚毅。
    甚至第一次的刀子滑过他的身躯时,他都未哼一声,因为干爹说,男子汉流血不流泪,只有自己强大了,才能扳倒伤害自己的人!
    “难道你就不想离开吗?只是救了你而已,就如此卖命,如果昨夜没我,你早就死了,老东西却还全然不知!”
    秦凌飞愤愤然的说着,他一代女儿都不赞同南宫影的想法。
    很显然老东西是在从小就培养杀手,目的就是为了榜他做事,而恰好南宫影在那个时候非常危难,但仙子啊他已经长大了,也做了那么多了,为什么就不想着离开?做别人的傀儡难道就那么有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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