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珠儿想了一下,说,“不见,就说田家的事情自然会有一个公道,现在见了会被人说是田家人想暗地里开脱罪责,叫他们会吧!”
    “好,主子。”
    已经决定将田菲菲杖毙的事情就这么搁着了,并且在这天的晚上,刘珠儿突然决定,就在一个时辰之后,当时已经很晚了,想必是很多人家已经熟睡,就包括很少早睡的温熙玄也入睡了,刘珠儿眼看着他去了周小童的院子,进去没多久就吹了灯,所以回去之后的她就命人将田菲菲拉了回来,之后准备好了刑具。
    田菲菲已经吓的双腿酸软,跪在地上不动弹了。她看着面前的刑具泪水止不住的往下落,身后站在的侍卫犹如修罗战士,手中的兵器在火光之下跳动着诡异的光芒。她缩着身子,一动不动。早已经忘记了求饶,更别说要对面前面无神情的刘珠儿说些祈求的话了。
    刘珠儿一直静静的坐着,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可时间一点点的过去,田菲菲就更加的害怕。
    刘珠儿最后将手里的茶盏放下,看着那边的月色,说道,“时辰到了,开始吧!”
    田菲菲的身子一颤,茫然的抬头瞧着面前冷如冰霜的刘珠儿,半晌才从地上爬向了她,死死的扣住双脚,“娘娘,皇后娘娘饶命啊,皇后娘娘饶命啊,我没有做偷人的事情啊,我真的没有做啊,皇后娘娘……”
    “……”刘珠儿没有吭声,低头瞧着她,深吸一口气,说道,“你如何证明你没有做呢?”
    田菲菲愣住了,是啊,她如何证明啊,那天她明明记得很清楚,自己上床睡觉,身边睡得人就是温熙玄,并且她的确给温熙玄吃了催情散,更因为她也吃了许多,所以后来毒药的劲上来了,她整个人都开始迷糊了起来,再之后发生的事情自己也不清楚了,可是床上的那些血迹和那些痕迹错不了,错不了啊。
    “皇后娘娘,我真的不知道啊,皇上那天的确来了我的房间,我们准备休息,我承认,我承认我给皇上吃了催情散,我也吃了,我怕皇上离开,我怕皇上与别的妃子在一起的时候一样,所以我吃了很多,我一心想留住皇上,我要别的院子的妃嫔们都瞧一瞧我田菲菲不是不招皇上喜欢,我一定可以讨皇上喜欢的,所以我,我……可后来皇上什么时候离开我的确不知啊,我吃了太多了,我,我……皇后娘娘,我说的句句都是实话啊,更何况,不管如何,我肚子里的孩子也是无辜的啊皇后娘娘,皇后娘娘饶命啊,皇后娘娘……”
    “……你先起来再说话。”刘珠儿听得她的哭诉,整个人的心被揪车的老高,虽然知道她说的话应该都是真话,可现在没有任何证据,那日之后的所有的东西也就进行了清洗,当日她也将两个丫鬟杖毙,现在几乎是等于死无对证,如何去找证人和证据呢?空有田菲菲的一句这些辩解是不足以说明一切的,难道叫所有人都相信温熙玄当日又回去了?怀疑温熙玄说谎了?
    相信所有人都会说田菲菲说谎才是,就连她自己也会认为是田菲菲在说谎。可人在临终之前,说的话会有几分谎言,更因为,这份为了能够保护自己孩子母爱的她岂能看着自己还未出生的孩子与自己一样遭受凌辱之后就这么死去了。
    她叹了口气,继续追问她,说道,“你如此说,我可以相信你,可是现在的问题不是你是否说谎,而是你的孩子不是皇上的亲骨头,并且,你为何说皇上会与别的妃子一样对你?这话如何讲,你又是如何知晓?”
    田菲菲被人拉着坐在椅子上,低头抹去脸上的泪珠子,说,“是的皇后娘娘,这件事只有我们几个人之间知道,周小童那样厉害的女人怎么会讲出来呢,被看皇上整日去她那里,其实我们都知道皇上去了之后什么都不做,只是想找一个人陪着,之后同校的批阅奏折,有的时候就在椅子上睡一夜,每次去我们的院子都会如此。可这件事就好像成了我们不愿意说出去的秘密一样,因为大家都清楚,皇上不过是想气一气皇后娘娘,可皇后娘娘似乎并不在乎啊。”
    刘珠儿浑身一震,脸色微白,不敢相信的看着她,这份震惊之外,带给她的就是心中的沉闷,她突然觉得自己一直都在错怪温熙玄,从始至终都在错怪她。
    就好像几日前小涵说的那句父皇很孤单,我们来陪父皇一起啊!
    他的确是孤单的,深居高位,高处不胜寒,有几个人能够懂他,他又能相信谁呢?就算是身边的几个妃嫔也要想方设法的将他算计,若非那一日温熙玄发现的早,那么今日田菲菲腹中的孩子可就成真。
    更因为,她突然明白了周小童为什么会如此的镇定,因为她知道温熙玄的蛊毒,更知道自己的年纪尚幼,只要老老实实的待在温熙玄的身边,有朝一日总会将温熙玄的那颗心焐热,呵……
    刘珠儿在心底冷笑一声,深吸一口气,陷入了沉默之中,良久才说,“先送到冷宫去。”
    刘珠儿又改了主意,她的心狠乱,以至于现在不知道要做什么,只盯着面前摆放的刑具大脑放空。
    不知道过了多久,自己的手被人握住了,她楞楞的抬头,看到了温熙玄那只骨节分明的手,脸上带着疲惫。
    刘珠儿仰头瞧着他,竟然有那么一瞬的想要扑进他的怀里,可她却在温熙玄触碰到自己的戒指的时候心尖一缩,有些迟疑的将手收了回来。
    “你为何改变主意?”温熙玄突然问她。
    刘珠儿深吸一口气,静坐在椅子上连连的灌了几口冰冷的茶水才将刚才的震惊压在心底,低声说,“我想,暂时搁置吧!”
    温熙玄没有继续追问缘由,也坐了下来,看着她的脸,问她,“你在想什么?”
    刘珠儿忙的转头,看向他的眼睛,探究的想要在那双眼神之中找什么破绽,可他依旧伪装的很好,无穷尽的孤独和他身上的那些愁苦都没隐藏在心底,叫她分辨不出现在的温熙玄是否真如她看到的这样的幸福可满足。
    “皇上!”有那么一瞬,她很想问清楚,群清楚他现在过得日子是否是他最初所期盼的那样?
    温熙玄点点头,“有什么话就说吧!”
    “你,还是当年的那个太子吗?”
    温熙玄愣了一下,不知道如何回答。当年做太子的时候他一直受温懿的挤压,过着非人一般的生活,可那段时光却过的那么的飞快,以至于后来突然闯进了他生活的幸福都没有发现,再后来,刘珠儿离开了他,他才意识到,太子的日子其实是他一生之中最欢乐的时刻。
    可,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或许不是吧!”
    刘珠儿微微点头,打量了一番温熙玄的脸色,沉默了起来。
    一时间,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一个抬头瞧着天上的皎洁月光,不知道眼底的那些遐想是否在回忆从前的那些事情。
    一个静静的坐着,端着茶盏,感受着茶水渐渐的失去温度之后的样子,想象着从前那些在一起的时光为何成了如今的模样。
    静坐了许久,直到半夜的天上突然起了一丝冻彻心扉的冷风,刘珠儿才缓缓站起身,没有再说什么话的就做走。
    温熙玄被留在原地,瞧着刘珠儿的背影,心心念念的期盼着她能够突然转头回来。
    刘珠儿走出去很远,知道就算自己回头也看不到温熙玄的时候才停下脚步,对身边的丁香说,“告诉皇上,叫他好好休息。”
    多余的话没有说出口也不需要说出口,因为她还没有准备好要再一次迎接温熙玄的这份好,刚才的震惊和那些心痛过后,理智再一次的占据了头脑,她知道感动归于感动,那不会成为继续与他在一起的理由。习惯性的抚摸着手上的戒指,走到空旷的寝宫的时候,同样的孤独也将自己包围住了。
    她失衡的站在门口,扶着门框,不想今天是否又一次的失魂而眠呢!
    可不想,这一夜不是失魂而眠,却是一整夜都没有合眼,直到看到早上的阳光的那一瞬她才知道自己竟然一整夜都没有困意,脑子里的每一个片段都是她自来到宫内之后的林林种种,身边或多或少的出现温熙玄那张关心的脸庞,挥之不去,却又不得不尽量抹擦掉。
    晨起的时候,戈男进来了,低头对她耳边说了什么,之后将一封书信递给了她,她紧张的飞快的拆开,看到上面白墨熟悉的字迹和那最关键的,“已经找到。”一颗心瞬间蹦跳到了喉咙口。
    她再也坐不住了,飞速的去翻找出了之前准备好的所有的东西,却在回头看到两个孩子的时候停下了手。
    愣在原地的她喘着粗气,想了一下,交代邹可可,“将昨天夜里抓到的那个人扔到皇上的御书房去,之后说明情况,叫皇上自己定夺就是,再有,我们上午过后趁着皇上午睡的时候动身,一切要小心!”
    邹可可一点头,先去了地牢将昨天夜里抓到了的男子带了出来,这个时候的温熙玄还在早朝,所以当邹可可将人扔在御书房地上的时候房间里面只有吴公公一个人在看着。邹可可想了一下,觉得口述怕是会遗漏了什么飞快的将事情的经过写了出来交给了吴公公就走了。
    回去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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