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殿下说送师父出城呢。”
    刘珠儿浑身一惊,有些不敢相信的听吴飞说的话,愣了半晌问道,“他,他没有喝下我的药水吗?”
    吴飞点头,“喝了下去,怕是殿下是知道了有一位暗中相助的神医,并非知道师父就是您啊,这可如何是好?”
    刘珠儿呵呵的笑了一下,竟然有种失落,不过下意识还是摸了摸脸上的加面皮,说道,“无妨,殿下认不出我的,你们不说出来就是了。现在殿下在何处?”
    “殿下说要等师父决定离开之后亲自送行,现在还在太子府上处理政务。”
    刘珠儿点点头,愣了半晌穿了口气说,“那就好,去通知殿下吧,就说我们明日就离开了,至于是否相送,还是请殿下忙自己的事情要紧,区区小事不足为挂。”
    吴飞有些惊讶的站在原地瞧着她,半晌没有想到要如何接话,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师父,我,我回去了。”
    刘珠儿冲着他笑了笑,继续忙着手里的事情。
    走上前来的皇甫明月紧张的问,“要是认出来怎么办,我们还是提前走吧!”
    刘珠儿摇头,“认不出的,并且他要是喝了君都的药水,现在也记不起我的,就算我没有戴这张假面皮她也认不出我的。”
    皇甫明月微微点头,仍旧担忧的打量着她,看着刘珠儿脸上一闪即逝的失落和伤心,将心中的那些劝说的话都吞了回去。
    翌日,天快黑下来的时候,皇甫明月牵着马车,缓缓的走在京都的街巷上,而彼时,率众人等待京都城门前的温熙玄已经等候了多时。
    知道自己中毒之后,他在密室里面躺了很久,期间发生的事情全然不知,但听吴飞说有一个女神医前来相助,他就想着一定要见一见,却不想,听说女神医才生产完要回去了,温熙玄也只能欣然接受,不能好好款待,只能前来相送了。
    远远的,他站在城门之上,瞧着京都城内的那辆马车慢慢的向着自己的方向走来,有些焦急的等待了片刻还是上前迎接去了。
    看着马车垂帘之内的那个身影,听得马车之内孩子咿咿呀呀的声音,温熙玄停下了脚步,没有继续上前。
    马车缓缓的停了下来,同样带着假面皮的皇甫明月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温熙玄,面容有些不好。
    温熙玄的目光全都交汇在了马车车帘子背后的那个倩影,可车里面的女人似乎不急着出来,只低声对他说,“殿下,我有些不方便,烦请殿下见谅不能亲自相会。”
    温熙玄点点头,想了一下上前命人将早准备的东西拿了过来,一个暗卫牵着一辆马车,“车里面是些必须的东西,实在不知夫人需要什么,只得叫人准备了一些产后需要的东西,还有?……”顿了顿,温熙玄将腰间的一块牌子拿了出来,交到了面前黄皇甫明月的手上说道,“救命之恩该当涌泉相报,这是一块可以通入大小官府的令牌,或许对夫人会有用处。”
    刘珠儿点点头,那压低的声音继续说,“多谢殿下,时辰不早,我们该出发了,殿下保重!”
    隔着厚重的垂帘,刘珠儿瞧着那道身影,熟悉之中透着亲切,可在她看到站在温熙玄身边的赵凌菲的时候却倍感疏离。
    “哎……”
    久久的一声叹息背后,刘珠儿无奈的蹙眉将怀里的孩子放了下去,微微闭上眼睛依靠在马车侧壁上听着马蹄子踩着有节奏的声音缓缓而行。
    站在城门边上的温熙玄一直目送着她的马车离开到看不见了才将实现收回。
    身边的赵凌菲默默的陪伴着,瞧着温熙玄的眼神微微低下头去。
    “殿下,该回去了。”
    温熙玄愣了一下,这会儿才想起来身边站着一个女人,他愣了半晌才想起来此人的名字,不禁叹息一声,为什么自己病好之后总是记不住身边的人的名字,不过诧异的会儿他翻身上马,对马下的赵凌菲说,“你自己回去吧,八虎听令,去军营。”
    一纵飞扬的马蹄子飞驰而去,温熙玄到了军中依旧有些恍惚,刚才是都直接叫出了八虎的名字,可却记不得女子的名字,琢磨了一番,按照吴飞交代的吃下了汤药,开始着手调查自己中毒的事情。
    而彼时,从人群之中走出来的六虎将一些证据送到了温熙玄的跟前,拱手说道,“殿下,这些是殿下出事之前命属下着手调查的一些证据,现在已经搜集齐全。”
    温熙玄将那些东西按出来,看着一本本的折子上面都清晰的写着很多人的名字,每一个人的名字闪过在他的脑海里就会呈现出那个人的样子,他在出事前就已经怀疑了朝中的几位大臣因为查封了贪污的案子问背后收买官员,可一直只是怀疑,却不曾头确凿的证据,现在摆在眼前的都是一些证据,一条条分的很是清楚,最后敲定,“捉拿张卓和刘府,再去太子府上,将清梦带来。”
    六虎离开,也是松了一口气,赵家在京都的事情果真是清白,他一直担心温熙玄中毒一事与赵凌菲有关联,现在看来都是自己胡乱猜想了。他走出军帐,当即就带人去太子府将清梦捉了来。
    清梦哭了一路,跪在温熙玄跟前的时候依旧摸着泪水。
    温熙玄只低头瞧着她,沉默了片刻将桌子上的东西扔在了地上,声音压抑着,“你为何要这样做,你的父亲一辈子清廉,可你却想要利用你父亲从前的关系暗中收受贿赂,好大的胆子,现在你不过是一个官臣的嫡女,为何能够有这么大的权利,你到底想做什么?”
    清梦哼了一声,抹掉脸上最后的累赘,扬起那张冷冰冰的脸,说道,“殿下不知吗?”
    温熙玄没有回答,只继续无奈的瞧着她。
    清梦笑笑,竟然从地上站了起来,说道,“不错,殿下的毒是我下的,并且我一直假借赵家的手毒害殿下,呵呵,是不是觉得很可笑呢?一直陪伴在你身边的女人却想着要害你的心思,可是殿下,我这么做就全都是我的错吗?不是,不是……”
    清梦的叫喊声带着无尽的悲凉,她怒吼着,咆哮着,声音渐渐的小去,高吼着说,“殿下,你难道不知道我清梦的存在吗,不知道我秦梦可以为了殿下豁出命去吗呵呵,殿下自然知道,只是殿下不在乎罢了,殿下的心中就只有刘珠儿一个人,是不是,呵呵……她算什么东西,凭什么?”
    温熙玄听着她大声的叫喊,不断的在心中反复的回忆着那个叫刘珠儿的人,可在他的脑海里却感受不到那样的人的存在,甚至一丝一毫的信息都没有遍寻到,突然觉的有些空落下来,那个刘珠儿到底是谁?
    可就现在而言,似乎都不重要了,他温熙玄的心不在任何的女人身上,更对面前这个得不到而却想着要亲手毁坏的女人没有任何的怜悯和同情,他想到的只是要杀了她,铲除朝中的坏风气,铲除妄图破坏朝中安定的官臣。
    温熙玄再也没有听到清梦的那些诉苦,只一声低喝,“待下去,择日问斩!”
    清梦的哀嚎声瞬间停止了,她不甘心的看着面前面色清冷的温熙玄,想象不到他竟然会冷酷到如此地步。
    温熙玄却说,“你试图谋杀当朝太子,理应问斩,不过暂时念你是故臣独女,暂时关押三年,再过问斩。”
    “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
    清梦的冷笑声就像一柄尖刀直戳他的心肺,温熙玄目光炯炯的看着她,看到那双眼中迸射出来的恨意,竟然有一些熟悉。
    清梦被人托拽了出去,可那尖利的声音依旧不断的传来,震动在他的胸腔之内。
    “刘珠儿一辈子也不会与你在一起,不会,不会……”
    温熙玄的心猛地颤抖了一下,可想来想去也想不到那个叫刘珠儿的女人到底是谁,索性由着她去。
    彼时,走进来的大虎无奈的瞧着军帐中正低头看卷宗的温熙玄,欲言又止之下还是问出了口,“殿下,太子妃那里……”
    太子妃?
    温熙玄愣了一下,自己一生不近女色,何时还被人提起过太子妃的事情,难道才评定天下就要想着如何纳娶女人进宫了?不成!
    他及时的打断了大虎的话,将手里的一个东西甩了出来,说道,“这些人去抓来,与最近的案子有很大的关联,就算已经连个拔出,也别想妄图放过任何一个。”
    大虎愣了一下,点点头,领着东西去了。
    一直站在他身边的香丁无奈的深吸一口气,犹豫再三很想将心中的那些话全都说出来,可左右琢磨了一番,无奈的一叹,想到刘珠儿当日见到他之后所说的那番话,终究还是将劝说的话语收了回来。
    那日,刘珠儿出来,香丁觉得此人甚至熟悉,遂跟上打算相送,却不想回头的时候看到了那张因为大汗之后而微微浮动的假面皮,他愣了愣,终于确定吴飞身边的女人就是他和丁香寻找了半年之久的刘珠儿。
    可刘珠儿没有惊慌和惊讶,只平淡的告诉他不要说出去,并且说,“我与殿下有缘无分,我希望你们不逃干涉我和殿下之间的事情,有朝一日殿下会忘却我的存在,而我的目的也达到了,他成为了中原的皇帝,最后放我自由,我与殿下从此再无瓜葛。”
    沉浸在当日的回忆之中,香丁几次都没有听到温熙玄的叫喊。
    “啪!”温熙玄怒火不歇的将手上的东西拍在了他的脸上,“滚!”
    香丁愣了又愣,才回过神来想起来温熙玄说的是叫他出去帮助丁香处置罪臣的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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