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珠儿顿了顿,怎么突然觉得无力有一股酸味,是谁打坏了醋缸啊!
    “殿下,那王木然是我给表哥买的院子的那家主人的儿子,自然相识了,当日要不是他,那院子还买不到呢。我刚才去看我表哥了,他与我一样酒精过敏,不过幸好发现的及时,已经没事了,不过怕是早上不能起来去上任了呢。”
    “可有大碍?”温熙玄终于睁开了双眼,紧张的询问。
    “没什么,现在有吴飞陪同。”她又将手拽了拽,还是没能拽出来。
    温熙玄坏笑着,瞧着刘珠儿脸上的不情愿,“老夫老妻,竟然会脸红。”
    “我,我哪有脸红,你,你快放开我,我想休息了。”
    温熙玄轻声应了一下,将她的手往身上一带,拽着刘珠儿的人拉向了自己,低笑着说,“那就来休息吧,我陪你。”他的收紧特别的大,附上压下,刘珠儿就感觉全身顿时一沉,看到温熙玄的整张大脸靠近自己,可那薄唇却落在了刘珠儿的额头上,带着丝丝凉意,带着淡淡的酒气,“好好休息吧,我要离开了,明日的事情已经交代清楚,莫要乱走。”
    温熙玄的身子一挺,人就从刘珠儿的身上翻了下去,抓着旁边的衣服走了。
    刘珠儿还懵懂的愣在床榻上,直到听到外面的马蹄音才回过神来,在心理念叨了一会儿,无奈的叹息,知道他回来是特意,不过也可以不回来,来回奔波,实在劳累,又喝了那么多的酒,实在……
    刘珠儿无奈的站在窗户前担忧的叹息一声,犹豫着是否追出去交代一些什么,想着现在正与温懿那边交手打仗,不能添乱,罢了,继续安心的在太子府里面做她的太子妃吧。
    她将窗子轻轻的掩住,回身躺在了床榻上,枕着刚刚温熙玄枕过的地方,沉沉的睡去了。
    可不想,温熙玄在京城之内与赵大人等人商议重新的作战部署直到天明,同时将那一次下毒给刘珠儿的丫鬟也处置了,问出了背后的人,交给了赵大人去处理,他就带着人匆匆的往军中赶。眼看着天就要亮了,温熙玄的脚步有一些急促,险些就要踢破了面前跪在地上横着不叫他走的人。
    “殿下,殿下留步啊!”
    刘兆坤不知道哭了多久,额头上缠着白布遮挡他脑门上的“奸”字,此时的样子跪在温熙玄面前就像一个从前入侵中原的浪人,实在叫人喜欢不起来。
    “起来说话。”
    温熙玄依旧保留着最后的沉稳,尽管他现在有些焦急。
    “殿下,老臣已经位居这个位子许久,为何还不曾叫老臣去上任?要知晓现在的军机处可是关键的时候啊,尽管老臣有一些愚钝,可也能帮衬着殿下一二,殿下,是否……”
    原来是为了这个事情,温熙玄没有吭声,瞧着刘兆坤那老泪纵横的样子,轻声哼了一下,沉默着可比要说出实情对他好一些吧,为何此人就是要咄咄相逼,这么简单的问题都不懂,如何在官场上谋得一职半位?要知道,如此安排刘兆坤本就不是为了给他什么重要的权利,不过是一个虚无的位子,可不想,此人竟然不懂礼数的拦截在这里,简直可恶。
    温熙玄深吸一口气,觉得肚子里的火气已经够打了。
    “殿下,要知晓,老臣也是驸马府的嫡子啊,承袭官位子时理所应当,可是殿下,如今老臣竟然是一个虚的位子,没有实权,这说出去实难叫老臣的面子过得去啊,尤其,老臣还是,还是您的伯父呢,我……”
    “在这里攀关系?成何体统?刘兆坤,你不要忘记了,承袭了驸马爷的官位的可不是你,而是珠儿的父亲,给了你如今的位子已经是一种殊荣,你非但感激反倒在这里攀关系找理由?哼,给本殿下让开,耽误了本殿下的行程,搅乱了本次的征战你担待的起吗?”
    温熙玄怒吼一声,抽出手里的马鞭子抽打在了刘兆坤的额头上,那系在额头上的白布瞬间被甩飞了出去,露出了他额头上的那个“奸”字。
    虽然天色尚早,可这里也是闹事,正值一会儿的集市开始,很多人为了赶早早早的就在这里出摊位了,大家可都清晰的看到了当朝五品大员脑袋上的字,纷纷掩面,低头当做没敢看。
    刘兆坤被惊的浑身一个激灵,瞧着面前两只飞扬的马蹄子就要踏上他的胸口,惊的浑身一软瘫坐在地上。
    “啊……”惨叫一声,那马蹄在越过他的身子,飞尘而去。
    顿时,在街巷头尾,传来了一阵沉闷的嗡响,惊的见过这样情形的百姓纷纷伸长了脖子观望。
    当烟尘落下,地上只留下了刘兆坤缩成一团的狼狈样子。
    这件事飞速的传遍了大街小巷,同时也知道了,刘兆坤的官位不过是一个幌子,再有,市井之间,传出来这样一个说法,“哎呦,那花氏都走了,是不是因为生气的啊?难道刘大人在外面偷人才生的那三个孩子?造孽啊,听说三个孩子的娘都不露面,就是觉得羞耻呢,啧啧,瞧着他脑门上的字,听说是一个奸字,哎呀,实在难看。”
    尽管很少有人识字,可也不是所有的人都不识字。
    消息传出去,刘兆坤本就窝囊的本性更加深入人心了。
    “呵呵,殿下倒是厉害呢。”刘珠儿笑着坐在桌子前,一面喝着米粥一面听着丁香鼓着腮帮子的讲。
    邹可可坐在旁边听热闹,想到刘家曾经对刘珠儿做过的事情,表示很欣赏温熙玄的做法,给自己媳妇出了一口恶气也是大好男儿啊。
    “不过……”刘珠儿放下粥碗,说道,“这件事怕是也不会这么容易就过去了,呵……刘兆坤窝囊是窝囊了一些,可有的时候是不能逼的,狗急了还跳墙,就别说是他了,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来。估算下来,今日或者明日,他会亲自找上门来的。因为花氏已经不在刘府,没有了主心骨,这个人会到处求人,不惜求到我这里来。”
    “娘娘,真的会这样啊?不过想想那天,您亲自瞧见花氏走出京都大门的,现在刘家人一点儿消息都没传出来,可大家也都知道,想必花氏出走可不光是为了见于姓男子,更主要的是想借此机会直接离开刘府。”邹可可分析道。
    刘珠儿点点头,将筷子放下,轻轻的抿了一下红唇,站起身说,“可可说的每次,这件事没有人传出去,可大家都知道,那就只能是花氏自己传出去的,如此看来她是给自己的后路堵死了一心要离开刘家,呵呵……可我不会叫她如愿的。可有消息了,林慕阳?”
    林密阳从外面走进来,脸上带着轻伤,微微拱手,说道,“左右已经出去查了,那于姓男子当日被殿下抓住之后又逃了,自花氏出去之后也没有找到他,不过殿下这几日已经放松了跟踪,相信于姓男子会露面的。”
    “恩,只要花氏与那个人交头,就将花氏和于姓男子都抓起来,那个男的交给殿下处理吧,花氏吗。呵呵,送到这里来。”之后,她再将花氏送回刘府,对外宣称作为刘家人将花氏伯母寻回来了,她必须回刘家,忍受刘家的新添成员的窝囊气,想必会有一场好戏看哦!
    温熙玄晌午的时候抵达了战场,下马就投入了焦灼的征战之中,他第一时间不是就是叫人送消息给刘珠儿,汇报自己的行踪和自己的去向。
    刘珠儿一面吃着邹可可给销好的苹果一面看着几个潦草的字,微微弯起眼角,将书信放在了自己的包子里,顺便掏出了一本如何针灸和打针的书籍,都是自己平时的经验和方法,做了详细的解释和图解,“交给吴飞吧,叫他好好研究,正好表哥那里也无事了,暂时在府上休息就是,殿下那边已经安排好了,暂时不需要去上任,等病好了再去也不迟。”
    “是,娘娘!”丁香将东西接过,急急的跑走,险些撞上门口的侍卫。
    “娘娘,府外来人了。”
    “刘兆坤吗?”
    “回娘娘,不是刘兆坤,是白静轩的阴阳的一个小厮,手里拿着书信,说要亲自交给娘娘才肯离开。”
    昨日才知道了白静轩的消息,今日就收到了他的书信,实在是……刘珠儿微微点头,“叫他进来吧。”
    小厮自从进门就没抬头,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等刘珠儿将书信拆开看完抬头,小厮依旧保持着刚才的姿势。
    “起来说话。”
    “小民不敢。”
    “有什么敢不敢的,娘娘叫你起来就起来。”丁香的语气不是很好。
    “是,娘娘!”那小厮颤抖着站起身,不过还是低着头。
    刘珠儿将他打量了一番,瞧着样子也不过才十三四岁的样子,可不比小漠子机灵,问道,“你家公子出去多久了,为何才送书信回来?”
    “回娘娘,我家公子已经出去一个月了,这一次回来是因为知道京都出事,殿下那里正在打仗,不得已才回来。”
    “哦,这样,可有找到了王梦溪的下落?”
    “这个小的不知,公子的出入行踪小的们向来不敢问询。”
    瞧那小厮的样子也不是说谎,不过白静轩的书信上写的也都一堆废话,只说要最近回来却没有说是哪一日,更没有提半句关于王梦溪的话,虽然说通篇都在交代他这一次出行的艰辛和遭遇,不过字里行间都表现出了一股子暧昧的气息。
    刘珠儿琢磨一会儿,“你去吧,回去见到你家公子后叫他尽快来见我。”
    “是,娘娘!”
    待那人走远,刘珠儿将书信捏成了一团,扔在了地上,哼了一声,“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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