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你们动工吧!”刘珠儿对那边等待施工的工人们说。
    工人们纷纷一施礼,这就开始忙乎了。老者看着某人拿着锄头下去,就开始捂住胸口,实在是心痛啊。
    “娘娘,小民王木然,耽误了您的施工实在不应该,我来迟了两天就实在对不住。”
    刘珠儿再一次将那人打量了一番,说道,“我可记得上次老先生说过他是孤身一人,不然我也不会同意将老先生留在这里照顾如今却突然多了一个人。倒是想问问,你为何将自己的父亲放在这里孤身一人?”
    王木然无奈的叹息一声,低头说,“实不相瞒,小民不过一个江湖人士,常年在外面奔波,自然鲜少归家,父亲如此说或许也是因为太过生我的气罢了,呵呵……”王木然回头看着那边坐在太师椅上的父亲,无奈的有叹了口气。
    刘珠儿看着老先生的脸色,这个老顽童倒是有趣的很,留在府上也不是很大事,不过人家的亲人都来接人了自然不能再叫人家在这里停留。说道,“既然这样,那就将老先生接走吧,可有需要本宫帮忙的地方?”
    “呵呵,娘娘客气了,小民已经麻烦了娘娘这么产时间实在故意不去,岂能还敢给娘娘添麻烦。”
    “屁,都是狗屁,你休想带我走,我不走,就算是死我也要死在这里,我不走。”
    刘珠儿无奈的笑笑不说话。
    王木然回头看了自己的父亲一眼,不知道做了什么表情,老者更加怒了,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抽出了王木然腰间的宝剑,架在了王木然的脖子上。
    刘珠儿愣住了,可王木然去很是平淡的回头,还不怕死的往老者跟前走了走,说道,“父亲,你就是杀了我我也要带你走,这是人家的院子,你不能。哎,父亲……”
    刘珠儿站在原地安静的瞧着,老者的伸手不错,更确切来说是非常的好,他的儿子王木然更是了得,每一招都轻快的躲过了老者的进攻,恰巧的将他手里的宝剑接过,虚晃一招之后再一次稳稳的落脚。
    父子两人打斗了一阵儿,刘珠儿终于看不下去了,“老先生,你如喜欢这个院子为何还要将院子卖给我呢?”
    老者和王木然愣了一下,回头瞧着刘珠儿。
    老者哼了一声将宝剑扔给了王木然,低骂一声,“臭小子,武功有长进,可你演戏倒是不如我。”
    刘珠儿笑着说,“我早就看出来了,不过也无需演戏,老先生不想走就留下,或者我可以提高价钱。”
    王木然收起宝剑,走上前,赶在老者开口前说,“娘娘,千万不能,我的父亲只是对这里有一份别样的情感,我会待带他离开。”
    刘珠儿摇摇头,自己坐在了太师椅上,说道,“早就答应了老先生我不会反悔,不过也要看老先生的意愿。”
    “哎……”老者沉重的叹息一声,挨着刘珠儿坐了下来,卸掉了身上的调皮,换而来的一丝疲惫和无奈,看着偌大的院子,每一寸都带着熟悉,那些翠绿的树叶也带着院子里的回忆。
    他沉默了许久才悠悠的开口说,“娘娘有所不知,这里是我们祖上传下来的院子,祖上全是京都城内的大官,可当年冤狱案之后我们一家败走,依旧逃脱不过被砍头,于是我就将我这个兔崽子给送走了,这个院子就空落了下来。从前还想着承袭父亲的家业和住宅以及这里的官职,现在……呵,想想都不过是虚荣,不如一个人自由自在。可是我啊,不中用了,这把老骨头走出京都就觉得全身不自在,想找一个地方歇歇脚都难,我舍不得啊!”
    老者的眼神中带着微微的泪光,他看着每一处地方,都像被人慢慢的分离了皮肉一样的难受。
    “老者,既然如此……”刘珠儿想了一下说,“您继续在这里住下吧,我会再给我表哥挑选一处别的院子。”
    “……”老者浑身一震,吃惊的望着刘珠儿。
    王木然惊的跪在了地上。拱手道,“娘娘,这使不得我们王家虽然不容从前,可也不会做一些言而无信之事,我……”
    “呵呵,不要强求,买卖不成仁义在,就算我现在买下了这个院子,可这里的主人还是您的,这里的墙壁,这里的家具,一草一木都带着对从前记忆,我能深刻的体会老先生的心情。”
    “娘娘,我,我……我不能啊。”
    “老先生如此舍不得,我也不会为难。”
    刘珠儿认为,家是一个人的根本,就算走遍天涯海角,人还是最后想着从前的家乡,那里或许是最贫穷的,或许是最荆棘的地方,但是那里依旧是人们出生的根本地方。
    “娘娘,实在是……”王木然急的就差在地上磕头了。
    刘珠儿的脸色有些不太好,对王木然说,“起来,我这里不喜欢有人对我跪来跪去的。起来说话!”
    “娘娘……”
    “恩,如此……”
    刘珠儿就要开口做决定,看着旁边的老者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褶皱,从怀里掏出了一个手指大小的铜片放到了刘珠儿跟前,“娘娘,这个东西可以叫娘娘在有难之际派上用场,只要娘娘将此物交给任何一个商铺,我们父子二人都会在为娘娘赴汤蹈火。”
    “哦?”刘珠儿惊讶的看着那个小小的东西,不禁惊讶的想着两个人还是一个隐藏在这里的厉害角色呢。
    “娘娘,老朽,老朽离开。不过是,哎,刚才小小的闹了一下情绪罢了。”
    “呵呵。难得老先生还能保持一颗如此年轻的心啊。”
    刘珠儿笑着将东西毫不客气的收在了袖子里。
    送走了两个“神人”,那邹可可就开始对她手里的东西感兴趣了。
    “娘娘,给我瞧瞧呗。”
    刘珠儿将铜片交给她,邹可可拿在手上左右瞧了一阵儿,惊讶的嘀咕说,“娘娘,不可能啊,怎么可能呢?”
    “什么?”
    “这个东西了是江湖人想得却得不到的宝贝呢,只要有了这个东西可以调集江湖上十六个派别的三千多个江湖人,做什么都可以。这,这……就算是剑客第一的林慕阳都不一定会拿得到啊,娘娘……”
    刘珠儿看着邹可可吃惊的样子毫不在意的将东西收了回去,说道,“或许不是真的,不过希望不会有用到这个的时候。”能够用到这样的东西,说明她真的是走头无路了。刚才的事情也不过是一个乌龙,想着做个顺水人情的,并非想要真的收下人家的什么好处。
    邹可可微微点头,可还是狐疑的想着,嘀咕道,“江湖人都说那堂主可是一个女人呢,现在看来不是了,非但不是女人还是一个老头子。”
    刘珠儿笑着你了一下邹可可的鼻子说,“谁说那老者就是老头子了?”
    “恩?”
    邹可可惊讶的大叫。
    “那是王木然的娘,蠢啊!”
    “什么?”
    作为一个现代人,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从前跟着同事给同事的儿子捧场做考斯普雷的时候,可时间多了男男女女分不清楚的情况,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
    “娘娘……”
    “成了,走吧!”
    邹可可还在吃惊之中,想着刚才那老者的形态似乎还真的有几分阴柔的女态,当下重重的点头,想着时候将来有朝一日告诉自己的师兄,她可是见过堂主的样子的,还见过这样的牌子呢。
    刘珠儿出来第一件事就是要看这个院子,再就是去刘府。
    因为温熙玄出去征战,太子府上的事情也交给了管家,现在她有大把的时间对付刘家人。
    想想还有一些激动呢。
    “娘娘,刚才我好像看到娘娘的妹妹刘月容。”
    刘珠儿微微蹙眉,将手里的茶盏放下,说道,“当何处看到?”
    “娘娘记得不记得上次我们在城外回来的时候瞧见了刘月容,当时我还追过去看,可最后发现不是刘月容而是红玉,我估计我跟错了呢,刚才的确看到了刘月容的身影啊,在与一群乞丐争抢食物。”
    刘珠儿打量了一下邹可可,瞧着她脸上的歉意,摇头说,“倒是没什么,再过去看看吧!”
    “娘娘,可这里就剩下您自己了。”
    “这里很安全,去吧,一个时辰后我们再回去,我在这里等你。”
    “好,这一次我一定不会跟错,嘿嘿……”
    刘珠儿笑着看着邹可可走远,无奈的叹了口气,瞧着那边刚才王木然坐在上面的墙壁,无奈的叹息一声,嘀咕道,“为何如此熟悉呢?”
    想了一阵也实在想不出此人到底在哪里见过,索性不再浪费这个脑细胞。
    她站起身,沿着院子的内外走了走。
    院子的确很大。在后院的正东方方向,是一间独立的院落。院门上着锁,上面的锁头已经锈迹斑斑,有些年头没有人打开的样子,她只轻轻用石头砸了两下锁头碎裂落地。
    推开木门,里面巨大的霉味传了出来,但是院子内的房间却没有门。地上很久无人打扫清理,长满了青苔和浓密的青草。踩在上面松软无比,可从从地下依旧能够看得出从前的一条清晰的石子路。
    路的尽头就是一间没有门窗的房子。
    映入眼帘的只一只硕大的人像。
    可以看得出人像被雕刻的精致无比,外面裹着丝质的裙子,裙子上的纹路和颜色已经分辨不出了。人像的跟前矗立着牌位,“夫王烈。”
    刘珠儿看着那人像,眉眼之间像极了老者,再看那牌位,更加的确定了老者便是王木然的王木然,可想而知,老者顾念的不是这个院子,而是这个院子的人——王烈,她乔装的那个老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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