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回头低喝一声,“给我回来。”
    “爹!”
    “你不要添乱。”
    “爹,师兄出去了,我也要跟着。”
    “你跟着做什么?”
    “爹,我知道书的位子,我要跟着。”
    “胡闹,给我回去。”
    “爹!”
    “回去。”
    女子轻哼了一声,无奈的跺了跺脚,看着那个飞动的身影渐渐的远去,随着一声巨大的声响,那边的山微微合动,黑色的身影就消失不见了。
    转瞬。
    白日天晴,温熙玄跨马而归,落下身就瞧见了那边坐在亭子里看书的刘珠儿。他扔了马鞭子,走到刘珠儿跟前,在她的对面坐了下来,“殿下!”刘珠儿若无其事的抬头瞧了他一下,继续低头瞧着手里的书籍。
    温熙玄点点头,翻开一只茶盏,倒满之后却没有急着喝,目光微微流转,在一个地方轻快的停留了一下,跟着又收回,端起茶盏挡住了尴尬的脸色,低声问道,“可有受到惊吓?”
    “没有。”
    “人可审问了?”
    “审问了,什么都没有问出来,不过我想试一试殿下上次用给刘兆坤的那一招,所以正在叫人打磨偷字。”
    奸字烙印在刘兆坤的脑门上也就罢了,你还学着他的手法要烙印一个偷字在一个来路不明的人的额头上?刘珠儿,你脑子里想什么?
    不过这是温熙玄的心理活动,他的面上却没有说什么,怪异的看了看她,继续喝着茶水。
    刘珠儿将这一页的内容看完才抬起头来,瞧着温熙玄那双“贼眉鼠目”的双眼在自己的身前留恋,死样子,你是不是还想着昨天的事情?想说些什么?我偏不!
    “殿下,军中的事情调查的如何了?”
    “一直有内贼,不过是王爷的人,闹不出多大的动作,现在君茹也下落不明,已经断掉了贩卖私盐的源头,火药和煤油留着自己所用,相信王爷暂时不会有大的动作,倒是最近江湖上似乎有一些异样。”
    “殿下以为昨天夜里捉到的人便是江湖上的一伙儿的?”
    温熙玄肯定的摇头说,“不是,这群人是从前打着要恢复前朝的人,现在不过是仗着朝中无能人想要做点事出来,不过也做不得大气候,暂时不需要担心。”
    “哦!”刘珠儿点点头,想了一下又问,“殿下可有帮着我找到刘月容的下落?”
    温熙玄深吸一口气,仰头靠在了背后的柱子上,说,“暂时没有,不过也走不出京都才是,还是叫人在京都四周找找吧,她现在身子不适,走不远的。”
    “恩,我也这么认为。”
    突然两个人就没了话头,温熙玄靠在那里衣服懒散的样子,像极了正在打量着面前花姑娘出来找乐子的大爷,他瞩目的瞧了一阵儿,良久才开口,“你,昨天……”
    刘珠儿翻书的手微微僵住。
    温熙玄瞧着她僵硬的身子在还没有看的情况下很快的又翻开了一页,兀自笑开了,笑声很是轻,不过还是被敏感的刘珠儿听到了。
    “昨日,那样,很好……”
    很好?什么意思?
    刘珠儿在心底大声质问。可面上却无偿的抬头露出一抹笑容说,“殿下实在为我酒醉的事情说反话吗?当日也是情况所逼,如若我不喝,相信王爷也不会告诉我那么多事情。”
    犹记得当日温懿是逼着她喝下去的,喝下去之后温懿还说了些什么自己就没有听到了,不过邹可可在一旁,也听得差不多,刘月容被他送出去之后就没有再去管,也说刘月容一直活着是因为他压根不想杀她,要将她的留着,永远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之中。
    当天,刘月容来找他的时候,他也是那日的样子,魂不守舍,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之中。所以当时说给刘月容的话也绝对对绝情并且真实的。
    可这么事情温熙玄却不是很在意,毕竟刘月容的生死与他毫无干系,造成的影响他也不会放在眼里。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因为刘家牵扯着刘珠儿这一边,顾然要考虑刘月容的感受。
    倒茶刘月容这件事也就放在了首位。
    但他来这里可不是要质问刘珠儿喝酒这奸事情的,笑了笑说,“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刘珠儿脸色瞬间变白,双眼之中带着一丝倔强和对着这件事最后的坦然,随着温熙玄脸上的那厮意味深长渐渐的华为乌有,“殿下是说我们之间做了什么吗?”
    “恩,若是非要如此说,我想是的。”
    “唔,一盏茶的功夫能做什么呢?”
    温熙玄端茶的手荡漾在半空,他微微抬头,瞧着她,慢慢的将茶盏放下,“你都知道了。”
    “殿下以为我酒醉之后什么都不记得,所以可以胡作非为吗?”
    “没有,当日,我……”情不自禁之外也有着几分忍受不住。不过转念一想,在没有得到她肯定的情况下,当日的确做得有些欠妥,或许是因为自己真的想要得到她吧!
    不管是人还是心。
    “殿下,你说没有就没有嘛,那么我身上的痕迹可是最好的证据,并且在那种情况之下,殿下是否应该更加做好自己君子的风范呢?如果殿下连自己身体的某些东西管理不好,不知道这君子之为可还能做的稳妥?”
    温熙玄惊骇的浑身一震,吃惊的望着她。
    刘珠儿的脸上带着怒气,她在埋怨他。
    不过也却是应该被她埋怨,他的确欠妥了。
    “珠儿,我,是我一时冲动,我以为你,哎,我以为你都知道,我……”想想每天夜里相拥而眠的时候,再想想那天的暧昧气氛,他以为水到渠成,却不想,她对昨天的事情如此的忌讳。
    “我以后不会这样做了,是我不对。”
    “……”听得温熙玄的道歉,刘珠儿肚子里的火气也渐渐的消散了不少,她深吸一口气,想到刚才自己说的话中的严厉和刻薄,有些后悔的拧了一下眉头,“殿下,我,我或许说的有些过火,不过我相对于你我之间的关系我们应该正视,我是要离开的,我不想因为我的离开造成我们之间还留下什么,所以你我之间只能是合作的关系,不过是挂着夫妻的名义却不会行使夫妻的情分和夫妻之实,您应该知道。这也是我的底线,希望殿下要尊重我。”
    温熙玄紧紧的抿着薄唇,听着刘珠儿冰冷的语气说着更加冰冷的话语,微微垂下眼帘,低头瞧着面前的茶盏不发一语。
    沉默良久,两个之间似乎有些东西在渐渐升腾之后变的脆弱不堪了,两道毫无关系的身影在紧密相连之后又被无情的分离,越唠越远。
    彼时,正在沉闷的气氛之中,院门外的一道急促的马蹄音打破了这样的气氛。
    “殿下,出事了。”
    “什么事?”
    听得温熙玄的发问,紧随其后的一个人背着一个满身血污的男子跑了进来,未见到温熙玄的就因为体力不支趴在了上,连同他背后的血衣男子也滚落了下来。
    “若白?何事?”
    “回殿下,我们受殿下的命令追查逃兵一事,却在中途发现了若飞的踪迹,于是追踪过去,不想正中人家的圈套,五个人死了两个,我们带着手上的若白掏了出来。”
    “胡闹,将他抬进去。”
    “是,殿下。”那暗卫跪地不起,继续说,“是属下的疏忽,可若白说那是他的亲兄弟,就算是死也要救,叫我们另行去执行殿下的命令,可我们不想若白独自涉险,于是就……”
    “胡闹,胡闹。”温熙玄怒的站起,上前踹翻了那个暗卫,暗卫在上滚了几下覆又起身跪在地上。
    “殿下,我去看看,如何?”刘珠儿走上前。
    温熙玄愣了一下,冲她点点头,“也好。”
    太子府向来是没有安排御医或者预留的大夫的,要是去找也是去宫内调集御医,可这里距离宫内那么远,就算将人招来了也不知道若白还有没有命活了。瞧着刘珠儿走远的背影,温熙玄微微蹙眉,心思转动了一下,对着地上的暗卫低喝,“去领罚,回来向我汇报。”
    “是,殿下。”
    暗卫拉起地上的另外一个暗卫走远,跟着远处传来了鞭子抽打的声响。那两个暗卫趴在地上,一动未动,连哼都,没哼一下。
    屋内,刘珠儿坐在床边,看着浑身血污的若白,眉头紧锁,将所有的机器打开,先进行身体各项检查之后才开始止血。
    直到检查完毕才开始止血的原因是因为她找不到若白的出血点,却感觉皮肤之上全都是血水。
    最后去人,若白中了毒,并且导致了他的血小板减少,败血严重,出血的来源是他的皮肤汗腺。
    她先给若白扎了一针,血水算是止住了,跟着进行血液化验,确定毒药的成分,当一切进行完毕,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她给若白喝下去最后一只解毒药水,抬起头,瞧着微微发亮的青黑色天空,愣了好久才想起来,这是自己忙乎了一整夜啊!
    随意的喝了口水,那边听到动静的邹可可走上前来,递给了她一条洗湿的锦帕,“娘娘,擦擦脸吧!”
    刘珠儿接过,随意的抹了一把,递给邹可可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脸上全都是血水了,低头一瞧,身上也尽是血污,无奈的叹了口气,“终于抢回了一条人命,哎,人都去哪里了?”
    “殿下出去捉拿人去了,香丁已经找到了设陷阱的人,带着丁香和手下人追了过去。”
    “恩!”
    刘珠儿倚靠着软榻,歪着身子,觉得浑身上下酸痛的要命。
    突然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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