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珠儿微微蹙眉的说,“前几日樱桃来找过我,告诉我刘兆坤要将她送去给温懿的师父,我听丁香说温懿的师父有些特别的嗜好,所以我将樱桃毒哑了,樱桃没有在那府上捞得着好处,想必在温懿跟前也不会说什么好话。可没有想到,还是没能阻挠刘兆坤在朝中做官!”
    温熙玄笑着说,“所以,有些事情既然阻止不了就不需要阻止。不过……”
    温熙玄敲了一下手里的折扇,极度风流的说,“倒是也帮了我和你。”
    “何以这么说?”
    “珠儿的小小一个举动,惹得朝中最德高望重的元老大怒,虽然刘兆坤还是到了官位,却是一个不重要的官职,并且,刘月容的王妃之位,遥遥无期。”
    到算是好事。
    刘珠儿听了,笑了起来,看着温熙玄脸上的温柔笑容,满意的点点头。
    “那么,殿下的事情如何?”
    “我?”
    温熙玄饶是很有兴致的哼了一声,带着几分喜悦,“来人,备酒,今日本殿下高兴,哈哈哈……”
    “呵呵呵……”刘珠儿也跟着他的笑容笑了起来。
    两个人笑的如沐春风,笑靥如花,那绽放在脸上的笑容就像是一朵朵盛开的花朵。
    突然,温熙玄又想亲她了。
    刘珠儿看出了温熙玄想法,将手里的本子往他的怀里一塞,侧身躲开他那就要印过来的薄唇,说道,“殿下,我好饿啊,我们快去用饭吧,我好饿……”
    温熙玄扑了个空,站在原地,捧着怀里的本子,笑看着刘珠儿的落荒而逃。
    彼时……
    有人欢喜有人愁。
    温懿的府上却笼罩着一层迷蒙蒙的氤氲,那躲藏在每个院子里的女人纷纷算计着今天的事情和自己是否能够活过今天的时光。
    温懿回来的时候是被人抬进来的。
    听手下人说温懿被大火烧着,整个人被大火包围,幸得武功高深,没能将他烧死,不过也烧坏了身子,可到底情况如何,谁都没有看到,更没有出门去看一看。
    刘月容坐在自己的床上,抚摸着床上的边沿,看着那透着冰冷的床上,只有自己躺过的痕迹,另一侧,却是空而凉的。
    她看着看着,突然冷笑一声,将手里的东西全都甩在了地上,看着那些碎成了渣滓的白玉,微微蹙眉,像是看到了摆在面前的不是手镯,而是刘月容的脸。
    “你恨她。”
    君茹坐在房间的另一侧,手里捧着茶盏,可她只低头瞧着茶盏里的茶水,在氤氲的雾气里面游动。
    “我恨她。恨她!”
    君茹微微抬眸,瞧着她,又将实现移送到地上的碎片上,说道,“恨她,证明你的心中知道自己不如她。”
    “我不如她?笑话,我不如她?”刘月容站起身,踩着地上的碎玉,走到君茹跟前,端起另一只茶盏,说道,“我现在是准王妃,她不过是一个太子妃,这天下将来是王爷的天下,我有朝一日会成为皇妃,呵……刘珠儿凭什么与我争?”
    “可现在你也只是一个准王妃。”
    刘月容的眸子一颤,抬头瞧着她,冷声说,“准王妃如何?迟早有一天会成为正牌王妃,现在王妃的事情全都在我的手上,成为王妃还不是这几日的事情?!”
    君茹放下酒盏,侧身瞧着窗子的外面,那烂漫的天色下在天边浮动着一抹晚霞。
    她看着晚霞出了会儿神,说道,“王爷现在生死未卜,闭关未出,太子借此机会在朝堂之上大展拳脚,边塞的事情迟早就会是太子的功劳。王爷不但丢了护符,甚至伤了自己,损失了那么多兵马,这件事无疑是对太子的一个大展拳脚的好时机。倘若,朝中的旧臣依旧想着依附太子,那王爷再想在朝堂之上立足,怕是也难了。”
    刘月容端着茶盏的手微微顿了一下,抬头瞧着君茹,想了一夏内容的坏处,问道,“君茹是说,倘若王爷再不从里面出来主持朝政,岂不是就前功尽弃了?!可太子才到朝中一日,王爷已经在朝中这么多年,岂能叫太子因为这一件事便站住了脚?!”刘月容不敢想象,要是王爷真的被拉下马,那她还如何成为皇妃?依照刘珠儿的性子,她将来被踩在脚下,岂不是死的很难看。
    不可以,她多么不容易才走到今天这一步,若不是君茹教她魅术,若不是因为她在暗中收买了很多官员在背后帮衬他们家说话,若不是有君茹相助,她岂能在这几天之后发生如此大的变化?!
    看着手腕上的伤口,她的心又一次跌到了谷底,心底一横,说道,“可要我做什么事情?”
    君茹抬抬眼皮,瞧着她,没有吭声。
    刘月容急了,说道,“君茹姐,你现在还是信不过我吗?”
    “你现在还能做什么?”
    “我,我,我什么都能做,只要王爷将来成为皇帝,我做成皇妃,做什么我都愿意。”
    “当真?”
    “自然!”
    “好……”
    君茹微微点头,看了看刘月容身上的衣裳,说,“王爷在闭关之时的事情你该听说过。”
    刘月容的脸色一白,可还是重重的点头,“我知道。”
    “听闻刘家从前在京都做过大生意,那相识的一些商贾一定不少,尤其做皮肉生意的老板更加不少,是不是?”
    刘月容似乎猜到了什么双眼放光的说,“我爹一定认识很多青楼的老板,王爷需要的女子我都会帮着找到,不知道需要多少?”
    女人,青年的女子,没有出阁的妙龄女子,甚至是已经来了葵水可年龄才在十一二岁的小女孩都在其中。
    可这不过是一个范围。
    一共三十人。
    数量之大,更无法想象,那些在家中被封为掌上明珠的女子,被以非常的手段买来,在这里,却只是玩偶一样的处置,苍白的数字书写着这些女子的悲剧。
    刘月容听得君茹的安排,尽管心中害怕,可想到自己能够因为此时要温懿尽早的好起来,尽早的与自己成亲,她便像打了鸡血一样,当时便坐了轿子回了家中。
    刘兆坤正坐在高堂的椅子上喝着温茶,享受着这当官的头一天的好心情。瞧见自己的女儿回来,这个光宗耀祖的王妃回来,更是喜不自胜。可听得刘月容开口说出来的话,刘兆坤还是惊吓不小。
    他看着面前打扮妖冶的刘月容,透过身上薄薄的白色裙子能看到里面若隐若现的分红肚兜,他秀红了一张老脸将视线调转了回去,沉声说,“这是,这是杀人,三十,如此之多,如何去找?”
    刘月容见自己的父亲有些犹豫,心中焦急起来,说道,“爹,你不答应,我如何求得王爷的信任,只要你弄来,我便很快叫王爷对我好,我很快就成为真正的王妃。爹……”
    刘兆坤犹豫着。
    毕竟不是小数目,并且是活生生的女子,他才刚坐上官一天就要做这样的事情实在不妥,说什么都不会觉得这件事顺利之后还能对自己的位子一点没有影响。在这个风口浪尖上,多少只眼睛看着他们刘家呢。要是被人抓住把柄,,这间直接告诉温懿还好说,要是被公开了去,岂不是也拉了温懿下水?
    思前想后,这件事情绝对不能答应。
    刘兆坤连连摇头,“不能同意,这是要杀头的。”
    刘月容气的直跺脚,说道,“王爷的院子里不知道埋了多少这样的女子,你怕什么?”
    “胡说!”刘兆坤及时呵斥,上前堵住了她的嘴,又跑到门外瞧了瞧,确认门口没有走动的人影,将木门关紧,回头小心的说,“这件事不能说出去,只能你知道,被人听了去王爷的地位不保,你也就完了。”
    刘月容叹了口气,瞧着这个一直没有任何担当的爹十分的恼火,哼了一声,“爹,你就是胆子小,女儿现在有这样的地位都是我自己挣来的,你不帮就算了,我自己想办法,到时候你要是想要升官,可不要想着去找我,哼!”
    刘月容起身就要走。
    刘兆坤紧忙站起来,追了上去,抓住刘月容的手腕,看到她那若隐若现的白色酥胸懊恼的将脑袋一转,双眼一闭,无奈的说,“我想办法就是。”
    “爹,那你可要亲自去,不能有半点差错,切记要处子之身。”刘月容交代了一番,从袖口下拿出一个东西塞进了刘兆坤的手心里。
    刘兆坤冲她点点头,带刘月容走远才展开手一看,心中一惊,这不是王府的令牌吗?有了他,可以在京都横着走。
    刘兆坤只觉得又是激动又是紧张,小心的对着令牌哈了口气,用袖子仔仔细细的擦了擦,像宝贝一样捧在怀里,笑的一脸春风得意。
    回去后的刘月容直接去了君茹的院子,不等君茹发问,她便笑着冲她点点头。
    君茹也还以点头,将一只放在白色粉末的药包递给了她,“王爷现在在休息,你可以进去了,记住,只能用一点点。多了会被王爷发现,时机自己把握,能不能怀有身孕,看你自己了。”
    “多谢君茹姐姐。”
    刘月容揣着那包合欢散,小心的塞进袖子里,焦急的回着沐浴,将合欢散拍在了自己的脖子上,掐算着计量和方法,带着一股子幽香钻进了温懿闭关的内室。
    内室昏暗无比,四周密不透风,只有一只摇曳的火柱照亮不大的室内。
    “王爷!”
    刘月容的声音透着酥甜。
    像一只信号发出,角落处一个身影闪了过来,带着身上浓重的药草香,饿狼扑虎一般的扑向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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