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言几句实在做不大,你们家的月容是个什么德行想必大家都心知肚明,当初叫她进王府是你们一家人同意的,我并没有做什么,并且本宫也拿到了好处,咱们之间就没有任何可以再对这件事攀上任何联系的必要。你非要说想在我这里找点儿什么法子叫月容在王府如何的话,只能靠她自己,你该知道,月容不差的。”
    花氏的身子一僵,那句不差说的花氏浑身都生了毛一样,月容差不差她这个做娘的比谁都清楚。刘月容没有脑子,不会说好听的话,又是一个心中藏有狠毒的女人,想在能够看穿一切的温懿身边好好的活着都难,还如何讨好温懿呢?!
    “珠儿,我……”花氏自己也没有了要说的必要了,可就这样放弃了自己的女儿?叫她在王府任人欺凌?
    “婚期不是我能做主的事情,那自有王爷做主。更何况,现在刘月容已经在王府了,还不是想要什么就要什么吗,问题关键是要看刘月容是否想……”
    花氏岂能不知呢,可现在谁都见不到刘月容,就算是想告诫一番话也不能啊。
    “珠儿,那,那能否帮我给月容带一些话过去?”花氏的声音低不可闻。
    刘珠儿没吭声,说什么是你的自由,带不带就是她的心情了。
    “珠儿,月容不懂事,您多担待些,就告诉她,在王府好好听王爷的话,一切都会顺利的。”
    到底是花氏啊,说的话都这样婉转,言外之意不就是告诉刘月容就算是温懿叫她吃屎也而不要反抗,只有这样才能活命吗?
    啧啧,可月容不会做的。
    “时候不早了,我便不留伯母吃饭了,我们太子府上的饭菜也不合乎伯母挑剔的口味,还是回去吧!”
    “啊……”花氏愣了一下,没有得到刘珠儿肯定的回答,心中实在没有底气。
    “珠儿,我……”
    “来人,送她回去,瞧着碍眼。”
    花氏还想再说什么,刘珠儿已经起身,进了内室。跟着走进求的林慕阳和身后的丁香她是说不上话的,只能瞧着刘珠儿渐渐的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身边正准备送她走的丫鬟则早就候在了花氏的身边,“刘夫人,轿子已经准备好了。”
    瞧,这次的待遇多么的不一样,已经换成了轿子,而不是三跟粗右手臂一样的绳子。
    花氏深吸一口气,欲言又止,嘴里的话全都吞了回了,可眼神中迸射出来的一丝叫人不易察觉的冷意还是带着极度的恨意的。
    送走了瘟神,刘珠儿也终于松了口气,坐在铜镜跟前,瞧着面前这个模糊不清的自己,眉头一皱,说道,“丁香,将这个镜子搬走,将我放在屋内的那一面镜子拿过来吧。”
    丁香想了一下,问道,“娘娘,那个不是容易碎掉吗?放在这里奴婢担心哪日收拾东西的时候打碎了如何是好?”
    丁香的手比较粗重,做事情的时候避免不了弄坏东西,心底就开始打鼓。
    “没关系,我早用金属相框装起来了,你拿过来吧!”
    “哦!”
    这里的铜镜实在照人不清晰,刘珠儿整日瞧着一张被拉扯的变了形状的脸,看着怪异的很,于是在晚上不睡觉的时候特意找了一块空地上画了一块很大的镜子,因为担心丫鬟们见着了被吓到,所以一直摆放在屋内,现在想想,不用的时候用布盖住就成,不然整日坐在这里瞧着自己拉的变形的脸心情都不好了。
    “娘娘,这个这个东西真好,照的人又白又清楚,哎呀,原来奴婢长成这样啊!”
    刘珠儿笑笑,从镜子里看到了林慕阳,那个唇红齿白的少年郎,当真是一等一的姿色呢。
    靠着椅子背,刘珠儿微微眯起眼,丁香便在她的脸上开始捯饬,不知道过了多久,听得刘珠儿的肚子咕咕乱叫,她才睁开眼,瞧着镜子中的自己,也为眼前的这个自己惊吓到不少,毕竟,这里的化妆手艺还是很出色,尤其是丁香的手艺。
    她左右端详了一番,艰难的站起身,脑袋上的东西足有好几斤重,压的她有些透不过气来。
    匆匆吃了午饭,便开始穿衣了,外面还下着雨,所以轿子就摆在了院门口,刘珠儿在打开门的那一刻,才知道,自己在屋内待得实在太久了。
    一股冷风吹过来,惊的她全身一阵激灵,万幸的是身上的衣裳里三层外三层的,算不得多冷,适应了外面的前后,由着林慕阳领路,丁香撑伞,三个人便往石阶下走。
    石阶很滑,崭新的绣花鞋又不是很舒服,刘珠儿几次跌倒,幸得丁香身手矫健反应迅猛,不然,不知道她要在小小的石阶上摔过几次狗啃泥呢。
    总算艰难的坐上了轿子,摇摇晃晃的摆起,便向着京都之内最危险的地方走去了。
    温懿的府邸很大,似乎在那边的地方就只有温懿的府邸,所以附近无人,在这样的雨天之下更是安静的坟墓一样。
    轿子的声响伴随着天空上的轰雷,一阵阵的,听在耳中,更显这此去一行的惊心动魄。
    刘珠儿下了轿子,仰头瞧了一眼偌大的匾额,那鎏金的王府牌匾上飞扬跋扈的写了两个字,“王府。”如此嚣张的字,如此嚣张的样子,不难看出,府邸之内的人是如何的嚣张厉害了。
    “娘娘,您来的真是及时,宾客也才刚刚才到呢。”
    出来迎门的是王府的管事者,此人刘珠儿有些印象,鹰钩鼻子,嘴唇很厚,眉毛很轻,瞧上去一副奸诈的嘴脸,但是身为身材有些发福,倒是少了几分尖锐,更多了一份舒服。
    刘珠儿冲他点点头,“都请了谁,今日不就是家人在一起聚聚吗?”
    那管事的人呵呵的笑了,弯腰将面前挂着的第一重门上的帘子撩开了,侧身避让开一条缝隙说,“回娘娘,是的,都是家人,不过王爷担心人少就多叫几个朝中的好友,想来也是想热闹热闹。”
    刘珠儿点头应了,买进了高高的门槛,屋内顿时就是别有洞天了,雨水在外面肆虐,里面却安静的很,因为房屋高壮,雨水距离落下来的地方又远,声音自然就小了很多,屋内四周挂着帘子,挡住了外面的雨水,屋内燃着几只火盆,更亮更暖和,一派阔绰。
    “娘娘,小心着,雨水太大,路滑!”管事的殷勤的笑着,指了指地上的污渍,刘珠儿提起长裙绕着水泡往另一侧走,不小心撞到了身侧的门框上,脑袋上的头饰发出稀里哗啦的声响,跟着一声惊呼,丁香赶了上来,彼时,林慕阳也赶了上来,同时有一个样子……
    刘珠儿只觉得天旋地转之下腰间一紧,自己双脚失重,本想要用轻功却发现来不及了,就要跌在地上的时候,一只手伸了过来,她惊呼出声,抬头看过去,屁股上传来一阵松软,竟然落入了一个怀抱。
    “殿下……”
    四目相对,刘珠儿惊讶的叫出声来。
    怀抱自己的女人,口鼻相碰,暧昧的气息瞬间就涨了上来。
    刘珠儿惊讶的瞧着近在咫尺的他,半晌才从惊愕中回过神来,贴近才看到,他那未干的头发和里面未来及换下来的中衣服上沾染的泥水,眨了两下眼睛,迅速的从他的双腿上站起来,“殿下,可有撞到您?”
    这突来的变故惊的林慕阳也站在原地愣了良久。
    倒是刘珠儿,第一时间从错愕中回过神来,瞧着面前缩在轮椅上的温熙玄,脸上更多的是关心而不是惊讶。
    “无妨,倒是你,出来之前就说过,不准穿这样的衣裳,已经第三次了,摔到没有。”
    第三次?
    刘珠儿愣了,从石阶上下来再到这儿,她的确摔了不下三次,难道他……早就回来了?
    “没,没事,殿下说的是,我下次已经穿小一些的裙子出门。”
    “嗯,无事就好,我们走吧,王爷等得及了。”
    “是。”刘珠儿微微欠身,看了一眼面前衣衫尽湿的若兰,侧身从他的手中接过轮椅的把手,对那边的林慕阳说,“模样,若兰来的时候怎么没乘坐马车呢,淋湿衣裳如何是好,带他换了衣裳再来。”
    “是,娘娘!”
    若兰感激而又激动的看了一眼刘珠儿,二话没说的跟着林慕阳走了。
    丁香跟着两人身后,惊讶的大嘴巴很久没闭合上。
    刘珠儿走的慢了一下,抬腿踹了她一脚。
    丁香才回过神来,“娘娘,您慢着些,要不奴婢来推吧!”
    刘珠儿摇摇头,“你且慢慢跟着就是,我会小心的。”
    车轮子咕噜噜在地上转动,两个人相继无言,当到了预定的地方,刘珠儿才松开把手,上前去解温熙玄身上的绳子,借故低声问道,“何时回来,边塞如何,你这样会不会有事?”
    温熙玄看着近在咫尺的他,脸上噙着笑容,可因为连夜赶路飞奔回来,他的脸上挂满了疲惫,更因为淋雨时间太久而有些苍白,青黑的双目下自是没有睡觉的样子,“我来陪我的媳妇。”
    刘珠儿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将绳子解开后放下,将他的身子往轮椅内放了放,贴近身体的时候,一股汗臭味儿传来,刘珠儿狠命的叹了口气,从袖口里掏出一只香水,不经意间喷洒在了他的身上。同时,塞了一颗药丸在他的嘴里,“吃了,小心感冒。”
    温熙玄含着那苦涩的药丸,笑容就僵硬在嘴上,看着有些花痴样。
    刘珠儿瞪了他一眼,起身命已经回来的若兰将温熙玄抱在另一张椅子上,这会儿,温懿就走了进来。
    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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