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月容憨憨的笑了一下,任由刘珠儿给她擦脸上的汗珠子。
    喝过温茶,刘珠儿就站起身,“那姐姐等等我,我去换好了衣裳就出来。”
    “呵呵……”
    不等刘月容往回走,就听远处的温懿带着一脸的笑容走了过来。
    刘珠儿侧身瞧过去,站起身就迎了过去,“王爷?我刚才还在找您呢,原来是在这儿啊?是不是迷路了,我叫人送您过去?”
    温懿拜拜手里的扇子,凤目里带着一丝看破一切的得意,“倒是没有,不过瞧见了美人,想不迷路都难啊。尤其,现在还是两位美人在,啧啧,上次见到月容的时候,本王倒是没有留意,哎?想起来在宫内,也多了很多天了,女大十八变,这么短短数日,就变的如此美艳,实在是妙哉,哈哈哈……”
    刘珠儿看了看刘月容又看了看温懿,也跟着腼腆的笑了一下,不知是真是假的还带着一脸的绯红,“王爷真会说笑。”
    “嗯,既然这么投缘的遇着了,就寻个地方小座一下,如何?嗯?太子为何没有跟来?”温懿在刘珠儿的身后寻找。
    刘珠儿在心底狠狠的白眼给了他一下,面上端着笑脸说,“王爷,殿下觉得太过吵闹了,现在在书房。咱们这就回去吧!”
    温懿断然拒绝的说,“不不,太子太过闷了,无趣,咱们三个小聚,走吧!”
    容不得两人拒绝,率先迈开了步子往另一侧走。
    一直低头不语的刘月容偷偷的打量了一番温懿,瞧他已经走开,又回头看看刘珠儿,刘珠儿看看她,示意她先行。
    刘月容的脸上一直没有什么表情,不过刘珠儿能看得出来,她是不情愿的并且还有些畏惧。上次从王府回来之后,刘月容的心底更加的排斥温懿。换做从前,她还是很愿意接受温懿,毕竟温懿有显赫的身世和高贵的权利,又是她的父母费尽心机要将她送到温懿的身边,所以那个时候刘珠儿对温懿只有向往和迫不得已。
    而经历过王府的事情之后,她见到了温懿的另一面,现在的她,对温懿更多的是排斥和畏惧,可想到自己的以后,想到自己的现在,想到她如今不如刘珠儿嫁得好,想到她要看刘珠儿脸色,就觉得,必须要去。
    刘珠儿跟在刘月容身后,四个人,默默的走。
    直到一处僻静的偏苑,温懿才停住脚,仰头瞧着面前宽敞的院落,满意的说,“好,就这里了。”
    “请!”温懿将扇子一收,侧开身,让给了身后的刘月容一个地方,示意她先行。
    刘月容迟疑了一下,刘珠儿在身后笑着催促,“月容,快,王爷在请你呢,不能驳了王爷的面子。”
    刘月容微微点头,迈着有些虚无的步子往前走,路过温懿跟前的时候,感觉到自己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刘珠儿紧随其后,不过走到温懿跟前,还是客气的笑着说,“王爷,您请,咱不能越了您的位子。”
    “哈哈,所有人都说,太子娶了一位贤惠且识大体的女子为妻,果真不假。既然这样,本王也不再与自家人客气,走,里面景色不错。呵呵……”温懿“唰”的一声将扇子打开,迈着潇洒的步子走了进去。
    三个人走进去,一直跟在最后的刘艺茹站在了院外。
    刘珠儿余光打量了一番四周,将袖子下的东西掩盖住了。
    三个人先后坐了下来,因为没有茶品,只能干坐着。石凳子被太阳晒的药有些暖,坐上去屁股上传来一阵暖意。刘珠儿笑看着刘月容,要将所有的视线和话题都转移到她这里,不然,温懿带他们来这里的目的就不够明确了。
    “殿下,月容还小,有些地方不足,您可要见谅啊!”
    温懿摇着扇子,眯着眼睛笑笑,没有吭声。
    “王爷,在这里干坐着怕是有些枯燥,不如我去叫人送一些吃食过来,如何?”
    温懿继续抿着薄唇发笑,目光在刘珠儿的脸上停留了片刻才说道,“好!”
    刘珠儿冲着他点点头,还不忘像一个大姐姐一样交代了一番月容,“月容,不要只坐着,配王爷说说话,你不是总是仰慕王爷的吗?怎么现在见着了王爷还不说话了?”
    温懿终于将视线移送到了刘月容那里,但是没有吭声。
    “王爷,我去去就回,这孩子腼腆,您多担待。”
    刘珠儿留下话,对温懿抚了抚身,扭头出了院子。
    她这一去,怕是不能回来了。
    刘月容知道她不会回来,更知道现在她要面对的人是那天在王府见到的那个嗜血如魔鬼的温懿,是在宫内见到的要亲手杀死刘珠儿的鬼魅,是那日亲手撕碎了她衣服的恶魔。
    可就是这样的人,她要陪他,陪吃,陪喝,还要同床共枕,更知道现在也只有他这样的恶魔才能叫刘月容从现在的生活境地中逃出来,与刘珠儿抗衡,不再受刘珠儿的致使,不再受刘珠儿的摆布,她的父亲和母亲也不再会因为备受毒药的折磨而瞧刘珠儿的颜色。
    如此想着,那张一直紧绷的脸上就多了一层笑容,可还是带着一丝胆怯,“王,王爷……”
    温懿将扇子收起,瞧着她,那双眼睛似乎能够洞悉一切,直视着刘月容的每一个动作和神经。
    刘月容就像已经脱光了躺在床上的等待温懿任意处置的一具死尸,毫无保留的呈现给了他一切。
    从温懿的眼神中,还流露出了一丝……猎物就在口中的意味。
    天色渐渐的沉了下来,彼此依旧枯燥着。
    时间越久,刘月容越是心中担忧,可温懿似乎没有要走的意思。
    刘月容屏住了心中不断狂跳的心,深吸一口气,再一次鼓足了勇气,“王爷,奴家想,想……奴家仰慕王爷很久,现在终于得见王爷,实在是心中有些紧张。还请王爷见谅!”
    温懿的目光一凛,扇子被他放在了身前,突然大笑一声,起身,就将刘月容抱了起来。因为实在太过突然,刘月容惊呼一声,睁大了眼睛瞧着面前的温懿,他的眉眼,他的鼻梁,他的薄唇,脸下巴处剃掉的胡须都能看的分明。心脏狂跳不止,犹如一场海啸正要来临。
    温懿一直不说话,嘴角上的笑容也似乎不在了,唯独那双眼还在笑着。
    温懿将她大横抱起,出了亭子,却不是向着房间里走,而是拐过假山,踏进了那边花海里面。
    四周烂漫的花香将他们包围。刘月容一声惊叫,整个人就被温懿扔到了花丛里面,突然,带着酒意的薄唇落下……
    她颤抖着身子几度挣扎,可终究还是没有挣脱开温懿的手,“撕……”衣衫落下,雪白的皮肤映衬在白白的月光之下,跟着手指未动,手腕上的铃铛便发出一串悦耳的声响。
    俯身压下……
    带着一丝冲动,刘月容终于松开了紧紧握着手,躲进拿宽厚的胸膛……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只目瞪口呆的仰望着漫天的繁星,月光皎洁如瀑,白白的光亮照亮了一方天空,黑灿灿的天空之上,一闪一闪的星子像极了已双双正在眨眼对她招手的双眼,有欢笑,有同情,有不甘,还有兴奋……
    温懿走的时候只将手里的扇子扔给了她,二话未说。
    甚至,君如跟着帮温懿扎好腰带的时候还低头瞧了她一下,可谁都没有想过要将她身下那块不大的衣裳将她的身子盖好。
    看着手腕上的朱砂,刘月容的脑神经就像被谁拽了一下,豁然起身,吃着身子的她猫在花丛里,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可四周安静的骇人,只有那些烂漫的花草在随风摇摆,穿过身体的凉风吹的她脊背疼痛。她缩着身子,等待着刘珠儿的到来。
    时间在一点点的过去,终于在她以为全世界都将她抛弃了,听到了外面说话的声音,“王爷,您这是要走吗?”
    原来,温懿一直没有走,他一直都在。可他,却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就坐在那只凉亭里,歪着身子坐在石凳子上,瞧着漫天的星辰,凤眼弯起一丝弧度来。
    听得刘珠儿的发问,温懿的笑声才从那边传过来,“天色不早了,今日很开心,谢谢太子和珠儿的盛情款待,呵……本王有些事情,要先行一步。”
    声音之中带着一丝难以言状的粗哑,可谁都能听到,那是疲惫之后的慵懒。刘月容不知道被他折磨了多久,只晓得,当月亮还未升起,到现在的更漏敲响了三下,那个庞大的身子才从她的身上站起,如此,她的做的够好了吗?
    脚步声远去,刘珠儿的笑声依旧回荡在院子那边之下。
    刘月容带着满脸的泪痕从草丛里赤身站起,“刘珠儿!”口气之中带着一份坚定和得意,脸上的泪痕却道出了她内心的脆弱,或许是为了从前的自己,或许是为了今日的风流……
    “丁香,把衣服拿过来。”刘珠儿接过丁香递过来的外衫,挥退了来人,自己走了进去,瞧见眼前的一幕,心底没来由的抽了一口冷气。
    “温懿,畜生!”
    刘珠儿这样带着同样的眼神想一柄利剑,刺穿了刘月容最后的温柔,“刘珠儿,用不着同情我,这是我自愿的。更何况,你我之间只有交易和仇恨,你同情我的话我也不会领情。不要忘记了,这件事之后,你要履行你的承诺,将我送进王府,到时候我成了王妃,我们才是真正的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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